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變態,你什麽意思
牧九歌驚愕不已,連忙低下頭去。
微垂著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冷厲,與這個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有婚約?
這又是什麽時候的事?她怎麽會不知道?
而且此時,這苗妍珠咄咄逼人的,又該怎麽脫身才是呢!
見到牧九歌如此驚愕,南宮文容也訝然了,“你……不知?”
他一直以為她是知道的,上次皇後上的壽宴上,對他的那種若即若離的態度,他還以為是她故意為之。
可剛剛看到她眼裏的那驚訝,他便知她是真不知,立馬沉下臉去。
“沒人和你提起過麽?”
牧九歌也不知這南宮文容是什麽意思,暗自思量後,搖頭輕聲道,“我母親去的早,二夫人前幾日在皇宮時與淑妃娘娘倒是提起過我與我家三姐的婚事。”
“這樣!”南宮文容想起那天在宮內牧向晚要拉她去淑妃那時被她拒絕,可他走後她還是被淑妃的人請去了鳳藻宮。想到這,他便明白其中之意了。
心中雖有怒,身為皇子,他卻能很好地控製著,淡淡地道,“既然如此,那你可會從?”
牧九歌又是搖了下頭,為難地道,“淑妃與二夫人都未曾與小女談起此事,隻說到時會許臣女一門好婚事。此等大事,做晚輩的豈能菲議。”
“哼!”南宮文容壓著怒,冷哼,他的事居然連淑妃都插了一腳,這原本讓他對此並不看重,此時卻有了另一番考究。
他要想穩坐那位子,安定郡王的態度,很重要。眼前這人,就是關鍵之人。
苗妍珠這會清醒過來了,見到南宮文容沒一絲怪罪之意,原本的怒更甚了,她的表哥隻能是她的。
“表哥,她剛撞了我!你怎麽不替我教訓她!”
“珠兒妹妹這事就算了,而且牧四小姐她們在看東西,沒注意到我們從她們身後過,撞到了,也是無意。”
南宮文容難得開口說那麽多話,話後又是稍稍地與苗妍珠拉開了距離,站到牧九歌麵前,微微欠身,“讓牧四小姐看笑了,我家珠兒性子就是這樣。”
牧九歌稍稍往後退了一步,微微地笑道,“珠兒小姐性子率真可愛,怎會笑話呢!”
她早已收拾好心底裏的那股訝然,坦然地與南宮文容談話,而苗妍珠,她相信隻要自己做到不主動招惹南宮文容,苗妍珠就不會與她太過難堪。
苗妍珠可依舊氣不過,氣鼓鼓地瞪著牧九歌,“不行,她今日撞了我就一定要受罰,若是表哥不罰她,我回去告訴姨母去。”
“表妹,不得無理,不要忘了你是怎麽來這裏的。”南宮文容眼裏劃過絲慍意,卻依舊語調柔和,隻是多了股厲色。
苗妍珠聽著心裏極是不舒服,眼前這個女子,就是她追求幸福的最大阻礙,頓時望向牧九歌時眼裏多了一股凶狠之意。卻在南宮文容的半威脅半下服了個軟,恨恨地一跺腳,轉過身去。
南宮文容是個聰明人,牧九歌的退步他看在眼裏,自是明白她這是何意,於是又走回苗妍珠身邊,安慰道,“珠兒,你說這裏的夜市很美,我們要不先過去?”
南宮文容說完又極其隱晦地看了早已垂下眼去的牧九歌一眼,見到她
臉色無異後,才收回眼神。
苗妍珠早就知道牧九歌是南宮文容的未婚妻,也聽她父親談起過牧九歌對南宮文容的重要性,而她同樣對南宮文容也重要,想到這,她的心,也突地放輕鬆了。
隻是依舊不肯示弱,趾高氣昂地盯著牧九歌道,
“哼,今天就看在表哥的份上,饒你這次。”
“是是是!珠兒小姐寬宏大量!怎會與我等小女子計較呢!”對於討好一個人,牧九歌還是很容易做到的。
而且她對南宮文容是避之而不極來著,怎會喜歡呢!隻是現在她還不能與做的太過,豎敵太多,到時怕有麻煩。
隻是誰都沒有看到,在她那垂下去的眼眸裏浮著濃濃的恨與怒。
南宮文容,今生,我牧九歌一定讓你不得好死。
帶著苗妍珠走遠後的南宮文容總覺得身後人有些不對,幾次想要回頭,卻礙於身份,硬是沒有。
如若他回頭,怕是會發現在他身後,還真發生了件很有趣的事。
那就是……
牧九歌突然平地裏地失蹤了。
守在她身後的紅妝隻覺得牧九歌在南宮文容走後身後透著一股冰冷的氣息,緊張之下,便低下頭去。
可就在她低頭的那一瞬間,牧九歌就突地不見了。
“小姐,小姐?”紅妝驚了,立馬在街頭找了起來。
此時的牧九歌早已收斂心神,隻在剛被人擄起的瞬間有過掙紮,然後便是安然地任人夾著她的腰往一旁低矮的院子落下。
“你不害怕?”
那人將她放下後便一個轉身,轉到了她身後,冷冷地問。
“翔王殿下什麽時候有了捉貓貓的心情!”牧九歌淡然地回應。驚得翔王連忙抓住她的手脈,過後又是一臉驚奇在放下。
“你怎麽知道是我?”南宮翔走到她身前,扯下臉上的蒙巾。“你明明不會武啊!”
牧九歌笑了,“雖然我不會武,但你身上,帶著一股很特殊的氣息。”
“哦?什麽時候我家九歌這麽注意我了!連我身上的氣味都聞的出來。”南宮翔突地湊到牧九歌身前,往她身上傾去。
見著那詭魅的笑,牧九歌連往後退了兩步,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
然,南宮翔的笑卻是突地凝固了,微挑的眉角露出一絲疑惑,過後又是猛地一拉,將她緊緊地貼在自己胸膛上。
牧九歌想要掙紮,卻是有心無力。
“說,是不是在關心本王下!”南宮翔修長的手指在她臉上輕佻地劃過,言語中帶著一股陰柔,這讓牧九歌心升寒意。
這樣子的南宮翔她在最初遇到的時就是這樣。
性子變得如此之快,讓她有點措手不及。
麵對性子突然變得這麽溫柔的南宮翔,牧九歌停止了掙紮,淡笑著迎上他那雙眼裏帶笑卻透著泠漠的雙眼,自然地道,“王爺是九歌的朋友,自然得用心了。”
“哦?嗬!朋友麽?”
南宮翔饒有意味地挑著眉,盯著她,手指在她下巴處停住,兩指捏著,鬼魅地笑著。
牧九歌很不喜歡這種被逼迫的感覺,這讓她很沒安全感,抬手就去打他的手。
“你覺得,本王生於皇宮,長於皇宮,會信世人口中所謂的朋友之誼麽!”
南宮翔口氣輕淡,透著無盡的嘲諷。
牧九歌卻能感覺到另一層寒意在裏麵,那是無盡的悲涼。
身為皇家人,最不缺的就是所謂的朋友!
她靜靜地站在那,任他的手指捏疼了她的下巴,淡定地盯著他,婉然一笑,“王爺身邊的朋友自是不少,可九歌若無半分顏色,又豈能成為王爺身邊的真朋友!”
南宮文容半響沒有說話,隻是捏著她下巴的手鬆了,另一手卻依舊摟著她的腰。
頭,往她脖頸湊去,深吸了口氣,幽幽然地道,“你果真聽話。”
什麽?
聽話?
牧九歌還沒來得及細想,便見到南宮翔眼裏那狹促的笑。頓時氣惱,當她牧九歌是什麽人了?
隻是她知道這時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眸子一轉,清冷地道,“王爺擄我來此為何?”
“見你與我三哥走的太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我那三哥可不是那麽容易招惹的。”南宮翔說著鬆開她的腰,卻執起了她的手。
你個登徒子!浪蕩子!
老是占老娘的便宜!
牧九歌在心底憤憤不平地罵著,卻不敢露於形色,因為這個王爺的脾性她著實地還沒有摸透。可以說翔王爺就像某坨翔一樣,喜怒無常!姿意萬千!
不作聲,隻得跟著他的腳步,往屋內走去。
“三王爺與我有婚約。”牧九歌邊走邊道。
南宮翔卻牽著牧九歌的手在那刹那間迷茫了,他似沒聽到牧九歌的話一般。
他雖然殺過很多人,砍過很多人的手,也用腳踢開朝他飛來的斷臂殘肢,可牽一個人的手,卻還是第一次。
誰人都知道翔王爺不近女色,也不好女人,所以至今都還未婚。
此時他牽著牧九歌那手,卻是感覺異常柔軟,帶著一點點的溫涼,在他手手心裏緩緩地流淌開來。
突然間,他不想鬆開了。
就如在黑暗中看到一點點的星光,讓他忍不住想要靠近,靠近,再靠近。
他是個身居高位者,手握高權,習性已讓他善於隱忍與克製,可此刻,他卻有些貪戀這溫溫的暖意。
牧九歌隻覺得那被握著的手,手溫逐漸升高,透著一股子膩人的味道。
她覺得心裏有點慌,於是停下了腳步。
“王爺有沒有聽我說話?”
“有!”南宮翔隨著她停下腳步,緩緩地轉身,麵對著她,深情地凝視著她的雙眸。
見鬼!這王爺怎麽了?
就在牧九歌心裏發毛之時,南宮翔卻是突地執起她的手,輕輕地放到了他唇邊。
“南宮翔!?”
牧九歌驚訝之際立馬叫了出來。
南宮翔卻是那麽突然地張唇,薄涼的紅唇在她手間優雅地輕輕一吻,驚得牧九歌立馬瞪大了雙眼!
太不可置信了!
這南宮翔瘋了嗎?
南宮翔輕吻下,眼眸一眨,裏麵滿是詭異的氣息,“果然聽話!”
南宮翔那雙斜斜挑起的眼眸死死地盯著她,讓她心神一緊。
什?什麽意思?
牧九歌跟不上南宮翔的思維,原本憤怒的心也變得疑惑起來,這變態他什麽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