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迷離的身世_第二章 回家受罰

過了一會,我剛來到院子外邊就聽到我爸爸說道:“這死兔崽子跑哪了找到了沒?為了找他,我的過年懶覺都沒了。這才多大,就這麽不聽話,都是你給慣壞的,這大年初一的就夜不歸宿,再大點豈不是無法無天了,等會兒找到了非好好教育不可。”

我一聽,心想糟了,都告訴爺爺了我去外婆家,難道我的謊言這麽快就被識破了?那我豈不是死得更快咯。這農村裏頭就民風民俗最多,特別是過年過節之際。這些條條仿佛像一圈圈緊箍咒,壓製著我們這些天真頑皮的孩子。大年初一不允許每個家庭成員夜不歸宿的,特別是小孩子,哪怕是露宿在親戚家,都要經過父母的認可的。我可是犯了大忌不說,還是撒謊的,不知道我的屁股能否承受得了媽媽那根閑置已久的棍子的親吻。我該怎麽辦?

我正發愣時隻聽到:“我說孩子他爸,現在說什麽都是廢話,連他外婆家都不在,真讓人擔心。這孩子很少撒謊的,但這次的玩笑開得有點大了,你說一個大活人的,怎麽說沒就沒了,就如同一滴水從人間蒸發了。我們別管怎麽教育孩子了,先找到再說。”緊接著一個蒼老沙啞聲音說道:“都怪我沒有攔住他,我和你們一起去找吧!”正說著,有兩三個人朝著院子的大門走來。

        我急忙躲閃到大門一側的牆角,這時看著父母和爺爺走出了大門,看著他們的背影,我還在猶豫:我到底要不要現在出去,看著他們著急的樣子我心裏很不是滋味;但是我這會兒出去不就是自投羅網麽?想著他們各種“酷刑”都用上,我瘦弱的身體怎麽能承受得了。

        古人對於罪犯還是有人情味可言的,正所謂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隻要我老實交待,我想他們應該不會太為難我的,畢竟我是他們的心頭肉、開心果。想到這裏,我慢慢地移動著身子,然後從牆角裏探出腦袋,故作委屈難過的樣子叫道:“你們別找了,我在這呢!”說著走出了牆角。

     我剛剛走出來就見到爸爸隨地撿起一根滿是泥土的木棍朝我走來,我知道他這是要執行“家法”了,我急忙向疼我愛我的爺爺跑去,然後蜷縮在他的身後,心想有爺爺護著,我老爸也得看在爺爺的麵子上收斂著點,想到這我鬆了口氣。

沒有想到,我的母親突然說道:“爸,今天我們是在教育自己的兒子,你老這次別再護著了,這段時間他是閑得皮癢了,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俗話說子不教父之過、玉不琢不成器,您讓開!”說著就從爺爺身後把我給拉出來了。

爺爺呆呆地站在那欲言又止,看來我今天難逃此劫了。

        我的媽媽把我拉到了一旁,爸爸也神情嚴肅地走了

過來。剛到我旁邊就是一棍子打在了我的屁股,頓時隻覺得我的屁股火辣辣的疼,我強忍著沒有哭出聲,接著又是幾棍落在了屁股的原來位置。我終於忍不住了,哇哇地大哭起來。

        我的媽媽在旁邊示意我爸住手,然後厲聲地說道:“這回長記性了吧,老實交待,昨晚去哪啦,大過年的居然學會了夜不歸宿,就是你爸,在我的監控下都不敢這樣;還有小小年紀就會撒謊,你知道我們為你的離奇失蹤有多擔心麽?”

我抽噎著默不作聲。這時候,爺爺走了過來,小聲地問道:“還沒有吃飯吧,走,爺爺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油炸雞翅,別理他們。”說著背起了涕淚橫流的我朝廚房走去。

爸爸在一旁還要說什麽,但被媽媽阻止了。

        來到了廚房,爺爺把我放在了地上,說道:“別哭了,在這等著,爺爺馬上給你弄來好吃的。”說完轉身朝灶台走去,而我卻愣在了原地。

         這是我七歲以來第三次挨了“家訓”,隻是這一次是最重的,也許以後還有比這更為嚴厲的呢。想到這裏,我開始抱怨爸媽剛才下手有點狠了,難道他們不知道頑皮是孩子的天性麽?幸好我穿得有點厚,不然照他剛才那樣打,我的屁股這會兒肯定開花了。看來下次有預感要被“家法伺候”時,還是穿厚實點,這樣才能少受點罪。

        想到這些,我的抽泣聲漸漸地停止了。忽聞陣陣的香味撲鼻而來,是我的油炸雞翅味。這時候,我的肚子開始咕嚕咕嚕直叫,而口水也很自覺地從口裏流了出來。說真的,從昨天下午五點吃過飯後,我可是什麽都還沒有吃呢,這會兒不餓才怪。

我擦幹淨了淚痕,走到了灶台邊,對著爺爺問道:“爺爺,還沒有熟麽?這香味都快饞死我了。”

“馬上就好了,要吃炒飯麽?”他問道。

我說:“肯定要,爺爺炒的飯肉是最多的、味是最香的。”

        不一會兒,我端著一小碗蓋滿鮮肉的炒飯,獨自吃得是津津有味,時不時啃上一兩嘴雞翅。也許我真的餓了,吃得真投入,竟然不知道爸媽什麽時候已站在了我的身旁。

        當我吃

完最後一口飯時,媽媽突然問道:“飽了沒?不飽媽媽再給你做一碗”。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問聲嚇了一跳,急忙說道:“飽了!”

        爸爸也說道:“不飽就直說,別死要麵子活受罪。”

         “我真的飽了”。

         “過來,給我們看看剛才傷得嚴重不?你爸也是的,剛才下手有點重了。”

        我想:剛才還像是老虎一樣的給我實施“家法”,現在又像貓咪一樣溫柔地噓寒問暖。該不會是有什麽陰謀吧?對了,他們還沒有知道我夜不歸宿的原因呢,又怎麽甘心放棄呢!

        我很緊張的走了過去,母親把我摟進懷裏,然後掀起遮在我屁股上的褲子。“還好,隻是有點紅,孩子他爸,你還站在那裏發什麽楞呢,快去拿藥水來幫孩子擦擦呀!”

我爸爸二話不說轉身走進了房間裏,拿出了一小瓶泡得泛黃的藥水走了出來,然後用碎布片蘸著藥水小心地給我擦拭著傷口。“你抱著,讓我來擦,看你笨手笨腳的。”

說著把我放在了爸爸的懷裏,她先用藥水浸濕了碎布片,然後把碎布片放在火盆上溫熱,最後對我說道:“孩子,忍者點啊!”說著把溫熱的碎布片貼到了我的傷口處,隻覺得原本不疼的傷口此時又火辣辣的疼了,我疼得冷哼了幾聲。

父親看著我痛苦不堪的表情,說道:“你輕點,孩子都受不了啦。”

“都怨你,隨便教訓就行了,居然下手這麽重,你以為是打牲畜呢!”

        我知道,天下的父母對待自己的孩子都是刀子口,豆腐心。此時,我的父母是“打在手上,痛在心裏”呀!

藥已擦好了,我也覺得沒有剛才那麽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