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八章 籠中對

一覺睡到自然醒,醒來噩夢繼續做。旁邊白胖臉大貓,前麵白臉長鼻將。這個白將軍,果然是很白,但不是滿臉全白,而是上麵白越往下白色越來越淡。好似畫家畫畫時用毛筆蘸足了墨水自上而下的塗抹,隻可惜墨水似乎不足以塗滿整個臉麵,先塗的地方濃而重,後塗的地方淡而輕。雖然畫家筆法精湛,橫向看去顏色如彩虹般道道分明,縱向看去卻色彩成不規則階梯式的弱化遞減,到嘴下處,墨水似乎用盡,隻能留下一縷胡須,所幸畫家以黑墨水弄了這許多胡子,所以這臉還算白的有計劃。

白將軍見白貓,像是見到了自己久別難重逢的故交。所以令士兵找了一個寬敞的房屋,把籠子打開,讓我們出去算是請我們登堂入室。隻是這故交又好像是討債的債主,所以未等我們記憶恢複,就拿著棍子催我們快步向前。待白貓想起當年的借債之事,早已身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想要撕掉借據隻求對方放我們一條生路,可是對方就記憶混亂的說是我們欠了他的錢,沒有還清之前希望在此好好休息一下。這強盜般的邏輯思維在棍棒的支持下得以明正眼順,我們也隻好踏進這隻有一個天窗、鐵大門緊鎖的封閉臥房。

望著那扇天窗,對比自己的身形!即使縮成幹癟的一團也出不去。何況還連著一個。感覺四下無人以後。

“我說,白貓姐,你有什麽辦法沒有啊?把我涮的跟羊一樣!現在你倒是拿個主意啊!”

“你這叫“能屈能伸”啊!現在知道叫姐了。在幹嘛去了?你要是不跑,乖乖跟我回去,能弄成這樣嗎?”

“哎,要不是你那魚有問題,我能被他們抓到。現在腿腳還不利索呢!再說,你抓我幹什麽啊?我又沒惹你什麽的!”

“誰叫你肚子裏藏著那個珍珠了?”

“我藏珍珠,我喜歡!等出去了,把它送給我的女主人!她肯定特別高興!”

“就你有主人啊!那珍珠是我的主人的。拿了珍珠的人或物也是我的主人的!所以,我要把你和珍珠一起帶回去給主人!”

“你這也太霸道了!我拿東西,最多拿了東西就完了。你這是東西也要,人也要,阿不,貓也要啊!”這時,感覺身體的

力氣漸漸恢複了。我就試圖割斷那條繩子的可是怎麽也割不斷!

“省省吧!這是我主人的彈性隨心繩!就是刀劈火燒都斷不了的!”

“那現在怎麽辦啊!?”

“我哪知道!走一步算一步看一步唄!”

“白貓姐,你長得到挺好看的啊!”

“停!你什麽意思?我可不會看上你這種幹癟瘦的黑色的貓!”

“你想什麽呢?”

然後一片寂靜。

“貓姐,你是我見到的除自己以外的第一個同類!以前跟著女主人住在城堡裏,每天的生活就是照鏡子,吃魚,找珍珠!”

“我也是。以前都是跟主人在一起,也沒見過什麽其他的貓。”我聽著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貓,相逢何必曾相識的感覺。哪知道她又說:“所以這次我一定要把你帶回去,你別想跑。”

“又回到她的工作上去了。真是盡職盡責。”心想口未說。

“也不知道這個白將軍要把我們怎麽辦?”說著,她又找個地方趴下了。

幾天之後的夜裏,我們被放了出去。被抓時候的莫名其妙,與被放出來的莫名其妙彼此疊加,是我們更加的莫名其妙。也許在這幾天之內,發生了很多事情。但在這裏似乎並不能得到什麽答案。畢竟,沒有人會蹲下來,然後跟兩隻綁在一起的貓講什麽故事。

但我有預感,謎底一定會在某個時刻準備著,進入我好奇的心中。獲得自由的我們走出了不知道是什麽地方的地方。我想掙脫這條繩子,可卻知道做不到。變找準一個方向跑,她原地不動,繩子拉的老長最後還是被拽了回來。

“去哪啊?”

“我測試一下這繩子的結實程度。”

“哼!”說著就拽著我往一個方向上走。沒辦法,自己沒有她力氣大!隻好跟著。過了不久,我們就到了黑馬將軍的營地,可奇怪的是黑馬將軍卻不在這裏。整個營地空空蕩蕩,荒無人煙。

白貓四下巡視

一番,拽著我在一個小籠子前麵停下來。她一踩那籠子前麵的一個圓形石頭,那個籠子就打開了,從裏麵飛出一個,不知長了翅膀的走獸,還是帶有四隻腳的飛禽。“蝙蝠通訊員,黑馬將軍呢?”原來是一隻蝙蝠。“他留下幾句話:“如果你回來,就把珠子交給我,那隻貓,聽皇後說不用抓回去了。就放了他吧!”然後,他就回去了。”白貓看著我,我想可以自由了,一顆珠子算什麽,也就吐了出來,交給了她。她轉手遞給蝙蝠!

蝙蝠轉身就要飛走,白貓又問:“那黑馬將軍有沒有說我怎麽辦?”

“黑馬將軍說,你也不用回去了!”說著,就頭也不回的飛走了。

“什麽叫我也不用回去了啊?!”

可惜那支蝙蝠早已經不見了。

“啊哦,有貓被主人丟棄了喲!”

“你閉嘴!”說著,一個回身把我撲倒在地。我還沒有被別人壓在下麵的體驗,更何況是一隻母貓,但是她那可怕的眼神好像要咬死我一樣!嚇得我也不敢再說什麽!我知道,現在如果再說什麽,或者有一點反抗的舉動,很可能她真的會咬死我。

不過,還好她漸漸的恢複了平靜。這家夥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從我身上下去之後,她努力的調節自己的衝動!

“不行!我一定要回去!一定要弄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

然後,她拿出一個特製的瓶子,往繩子上倒了一些**。那繩子就融化了,隻是化的不是很徹底,有一段捆在我們彼此的腰上,就像一雙別致的情侶皮帶。

“你自由了!”說完就向著某個方向走去。

我看著她走的方向,好像在很遠的地方有一片流光溢彩,那是那顆黑珍珠,我來到這裏的那個黑珍珠的光芒!

我指著那個方向問:“你要去那裏嗎?”

她看了看,點了點頭。

“我跟你一起去!”

她沒說什麽,就這樣,月光下,兩隻會說話的貓,一黑一白,一大一小慢慢的向著一個方向走著走著走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