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3章 妖王的劍,噬天

“怎麽會?!”

冷鋒卻首先叫喊出聲,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前方滿身冷漠的男人,不相信他居然會忘記這一場殺戮。

看著不似做偽的墨隨,冷鋒不由得喃喃道:“妖王手持噬天長劍,一劍天下皆驚啊!”

“噬天……”

墨隨玉石般的指尖按住了額角,一張棱角分明帥氣剛毅的俊臉微微扭曲,片刻,便有滴滴汗水在他的額間墜落,顯然,他現在痛苦至極。

冷鋒看他如此,想要出聲喚他,一隻手已經快伸到墨隨肩頭,卻忽然被一隻柔軟的纖纖素手抓住了,那手指潔白如玉,溫潤細膩。

抬頭看去,正是一身紅衣的南宮月,他的師傅,南宮月微微搖頭,青絲在紅衣間拂過,美不勝收。

“莫要打擾他。”

南宮月看著眼前墨隨一臉痛苦的表情,不由得也是心中牽掛,她翻手取出銀針,直接紮入他頭顱上的幾個穴位,微微一轉,墨隨的表情便輕鬆些許。

良久,南宮月與墨隨的內衫幾乎都被汗水打濕了,墨隨才緩緩放下了額間的手。他微微睜開眼,看到眼前一臉關切的南宮月,不由得一臉蒼白地微微勾起了唇角:“娘子,何故如此擔心為夫?”

“你此時感覺如何,頭可還疼?”

南宮月直視著他漆黑的眸,輕聲問他。

“是有隱隱疼痛,不過沒甚麽大事。”

他揉了揉額角,一臉疲憊,接著墨隨看向了一旁靜立著的冷鋒,臉色微微冰寒,滿眼冷漠,隻道:“此人是誰?為何同我們在一處?”

冷鋒張大了嘴,師公這個表現莫不是把腦子著急壞了?師傅會不會用銀針紮死他,或者一把火燒死他!

南宮月剛剛鬆了口氣,聽見墨隨此話卻又一顆心高高吊了起來,她仿若如墜冰窖一般,渾身都不能動彈,瞪大了一雙春水般的眸看向墨隨,不可置信般問他:“你說什麽?!”

“月兒……你怎的了?”

墨隨一臉不明就裏,剛毅分明的俊臉微微透出些疑惑。

“墨隨,你曾對我說你失憶了。你可還記得?”

南宮月從來沒有接觸過像墨隨這樣,短短時間內記憶也會選擇性清空。

“正是,為夫的名字還是娘子取的。”

他微微點頭,他們之間的點滴他都記得清楚。自從那個紅衣女子皎潔笑著,問他墨隨這個名字可喜歡?

他塵封的心突然開裂,這個女子便穩穩在他的心中生根,發芽,開花,而如今,他們締結了生死契約,她已注定是他的妻,他的執念。

“那你可知道……噬天?”

南宮月糾結一番,卻還是滿眼堅定說了出來。

這次隻見墨隨輕鬆地搖了搖頭,肯定道:“自然沒有。”

甚至他都沒有好奇,問一句,‘噬天’到底是什麽?

南宮月看向了冷鋒,冷鋒被她冰寒的眼神一震,不由得向後縮了縮,一國太子,未來儲君在南宮月麵前像隻鵪鶉一般。

“現在你且來說說,你到底想找墨隨做何事?”

南宮月厲聲問道。

冷鋒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再退一步,隻道:“因為,噬天就在北國。”

“什麽?”

南宮月詫異地看向冷鋒,滿臉懷疑之色,且不論噬天當時是否真的被墨隨丟下,但就算被這些國家得了去,怎麽也不可能隻是一個中庸的北國,若說強大,隻怕東來國才是第一位,那手握噬天,怎能在北國出現?

冷鋒道:“師傅,我說的是真的!我若是有一句假話,便讓我受五雷轟頂之刑!”

“哼,真假我自會斷定,你且說下去。”

南宮月瀲灩雙眸中似盈滿了水光,又像是燃燒著重重火焰,她冷冷一哼,瞥了冷鋒一眼。

“這‘噬天’與我有何關係?娘子為何如此惱怒?”

墨隨背靠長椅,絲毫沒有了剛才的痛苦,他一臉悠閑,隻是此時聽著娘子與個陌生人討論著有關自己之事,卻無從插手,總覺得不太舒服。

“待我問清楚,大概我就能

知道,你的記憶究竟是年月長久流失了還是被人封印了!”

封印記憶,當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若是仇敵,直接控製住殺了便可,怎會費這麽大的力氣將他封印,除非這封印之人並無惡意。

但是這也隻是後話了,如今她倒想知道知道,這噬天究竟是怎樣去了北國?!

“師傅可能不知,幾百年前,北國實力強橫,在各國之中居於首位,而就在那妖魔山脈的一場屠戮之後,各國更是高手巨減,北國帶回了噬天,將它放置在國庫內,作為傳國之寶,它的來曆也被一代代國君熟知,而在一月之前,這噬天上原本的封印已經難以控製住它了,此劍有劍靈,若再不壓製,北國將難存於世了!”

他說著,一臉悲哀之色,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求師傅與妖王殿下救北國危難!”

南宮月滿臉複雜看了他一眼,隻道:“我們自有定奪,而北國必不會有變故。”

聽這冷鋒如此說來,一月之前,那劍靈異常,封印一抵擋不住,不可能是因為她的重生吧?難道,是因為她和墨隨的相遇?

墨隨曾說過,那根本不是夢,在那個未知的空間當中,墨隨被吸到了那個地方,而她每次都是煉丹勞累不堪,難以休息的時候才會見到墨隨,他們相遇的地方,難道是,丹神鼎?!

這樣一來便說的通了,墨隨的靈體來到了神之禁製之外,而劍靈感受到了主人的氣息,自發地便開始不再沉睡,努力掙脫封印,而萬年來那封印早就在五百年前被破壞過一次,劍靈此次的蠢蠢欲動,定然是北國一劫!

“謝過師傅,妖王殿下!北國局勢甚是緊張,我們何時啟程前去北國?”

冷鋒期盼地看著南宮月二人,感激涕零。

南宮月卻並不表態,隻是說:“聽說恩來斯已經將開學大典和開學測試都提前了?”

“正是,五日之後便是恩來斯的開學測試了。”

南宮月勾了唇,淡淡道:“要走的話,總要跟老朋友打個招呼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