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顧昰的生日

從咖啡館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路上已經沒什麽車輛，周圍很安靜，隻有路邊的路燈發著微弱的光，給人靜謐的感覺。“要去哪兒？仁和他們那兒應該還沒結束，要送你過去嗎？”坐上車，關燚問鬱芫。“不用了，去那兒他們又該問我們說了什麽”，停頓了一下，還是報了住的地方的地址。關燚聽到地址看過來一眼，隻是最終還是什麽也沒說。

鬱芫和關燚這邊算是告一段落，但向仁和那邊從看到鬱芫和關燚一輛車開始就有點蠢蠢欲動，尤其是幾個人上車之後。“哎，你就一點兒也不擔心？”向仁和問顧昰。“擔心什麽？”“擔心他倆私奔啊！”“你胡說什麽？芫芫說過會陪在我身邊，她絕對不會私奔！”餘婧一搶在顧昰麵前反駁道。“剛剛我就好奇鬱芫和你坐在一起，原來你們兩個在一起”，白斯洛對顧昰說，顧昰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弄得白斯洛不知道他這是承認還是否認。“斯洛，你和關燚現在怎麽樣了？今天看你們一起來我還以為你們已經在一起了。”杜頫看向白斯洛問。“老樣子唄，其實我一直知道他心裏有一個人，隻是沒想到會是鬱芫，今天還讓我碰上了。原本我對自己還是很有自信的，不過現在看來，也許是我自信過度了。”“你放心，以我對芫芫的了解，她不會和關燚在一起，所以你不用擔心她會妨礙你們。”餘婧一對白斯洛說。“哎，關燚的車走了另一個方向”，上車之後一直沉默聽著的張文碩突然開口說。幾個人一看果然是，“怎麽辦？”杜頫問。“隨他們吧，剛關燚說有話對芫芫說，看樣子是等不及了，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餘婧一回答。其他幾個人都沒有發表看法，於是繼續向會所前進。

剛到預訂的房間向仁和就盯著餘婧一手裏的盒子看，看得餘婧一都有點兒被他嚇到，“別看了，喏，本來就是你的，急什麽！”向仁和邊接過邊回答“廢話，當然急了，你們可是承諾過獨一無二的，我期待了這麽多天呢。”“快拆開看看，我也一直好奇著呢”，杜頫也急切說。向仁和小心的把一層層包裝拆開，最後一層被打開的時候禮物露出了全貌，然後向仁和愣住了：“這是？”“我和鬱芫問了杜頫你喜歡的東西，然後我們跑了很多地方尋找，最後決定親手做，所以這是我們兩個親自動手完成的，絕對滿足答應你的條件。”“你倆自己製作的？”“恩，安裝是我們專門兒找師傅教的，這兩幅畫是我和鬱芫合作完成的，快試試吧，這可不隻是模型，是實打實的收音機。”向仁和這才完全回過神來，小心地拿起其中一個，按了一下開關，然後聽到了裏麵傳出來的清晰的聲音，更驚訝的是居然是生日快樂的歌，“這是？”“你打開的這個頻道是我和鬱芫為你點的，今天晚上會一直播放有關生日的歌曲。”

“你，你們……”向仁和空前地結巴了，因為這禮物的確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太和自己的心意，原本覺得禮物對自己而言早就失去了魅力，之前對她們的期待一半兒其實是說笑的，如今麵對著如此厚重的心意，明白她們是將自己看做真正的朋友，所以心裏真的被感動了。“不用謝啊，你也別太激動，以後我們生日的時候記得回禮就行。”餘婧一真是不習慣看他這樣的表情，開玩笑說。“沒問題，不隻是生日，以後不管你們想要什麽，盡管說，我絕不吝嗇！”“這可是你說的啊！”“是我說的，絕不反悔！”

趁著他倆說話的空，杜頫拿起了另外一台，隻是剛碰到就被向仁和搶了過去：“你幹嘛，這是我的！”“知道是你的，看看不行啊？！”“行啊，隻能看不能摸！”“我摸摸怎麽了，還能給你摸壞了還是怎麽？”“就是不能摸，你再說連看都不讓你看。”“行，你放那兒我就隻看總行了吧，吝嗇鬼！”等兩個都放在了桌子上，幾個人認真看了一遍，然後發現了畫裏麵的玄機，“這畫真是你們畫的？”張文碩問。“恩，複古這幅是鬱芫畫的，現代的是我畫的。”“很不可思議得能融為一體，你們兩個很了不起！”“多謝。”“你會畫畫能夠理解，但從來沒聽說鬱芫也會啊。”杜頫疑惑問。“她學過一段時間，而且很有天賦，隻是後來因為各種原因很少畫了。”“相處時間越長，越發現她的魅力，她真是一個謎”，向仁和感歎，“對了，剛吃飯的時候關燚叫鬱芫嚴雨欞是吧，為什麽？她還有另一個名字？”“恩，應該是她的曾用名”，餘婧一含糊回答，心裏已經猜到是怎麽回事兒，但由於牽扯到鬱芫的過去，所以沒有多說。

然後，向仁和將禮物小心翼翼重新包裝起來就放在了手邊，強行移開了杜頫的目光。之後，向仁和點了很多瓶酒進來，和杜頫、張文碩一起喝了起來，幾年不見，自是有很多話題、故事可以談說，因此不知不覺幾瓶酒就下去了，而顧昰坐在旁邊隻偶爾喝一口，是幾個男生裏麵最理智的一個。餘婧一和白斯洛原本一見如故，但由於晚上鬱芫和關燚的事情，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因此也隻能唱唱歌、喝喝酒，而聊天得時間並不多。

就這樣過了兩三個小時，時針轉到了一點鍾，顧昰看著向仁和三個人喝醉酒的樣子明白聚會到了結束的時候，打電話將莫軒叫了過來，讓他送餘婧一和白斯洛回去；自己開車將向仁和、杜頫和張文碩送到了住的地方才開車回家。回到家，沒有馬上到臥室，而是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點了一支煙，安靜地待著，停了幾分鍾，將手機拿出來，翻到鬱芫的號碼，看了很長時間，最終還是沒有打出去。默默吸完了一支煙，安靜上樓，走進臥室，將衣服掛在衣架上才注意到上麵已經

有了一件外套，轉身果然看到一部手機安靜地躺在桌子上，心裏明顯沒有了之前的沉重，輕鬆了很多。走出臥室，打開書房，果然看到鬱芫坐在書桌前，手邊放著幾本書，不同以往的是看書的人明顯已經睡熟，顧昰幾不可見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安靜走過去，小心地將已經睡著的人抱起來走出了書房，平穩地把人放在床上，蓋好被子，看了好一會兒才拿著睡衣去洗漱。

鬱芫無意中翻了一下身，然後猛然驚醒，發現自己在床上很驚訝，然後聽到了浴室的聲音，知道是顧昰回來了，打開床頭的燈，看了一下牆上的時鍾，已經將近三點，看了一眼浴室，按了按太陽穴，開始發呆。顧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的鬱芫，“醒了？”“恩，剛回來？”“有一會兒了。”“哦，不是說要玩兒通宵？”“仁和他們喝多了，已經送回去了。”“恩。”“你們的禮物，仁和很喜歡。”“真的？那就好，可惜我沒有在現場，改天要給他說聲抱歉。”“不需要，他明白的。”

顧昰上床，兩個人並排坐著，鬱芫將被子分給了他一半，“你不問我和關燚的事嗎？”“這個問題先不談，我們之間的約定還有效嗎？”“有”“既然這樣，不想說得話就不說，不必勉強。”“過去的事情我的確不想再提，但是有些事告訴你是我的責任，我和關燚沒有在一起過，他對於我來說是很好、很重要的朋友，今天晚上我們已經說清楚了。”“恩，我相信。”“謝謝。”“不過我想知道他叫你嚴雨欞是怎麽回事。”“恩？這個，因為我幹爸姓嚴，所以嚴雨欞是我另一個名字，不過這個名字我隻用過很短的時間，戶口本、身份證上現在都是鬱芫。”“恩，知道了。行了，時間還早，再睡會兒。”“好”

等兩個人都躺好，將燈關閉，鬱芫的睡意再次襲上來的時候，聽到背後一句“我很期待你為我準備的生日禮物”立馬清醒了，“你說什麽？”“你給仁和的生日禮物，很有創意，也很有藝術，所以我很期待你會送我怎樣的生日禮物。”“那你什麽時候生日？”“我們同居的那天，所以時間還很長，你可以慢慢準備。”“好吧，那你有沒有想要什麽？或者你有沒有特別喜歡什麽？”“沒有，我的條件不多，隻要能出乎我的意料又能讓我覺得驚喜就行。”“啊？那我盡量，不過不敢保證啊。”“沒關係，我相信你。”這下鬱芫是徹底沒了睡意，開始想兩個人認識以來顧昰的衣食住行各方麵的偏好，可惜想了一圈也沒有特別發現，正苦惱著，顧昰的手臂伸了過來，將鬱芫的身體攬到了他的懷裏：“睡吧，我生日還早著呢，慢慢來。”鬱芫一想也是，反正時間還多得是，以後多留意他的興趣愛好，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有靈感了，恩了一聲就閉上眼睛開始培養睡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