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顧老爺子
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鬱芫意識還不清晰，意識到時自己的電話時一下子坐了起來，看一眼時間，四點半，原來自己並沒有睡多長時間，再看仍在響著的手機，果然是顧昰打來的，忙接起來：“喂”
“是我”，電話那頭傳來顧昰的聲音，明顯比平時沙啞了很多。
“恩，我知道，你爺爺的情況怎麽樣？還好嗎？”鬱芫輕聲問。
“已經穩定下來了，不過還需要在醫院觀察一段時間”，顧昰回答。
“這就好，那你呢？現在還在醫院？”這個時間打電話過來，其實已經猜到他整晚沒睡。
“恩，正打算回去休息。我打電話是不是吵到你了？在家還是在餘婧一那兒？”清清嗓子，顧昰問。
“沒有，我睡得已經差不多了，沒去一一那兒，看到你信息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所以不想再去把她吵醒。”鬱芫邊回答邊想著要不要問他什麽回來或者是否還回來，那邊已經傳了他的聲音。
“過年之前我應該就不回去了，需要的東西我會讓莫軒帶過來，張媽也會在這兒過年，你明天收拾一下還是和餘婧一一起住段時間吧，省得一個人每天住在那兒無聊”，顧昰不太放心她一個人住，建議說。
“恩，你不用擔心我，我自己能處理好”，聽到他不回來的消息雖然有些失望，但鬱芫也能體諒他關心爺爺的心情，也不想因為自己再增加他的擔心。
“這段時間如果有什麽事兒就去找仁和，別覺得不好意思”，挺了一會兒，顧昰囑咐說。
“我知道，你放心吧，不會有事兒的”，鬱芫覺得顧昰是越發囉嗦了，不過知道他是關心自己，不得不接受。
“你們準備什麽回家？”顧昰突然轉了話題，弄得鬱芫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啊？”
“不是要和餘婧一一起回家嗎？還沒決定好時間？”顧昰又問一遍。
“恩……可能要等到二十六七了吧，一一現在還有點兒工作沒完成”，之前一直猶豫要不要說不回家而是出國，但現在不想他多想，更不想因為這件事造成未知的矛盾，鬱芫還是選擇了隱瞞。
“決定好時間了告訴我一聲”，對鬱芫的話沒有懷疑，顧昰接著說。
“好，我知道了”，鬱芫表麵答應下來，想要他到現在還沒休息，忙說：“行了，我沒事兒了，你快回去休息吧，趁著過年正好多陪陪你爺爺，祝他早日康複！”
“恩，那先這樣，有事兒隨時聯係我”，雖然距離遠，但鬱芫如果有事兒顧昰還是想第一時間知道。
“好，明白”，鬱芫回答，正要掛斷電話，顧昰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這次隻有四個字“新年快樂！”停頓幾秒，直到鬱芫回了“新年快樂”兩個人才關了通話。鬱芫停頓是不知道該不該問他過年之後什麽時候回來，但顧昰停頓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但鬱芫敏感的直到，如果問出來可能對兩個人的關係產生影響，因此終究沒有問出口。
掛斷電話，無意中看到床頭櫃上的沒有來得及送出的新年禮物，鬱芫心裏的不安再次湧上來，下床，將圍巾認真的疊好，輕輕放在禮物袋裏，打開衣櫃，放在了自己衣物那邊的角落裏。發了一會兒呆，然後開始收拾行李，不僅收拾了去餘婧一那裏住的衣服，將要出國的東西也順手整理好了，看著收拾後的衣櫃明顯空了的很大空間，鬱芫心裏升起一股不知名的感覺，不再多想，去浴室簡單洗漱好就拉著行李箱走了出去。
到餘婧一住處的時候才七點多，看到她來，餘婧一打開門兒什麽也沒問就去忙自己的了，鬱芫正疑惑著，她已經自行解釋了：“我早猜到你會來，跟顧昰通過電話了？顧老爺子怎麽樣了？”
“你怎麽會知道？”聽她這樣說，鬱芫更加疑惑了。
“我當然知道，你不會不知道杜頫也跟著去了吧？”看鬱芫疑惑的眼神餘婧一問。
“不知道，顧昰沒跟我說。那既然杜頫也去了，你怎麽會不知道老爺子的情況”，鬱芫問道。
“我們是昨天晚上打得電話，恩，看你這樣子，看來應該是沒事兒了”，看鬱芫一點異樣也沒有，餘婧一猜測。
“恩，已經脫離危險了，不過還要住院觀察”，鬱芫回答說。
“哦，這就好，說起這位顧老爺子，好像是位很了不起的大人物，仁和晚上約我們吃飯，到時候他應該會詳細說”，想起來向仁和早上打來的電話，餘婧一隨口說道。
“哎，既然杜頫跟著過去了，他怎麽沒去？”鬱芫想，向仁和應該也是從小在老爺子的麵前長大的，按說應該也會去。
“不清楚，晚上問問就知道了，我今天下班應該會早一點，到時候去接你，一起去飯店”，餘婧一邊換上班的衣服邊說。
“好”，鬱芫回答，然後將自己的衣服從箱子裏拿出來，一件一件掛在了餘婧一的衣櫃裏，雖然這裏的客房很多，但不用餘婧一說，鬱芫也想多體會體會和老友睡一張床的生活，順便將過去幾年的缺憾都補回來。
晚上，鬱芫和餘婧一到達預訂的酒店時已經見向仁和與葉思念在等著了，依次坐下來便開始上菜。剛開始，餘婧
一照舊先開了向仁和幾句玩笑，然後才開口說正事兒，問：“哎，你應該也是顧老爺子看著長大的吧，怎麽昨晚沒跟著一起去？”
“你以為我不想啊，但這裏總要有人坐鎮嘛！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我早就知道老爺子不會有大的危險，主要是年紀大了，身體總會出現大大小小的問題，接電話的時候醫生就說危險不是很大，所以顧昰才讓我留下來，他則和杜頫趕過去。”向仁和解釋。
“既然知道沒有大危險，幹嘛急著過去？”葉思念在一旁問道。
“因為老爺子是顧昰最重要、最尊敬的親人，他身體有一點兒不舒服顧昰就會很擔心，況且這次也不是普通的感冒發燒”，向仁和再次解釋。
“原來如此，那你說說這位老爺子的情況唄，聽杜頫說是個大人物”，餘婧一好奇問。
“可不是，我們小時候最怕的就是他，不過最敬重的也是他，他可是開過將軍，戰功赫赫，以前不懂事兒的時候每次見到都會不自覺規規矩矩的，後來長大了更不用說。老爺子可以說是顧昰最崇拜的人，因為這，顧昰最開始的目標就是成為一名軍人”，想到那個時候的顧昰，向仁和覺得還曆曆在目。
“雖然不想承認，不過以顧昰的性格，當軍人的確還挺合適的，怎麽現在反而開辦公司了？”餘婧一接著問到。
“因為顧昰的爸媽也是軍人，而他們給了顧昰軍人的另一麵。他爸媽因為都是軍人，又因為結婚的時候好像分別有各自喜歡的人，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生下顧昰之後就沒怎麽管過，可以說顧昰就是他爺爺帶大的。後來等我們長大點兒，顧昰見到他爸媽的次數更少，而他也不願意因為當兵才能見到他們，所以他放棄了自己的理想，這也是他來這裏發展的原因之一。”難得的，向仁和正經的一次講了這麽多話。
“怪不得他這麽冷漠寡言，原來是家庭的因素”，想到顧昰平時一副不願多說一個字的樣子，餘婧一現在稍微理解了一點。
“他爸媽隻是一個方麵，顧昰從小的性格就是這樣，加上老爺子的教導，他向來是我們幾個裏麵最穩重的一個”，說到顧昰，向仁和承認他一直都比自己優秀，當然過程的艱辛他也深有體會。
“那你呢？你這麽油嘴滑舌的又是什麽因素導致的？”餘婧一突然將話題轉到了向仁和身上。
“我嘛，當然是天生能說會道！”向仁和開玩笑回答。
“切，真是自戀的可以！”餘婧一真是看不慣他這副過於自信的表情和語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