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044章 月息家的天才
而她的名字如她的長相一般,狐媚兒。
狐媚兒一邊修著指甲,懶懶一句話嗆的青岩無話可說。
氣氛一時間有些僵硬,這時帶隊的導師本應開口說幾句,可那導師卻用眼神詢問了身邊的一個小姑娘。
那小姑娘名喚月息蘿,也是十四五的年紀,卻已經是月息家堪比內門大弟子的人物。
月息蘿像個粉雕玉著的瓷娃娃般,一襲濃密的黑發直直得垂到了腳踝,雖不似狐媚兒般魅惑,卻也清純可愛。
比起狐媚兒舉手投足見淨是風情,眼角眉稍都是媚態,月息蘿繃著張小臉的樣子倒顯得更加可愛些。
“若吃便吃,若挑三揀四的,就給我滾回本家去,別在這裏丟人現眼。”可能是因為在本家被寵慣了,月息蘿話語生硬,從不留情麵。
雖說心下不爽,青岩卻隻是暗暗在心間記下了這筆帳。畢竟以他現在的資曆,想要抗衡這本家大小姐簡直是以卵擊石。
收拾了表情,青岩再不多話。隨手點了兩個看起來還算順眼的菜肴,便準備揮褪小斯。
倒是先前的狐媚兒,又點了一壺清茶。
素手傾茶,恭恭敬敬得端到導師的麵前。狐媚兒媚眼如絲,勾人心魄。莫說是導師,就連一旁的小斯也看得呆了呆。
青岩冷咳一聲,示意狐媚兒不要玩得過了火,惹怒那個難伺候的大小姐。
可這次月息蘿並沒有什麽反應,她隻是抬頭瞄了導師一眼,然後淡定得回頭去跟那侍者說話。
“聽說,你們這兒有我月息家的分支啊。”月息蘿看似漫不經心得問道。
經過先前的事情,小廝早已經看出了這房內是這個小姑娘說了算。當下也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得回答到:“是有一家姓月息的,可是與本家相比那簡直太寒酸了。”
月息蘿對小廝的回答很是滿意,接過狐媚兒手中遞來的清茶又問:“那可聽說那家這一代的資質怎麽樣?”
“小地方的人,與眾位當然是沒法比的。”小廝稍微想了想又說,“不過月息嫣在這次的選拔中拔得了頭籌,月息昭也是名列前五。在我們這小地方也算是名聲赫赫了。”
“月息嫣,得了第一?”在一旁不說話的導師終於開口。
他不經意得皺了皺眉,“可是我記得那個月息嫣生來便是個沒有魂器的廢物啊!”
這次家族中備受重視的月息蘿出來曆練,陪同的導師自然也是選本家內部信任的。
月息蒼城原本曆職本家刑司,當年月息回峰的卷宗也看過一些。
他清楚得記得月息回峰是因為娶了個沒魂器的廢物,又生出了個廢物女兒才被逐出本家的。如今又怎麽說他的女兒得了比試第一?
小二聽他這麽說,慌忙解釋道:“月息嫣的確是沒有魂器,但是,但是……”
“但是什麽?”月息蘿最討厭下人不幹脆,立馬出口詢問道。
這小廝也是組織了半天語言才繼續說道:“貴人們別不信,說來也怪,那月息嫣雖說沒有魂器,卻比那有魂器的還要厲害。不光擊殺得了高階靈獸還……”
“還怎麽著?”這下眾人都來了興致,這沒有魂器還能修煉當真是聞所未聞!
可這時小廝卻開始支支吾吾得,狐媚兒伶俐,隨手拋給他了一顆銀珠子。
“小哥,別停啊,這些個貴人都等著聽呢!”說著瞥了眼月息蘿等人做暗示。
小廝趕忙應下
:“這沒有魂器怎麽能修煉呢?我也是不信。不過那天學院比武的大擂台上,我可是親眼所見月息嫣重挫了好幾人!聽說,用得是什麽,念力!”
那小廝自然不是親眼所見,可月息蘿等人對此也並不如何在意。他們的關注點都不約而同得集中在了用念力修煉上。
“念力嗎?”月息蒼城仔細思索著。雖說普通人的念力確實比魂器修煉者的念力要強大些,可也僅僅是一些罷了。並且念力本就不似魂器般有實體,打鬥中更難以使用,所以一直沒有被重視起來。具月息蒼城所知,現在就連月息家也沒有一套完整的對於念力的修煉功法!
這月息嫣到底是什麽來頭,竟是將念力修煉到了可以擊敗魂器強者的地步嗎。
月息蒼城摸著下巴思索,對於這個月息家分支的小姑娘,他可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那邊月息蘿等人在酒樓裏各自思索著月息嫣這個人物,而月息嫣卻毫無被盯上的自知。
月息嫣在學院裏轉了幾圈,問了不知多少個導師,還是沒有找到傳說中炎夜冥住的那間別院。
憂傷中的月息嫣蹲在花園的池子邊畫圈圈。六七月間正是荷花正好的時節,月息嫣一襲淡粉的紗裙,配鵝黃的腰帶,竟是比那湖水中碧荷掩映間的荷花還要明媚幾分。
齊禹路過池子,便見到的是這樣一副場景。
佳人蹲在水邊畫圈圈,眼角眉稍都是滿滿的愁。那比荷花還要豔麗的唇緊緊得抿著,不知在想些什麽。
齊禹見月息嫣這個樣子,不禁快走了幾步,趕上去拍了怕她的肩膀。
誰知月息嫣被下了一跳,差些一頭栽進池子裏。還好她訓練有素,起身一個過肩摔,就把身後齊禹扔進了池子。
待到月息嫣一臉抱歉得將齊禹從水裏撈上來,齊禹已經奄奄一息了。
“你不會水啊!”月息嫣驚訝。
齊禹頭上頂了一朵荷葉,有氣無力得往外吐池子裏的水,翻了個白眼不想理月息嫣。
月息嫣有些尷尬得摸了摸鼻子,識相得跑去給齊禹捶背。
“我,我以為你們高手都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行呢。”
“誰說上天入地包括下水了!”
齊禹是真的毛了,想他堂堂靈級的高手,除非在自家爺的手下,其餘何曾如此狼狽過!
如今竟是被一個小丫頭片子隨手扔進池塘裏差點淹死,如若傳出去了讓他以後在靈界司還怎麽混!
歇了半天,終於順過了這口氣。齊禹終於想起來詢問月息嫣當時為何在湖邊做跳河怨婦狀了。
月息嫣被齊禹的形容嗆了一下,“我找不到炎夜冥。”
齊禹正巧在旁邊吐水,聞言差點把水又喝進去。
自家爺不找月息嫣麻煩她都應該謝天謝地了,怎麽這姑娘還一個勁得自己往自家爺麵前湊!
“姑娘,我勸你還是別找我們爺了吧,有什麽事跟我說,我齊禹能做到的,絕對不推辭!”
可月息嫣卻隻是搖了搖頭,堅定得說:“你家爺欠了我東西。”
自家爺會欠這小姑娘什麽?齊禹百思不得其解。忽然,他的思緒回到了琴辰家來學院找麻煩的那天,自家爺仿佛那天獸性大發,朝著月息嫣撲了過去。
然後?
齊禹他們哪敢接著看,還不是趕緊退出去,替自家爺把好門!
想到這裏,齊禹終於自認為弄明白了自家爺欠月息嫣的東西。他有些
同情又有些內疚得看了月息嫣一眼,然後默默起身。
“跟我來吧,你這樣亂轉是找不到爺的。”
月息嫣跟著齊禹又轉了幾個彎,到了一處牆邊。
牆邊一顆老樹,鬱鬱蔥蔥很是壯觀。
月息嫣見齊禹在樹下站定,不明所以得問:“炎夜冥呢?”
“叫我幹嘛?”
月息嫣一個閃神,再一回頭便撞上了炎夜冥的胸口。
隻聽一聲悶響,月息嫣悶悶得哼哼了一聲。炎夜冥雖是皺了皺眉,卻並沒有把月息嫣推開。
月息嫣和炎夜冥到沒覺得什麽,可這一場景倒是把旁邊的齊禹給驚呆了。
自家爺居然被女人撞進了懷裏,而且還沒有在三秒鍾以內沒有將那個女人扔出去。這簡直是曆史性的時刻,盤古開天地頭一遭啊!
齊禹刹那間更加堅定了自己對於月息嫣和炎夜冥之間關係的猜測。
齊禹眼觀鼻,鼻觀心,生怕自己打擾了麵前的兩個人。
過了半晌,炎夜冥終於不耐煩得開口:“女人,夠了沒有。”
“啊…”月息嫣這才呆呆得回過神來,戀戀不舍得從炎夜冥的胸前抬起頭。月息嫣摸了摸鼻子,剛剛好像磕到肌肉了,這美男沒想到看起來那麽懶散,料居然不錯。
炎夜冥並不知道月息嫣呆呆得模樣是在揣度自己衣服下的身材。
他猛的躍起,跳到了旁邊的古樹上,斜斜得躺著。
他的動作輕盈,最為纖細的樹枝都沒有晃動的痕跡。卻忽而一陣風來,吹落了一片葉子,正巧遮住了他的眼睛。
炎夜冥斜躺在樹丫上,任那柄葉子遮住自己的眼睛也懶得去撫去。
那慵懶的樣子,看得月息嫣的臉不禁又紅了紅。
“女人,來找我什麽事?”炎夜冥終於又開口,慢慢得咬字,帶點尾音,誘惑卻又不自覺。
月息嫣終於想起了正事,暗暗唾棄了自己的色心,趕忙說:“我試煉可是得了魁首,說好的,你得把匕首還給我!”
月息嫣說著將手攤開,一副生怕炎夜冥賴賬的小模樣。
“哦?”炎夜冥驚異得向齊禹求證,而齊禹隻是點了點頭,他方才趕著回來就是為了稟報這件事的。
這一看向齊禹不要緊,炎夜冥忽然撲哧一聲,露出了一個仿若能融化冰川的笑。
齊禹的臉色黑了黑,“主子你笑什麽。”
炎夜冥象征性得咳了兩下,止住了笑:“你這一身水澤苔蘚是怎麽回事。”
齊禹剛想回答,卻被月息嫣搶著說道:“方才我在池子邊一個激動就把齊禹扔下去了。”說完還時分抱歉得看了看齊禹。
齊禹的嘴角又是一抽,他用腳趾都能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果不其然,炎夜冥好不容易恢複的麵癱臉忽然一抽,緊接著便入洪水決堤笑得一個不可收拾。
看著美男笑得那麽開心,月息嫣雖然有些不明所以,為了拿回匕首還是努力跟著炎夜冥的節奏哈哈大笑。
待到月息嫣臉都快抽經了,炎夜冥終於止住了笑。他一秒變回了那張冰山臉,然後一本正經得說: “早說身為一個高手不會水早晚會鬧笑話。去池子裏撲騰十圈,不學會遊泳就別給我回來。”
齊禹忍了又忍,終於按下了手刃炎夜冥的衝動,去荷花池裏撲騰了。
留下月息嫣和炎夜冥四目像對,月息嫣有些尷尬得摸了摸鼻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