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三十章 那個土豆
即使肺活量再大的人都會有喊缺氧的時候,更何況是貓呢?再說我隻是一個想起個頭的貓,誰會跟著他們一直在那裏喊,所以我起了頭以後就隻是聽他們的聲音了。那個人把內心的恐懼變成了嘴裏的空氣,向著無盡的黑夜吐露出來,等到噴出的恐懼感讓自己變得頭暈眼花的時候,自己就沒有時間害怕了,也沒有力氣再喊了,自顧自的吸入外界的氧氣,讓自己眼前的星星少一點。至於那些有使不完力氣的幽靈,他們似乎有兩張嘴一樣,一張進氣,一張出聲的仍然持續著夜裏的歌唱。然後突然之間,大家不知道怎麽回事的就一同閉嘴了,就像樹林裏的鳥群一樣,突然全都靜了下來,但是與鳥群不同的是,鳥群突然靜下來以後,會不自覺的又突然一起叫起來,但是這群幽靈卻一直就這樣的靜下來了。
貓姐此時得以有機會進行她原本的運動,走到那個人身邊去問那個被我們打斷的遲來的問題。問題姍姍來遲,恐懼早已喊了出去,那人不再害怕什麽等著一隻白色的貓問問題。也許這個人正處在一種半清醒的催眠狀態吧,不在乎奇怪的會說話的貓問什麽,隻會如實的回答問題,沒有絲毫的遲疑。這也許就是為什麽大忽悠先讓範廚師大喊一聲然後再出腦筋急轉彎的原因吧?
在不久以前,這個人是什麽怪事都沒見過,現在卻已經被幽靈嚇得到處跑。回來看看幽靈是不是已經出去了,自己和夥伴們是不是可以回來了。所以,他出現在這裏。結果不但幽靈沒有走,城堡裏還進來兩隻會說話的貓,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我聽他說話的語氣裏麵有一種對我們的蔑視,就不由的說了一句:“你個土豆,是不是要我燉了你?”
那個人聽了不怎麽驚訝,因為他喊的連恐懼感都沒有了,就別說驚訝這種需要很多臉部肌肉共同配合,才能完美的做出來的表情了。然而他還是以一種上氣不接下氣的狀態說了一句表達自己驚訝的話:“你怎麽知道我暗號叫土豆?”
聽了這句話我才想起土豆是那位美人魚的好朋友,就說:“土豆,你還記得地瓜對你的好嗎?”
然後就看見他臉上肌肉勞累過度依舊被征集過來的做了一個完美的驚訝表情:“記得!”
我看了看貓姐小聲問,“那個,有沒有說過這種情況啊?怎麽往下接啊?他記得是記得,可是我該做什麽啊?”
這時,眼前的人臉從勞累變得更加勞累過度的說:“她現在怎麽樣了啊?”
我說:“要不你先歇會,我看你夠累的,關鍵是你這個樣子我也很累啊!”
“好的!”說著他就不說話了。
有這麽一頓飯的功夫,他終於休息好了,長時間的充足休息使得臉可以自由的做各種以前熟悉的表情了。為了確定自己是不是休息好了,用一個著急的表情說:“她到底怎麽樣了?”
我把在湖邊遇到美人魚的經過以一種有所省略的方式告訴了他。美人魚說的話大都告訴了他,向美人魚要珍珠的這件事就理所當然的省略了。他聽了以後,更加的著急了。說他們的魔法師或許有辦法,不過我要跟著他去,隻有這樣魔法師才能相信他
說的話,哦不,是我說的話。我心說:“你都當上魔法師了,離奇的事應該見過不少,何必非得見貓才相信美人魚呢?”但是我說的話是“你們的魔法師在哪?”他告訴我在城堡裏。
“魔法師沒有被嚇走,為什麽不把大家也留在這裏,戰勝幽靈呢?”貓姐問。
“還不是因為地瓜,哦就是你說的美人魚,帶走了珍珠。魔法師縱有法力也隻是自保。”說話的時候帶著惋惜的表情,向我們證明他休息的特別好。
“那魔法師到底具體在什麽地方呢?”我問。
土豆的臉上出現一個為難的表情,剛想說我就打斷了他:“行了,我知道你休息很充足,不要做這些無聊的表情了。就算再怎麽會做表情,也不會有人給你頒獎的。你為難什麽,我們還不是要幫你,要不是美人魚,額,不說了。”我差點就把珍珠的事情說了出來。可是我的停頓卻引起了他的懷疑,“要不是美人魚什麽?”那種眼神就像誰要搶他盤子裏麵的菜一樣,嗯,確實這美人魚還是人的時候,就是他的菜。
“沒什麽,就是她哭訴著需要你的幫助。”我說。
他不知道想什麽似的想了一會兒,說:“好吧,你們跟我來!”
然後我們跟著他向城堡的上麵走去,跟貓姐要找的地方是一個方向。也許此刻我是跟著這個人在走路,而貓姐隻是在走自己的路。隻是碰巧大家的路通向了同一個方向,想到這裏突然想起了貓首領,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棵樹上看著我們。
我們前進的路上,早已被耳朵靈的幽靈占滿。第一次開門的時候,又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小透明,衝著半空喊:“啊~”當然這次幽靈打中了目標,那個人嚇的也“啊!”短促而清脆,嚇一跳的感覺。那個幽靈像是出征士兵第一次上戰場就殺了一個敵人一樣,歡心雀躍的回去領賞,突然的就不見了。
第二次開門的時候,沒有見到突然出現的幽靈。土豆安心了一下,但是就在他準備把心放在肚子裏的時候,麵前一閃而過。兩個小透明的幽靈同時出現“啊~”的大叫。土豆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弄得沒有歡喜,隻有吃驚,那顆原本要放回肚子裏的心,又皮球觸地一般在空中彈了彈,彈回到肚子裏。
第三次開門的時候,幽靈沒有出現。土豆以一種守株待兔的心態等著對方出現,而對方卻像被嫦娥收到了月宮一樣,隻是讓人等的心裏外焦裏嫩,卻依舊沒有出現。就在土豆以為安然無恙的時候,對方還真的就沒出現。我們也不免失望透頂的想:“怎麽就沒來呢?”
然後當第四扇門打開的時候,一群傻逼似得幽靈一起出現了,嚇得土豆眼睛一黑,馬上就要倒下了。我一看,趕緊在他腳脖子上狠狠地劃了一個口子,突然劇烈的疼痛,讓他發出一聲混雜著恐懼與痛苦的慘叫。那些準備看好戲的幽靈,被這慘叫之聲嚇了一跳,但是也不退卻。在這雙方都不退讓的情況下,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夥伴們,有人來了嗎?我們是不是又可以嚇人了?有多少
人啊?”是那個被自己嚇跑的幽靈,從不低頭的幽靈,那個最開始我們見到的小透明。
聽了這些話的幽靈們一個個靜了下來,都豎起自己靈敏的耳朵聽了起來。當然為了更仔細的聽清楚聲音,更主要的是為了為下一次嚇人而準備。這些幽靈從我們的眼前消失了,去下個路口製造出其不意的埋伏。
然後切切私語的聲音不絕於耳。“我聽是一個人。”“就你你那耳背的耳朵怎麽能聽的準確呢?你明明是剛剛看見一個人,就說是一個人的。”“那你聽是幾個人?”“五個人,十隻腳。”很多聲音異口同聲。這些家夥的聽力真的厲害的沒話說,當我們走到最後一扇門的時候。卻遲遲不見幽靈的出現,經曆了剛剛種種的我們知道,他們肯定在哪裏準備出其不意呢。
但是土豆似乎沒有聽見幽靈的密語,隻是自顧自的走著。也許他已經被嚇得隻能靠運動神經支配運動了,路走的似乎都不經過大腦思考一樣的遊遊蕩蕩。幽靈看準時機,集體出現。隻看見一個人,細聽又聽見十隻腳。這回他們有的低下頭看了看人的腳,兩隻。卻還是沒往旁邊看我們,我氣的直跺腳。小透明們以為見到了大透明,一個個突然的消失不見。
最終,我們見到了這座城堡裏的魔法師。魔法師先是給土豆打打皮,拍了幾下他。他極其配合的好轉起來。
我看見這個魔法師,小聲跟貓姐說:“看她的樣子,我想起了達芬奇的畫。”
“哦,你還知道達芬奇,達芬奇的什麽畫,難道是夢娜麗莎?不過蒙娜麗莎的微笑很神秘,眼前的這位也沒有夢娜麗莎的那種氣質啊?”貓姐也小聲的跟我說。
“不是蒙娜麗莎。”我說。
“難道是最後的晚餐,可是那裏麵更不可能有這種人啊?”貓姐說。
“貓姐你真有學問,我都不知道達芬奇還畫過這許多畫。”我說。
“這才兩幅,算什麽學問。誒,你不知道這兩幅畫嗎?那你所說的想起了達芬奇的畫,是那一張啊?”貓姐以一種奇怪的表情問我,看樣子她也就知道這兩幅。
“以前女主人跟我講的時候,說達芬奇畫了很多這樣的畫,雖然好像沒幾張流傳下來。”我說。
“這怎麽可能呢?你說到底是什麽畫?”貓姐有點急了,但依舊很小聲。
“雞蛋啊,你沒聽過達芬奇畫雞蛋的故事嗎?”我用一種驚奇的眼光看著貓姐。
“額……我們還是別說這個話題了。”貓姐帶著一種無奈的表情說到。
那個女魔法師似乎聽到了我們的談話,但是沒有說什麽。因為我們說的那麽小聲,就是不準備讓她聽到的,所以她極有涵養的裝作沒聽見。就是臉上閃過一絲不快似乎暴露了她的秘密,不過誰知道她到底因為什麽感到不快呢?
被嚇壞的土豆被送回土豆窖裏休息去了。而我們邁著小小的步伐,走近這個讓我想起雞蛋的女魔法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