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照料

二十九、照料

寂靜的夜涼如水,半邊陰雲遮蓋了星星,隻留下半點朦朧的月光。朦朧的月光淡淡的,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靜柔的臥室,也隱約照到了正在哼哼唧唧的小靜柔身上。

“遭了。現在聯係不上靜總!”劉管家放下電話,一臉愁容地看向靜柔。

“那怎麽辦?不然送醫院吧?”屈戊辰伸手摸向小家夥的腦門,腦門滾燙滾燙,再一摸脖子和身上,也無不炙熱。小家夥發燒燒的厲害。

一定是白天著了涼,而後又受了驚嚇才導致了現在的樣子!

“哥哥,”小家夥從睡夢裏逐漸醒過來,小手抓起屈戊辰的手臂,卻無力地滑了下來,“哥哥,柔柔,柔柔好疼,好難過。”小手已經沒了力氣,整個人也暈暈乎乎。

“好吧。”劉管家看了看靜柔難過的樣子,艱難地點了點頭。小孩子生病最忌諱發燒,身體上的不適很容易引起並發症,若是靜柔有而什麽三長兩短,他可擔待不起。

由於靜文身份的關係,平時靜文父女生病都是叫賈醫生來家裏看病的,畢竟上流社會是有閃光的地方,民眾的眼睛都在盯著看,狗仔隊、小報記者更是時刻尋找題材爆料。這幾天賈醫生剛好出門不在,可靜柔的病是耽誤不得的。

“小辰你去找毯子將靜柔包好抱下來,王媽去拿生活用品和必需品,我下樓開車子等你們。”劉管家吩咐之後便獨自下了樓,夜風微涼,才一打開房門就吹了進來,劉管家那佝僂的身姿不禁跟著一陣哆嗦。

就這樣,靜柔被送進醫院,找了最好的醫師,卻挑了最不起眼的包房。幾個人折騰了半宿,又是打吊針,又是擦酒精,直到天邊都泛起了魚肚白,靜柔的燒才算褪去。

忙了半宿,三個人都忘了要通知靜文,直到靜柔的燒退了劉管家才有空走出去打個電話。

“是,是,知道了。”劉管家握著手機點點頭,“放心吧,靜柔的燒已經退了,有小辰照顧著呢。嗯,沒問題。好的。”電話掛斷,劉管家從外麵走回來。

“怎麽樣?”王媽一臉焦急地問道,“啥時候回來?”靜柔生病的時候,大家最關心的就是靜文什麽時候回來。

“說是至少上午回不來了。H市下了大霧,飛機起飛不了。”劉管家無奈搖搖頭。飛機飛不了,靜總滯留在H市,就算再急也沒有用。

“劉叔,王媽,忙了一晚,你們都回去休息休息吧,”屈戊辰盯著兩隻熊貓眼忽然開口,“既然靜柔已經退燒了,就留我在這照看她吧,你們也一晚沒合眼了,回去休息休息吧?”

“可是,”劉管家皺起眉,看見屈戊辰新換的白色襯衣上有幾點淡淡的血跡,“你也跟著折騰了一晚上了。”

“我沒事,年輕人嘛,恢複得快,熬個一宿半宿的沒有關係。”屈戊辰露出一副輕鬆自在的笑,左肩卻傳來鑽心的疼痛,直疼的他鼻尖都溢出汗來。

“那好吧。”倒是王媽率先達了話,她是個東北女人,性子直爽,最不喜歡婆婆媽媽,“這樣吧,回去我再派兩個人過來接替你。”

“哎。也隻能這樣了。”劉管家亦是有些無奈,伸了伸幾欲散架的老骨頭,跟王媽出了包房的門。

七點多,靜柔醒了,小家夥眼睛腫腫的,脫力的感覺還充斥著全身,屈戊辰隻能少少喂了她幾口水。

八點半的時候,王媽派的兩個人來了,其中就有一個是夏雪。不知道為什麽,每次一看到這個女人,他的心裏就時不時地打鼓。屈戊辰想回,卻又怕她兩個照顧不到靜柔,欲言又止的時候,小家夥卻突然吐了。

當時夏雪正在幫靜茹擦汗,嘔吐物帶著淡淡的臭味全全吐在了夏雪潔白的手臂上。

“呀!小姐吐了!”夏雪縮回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紙巾擦掉手上的汙穢物,這才指揮身邊的另一個人與她一起幫靜柔擦洗。

屈戊辰心中一陣駭然:夏雪抽回手臂的一刹那,自己竟然從她眼睛裏看到了一絲厭惡和嫌棄。

怎麽會!

有那麽一刹那,屈戊辰以為自己看錯了。但當夏雪清理完靜柔吐出來的嘔吐物,替她換了床單並幫她擦拭小臉蛋的時候,他真真切切再度從她那雙清澈明媚的眼睛裏看到了厭惡,雖然那情緒掩藏得很深,但還是逃不了屈戊辰的眼睛。

作為幼師班的一員,他太熟悉那樣的眼神了。那是不喜歡孩子的人發自內心厭惡的眼神,隻要具有這樣的眼神就無法成為幼師班的一員,因此屈戊辰對這眼神太熟悉了。

這還是平日那個和藹、近人、容忍的夏雪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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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就是傳說中的那個-表";姐.今天加班填了一天的報表,好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