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莫名天使 墮落無炎_第36章 刹那永恒
高明義和蘇玲瓏在北辰的帶領下，身體騰挪轉移，步伐飄忽輕靈，已經能將大部分的白光躲開，隻有少數的白光能擊中兩人，但也是無關緊要的部位，身上的傷口流血的速度也變慢了不少。
但是兩人畢竟沒有北辰那樣逆天的恢複力，臉色已經發白。
“辰哥，現在怎麽辦？”高明義臉色有些蒼白，畢竟身上全是傷口，又消耗了大量的體力，漸漸跟不上北辰的節奏了。
“這是個殺陣，這些白光都是從上方射下來的，你們兩個現在退回到石門的地方，我來破陣。”北辰說道，臉上已經變得十分認真。
兩人聞言都向著後麵退去，畢竟他們幫不上什麽忙。
北辰右手一摸指環，手上突然多了件通體藍色的長戟，長戟長九尺粗半寸，上書湛滬二字。
神息完全釋放，神識也蔓延了出去，好在白光隻傷肉身不損神魂。
沒有了聖瞳，北辰現在要找出陣法的掣點可就難了。
北辰一邊閃躲一邊感知著這個殺陣的陣法紋路，一副幻殺陣的陣路慢慢在北辰的識海形成。
一刻鍾後，北辰一臉難看，“怎麽可能？這個殺陣沒有掣點！”
“找不到掣點的殺陣那就隻能用強大的力量攻擊來破解。”古書有一力破萬法的說法，強大的力量可以碾壓一切，但是北辰不確定自己現在的全部力量能不能破掉這個幻殺陣。
順著陣法發出的攻擊軌跡逆向發出攻擊，隻要力量足夠強大就能以暴力破陣。
北辰又躲過兩道白光，身上能量湧動間，低喝一聲，“落雷、驚芒~”
身上閃過一陣雷光，手中的藍色長戟上電光閃耀，這個殺陣威力不俗，要是用神器細劍，北辰擔心威力不夠，雖然神兵長戟北辰的境界不能完全駕馭，但是威力肯定比用細劍強。
而這個幻殺陣多次發出攻擊的地方就有可能是被隱藏的掣點。
北辰渾身超元湧動，體內超元如江河海潮一般，甩手長戟被甩了出去，“給~我~破~”長戟離手瞬間就迎著白光射去。
被反彈的北辰重重的摔在地上向著門口滑去，體內超元瞬間被抽走了九成九，一身氣息降到了極點。
這一擊北辰是孤注一擲了，全身的力量全都灌輸到了長戟之中，想要一擊必成。
“辰哥？”高明義蘇玲瓏大驚失色，連忙扶起北辰，身體緊繃神識蔓延，萬一不能破陣，可以立刻帶著他閃躲白光。
隻聽一陣“轟隆”一聲，頓時周圍的光線變得灰暗起來，天地間似乎隻有三人站立，白光攻擊也停止了。
“成功了？”北辰一臉的欣喜，高明義和蘇玲瓏也是一樣。
待到一切穩定下來，周圍的景色又變成了那件密室，北辰的長戟生生的紮在了密室房頂，但是身後的門還是沒有打開。
“歡迎來到這裏，挑戰者，你現在已經闖過了第一關，請問還要闖第二關嗎？”一道淡漠的聲音突兀的響起，仿佛來自遠古，不帶一絲感情、色彩。
三人一愣，尤其是北辰，這不是一座宮殿嗎？怎麽變成了闖關？
“請問您是？”北辰小心問道，他能感覺出聲音發出者的不一般。
“我是這裏的守護神。”聲音依舊是不鹹不淡，仿佛是沒有情感的機器人一般。
“那這是什麽挑戰？”
“神域點將試煉。”
看來之前沙神宮殿也有點將的闖關，但是那時候好像沒有開啟，現在算是誤闖了進來，北辰心道。
三人相視一眼，“既然是闖關那便是最好的磨煉。當然要去了。”三人異口同聲道。
“既然如此，兩個時辰後，第二關開始。”
守護神說完便不在出聲，而三個人也開始抓緊時間恢複傷勢。
兩個時辰後，三人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
“第二關，眀質開始。”聲音響起後，周圍的空間又變得扭曲起來，片刻後周圍景色變成了一片灰色的土地，而周圍橫七豎八的躺著無數的屍體，鮮血成河，馬革裹屍，這儼然是一片戰場，一片古代的戰場。
前方，一片烏壓壓的士兵向著三人衝鋒過來，聲勢浩大，氣衝雲霄。
“殺敵十萬才能過關。”一道信息傳入三人的識海。
“十萬？好那我就殺給你看。”在這樣的環境中，三人的血性已經被徹底激發出來了，剛才的殺陣讓三人一肚子火大，隻能挨打不能反抗，現在正好泄憤。
“分開打，小義你先用這個。”北辰甩手一把劍，那是北辰在沙神宮殿裏得到的銀劍，以高明義的現在的情況，應該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玲瓏，你自己就用雙拳抵擋吧。”畢竟蘇玲瓏的修煉跟他倆不一樣，依賴兵器對他沒有什麽好處，反而會限製他的發展。
三人頓時向著前方的大軍衝了過去，這些士兵均是些比較強壯的普通人，哪能是北辰這些武者的對手，三人一進入人群就開始了屠戮。
北辰手持細劍，每一劍揮下都會有一人人頭落地，甚至是沒有用任何武技，而另一邊的蘇玲瓏則是赤手空拳的跟著手持利刃的士兵對打，體內真元肆意揮灑，雙拳舞得虎虎生風，一拳揮過，就有一個士兵倒下。
一個時辰後，北辰腦中閃過一個數字。
“三千五百六十七？”
難道這是殺敵數量？北辰立刻明了。
“哥，我殺了兩千八百三十一人”高明義道。
“我的是兩千九百五十。”蘇玲瓏道。
“嗯，我的是三千五百六十七人，還有很多啊，要加油了。”北辰回到。
這才一萬人，距離十萬還有巨大差距呢，北辰不由得著急起來。
“爻字雙殺令。”一招武技使出，頓時一個爻字形狀的劍氣直接被北辰劈了出來，直接穿透了數十人的身體才消散。
接二連三的使出數十招武技，頓時又殺數百人。
“不行啊，這樣子什麽時候才能殺完。”分神之下兩個士兵的長槍刺中了北辰的腰部，“該死。”北辰怒罵一聲，揮劍結果了兩人，鮮血濺了他一臉。
“十字生殺令~”又是一招武技，但是北辰附加了武道三重真意，周圍的士兵又被殺了十幾人。
腰部流著鮮血，北辰感覺自己的力量正在流失，先後兩聲慘叫聲傳來，高明義和蘇玲瓏相繼中招，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再強的武者也架不住人多，除非掌握超越了魂力瓶頸的群殺神息，主宰，神息一開，萬夫莫敵。
“果然這考驗不是這麽容易的，玲瓏小義，你倆向著我靠過來。”北辰說道。
兩人聞言，向著北辰靠攏過去，三人背靠背，開始了偏重於防禦的戰術。頓時三人壓力驟減，攻擊也得心應手起來。
“就是這樣子，直到殺夠十萬人！”北辰隨手刺翻一人，對著兩人道。
*
三個人殺的正歡呢一道聲音傳入三人識海，“好了，你們過關了。”
頓時周圍的士兵驟然消失。
“夠人數了？”北辰不禁問道，他記得他們才僅僅殺了不到三萬吧。
“不，你們看透了布置這一關的意圖。”
“哦？”
“防禦和進攻是可以互變的，最強的防禦是進攻，最強的進攻是防禦。”
三人點點頭若有所思。
“下麵是第三關，晉言，你們準備好了嗎？”
“這麽快？”北辰問道。
剛剛第一關完成以後還有兩個時辰的休息時間呢，現在怎麽沒了呢？
“點將的總時間是固定的，以後你們還有七關來過，你確定要休息？”守護神問道。
“七關？要是闖過之後七關會有獎勵嗎？”蘇玲瓏問道。
“點將成功後，會有九種獎勵，可以任選一種！”守護神道。
“隻有一種啊？”高明義微微有些失望，覺得過這麽多關才能選一種，未免有些不值。
“別小看這獎勵，它們每一件絕對是至寶，自神宮試煉創建以來，隻有一人闖過八關，拿到了低一等的獎勵。”
“這麽難？既然如此，那麽開始吧。”三人不由得啞然，這樣的成功率卻是讓人大跌眼鏡。
“第三關，晉言試煉，開始。”
話罷，周圍的景色又是一變，就連高明義和蘇玲瓏也不見了。
北辰驚訝地發現，就連苗鈺兒都不見了，看樣子是被傳送出去了。
眼前是一塊塊黑色石碑，整齊的立在地上，石碑上刻著寥寥數行文字。
“這裏有十萬塊石碑，石碑上有著荒古時期超界內的絕頂強者刻下的文字，這文字中有著他們領悟的力量，隻要你能悟出他們的道，便可過關。”
這關考的是悟性。
荒古強者？這讓北辰震驚了一把，荒古是個非常神秘的時期，在那個時期，各類生命繁衍生息，武道文明繁華一時，但是後來就記載全無了。
有傳說是超界的生靈都到了別的世界，還有說是生靈全部滅亡了。總之那個時期非常神秘。
北辰大致觀察了一下，最後選擇了一塊散發著似曾相識的能量波動的石碑開始感悟起來。
上麵隻有四個字：
永恒荒蕪
而相似的能量是神秘人離開時感覺到的——時間力量，那塊石碑也是最後一塊石碑。
雖然時間力量十分神秘和特殊，並且難以掌握，但是北辰可是有著天才的悟性，況且修煉了影係後，北辰能分出兩個影子，就相當於邁入了影係修羅十殿的連城影殿，雖然沒有悟出專屬技能，但是悟性，潛力，氣運，都已經翻倍，對於這種偏門的力量，領悟起來也不是很難。
而且時間力量一旦修練到極致，那可是非常古怪的，讓人防不勝防。
當北辰靠近那塊是石碑，北辰頓時生出了一種錯覺，有種滄海變桑田，景移物換的感覺。
北辰不再浪費時間當即開始感悟起來，放出神識，神識一接觸石碑，一股絕強的壓力傳來，壓力幾乎將北辰的神魂撕成粉碎，北辰直接癱坐在地上，這是強者的威壓，對於弱者的無條件威壓。
北辰的汗水瞬間就流了下來，渾身濕透，仿佛從水缸裏出來一般。
這壓力比北辰見過的任何一個強者都要強出百倍，絕對超過了帝王之境。
兩縷殘魂瞬間飛出，附加在神識之上，讓北辰堪堪能夠承受住，石碑上光華閃動，而在北辰識海中，一個漆黑的點悄然出現。
“這是超界的起點？”北辰知道在他那個宇宙，起點就是一個奇點。
同樣事情，也在另外三個地方發生著，高明義，蘇玲瓏，還有走散了的龍哥。都在石碑前感悟著。
北辰識海中的黑點慢慢擴展，變大成了一個小黑球，漸漸地小黑球分散成了多個黑點，隻留下了一個白色的小點……
北辰靜靜的看著，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這個畫麵上，時而蹙眉思索，時而展顏微笑，一股淡淡的能量縈繞在北辰的身邊。
*
靜靜地坐在石碑前，腦中識海裏，那個小黑點己經演化成眾多的黑點，隻留下一個白點在原來的位置，黑點擴大變成黑色的光球，一個個光球有的相互重疊，有的隻是被一跟黑線連著。
“這是……宇宙？”北辰驚訝地看著，在北辰那個世界，各個宇宙之間是由蟲洞連接起來的，就是平行宇宙，而這黑光球明顯就是宇宙，那黑線則是蟲洞了。
而這相互交錯的宇宙又是什麽？北辰開始思索起來。
時間還在流逝，天地還在演化著，在那相互獨立的宇宙之間平白的出現了一道屏障，屏障將各個宇宙隔絕開來，宇宙還在向外擴大，很快就觸及到了宇宙屏障，又毫無阻礙的穿透了屏障，最後所有的宇宙完全重合，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黑光球。
“這是什麽情況，居然融合了？”北辰看的是啞口無言。
融合了的宇宙竟然開始收縮，最後所有的宇宙又變成了一個黑點，消失不見。
時間還在流逝，北辰卻絲毫沒有察覺，北辰識海中宇宙演化的過程一遍遍重複著，而北辰卻陷入了一個奇妙的意境中。
在北辰意識裏，出現了一幕幕畫麵，人的生老病死，景移物換，朝代更替，王朝落寞，盛世來臨，亂世英雄，這是華夏的曆史。
一幕幕畫麵就像放電影一般，北辰一邊看著，內心在悄無聲息的變化著，似乎自己經曆過這些事情一樣，而石碑上的氣息也向著北辰聚攏過來。
某一刻，北辰麵上一片肅穆，臉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認真，雙手如同表演手技一般，掐印成訣，口中低吟，“紅塵浮姍、刹那永恒”。
忽的周圍的空間天地一震，時間瞬間就靜止了下來，周圍十萬石碑散發的氣息也如同凍住一般。
片刻後一切又恢複了正常，北辰從感悟中醒來，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十萬石碑。
“哢~哢~哢~”北辰眼前的那塊石碑毫無征兆的碎成了粉末散落在地。
“這……？”北辰一臉難看，上麵明明有永恒和荒蕪兩個詞，現在他悟出來的似乎隻有永恒，荒蕪卻沒有，而這石碑卻碎了也就是說他隻得到了一種武技。
“你居然領悟了陌湮川的成名絕技？”守護神的聲音傳來，冷漠的語氣中帶著震驚，多少年了他都沒有這麽震驚過。
“陌湮川是誰？”北辰根本沒聽過他，不過想來也是一絕頂強者，畢竟他的石碑出現在了最後方。
守護神並沒有回答北辰的問題，“你已經在三天之內領悟了石碑中的道，第三關已過。”
而另外的空間內，高明義也從領悟中醒來，臉上一片興奮之色，看來收獲不少。
蘇玲瓏也是滿臉興奮，不斷揮舞著雙拳，像是在演示什麽東西，動作看似平淡，實則暗藏玄機，玄妙至極。
反倒是苗鈺兒一臉頹然之色，沒有什麽收獲，龍哥也是一樣，畢竟他隻是境界實力高而已，天賦悟性那就平常了，頂多修煉到化質期也就頂天了。
*
“第四關，試鼎，你們準備好了嗎？”守護神的聲音響在三人的腦中。
“準備好了！”第三關根本沒什麽消耗，反而相當於休息了三天。
周圍的景色又變成了一條長廊。
長廊是由某種礦石砌成的，看起來十分堅固，前麵有一道道石牆。
“過關條件，打碎九麵牆壁。”
“隻是打碎牆壁？”北辰嘀咕道，這未免也太簡單了。
“對於現在的你來說，破這九道石壁簡直是難如登天。”
既然這守護神這麽說，看來這石壁另有玄機啊。
北辰來到石壁前調動起超元，細劍出現在了北辰
右手上，“北陽天地，風燭殘年。”一招試探的武技使出，劍氣轟然撞上石門，石門一陣震動，但是沒有碎裂甚至都沒有一絲痕跡，然而卻從從石壁上傳來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北辰的虎口一陣發麻。
“果然不是這麽簡單的！”北辰心道。
調息了幾口元氣，北辰再次揮劍，“十字生殺令。”一道一尺大小的火焰十字被北辰劈出，用這種不直接接觸目標的招式總不會被反震吧。
但是令北辰無語的事發生了，石壁竟然將北辰發出的劍氣反彈回來，而石壁隻是掉下了些許的碎屑，劍氣直接向著北辰襲來，北辰踩著疾風步伐閃過，差點就被傷到。
但是北辰卻發現，反彈過來的十字架明顯威力少了多。
“這是門並不是用蠻力能夠破解的，需要掌握對力量控製，將武技的威力發揮到最大還不行，而且還要將效果發揮到最大。”一念至此北辰再次展開身法疾風步伐的基本步法使出，北辰頓時如同鬼魅一般漂移起來。同時手中細劍劈出數道劍氣，向著石壁襲去。
那石壁悉數將劍氣反彈回來，轟隆隆的發出響聲。
北辰控製著出招角度，盡量讓所有的攻擊都集中在一個位置，而且還不斷閃躲著反彈回來的攻擊。
……
……
一劍一劍劈出，北辰出招的速度越來越快，身體騰挪也越來越快，而被反彈回來的劍氣威力卻越來越小，次數也在變少。
每揮一次劍，北辰都會調整一個角度，換一個位置接著攻擊，到最後北辰的攻擊牆壁全部承受，沒有一點反彈北辰才停下來。
“十字生殺令。”北辰提氣，一招劈了出去，現在的北辰已經能夠完全掌握招式的威力了。
火十字直接撞在了石壁上，激起一陣爆土，一陣轟隆聲響起，塵埃落定後，前方的石壁已經碎成一片，露出了後麵的一麵石壁。
“第一麵牆居然要武道真意第四重，入微之境。”北辰一臉驚奇，剛才的最後一招北辰突發奇想，將劍道第四重真意附加了上去，才能夠破掉石壁。
而之前的控製武技威力就是武道的真意。
而這次破第一麵牆北辰用了兩天時間，加上之前的闖關，已經用了七天了。
*
北辰如法炮製又揮了一招，但是這招卻沒有激起任何波瀾。
“看來需要更高的武道真意。”北辰心道，怪不得守護神說自己破壁難如登天呢。自己這才四重武道真意，看來這九道石壁，對應著武道真意後六重和更高級的力量。
但是北辰又再次演練起北陽天地劍來，“現在隻能現學現賣了！”，從第一招開始風燭殘年，氣成山河……
劍道真意第五重乃是入境，由微入境，達到入境之後就可以形成意境，一旦形成意境那麽就可以在戰鬥中產生威壓，讓對手十成的實力隻能發揮出七八成，而自己卻不會受到影響。
道道劍氣並沒有劈向石壁，而是在北辰周圍形成了一道劍幕，劍幕中北辰不斷地劈出劍氣，劍氣又不斷消散，北辰靜靜地感受著被籠罩在劍氣中的意境。
“武道真意第一重辟式之境，第二重破點之境，第三重破麵之境，第四重入微之境，將招式控製到極點，便是入微之境。而跨入入境便能形成武之意境。”
隨著他不斷的演練，北辰揮出的劍招中漸漸多出了一點奇妙東西。
三天後，北辰腳下的地麵上劍痕累累，橫七豎八的全是劍痕，有深有淺，有寬有窄，但是北辰所用的力道都是一樣的。
劍痕暗含意境讓劍痕顯得觸目驚心。
“爻字雙殺令~”意境已成北辰暴喝一聲，一身超元鼓動起來，兩個差號的火焰元氣燃燒著熊熊烈火劈向了石壁，附加了道真意第五重的爻字劍氣直接轟在了石壁上，轟隆之聲傳來入境的劍氣直接將石壁轟成了碎石。
北辰大口喘著氣，一直在演練劍招，北辰的超元消耗飛快，自從聽說神域點將試煉有時間限製後北辰就一個勁往前趕，精神一直緊繃著，現在北辰頭都有些痛。
拿出兩塊能晶石北辰稍事休息後才站起來，繼續碎石壁。
“第三麵石壁應該需要劍道第六重真意，人合之境，人合就是人劍合一之境。”北辰思索著。
這人合之境在前六重真意之中是最難的一重，人劍合一需要武者和兵器相通，普通的兵器還不行，因為普通的兵器不通靈，隻有至少是神器以上的兵器才行。
其二人劍合一是武道九重真意中招式脫胎換骨的階段，就跟人類修煉中的超凡入聖境界一樣，達到人劍合一之後，劍招的威力絕對再上一個台階。
“人劍合一？”北辰輕輕摸了劍身，劍身閃過一道寒光。
北辰一直沒有煉化它，因為它看似一把神器但是北辰感覺它並不簡單，當初實力不夠北辰才沒有煉化它。
神識浸入細劍之內，神魂之力覆蓋住整把劍，北辰開始現場煉化它。
幾個時辰後，黑色的細劍忽然光華一閃，一道尊貴的氣息傳來。這把看似不簡單的細劍竟然就這麽輕鬆地就煉化了，讓北辰有些啞然。
倒不是它容易煉化，其實是北辰經常使用它，無形之中就形成了一種聯係，才讓北辰能夠這麽輕鬆的把它煉化。
北辰揮了幾下劍，頓時一種微妙的心意相連的感覺傳來。
這就是煉化兵器的感覺。
再次將神魂之力附加在細劍之上，同時兩道殘魂也一並輸入，而後開始揮舞起細劍，每一招都是十分緩慢，動作輕柔，如行雲流水，漸漸地北辰已經沉浸在舞劍產生的意境之中，北辰腦中隻剩下了這把劍，招招之間一氣嗬成，仿佛渾然天成一般，十分自然。
北辰依然在陶醉的揮劍，全然忘了自己身在闖關之中。
*
不知過了多久，北辰才漸漸醒來，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細劍和自己身上流轉著道道光華，北辰有種感覺，手中的這把劍就是自己，自己就是一把劍。
“這是人劍合一？”
“我明白了，劍乃死物，劍魂是活物，人劍合一，其實就是武者與劍魂心意相通，做到這樣才是人劍合一。”北辰明悟。
“劍道真意，人劍合一，方寸劍紋殺~”北辰直接催動了大招，身形一陣模糊，腳下似乎挪動了數丈，但又似乎寸步微動，整個人都縮成了一點，直接刺在了石壁的正中間。
“咚~”一聲清脆的響聲，如同滴水入湖，激蕩起一層漣漪。
北辰身形顯現出來，滿頭大汗的他單跪在地，手中的長劍劍尖直直抵在石壁上。
“哢哢哢~”石壁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紋，牆壁轟然碎裂。
北辰咧了咧嘴，有些上氣不接下氣，“還有六道石壁。”
*
宮殿某處
封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在他旁邊還躺著無數的武者，他們身上都無一不是傷痕累累，昏迷不醒，而在一旁還有一個人影。
人影仿佛是透明人一般，漂浮在空中，他前方有著幾百塊方形光幕，每個光幕中都有一個年輕的身影，他們年齡不等，衣著不同，有的在石碑前感悟，有的在通道裏碎石壁，有的在密室中閉關……
而透明人的目光正盯著一個失明的少年看著，眼中還時不時爆發著驚奇的光芒，“嘖嘖，這個少年有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