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傲嬌,無恥

"回主子的話,是的。"身後的黑衣人恭敬地回道。

"那就好!"男子笑的非常輕,可以看得出來他心情非常好。

"可她卻為什麽要先去打探上古安家被滅族的事呢?"男子說著又是陷入了沉思,在他身後的黑衣人也同樣不解,但他很聰明地沒有問出來,反而道,"要不要屬下現在跟過去,在暗中保護四小姐?”

男子搖了搖頭,"不用,你沒發現她身後跟有保護她的人嗎?武功雖不如你,但還是有些看頭的。”

黑衣男子被說的臉色一陣發白,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

男子沉思了一會又繼續道,"你先下去吧,回去告訴阮副莊主,要他明日不見任何人,但可以回答她一個問題。”

"主,主子,這樣好嗎?"黑衣男子瞬間淩亂了,這不是在玩那四小姐嘛。

"讓她欠本王一個人情,不是很好嗎?"某男在太得意時,不小心呼出本王兩字來,這讓黑衣男子莫名地打了個冷顫,在心底暗自問自己,自己可沒有得罪這尊大神吧,不然落得牧家四小姐這般,那就太不值了。

牧九歌在客棧裏休息,杏兒要替她守夜,被她拒絕了,夜深人靜時,她突然打了個冷顫,從睡夢中醒過來。

人剛清醒,便立馬察覺房間多了一股不屬於她的氣味,立馬縮了縮身子,全身戒備緊張地打量起四周來。

當她眸子看到站在窗前的一人後,眼眸一陣緊眯,那抹洌灩的紫,即使在夜色中,也會透過泛白的月光泛著耀眼的紫色光暈來。

正在她在想要不要叫有賊的時候,那人緩緩地轉過身來,臉上帶著笑,卻是讓她感到有一股驚悚之意從心底泛起,來人步子緩緩,如同行雲一般,瞬間便到了她麵前,伸出一手,修長的指尖在她臉頰滑過,還帶著一股透心般的涼意,眉眼一挑,道,“見到本王這麽高興!”

高興!鬼才願意見到你了!

牧九歌被他那挑眉一笑給驚到了,不是她膽子小,而是她總覺得這王爺三更半夜地溜進她的房間一定沒好事。

"嗬!高興地說不出話來了麽!"南宮翔微微一彎腰,便朝牧九歌逼近一番,一股莫名地壓力在她心頭蕩開。

大爺,您哪隻眼看到我高興了?沒見本小姐都被你嚇到了嗎?

還有,求您別笑可以嗎?

這大半夜的您這麽笑,笑的本小姐發顫了。

牧九歌望著這逼近的眸眼,不好意思地扯上一絲幹笑,吞了吞口水,抿唇道,"嗬嗬,王爺您這是好雅興,大半夜的還不睡。”

話音落下,南宮翔眼眸一眯。頓時牧九歌就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兩耳光,將自己扇清醒點,這大半夜的問一個闖入自己房間的男子這樣的問題,是不是找抽。

"你說這大半夜的不睡,還能因為什麽事。"南宮翔斜著鳳眸睨了她一眼,似乎在嘲笑她是不是白癡。

牧九歌伸出一手,推開距離不遠的南宮翔,然南宮翔卻在她伸出手時,很自然地退了出去,這讓牧九歌又是有點愕然。

牧九歌收回手,抓住被角緩緩地從床上坐

起來,嫌棄地挑了挑眉,"王爺如果睡不著,可以出門,左轉是鳳羚山莊開的悅君青樓,右轉是鳳羚山莊開的萬物賭坊,如果王爺覺得自己沒洗幹淨而不能入睡,可以往鳳羚山莊那小路尋去,那裏有個溫泉,一定很適合王爺再去洗洗!”

南宮翔一驚,隨後又扯著笑道,"說你生了副伶牙利嘴,你還不信,哪家女子會如你這般說出這樣不恥的話來。”

牧九歌眼眸一沉,賣笑著道,"王爺應該早就知道,安家的女子,有幾個是平凡的。”

看著她突然緊繃的臉蛋,南宮翔覺得很有趣,眉角一彎,突地又是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將她逼在自己的胸前,伸手挑起她的下顎,指尖輕捏住,來回揉捏幾下。

"如若本王說,你剛提建議都不如有你好,那該怎麽辦。”

南宮翔這略帶挑逗的口氣,半真半假間臉上還露出幾分垂涎之色來。

“傲嬌!”牧九歌一聲低喝,這個王爺居然在她麵前賣萌!想著又加一句,“無恥!”

突然間,南宮翔慢慢地收回手,盯著她慢慢的道,“喲嗬!本王就喜歡無恥的人!”

南宮翔身上本來就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霸氣,又加上常年征戰沙場,身上透著軍人才有的獨特氣息,現在打在牧九歌的鼻前,讓她不由地深吸了兩口,這樣的南宮翔,像極了第一世她哥哥的氣息,那時她就是被仇家逼死在他的懷抱裏的。

牧九歌的無意之舉,落在南宮翔的眼裏,幽幽的眸子瞬間又深凝了幾分。

那雙平常看著一直都在笑的眼睛,其實裏麵藏著誰也看不透的冰冷,此時卻顯得有些迷茫,此時的牧九歌看起來似在懷念什麽,眼神裏都透著懷念的意味,還有無盡的憂傷。這讓南宮翔迷了眼。

她在想什麽?為什麽會在自己靠近時她身上會有這麽憂傷的氣息來,但從她的眼神裏不難察出,她是在懷念什麽人。

那個人是誰?是安家的人?還是她哥哥牧無雙?還是把他當成誰人了?

不知為何,此時此刻的南宮翔有點吃味了,他的心莫名地疼了一下。

該死的。

一聲暗罵,南宮翔突然猛地推開還沒回過神來的牧九歌,冷哼一聲,大步從容地打開房門踏了出呃?

這是怎麽回事?

牧九歌還沒回過神來,隻覺得被推的那一掌推的肩膀隱隱作疼。

"啪"地關門響起,"惡魔!"牧九歌回過神來立馬給他貼上惡魔的標簽。

與此同時,她在心裏也暗暗告誡自己,以後見到這王爺可得悠著點,雖然想借得他的道,但前提條件是得安全著的。

第二日晨,杏兒過來服侍牧九歌起床,卻是見到她早已穿戴整齊了,見到杏兒臉色紅潤,她便知昨晚杏兒一定是先被南宮翔打暈了才敢那麽肆無忌憚地大搖大擺打開房門離開的。

"收拾下,我們馬上回府。"牧九歌輕聲吩咐。

這讓杏兒很是不解,然牧九歌不想解釋,難道她說今個一早醒來便發現床頭放了張紙條,上麵寫著,牧向晚已接老夫人回府了。

想必這

又會讓杏兒問上許久。

"可是,小姐不是要去找無雙少爺嗎?”

路上杏兒還是不解地開口問。

"二哥有父親和老太爺派人尋找,我們就不去了。"牧九歌淡淡地回道。

"也是哦!"杏兒倒底是單純,牧九歌說什麽就是什麽,當下也不再問,朝著牧府趕去。

她不知道牧九歌卻是考究了一早上才決定這樣的。昨晚南宮翔的闖入,讓她突然記起前段時間在牧府見過的鳳生離來,正好是牧清連回府的那天。

而南宮翔又告訴她牧無雙有可能在鳳羚山莊,回想起之前出現過的鳳生離,她猜牧無雙一定是被鳳羚山莊所救了。而牧清連又會受傷,怕是故意為之的。

想通了這一點,再又想起床頭放著的字條,昨晚除了南宮翔進了他屋子,就再無其他人,隻是他這樣做是何意?引她出來去鳳羚山莊,卻又告訴她老夫人回府了。

牧九歌沒想明白,但某人卻是很清楚。

"主子,四小姐不去鳳羚山莊您怎麽那麽一點都不難過啊?"黑衣人不解地問。

"起霜,你該學學知秋了。"翔王爺眯著眸子盯著策馬離去的牧九歌,泛起了一層幽幽寒光。

黑衣人尷尬地站在那,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低聲喃喃,"葉知秋那家夥有什麽好的,冷冰冰的像個木關,什麽都不懂,還要我去學他,王爺是想讓我也學他怎樣把人凍死麽?”

"哈!"南宮翔低低一聲淺笑,心情莫名大好。心裏卻讚牧九歌心思果然玲瓏,他隻留一句話,她便能分出其中利害來。

想到這,眸子又是緊眯,他這身份,還是少與她接觸的好,不然很容易被發現。

就在快要日落時,牧九歌終於帶著杏兒趕到了牧府,隻是府外大門緊閉,杏兒見此就要上前去敲門,但被牧九歌用眼神製止了。

"小姐,大門關了,奴婢不去敲門就進不去啊。"杏兒急地在門外跳腳,卻又不能去敲門。

牧九歌冷冷地望著緊閉的大門,心裏冷笑著,意味著老夫人回府,且不喜她之意很濃,而溫姨娘也沒有派個人在外守著,就說明溫姨娘此刻也怕被老夫人控製住了。老太爺沒派人來尋她,怕也是在觀望,看誰能鬥得過誰,然後再漁翁得利了。

可是,算盤打的再好,也有落空的時候,比如現在,寂靜的大街上突然響起了馬車行走的聲音。

聽到身後有動靜,杏兒先回了頭,望著從馬車上跳下來的人影後,頓時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張著嘴,"啊,啊"地叫了兩聲連忙捂住了嘴。

被杏兒這動靜驚到的牧九歌也不由地轉過身來,在見到那抹幽深的紫衣後,眼眸也是快速地閃了閃,然後乖巧地讓出一條道來。

低頭垂眉間,瞧到一身紫衣在她麵前走過,略有停留,隨後便是見到一雙官靴停在了她麵前。

"九歌,你怎麽在這?"一聲驚訝聲拉回了她的沉思,是父親!

牧九歌沒想到牧清連會在此時回來,更沒想到昨晚才見過麵的南宮翔會這麽招搖地再度出現在她麵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