38第三十八章
神受江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明微庭笑著笑著就醒來了,一個翻身不小心壓倒傷口,疼得從笑變哭。這傷口是蕭汩的刀不小心劃到他弄下的,蕭汩自燃時火雖大,卻燒不傷明微庭。
坐在一旁的唐危和舒向晚麵麵相覷,然後唐危白了他一眼,“你腦子有毛病啊,傻笑什麽。”
明微庭把頭埋進被子裏,繼續悶笑,陰陽怪氣的。
舒向晚無奈的歎了口氣,坐在了床邊,“別把傷口笑得崩了。”說著就伸手去摸明微庭的頭。
明微庭猛的往床內一滾,得意洋洋的道:“喂,你別亂碰我啊,小心**噢。”
舒向晚回頭看唐危,唐危攤攤手,“我沒研究過那種毒,看來真的是他弄的。”
明微庭摸著自己的手,讚歎的道:“竟然就這麽燒死了,我太厲害了。”
舒向晚一把拉過他的手,捏著他的臉細細看,明微庭扭來扭去,惱怒的道:“你幹什麽呢?找燒啊?”
“那你就燒一個試試看。”舒向晚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的道:“你呢,要是能自由控製那火,我就是給你燒死也無妨。”
明微庭往後一靠,又被揪回來,縮著在心底試了試,果然沒有任何作用,看來這種功能要麽就是未能熟練使用,要麽就是隻能在遇到危險時自然發揮。
舒向晚看他神色便了然,上身慢慢前傾……
明微庭往後縮,虛張聲勢的道:“你別過來啊……別過來!”
舒向晚一手攬住他,猛的往前,一口親在明微庭嘴角,明微庭悶悶的尖叫一聲,就覺得腦子裏麵“鏘”的嗡鳴一聲,舒向晚便往後退了好幾步。
明微庭嚇了一跳,還以為舒向晚也要自燃了,定睛一看,好像沒什麽,但是仔細看下,原來舒向晚的衣袍都有些焦,發尾也卷曲。
明微庭大喜過望,得意的笑道:“看到沒?再過來就燒死你。”
舒向晚撫著額頭,“燒不燒死我不知道,但是你再不快點下來,床就要燒沒了……”
明微庭四下一看,被子和帳子都在燃燒,火勢眼看就要增大,他趕緊跳下來,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在燃燒,但是因為體質沒有絲毫感覺,竟然現在才發現。
“怎麽會這樣?”明微庭狐疑的抖著身上的火苗,直接用手撲滅,看來這火是從他自己身上燃燒起來的,“明明是你……怎麽我燒起來了?”
舒向晚饒有趣味的看著他,笑道:“一定是因為我是好人。”
呸!就你還好人?明微庭白了他一眼,不過這種事兒太玄,還真說不清楚,比如他之前想害花潮色就沒有成功,要是打花潮色,反而自己會受傷,這就是所謂的父子天倫,不能違抗。
唐危從懷裏拿了把小刀出來,刀刃如水,鋒利無比,“過來,放點血給我。”
“啊?不要!”明微庭下意識的搖頭。
唐危端著一隻茶杯舉著刀走過來,“快點,別讓我再說一遍。”
“不給!”明微庭往後退了一步,“再過來我燒你啊!”
唐危麵無表情的道:“你要是敢放火,我就剔了你的筋,順便試試會不會變回原型。”
唐危說的一本正經,好似真的一樣,讓明微庭不得不相信,屈於形勢,之好伸出手指,“一點,就一點啊……”
唐危白了他一眼,扯過他的手,在手指上劃了一刀,那血珠便帶著滾滾熱氣滴進了茶杯,不過幾滴後,杯底竟然有融化的跡象,還冒著煙,溫度十分高。
明微庭怕疼,立即抽回手,含在口裏,含糊不清的道:“我哭的話也會著火……”
唐危若有所思的點頭,“殺人放火必備啊。”
舒向晚溫柔的摸了摸明微庭的臉,“既然這樣,小庭你可記得,無論我怎麽欺負你,你都不能掉眼淚啊,免得把東西燒了,多浪費啊。”
浪費你個大頭鬼!明微庭腹誹,麵上還要笑嗬嗬的道:“是啊是啊,不如你讓唐危把那枚朱果給我吃啊,那我就能自由控製了。”
“嗯。”舒向晚點了點頭,淡淡的道:“唐賢弟,你可得好好保管朱果,千萬別被他偷吃了。”
唐危頭也不抬,“這個白癡找不到朱果的。”
明微庭:爹,我想你……
明微庭很好奇,經過蕭汩這次的事,東來閣都被攥在舒向晚手裏,難道華在音就不忌諱嗎?他十分好事的問了舒向晚,“你說你們閣主是不是想借你鏟除敵對勢力,然後再把你給……”他做了個“哢嚓”的手勢。
舒向晚失笑,“你好不容易聰明一次,還是猜錯了。”
明微庭摸摸鼻子啊,“嘿嘿,是聰明了吧……哪猜錯了啊?”
舒向晚悠然道:“閣主不會哢嚓我,我和閣主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啊……”明微庭張大了嘴,“你、你、原來你……”
“你想到什麽了?”舒向晚含笑問他。
明微庭喃喃道:“想不到你們竟然師徒亂/倫……”
“你想什麽呢。”舒向晚捏著他的臉說,“你的腦袋裏都裝的什麽東西?怎麽那麽下流呢?”
明微庭吃痛的順勢仰起臉,嚷道:“誰下流了,我要是真下流早就給你下**上了你了。”他雖然武功不行床技練不好,但製**那可是本行,別逼急了他給舒向晚下個“受性大發”噢。
舒向晚挑眉,“原來你還有這個心思呢?”
明微庭扭臉,狀似淡然的道:“說實話你比我漂亮多了。”
舒向晚也不生氣,至少看起來不生氣,隻是拍了拍他的頭,“小孩就是小孩,男人最重要的怎麽是臉呢。”
明微庭斜睨他,“竟然跟我耍流氓……”
舒向晚訝然道:“你想什麽呢?我是說腦子。”
“啊?”
“男人最重要的不是臉,”舒向晚指指自己的頭,“是腦子啊,像你這樣,滿腦子亂七八糟的就不好了。”
明微庭氣得滿臉通紅,“我呸,你……我看你不是和你師父亂/倫,就是……你是你師父的私生子!”
舒向晚表情一僵。
明微庭瞪大了眼,“我猜對了?”
天啦,江湖第一八卦!舒向晚竟然是華在音的私生子?不是說華在音嫁給了東來閣,一生都沒娶妻麽,原來還是……
舒向晚失笑,拍拍他,“雖不中,亦不遠矣,你可以理解為我和師父有親戚關係,他自然要照顧我,但我們可是近些時候才相認的,我進東來閣也是緣分啊。”
難怪啊,難怪華在音不忌諱舒向晚坐大,東來閣的繼承規矩一向是擇優,能夠由一個與自己有血緣關係,又十分優秀的弟子繼承閣主之位,也不用怕舒向晚背棄自己,他何樂而不為呢,自然是盡力扶持了。要知道,師父對徒弟常常留一手,對子侄,則是掏底了。
明微庭正胡思亂想之際,忽聽門外有人通報,“大師伯,揚州裴驚庭在外求見。”
明微庭腦子一炸,幾個字在眼前浮現,阿花終於將信送到了!
他還以為阿花就這麽迷失在尋人的路上了呢,這隻有野心的麻雀果然好樣的,沒有讓他失望,雖然晚了點,但終究還是來了!
明微庭的欣喜之情簡直是溢於言表了,舒向晚低語完“裴驚庭”三字後,都忍不住看向他,“你這麽高興幹什麽?”
明微庭一驚,賠笑道:“嘿嘿,之前不是告訴過你,我與他有些關係,雖然他不認識我,但是也想趁此認識一下。我還沒問,你認識他麽?他來找你做什麽啊。”
“是麽?”舒向晚看了他一眼,也沒多問什麽,“我同他隻是數麵之緣,並無深交,我也想知道他為何來找我呢。”說罷揚聲道:“請裴兄進來!”
“我去接待他,你來嗎?”舒向晚走到一半,忽然轉身對蠢蠢欲動的明微庭輕輕一笑,“你要來嗎?”
明微庭一愣,然後喜滋滋的道:“來,當然來。”
舒向晚領著明微庭在大廳中坐等裴驚庭,舒向晚坐在主位喝茶,明微庭坐在一旁,手裏也捧著茶,時不時心不在焉的喝一口,眼睛直往門外看,在椅子上挪來挪去,就是坐不安穩。
舒向晚低眉斂目的喝茶,但明微庭的反應是盡收眼裏,不時看一眼明微庭,眉頭不由得鎖起來,裴驚庭和他到底是什麽關係?為什麽要見裴驚庭,他會如此高興緊張?
不過多時,便有一個年輕男子跟著仆役進來,一看見舒向晚便拱手,朗聲道:“舒兄,好久不見了。”
舒向晚也親熱的迎上去,“裴兄,你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準備為你接風洗塵啊。”他這樣子倒不像之前說的泛泛之交,倒像多年好友。但明微庭一清二楚,舒向晚是裝親熱,而他家呆三哥肯定是仰慕“不適劍”的為人,所以縱然相交不深,也十分欽佩,從而態度很好。
“哪裏,不用那麽客氣,在下隻是到附近遊玩,順便來探望一下舒兄。”裴驚庭生得高大俊朗,一言一行極似家中那個當捕頭的爹,也引得不少少女青睞,但腦子可真是鈍的多了,看,連撒謊都撒不好,什麽遊玩,誰信啊?
看著兩人寒暄,明微庭心中按捺不住,低咳了幾聲。
裴驚庭這才往他這邊看來,明微庭此時發色早已回複紅色,裴驚庭乍然看到,還有些嚇到,再一看臉,卻是真的嚇到了,“你……”
這分明是個少年版的小弟啊!雖然頭發是紅色,但那麵容神態,無一不似明微庭!
明微庭也是嚇了一跳,生怕裴驚庭脫口而出“小弟”什麽的,但在舒向晚麵前又不敢太明顯,隻好眼巴巴的看著裴驚庭。
好在裴驚庭還不算太笨,轉了回來,“這位小兄弟……長得很像我一個故人啊!不過我那位故人的頭發顏色是黑色……”
明微庭立即接口道:“是不是小明哥啊?我早就聽他說起過裴大哥呢。”
“小明哥?裴大哥?”舒向晚深深看了兩人一眼,直看得他們出冷汗,“原來二位果真是……有些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