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三十三章 催眠歌唱家
看來我是誤會這個家夥了,他就是路過這裏問個路。應該屬於崇山峻嶺之間一個過路的妖精吧!於是我就指著自己來時的路說:“就是那個方向,不過那邊不遠處有一條護城河,我看你騎著的這匹馬似乎有點小。你不擔心這小馬過河過不去嗎?”
然後就聽那匹小馬說到:“河,我也是走過的。當時路邊的老牛說河水很淺,又有一隻鬆鼠說河水深的淹死了他的夥伴。我自己過得時候,發現河水既不像老牛說的那樣淺,也不像鬆鼠說的那樣深。況且你這麽矮,都過來了。我這麽高難道還過不去嗎?”說著腳下生風似的飛了過去。這馬跑的太快,以至於我連自己會遊泳的本事都沒來得及說與他聽。
不過人家既不想聽,我又何必多此一舉的說給他聽呢。於是我和貓姐,還有這個新加入的臨時性的夥伴,就一起朝著水魔法師的城堡走去。一路無話可說,我們來到了城堡裏麵。見城堡裏麵的某個地方有燈光閃爍,就朝著那個方向走去。走近一看,就見一個過路的妖精一樣的物體站在門前。這個家夥怎麽形容呢?隻能說他是半個行屍走肉,下半身變成了骨骼狀態,上半身還是有肉體存在的。不過即使有肉也相當的瘦弱,瘦弱的一陣微風就能把他吹倒在地。幸運的是這裏是城堡的裏麵,四麵都是些不透風的牆,才使得他可以站著,而不是趴著。
他看見有三個動的東西在向自己靠近,就不慌不忙地往屋子裏麵走去——本來他是站在門前屋外的。這一往屋裏走,身體就開始搖搖晃晃地像是在打醉拳,不倒翁一樣的運動軌跡害得我們也替他捏了一把汗,生怕他什麽時候會突然倒下來。
“我們是來找水魔法師的,你是不是?不是的話,那個水魔法師在什麽地方?”看著他這個樣子,我已經確定他不是,但萬一我猜錯了呢!所以兩個問題一起拋向了這個不倒翁一樣的什麽東西。
隻見不倒翁緩緩地走進屋裏,走到衣櫃前麵,伸手掏出一件褲子,給自己穿了起來。穿完褲子的他,走路再也不搖搖晃晃了,簡直就是上五樓都不費勁了啊!看著這一幕的我們有點吃驚,這家夥不會真的是個法師吧!驚著驚著我們就做好了戰鬥準備。然後那個人,姑且先這麽叫吧。那個人看了看渾身戒備森嚴的我們說了一句:“別擔心,我不是你們所說水魔法師。我是一個歌唱家,被別人抓到這裏來的。”
“那你剛剛是在幹什麽啊?”貓姐問。
“穿褲子啊!你們有沒有興趣,聽聽我的演唱呢!”說著走出屋子,跟我們說了一句“跟我來!”然後繼續走。
“我們是來這找水魔法師的!”我說。
“哦!你們聽完我唱的歌,我自然會告訴你們有關他的消息。”說著還是接著走。
“怎麽辦呢?”我看著貓姐問。貓姐看看我,跟著那個人走了。我想了想,在這裏又找不到其他的線索,也跟著那個人走一步算一步了。
這個人把我們帶到了另一個房間裏麵。這個房間裏有很多樂器,每一件都擺放的整齊,就好像有一支樂隊曾經在這裏演出一樣。隻見那個歌唱家走到前麵,熟練的介紹自己然後就準備唱歌。
不得不說,這首歌是我聽過的最五音不全的一首歌了。一個五音不全的歌唱家可以唱出什麽動聽的歌曲呢?此時此刻我終於體會到了。隻覺得他唱出了很多人需要努力都不一定唱的好的聲音,那種單一調調長時間的傳人我們的耳朵。聽著聽著就想睡覺,所以這個歌唱家唱的是催眠曲風格的進行曲。比那些專門唱催眠曲的大師更加厲害的是,你可以在這聲音中困倦的閉上眼睛。而有些人即使唱催眠曲你依舊可以精神百倍的聆聽,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別。聽著聽著,我就真的睡著了。
睡著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的耳朵被什麽堵住了一樣,漸漸的什麽聲音也聽不見了。又感覺到臉上好像被什麽輕輕地觸摸,鼻子裏麵傳來一陣狐狸的味道,提神醒腦地一驚就醒來了。看見狐狸正用他的三條尾巴擺弄我們。兩條尾巴堵住我們的耳朵,一條輕撫我們的臉龐。直到我和貓姐都醒了過來,那條輕撫我們臉龐的尾巴才撤了回去,隻留下兩條堵住我們的耳朵。這樣,狐狸的六條尾巴堵住我們三個的六隻耳朵。
而他自己又不住地朝我們眨眼睛,我們會意地點點頭,跟著他往門外走。而那個歌唱家似乎鬧鍾上緊了發條一樣,依舊在那不停的歌唱著,完全沒有在意我們是否離開。這種專業的素養,令我們肅然起敬,衝著他眨眨眼睛以示敬意,然後加快往外走的速度。狐狸不時地把自己堵住自己耳朵的尾巴時而放下,時而繼續堵住耳朵。卻從沒有把堵住我和貓姐的尾巴放下。等走到一個似乎聽不見歌聲的地方,堵住我們耳朵的尾巴終於被收了回去。在地上停靠著休息,看樣子是很累。
“這是怎麽回事啊?怎麽聽著我就想睡覺呢?”我問,雖然我不知道在問誰,不
過有知道情況的自然會說。
果然,狐狸沒有讓我的問話變成自言自語。接過我的問題解釋到:“他唱的是催眠進行曲。這種聲音我在給人催眠的時候,也會用的。所以當看見你們要睡覺的時候,就用尾巴堵住你們的耳朵。當然因為我會用,就要防止別人對我使用。所以我的尾巴有抵擋這種聲音的本事。不過,一般這些是對人使用的,要想催眠動物可能會很困難啊!這家夥真的不簡單啊!”
“什麽不簡單啊!催眠動物困難,那是因為動物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像咱們幾個這種可以聽懂異類語言的靈物來說,當然就可以被催眠了啊!”我說,然後就看見狐狸的眼珠轉了一圈。“你眼珠轉圈幹什麽?你該不會想催眠我們吧!我勸你最好不要這麽做,否則很可能你的尾巴又會有整容手術要做。”
“哈哈!不會的。”狐狸說。看他的樣子就覺得這很可能變成“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但是他也顧及自己的尾巴,可能就把這個想法扼殺在萌芽之中了。
“現在怎麽辦啊?”我問。
狐狸自己估計了一下時間,說:“現在這曲子估計已經結束了,我們趕緊回去裝睡吧!”
我想想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倒要看看你能把我們怎麽樣?於是我們回到了演奏室。催眠師歌唱家果然一如既往地敬業歌唱著,在他唱完的時候,狐狸放下堵住我們耳朵的尾巴——我們當然是堵住耳朵回來的啊!要不豈不是會睡在半路上。歌唱家向下麵謝幕,鞠躬。我們就假裝沒看見似的倒地大睡起來。
聽見歌唱家發出了“嗬嗬”兩聲幹笑,估計一點唾沫星子都不會碰出口的幹笑。然後聽見他走路的聲音,好像走到很遠的地方。衝著外麵喊:“魔法師大人,你快騎著小馬,帶著小鳥回來吧!我抓到了三個試驗品啊!”
聽到這裏我們明白了,原來開始那個過路問話的就是水魔法師啊!虧得我們還把你當成過路的妖怪,弄了半天你就是打探消息的白骨精。
就這樣,催眠師歌唱家旅行了他的承諾,在我們聽完了他唱的歌以後,告訴了我們那個水魔法師的消息。隻是我們沒想到的是,居然是以這種把我們催的睡眠了,喊那個魔法師回來的方式告訴我們。但是他也沒想到的是:
其實我們並沒有真的睡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