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被子呢

第十一章 被子呢

寧靜的夜晚,月光皎潔,那光就像一層薄薄的紗布,不能掩蓋住屋頂瓦片的黝黑,庭院內,有蟋蟀在歌唱,有蚯蚓在蠕動,有螢火蟲在飛舞。

這個夜晚,婉兒清醒,柴紹也清醒,他們待在美麗的婚房裏。兩人很尷尬,又有些激動。

柴紹說:“我打地鋪,你睡床,不用擔心,我柴紹雖然不是君子,但也不是小人,你安心地睡吧!”他是男人,當然要照顧女子,不然怎麽捉住婉兒的心!

見柴紹這麽說,婉兒也不尷尬了,他們本來就有夫妻之名,除非柴紹把她休了,那麽她一生都是柴家的人,死後就不知道了。於是婉兒就準備上床睡覺了。

柴紹在房間裏找了一會棉被,才發現房間裏隻有床上一床棉被,這該如何打地鋪?婉兒也發現了這種情況,說:“看來我們都不用蓋被子了。”她把床上的被子抱起來遞給柴紹。

被子卷起來有很大一團,婉兒抱起來有些吃力,好像要隨著被子滾下床似的。柴紹馬上去接,柴紹手長,又是一時慌忙,大手一抱,剛巧他的手就握住了婉兒的小手。

離奇的觸感,柴紹覺得握著一塊冰塊,那種絲涼卻激起他內心的火熱,第一次觸碰,來得如此突然,第一次握手,又是那麽令人心情波動。

柴紹好想永遠不鬆開,一直,一直握著這冰涼的小手,度過他的一生。婉兒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當她感覺到了柴紹手上傳進的火熱,她心裏竟然有些慌張,她透過被子,直視柴紹。

婉兒發出一種咄咄逼人的眼神,告誡柴紹不要輕舉妄動,然後如泥鰍一樣,把自己的手移開,然後說:“被子給你。”她當然不能怪柴紹輕薄她,因為她是他的妻子,握個手也沒什麽,但是她能用眼睛狠狠批評他,讓他下次不要這麽做。

柴紹臉紅了,像個孩子偷了東西被母親發現了一樣。但是柴紹心中就跟吃了蜜糖一樣,好甜啊!他說:“我不是故意的,這是巧合,對,巧合。”不管其他的,反正他得了便宜,怎麽會退縮!

婉兒氣呼呼說:“無恥,下流!”婉兒是個堅強的女孩,但在愛情這一麵,卻是個白癡,對於柴紹的挑逗,她覺得自己的生氣是很不一樣,這種生氣是無力的。

手上還殘留著婉兒的體香,柴紹偷偷地轉身,享受地深吸一口氣,那種猥瑣的樣子,如果被婉兒看見,婉兒一定拔劍殺了柴紹這個穿著馬甲的淫賊。柴紹越來越喜歡自己這個妻子了,他覺得自己的日子不再是那麽枯燥無聊了。

在結婚之前,柴慎特意找柴紹談話,說一些男人在婚房中要做的事,當時聽得柴紹內心躁動不已,世界好大,學問好多,柴紹本以為自己已經知道好多事情了,可以不用再學習了,原來他知道隻是冰山一角,他十八年學的隻是如何領兵打仗,他的父親是個軍人,於是他也希望自己是個軍人,並且為之努力。

遇見婉兒後,他以為自己跟父親所學的要派上用場了,但是婉兒的一番話,卻讓柴紹知道原來男女之間,不隻傳宗接代,男女之間還有愛,有了愛,才能達到真正的結合。

現在,有一件非常清楚的事,柴紹是單相思。

柴紹擺弄了一下被子,但被子太大,他又從來沒有做過家務,所以動作慢吞吞地,把一旁看著婉兒快要急死了,本來隻需鋪平就是了,柴紹出其不意把被子鋪成了圓形,而且皺紋綿延不斷。

他們都沒有脫去外衣,婉兒下床,一腳踢開柴紹,說:“真沒用,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將門之子呢!你別在這待著,去找找還有沒有被子,不然明天我們都會得傷寒的,這裏就交給我了。”婉兒可不是小家碧玉,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她可不在意柴紹會怎麽想,柴紹如果敢反抗,她就打得她屈服,婉兒的武藝可不是花拳繡腿,施展開來,柴紹一定有一頓好受的。

看著婉兒流暢地整理著,柴紹委屈地說:“剛才我不是找了,房間裏沒有多的,誰讓你不讓我和你一起睡的!”最後一句是柴紹的嘀咕,婉兒沒有聽見。

婉兒鄙視地看著柴紹,貼近柴紹的耳朵,口吐香蘭說:“不會去外麵找嗎?傻瓜。”將門之後,沒有一點生活常識,這一點讓婉兒有些好笑。

柴紹被婉兒這樣一弄,耳朵邊,麻酥酥地。他徹底被婉兒這個多變的女孩征服了,聽見那一個不常聽的名詞,傻瓜。柴紹卻感到了一種快樂,那種快樂流過他的大腦,然後他就真像一個傻瓜一樣,急忙跑了出去,在跑動中他還一直敲打著自己的腦袋:“我怎麽沒有想到了。”

婉兒搖搖頭,繼續她的工作。

話說柴紹跑出房間,然後很快地到達柴家的倉庫,借著月光,他看見倉庫是鎖著的,他進不去,於是想了想,鑰匙應該在管家的手上。

於是他去找管家。柴府裏,主人住在東院,下人們住在南院,西園養著花,有一個池塘,北院是養豬牛馬的地方。古代的經濟模式就是自給自足,柴府就是完全符合這個觀念。

這個夜晚,月亮很大,所以光線很好,柴紹能夠看見周圍的路,所以很快就到了南院,來到一個房子前敲起門開,那聲音很大,因為柴紹來時,發現房間的油燈熄滅了,所以管家早就睡了,敲門聲音小了,柴紹怕管家醒不來。

不一會,房裏出現起床穿衣的聲音,柴紹得意地笑了。

“誰呀?這麽晚了?呀!少爺,你怎麽來了?”管家披了一件長袍在身上,畢竟管家是個老人,晚上天氣有些涼,所以出來時穿的多一些。

“管家,我是來向您要倉庫鑰匙的,快給我吧!我要去拿一些棉被,這天氣有些冷。”柴紹直入主題,他是少爺,他的話管家不能不聽。

管家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少爺,鑰匙交給老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