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6章 記掛著你的家人
不能有好的評價?龍呈洪是在畏懼著魏家嗎?
不對吧,他是魏家當時的行事作風,不也是龍呈洪想要看到的嗎?
“我知道了。”施秋雁立即就露出委屈的神情來,“隻是……”
現在,她最好還是不要再多說什麽,以免龍呈洪惱羞成怒。
在龍呈洪的心裏,阮家是個心結,那阮凝就是讓他永遠都不會碰觸的恨意。
任何女子隻要與阮凝有半分相似,他都會厭之惡之,許多愛慕著龍呈洪的女兒家都不明白,但是施秋雁卻是看得真真切切的。
惟有施秋雁是有意在避諱著曾經的自己,將自己塑造成與阮凝完全不同的女子,才會入了龍呈洪的眼。
這也算是機遇,可以讓她離仇人這麽近。
“來,看一看,這是我為母後請的觀音像。”龍呈洪覺得自己的語氣似乎有點重,很是抱歉的抓住施秋雁的手,把她引到桌前。
兩個盒子都端端正正的擺在那裏,讓人看著都喜歡。
紅燦燦的,還鑲著金邊呢。
“這一尊是給母後的。”龍呈洪讓下人把盒子打開,“這是從冠河鎮請來的,大常寺可聽說過,最是靈驗的。”
“是。”施秋雁看著那尊觀音像,金光燦燦,都快要晃了她的眼睛。
這真的是泥塑鍍金的佛像嗎?施秋雁倒覺得是真的純金打造得呢。
“讓人心中敬畏。”施秋雁轉頭看著龍呈洪,“皇後必會很喜歡。”
“打開另一個盒子。”龍呈洪抬了抬手,下人則打開了另一尊。
依然是位佛祖,卻是文陽公主經常跪拜的大佛。
都不需要龍呈洪向施秋雁解釋說明,施秋雁就知道,這必是送給文陽公主的。
施秋雁的心裏雖然明白,但卻在表麵上是不動聲色的,僅僅是欣賞而已。
畢竟,龍呈洪不說,她也不會直接問的,很容易就會讓彼此尷尬。
“你喜歡嗎?”龍呈洪問著施秋雁,在她回答之前,又補充的問了一句,“你覺得,姑姑會喜歡嗎?”
龍呈洪很期待的看著施秋雁,期望她會給出肯定的回答。
龍呈洪非常了解娘親,不是嗎?施秋雁笑了笑,便向他行禮道,“多謝洪哥哥一直掛念娘親。”
施秋雁很聰明,這是龍呈洪一直都知道的。
“這是自然的,姑姑素來都很疼惜我,這點小事情怎能不記掛著姑姑。”龍呈洪理所當然的把攬著施秋雁的肩膀,把她拉到佛像的旁邊。
施秋雁微微垂頭,無論這佛像是如何塑成,都是應該尊敬的。
“明天,我就把這尊佛像送給姑姑,你看如何?”龍呈洪征求著施秋雁的意見。
“當然不適合。”施秋雁脫口而出,立即就驚覺到自己的語氣過分的生硬,不合她的性子。
她在龍呈洪的麵前,說話從來都是很委婉的,她的語氣很客氣,非常的溫柔。
施秋雁頓了頓,軟下了態度來,提醒著龍呈洪,“皇後娘娘的壽宴將到,洪哥哥卻要在此這被膽 ,把佛像
先送給娘親,萬一讓皇後娘娘知道,縱然不會說些什麽,但心裏必然會不舒服的。”
龍呈洪似是恍然,知道是自己的想法太過粗糙。
“洪哥哥應該先考慮皇後娘娘,何況……洪哥哥的心意,我一直都懂,娘親也不會在乎會晚幾天再看到佛像。”施秋雁的話說得越來越順,臉上的笑容也越發得自在,將方才的生硬語氣硬生生的蓋了過去,“萬一被有心人利用,在皇後娘娘麵前說了洪哥哥的壞話,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施秋豔處處都是在為龍呈洪著想,聽到龍呈洪的心裏暖洋洋的,念道,“果然還是隻有雁兒,對我最好,事事都想的周到。也是我考慮不周,那就等皇後的壽辰過了,我再把佛像送到施府,給姑姑一個驚喜。”
果然,他倒是很容易勸的呀。
若非因為施秋雁現在生活在施家,倒是不介意讓皇後對龍呈洪與施家產生芥蒂之心,隻不過呀,她現在還是在依附著施家生活,不太方便。
“好!”施秋雁笑著,不動聲色地繞到桌子的另一頭,避開龍呈洪過分親密的舉動。
龍呈洪因為施秋雁的動作,表情也沒有那麽的自在,顯然是這心裏不舒服了。
“洪哥哥這幾日都沒有來施府,就是去了大常寺了,對嗎?”施秋雁笑著說,“怎麽會想到去那裏,而非是國寺呢?”
“魏大公子提到大常寺的好處,我也想著國寺雖好卻無新意,便去了那裏。”龍呈洪頓了頓,表情微變,若有所思的說道,“隻不過,那裏又發生了一點意外,鎮上的一位魏姓大人突然瘋癲,不知緣故,魏大公子特意留在城中照顧。沒有與我一起歸來。”
魏懷安是留在那裏照顧著?依施秋雁看,是想要查清楚魏詞失心的緣故吧,那她要不要去想想辦法呢?
“原來魏哥哥也去了。”施秋雁僅僅是說了這麽一句,便沒有再提到魏懷安半句,就像是對魏懷安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還好,是龍呈洪自己說了出來,否則她一直都在避著魏司安這個人,必會露出馬腳來的。
龍呈洪對於施秋雁的反應,也是特別的滿意,便坐到了一旁。
“對了,母後壽宴,怕是不能常陪著你了。”龍呈洪突然對施秋雁說道。
施秋雁露了同錯愕的表情來,隨即了然對著他笑道,“我明白的。”
施秋雁低頭繼續看著佛像,但是心思早就不在上麵。
她一直都弄不太懂龍呈洪,自從他們的感情真正的“確立”開始,龍呈洪便真的拿著她當成一個寶。
龍呈洪對她施秋雁越好,越讓她覺得當初的阮凝就是一個笑話。
那些甜言蜜語,那些海誓山盟果然都是騙人的,完全不能當真,因為那後果絕對不是施秋雁能夠承受得了的。
這次,她是學著聰明的。
此時,有下人進來向他們恭敬地作揖,且對龍呈洪說道,“王爺,魏大公子回來了,正在外麵等候。”
施秋雁稍稍抬眼,似笑非笑的想道,魏懷安什麽時候如此懂禮貌,講禮數了?在他眼中,龍呈洪不應
該僅僅是一個依靠著皇後和魏家,才能夠走到現在的皇子嗎?
縱然是施秋雁的心裏,對他們的關係十分不屑,但還是轉身向龍呈洪屈膝道,“既然,魏哥哥來了,那我就先告退了。”
龍呈洪很是舍不得施秋雁離開似的,又礙於魏懷安將要說出來的事情,便默許了施秋雁的離開。
在施秋雁出去的時候,就向守在門口的一名侍衛使了個眼色,便不動聲色的走出去,自然也會與進來的魏懷安打了個照麵。
可能是因為施秋雁上一次,當著魏懷安的麵兒暈倒,令魏懷安的心裏稍有愧疚,竟然對施秋雁十分的客氣、關愛,這倒是其他女兒家從來就沒有過的待遇呢。
施秋雁別了魏懷安,就坐上回到王府的馬車。
當施秋雁坐上馬車的時候,就問向身邊的木犀,直到現在,可有魏詞的消息。
“在魏大公子離開冠河鎮的時候,消息就已經傳了過來,隻不過小姐先和大少爺在一處,事後又和和王爺正一處。奴婢沒有辦法把事情向小姐一一說清楚,望小姐見諒。”木犀先向施秋雁解釋著,見施秋雁緩緩點頭,並沒有放在心上。
木犀向施秋雁一字一頓的,將那邊的情況,說給施時秋雁來聽。
魏詞那邊的事情,一切都像他們所料所願的那樣,正因為魏詞府上大部分的錢財銀兩被被盜走後,魏詞因為無法承受,而整個人瘋癲了。
縱然瘋癲,卻也沒有忘記本性,還逼著前去安撫的魏懷安,讓魏懷安想辦法將丟失的財富補上。
這可真的是成了笑話,魏懷安沒有直接處理了他,倒還是顧念同姓的情誼。
魏懷安原一是想要安撫她,但也不可能從家中拿出等值的財富送魏詞人。
“原本還怕魏詞因此而欺壓百姓,現在他快成了魏家的棄子,應該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施秋雁冷笑著說道,倒是非常的放心。
“小姐說的是,想必住持的心裏還是很有愧疚的,但誰能想到魏詞的承受能力這麽差。”木犀提醒著施秋雁,“要不要讓長風樓安撫一下住持的心情,住持畢竟是為民除害,倘若因為這種事情而心裏存了結,怕是會影響到修行。”
“好!”施秋雁點著頭,“我也很擔心住持的情況,就派個人過去瞧瞧吧。”
施秋雁說過這句話後,便躺在了馬車內,稍作休息。
要知道,現在的施秋雁的性子,並不是她真正的本性,而是裝出來的樣子,這天天裝模作樣的也很辛苦。
施秋雁生怕哪一天做的不到位,就露了馬腳,讓人心生懷疑。
雖然不會有人知道,更沒有辦法查出來,她就是當初的阮凝,占了施秋雁的命術,但是對於她來說還是很危險的,畢竟極有可能會暴露阮逸興和他們後麵的長風樓。
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能讓它發生的?
他們晃晃悠悠的終是到了施府,聽聞這文陽公主都已經進了宮去,足以表達出他們對呂家的重視了吧?
莫非,他們僅僅是想要緩和同呂家的關係?總歸是有要有一個原因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