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027章 魂器,冷豔鋸!

“阿炎,你聽我解釋!”曲應南忽然竄到了琴辰炎的麵前,有些焦急的說。

眾人皆大驚。

琴辰炎是什麽人,夢回鎮幾大世家之一的琴辰家的家主,在這個小鎮上的地位隻比越家家主越桓木低了那麽一點!而他曲應南隻是學院的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老師,怎麽叫琴辰炎如此得親密!

應該隻是套近乎吧……

眾人心中皆是猜測,不出所料,琴辰炎並沒有理會曲應南,而是冷冷得說:“我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說罷一甩袖子回身而去,毫不拖泥帶水。

曲應南見琴辰炎要走,趕忙伸手要拉住他。卻還沒碰到琴辰炎的袖子便被他再次甩開。

“阿炎……”曲應南還想在說什麽,琴辰炎卻已經帶著一眾家丁離開了。曲應南上前一步,想要追上去,卻被兩個凶神惡煞的家丁模樣的人攔住。

“家主不歡迎不自量力的小蟲子。”其中一個家丁冷漠得說。

而另一個家丁的眼神更是不屑,“想要巴結家主的人多了去了,你算是什麽東西!”

旁邊圍觀的好事的老師也在對曲應南指指點點,心想曲應南平時看起來與世無爭的樣子,怎麽一見到大人物就開始套近乎。結果忘記了自己本就惹到了琴辰炎的黴頭,如今倒好,鬧了個熱臉貼冷屁股,真是丟人。

然而此刻站在風暴的最中心,受盡眾人白眼和辱罵的曲應南,卻並沒有什麽反應。他蒼白著臉,腦海裏隻有琴辰炎方才說的那句話:

“我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是了,他琴辰炎如今是琴辰家的家主,身份尊貴,跺跺腳整個夢回鎮都抖三抖!

而他呢?學院中名不見經傳的小老師,每天忙忙碌碌,受上司的氣學生的氣,掙那點微薄的薪水,每天渾渾噩噩得活著。

如此想來他說的也沒錯。自己這種卑微的身份怎麽能直呼他的名字呢?他們早就不是當年的發小同窗了啊!

想到這裏,曲應南突然仰天長嘯一聲,有如龍吟。周圍人皆是一驚。學院大廳中的錦旗忽然無風自動,眾人皆感到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正在聚集。而力量的中心,就是麵前這個他們方才還嘲笑著的,卑微的老師!

曲應南又是大笑三聲,眾人隻覺震耳欲聾。他眼中因衝血而變得通紅,顯得瘋狂可怕。多日未曾修理的胡子依舊雜亂著,未仔細整理的頭發更是在空氣中不斷混亂得擺動。

他再不是學院老師們所熟悉的,普通甚至有些卑微的老師。從他的身上竟是爆出了強者的氣勢!

“汝等帶我去見琴辰炎!”曲應南眯著眼睛,冷冷得說。他看起來很是不開心,生硬的聲音渾厚,一聽便知其定然不是弱者。

突然的變化讓被留下的兩個家丁有些措手不及,他們對視一眼,終於還是沒有忘記家主走前的交代。想起先前曲應南在家主手下狼狽的模樣,兩人心中有了些底氣。

“就你這種小蟲般的人物,還想麵見家主?別做夢了。”其中一人說道。

許是為了給自己壯膽,另一個人說的更加的難聽:“如若你姿色好些,長相白淨些,家主可能還會收你做個玩物玩兩天,讓你見見大世麵。可就你這大漢的醜模樣……”

曲應南聽著他們的譏諷

,麵上看不出一點表情。

見曲應南沒有還嘴也沒有動手,兩家丁終於認定了曲應南隻是個裝模作樣的草包,沒有真本事。當下口中更是沒有遮攔,出言譏諷著曲應南。

然而他們忘記了,如若真的是草包,那方才曲應南身上釋放出的強者氣勢又是怎麽回事!

曲應南靜靜地看著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雜碎,眯著眼睛表達他此刻不悅的心情。忽然,四周風動,曲應南的嘴角也勾出了一個冷硬的弧度。

“雜碎們,今天就讓你們用血來祭吾之魂!”

說罷,隻見四周光線乍亮,眾人隻覺眼前一花,再看時,曲應南的手中便已經握住了一把一人多高的長刀。

“冷豔鋸!”有認出的人,驚得交出了聲音。

“什麽?開什麽玩笑!”

“難道他真的就是當年忽然隱退的曲應驍?!”

聽著眾人的議論,曲應南微笑,他溫柔得撫摸著自己的魂器,“看樣子我們還沒有被完全遺忘嘛。”

而聽到了他這句話的人,更是冷汗直冒!

在曲應南祭出魂器冷豔鋸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認定了他的身份。世上的魂器那麽多,又有幾個是真正有名字的?

而這把長刀便是真正擁有自己的名字“冷豔鋸”。魂器自生來便有,如人一般有資質等級之分。如關小漁的鈴鐺魂器雖然也算是個魂器,卻是最低級的,沒有戰鬥力的,相應的關小漁升級也比旁人慢得許多。

可當年曲應驍的那把長刀卻是罕見的高級魂器。此刀九尺五寸長,八十二斤重,哪怕是脫了手別人也拿不起來。此外,這把刀上還繪有玄文,紅字銀光,在漆黑的玄鐵刀身上甚是妖異。當年曲應驍便是與冷豔鋸一並戰遍了半個天下的高手,得了個外號叫“曲長刀”,民間又有童謠唱道:“冷豔鋸,曲長刀,一舞曠野荒!”

可這曲應驍曲長刀卻在一天忽然隱退,自此誰也沒有再見過他。

有人說他是被仇人暗殺了,也有人說他是厭倦無休無止的殺戮,出家了。卻沒有人敢真正定論。卻沒想到曲應驍是隱姓埋名回了這個不起眼的小鎮,做起了老師!怪不得他平時行事低調,眾人從沒見過他的魂器。

因為那魂器太過顯眼了,無論是誰都能在第一時間認出來!

如此神話般的人物如今就站在麵前,那柄長刀正立著閃著紅光。想到方才自己竟是那樣議論過這尊殺神,眾人皆是又敬畏又懼怕。

然而此時最為驚懼的要數方才琴辰家留下的兩個家丁。

要說穆三和薛四也倒黴,琴辰炎手下暗衛哪個都比他們強,卻偏偏隻把他們兩個腳夫留下。

他們再怎麽說也是常年跟在家主後麵的人,實力當然不會太弱。可是拿到曲應南這種強度的高手麵前,還是不夠看的。換句話說就是,如今曲應南殺他們就像是捏死兩隻螞蟻一般的容易!

想到這裏,兩人不禁冷汗直冒,哆哆嗦嗦得就想求饒。

然而曲應南並沒有給他們機會。他笑看這兩個方才還耀武揚威的家丁在認出他的瞬間就開始慫了,口中嘖嘖。

他曲應南此生最討厭這種人。在弱者麵前耀武揚威,以強欺弱,而在強者麵前就卑躬屈膝,恨不得夾著尾巴!

想到

這裏,曲應南又是眯了眯眼。這麽說來那越家好似也是這種人呢。既然現在不用隱藏實力了,那何不改天也一並把越家也收拾收拾呢?

冷豔鋸在曲應南的手中嗡鳴。

“你也等不及了吧,老朋友。”曲應南笑著說。

可那笑容,看在穆三薛四的眼中隻有森森寒意。他們不禁打了個冷戰,隻覺脊背發涼。

“怎麽樣,陪我玩玩?”曲應南終於又記起了麵前的兩人,笑著說。

穆三薛四頓時瞪大了眼。開什麽玩笑!自己這種程度的弱者在他那把冷豔鋸的麵前一個回合就身首異處了,還陪他玩玩?

那叫玩嗎?分明就是單方麵屠殺!

穆三薛四對視一眼,撲通一跪,皆是不願祭出魂器。

“怎麽?嫌我做你們的對手不夠格嗎?”曲應南用拇指擦著長刀的刀刃,懶懶得問。

“不,不是……”穆三薛四冷汗出了一後背。

穆三咬牙說:“我們不夠做前輩的對手。”

“不夠嗎?”曲應南默默念著,“那方才是誰說我是小蟲的?”

穆三剛想說什麽,卻被薛四搶先道:“是,是穆三。是他說的!”說著還不住得用手指著穆三。

穆三心下一驚,他和薛四一向交好,不曾想危機關頭卻是這般被出賣。當下也是心寒,卻還是梗著脖子說:“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前輩饒命。”

曲應南聽著他們的回答,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微微眯了眼,下一刻,血光四濺,穆三隻覺自己的臉上被一股滾燙的**沾染。

薛四的頭咕嚕嚕得滾到了穆三的手邊。

濃重的腥氣讓穆三忍不住幹嘔。薛四那離開了身子的頭顱就在他的手邊,兩隻眼睛還閃著不可置信的光。雖說哪個修煉的人手上都沾血,可那是人啊!不是森林中隨處可見的靈獸!

一時間驚叫聲,幹嘔聲,痛罵聲此起彼伏。方才圍觀的人們爭相四散奔逃。

而穆三沒有動。不是不想動,而是他喪失了活動的能力。就在方才,他的好友才被眼前的這尊殺神斬殺,熱血噴到了他的臉上,他甚至可以感受到那刀刃堪堪劃過了他的臉!

穆三就那樣跪著,一動不動得等待這既定的命運降臨。

“我此生最討厭出賣同伴的人。”曲應南厭惡得甩了甩刀刃上的血。他也不看薛四那不甘的頭顱,好像那會髒了自己的眼睛。

“走吧,帶我去見琴辰炎。”曲應南對穆三說。

然而穆三呆呆得不知道怎麽應答。

“怎麽?”曲應南又危險得眯了眼,“這樣了還不願意?”

曲應南說著又舉了舉手中的冷豔鋸,玩笑得在穆三的脖子上筆畫了一下。穆三這才一驚之下回過神來,趕忙起身,卻腿一軟差點又栽到了地上。

曲應南伸手拉了穆三一把,“第一次都這樣,習慣就好。”曲應南說著還自以為友好得笑了笑。

然而這笑落在穆三的眼裏實在是算不上友好!

趕緊自己站穩,穆三低著頭默默得帶路,生怕一不小心做錯什麽,也向薛四一樣身首異處!

見穆三不理自己,曲應南也沒有多作糾結,隻是輕輕的擦著冷豔鋸的刀刃,喃喃得說:“我們去見老朋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