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十章 幻覺

吃飯間,一股陰風皺起,刮得幾片落葉在空中蕩來蕩去,看見那落葉飄飄蕩蕩。陰風中似乎帶著一種嘲笑:“哼!這麽幾片葉子,陰風你也範得上是這麽大的傻勁嗎?”

那風似乎聽懂了我的嘲笑,把葉子放在地上,轉而朝我吹了過來。我也是一個沒忍住,“阿--氣--”,幾點口水加鼻涕都噴了出去,似乎正好噴在了陰風的臉上,他嫌髒回家去找東西擦臉去,就這樣的離開了房間。

氣走了陰風,我接著吃,當我吃飽了撐得肚子圓鼓鼓,看見貓姐在那也是仰麵朝天的氣從鼻孔出的時候。牛頭馬麵都現了本來麵目,變成一副骨架,隻是八戒的豬頭卻還是肉嘟嘟的不減分毫,隻在臉上留下兩道不深不淺的溝痕。

“貓姐,這個是你的豬表哥?承你留情,留下這一副戴麵具的尊榮,你何不揭開它的皮囊,也現了它的本來麵目?卻把那牛頭馬麵洗刷的幹淨!”

“你這淘氣的黑仔,怎麽變得這樣說話。莫非這牛馬是你今生的弟兄,你就如此不幹的胡講。”

“什麽?我這光滑的磷光閃閃的皮膚,豈是那牛馬之輩。我隻是看你先前繞過牛頭,躲過馬麵。是奔著豬頭而去,而今牛馬不見了蹤影,豬頭臉上卻多了一道吻痕。莫不是失蹤已久的情哥,見了麵先在臉上打個招呼。”

“你說什麽?如此大驚小怪的,倒似是這馬生前的長鳴,聲音綿綿不絕於耳啊!可憐入我口內,嘴裏雖然還有兜風的牙,卻沒有留住風的腮幫子,你也叫不了多久了。”

“哈哈,看你這白肚子就像是我的這條魚。”我還沒說完,她就一個跳躍撲了過來,眼看就要打起來了。雖然可能是單方麵的打,單方麵的被打。就聽見一聲大喝:“助手!君子動口不動手奧!”

我們彼此盯著對方,都知道這不是對方說出來的。但是這一句話確實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就在她撲過來的時候,我也準備撲上去。而被這一聲驚貓的話語一震,再加上肚子裏撐得身子不是太靈活,就在空中撞在一起掉到了地上,感覺腦袋一震清醒。

抬頭看去,什麽也看不見。那些菜,牛頭馬麵,八戒魚頭。都端正的放在桌子上,而我們的肚子,還在咕咕的叫著,剛剛的一切,就是一陣幻覺。這還真是活見鬼了,涮人涮到貓頭上來了。

此刻,就見那桌後麵立的雕像眼睛似乎睜了開來,那模樣簡直是不知道該怎麽形容。

但我們沒有害怕,很生氣。我見貓姐想說什麽,就搶在她前麵率先望著那個雕像說:

“你是豬頭請來的救兵嗎?”

貓姐好像很在意剛剛發生的事,即使是假的,她還是不能但願意相信剛剛的經過。隻是假的事不好真的發脾氣,她就一抬手把我按倒在地,然後抬頭問:

“你是那頭請來的救兵嗎?”

那頭是哪頭,誰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

上麵的雕像並不管我們說什麽,自己開口說到:“這以前來這的,陰風一起都嚇得跑了,今天來了兩個什麽東東,竟敢還上我的餐桌,吃我的供品。真真是豈有此理!說你們兩個是幹什麽來的?”

被按在地上的感覺很不好,我努力掙脫了她的貓爪。看著她,就也不敢怎麽動手,就衝著上麵喊,算是給它一個回答:“你是哪頭請來的救兵?”

這家夥聽得我們這幾句話語,動了動嘴。我想它是要給我們講一個曆史悠久,而又源遠流長的故事。就聽見一聲“滾!”一陣大風刮起,真的就吹得我們滾了出去,然後那扇門就關上了。

“貓姐,你猜它為什麽把我們轟出來?”

“肯定是你在這變的這麽的不著調,弄得人家主人生氣了唄!”

“是麽?在這麽個地方,我能著調起來嗎?它那也是個不著調的主兒,我到這也是進什麽山就唱什麽歌,進什麽廟就念什麽經。不著調的地方,就念一個不著調的經。”

這時,那陣被氣走的陰風好像洗好了臉,滿麵洋洋暖暖,帶著一股熱情的氣息往我們這裏趕。隻是走到近處的時候,又想起我,一見如故,不留下點什麽又覺得心中過意不去。於是卷起地上的落葉碎

片,這次倒是拿起的很多,即使覺得力氣不夠也要堅持把落葉舉起,似舉重運動員那樣將落葉舉過了我的頭頂,又似舉重運動員那樣在空中停頓了幾秒,然後就將落葉以心中石頭終於要落地的心態一拋,那落葉就齊整整的落在我的身上。

成功以後,他看看手也髒了,就轉回去要洗手。還不忘在回去的路上,把那孔洞四開的爛樹當做喇叭,向我我宣告他的勝利。我被這惱人的風作弄的氣衝天靈,抖抖身上的散碎落葉,對著那廟宇的大門發出一震怒號,結果震的周圍空氣變顏變色。又是一種幻覺,再看四周。原來的水潭不再清澈見底,魚兒的運動散發著誘惑的氣息。

這回,真的是真的了吧?俗話說水至清則無魚,但至清的水多為活水,這的水看不見匯入與流出的枝幹,不可能會清澈到無魚的程度。我以看家的本事抓來了幾條魚,順便也分給貓姐幾條。

吃著口裏的魚,我還是有些擔心:“貓姐,你說現在我們是不是還在幻覺之中呢?”

“你想知道嗎?”

“這不是廢話嗎?你有什麽辦法嗎?”

“有!不過你得過來一下。”

我走向她的方向,她趁我不備,突然來了一個“餓虎撲食”,把我按在地上,然後又是四肢並用的在我身上做起了廣播體操,隻是她做完體操之後,我已經痛的爬不起來了。

“貓姐,我知道了。現在肯定不是幻覺!”

“好!知道了就好!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出言不遜!”

“那是幻覺啊!”

“是嗎?”說著又往我身邊靠近。

“不是!不是!都不是幻覺!”

她這才停了下來,繼續吃魚。

“吃著我抓的魚,還打我!有沒有天理啊?”當然,我還不敢把這話說出來,畢竟,她的耳朵聽見別人說她壞話的時候,那叫一個靈。

我一搖一晃的走向我還沒吃完的魚麵前,低下了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