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章 年紀小不懂事?

“文丞相府真是教女有方,在你們心中,我皇家女眷地位就是如此不堪嗎?還是說,你們文丞相府的勢力已經淩駕到皇權之上了?”雲舒冷冷的聲音滿是嘲諷。

頓時,文丞相目光微變,冷冷道:“翼王妃,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今日練武場,數千戰士都可以作證。本王妃不像你家姑娘喜歡含血噴人!”雲舒淡淡開口,絲毫不給文丞相麵子。

“不過小女失言,不過是一個誤會。文月,來,給翼王妃道歉。”文丞相皺眉,而後對著文月訓斥道。

“我給她道歉?”文月一臉不可置信。

今日她在訓練場丟了大麵子,現在還讓她給這個女人道歉?

“道歉!”文丞相一臉恨鐵不成鋼。

隻是,文月平日裏的嬌縱的小姐脾氣一上來,即使是父親她也毫不給麵子。

“想讓我給她道歉?下輩子吧!”

文月狂吼了出來,而後委屈地捂臉,轉身跑回府內。

雲舒冷冷看著文丞相,鳳眼微眯,滿臉嘲諷:“果然文丞相教女有方。”

文丞相臉色有些難看,但依然耐著性子對著雲舒道:“翼王妃,小女年紀小不懂事,還請您多包容,我這做父親的代替她向你賠罪了。不如給老夫一個麵子,這件事就罷了。”

一番話說得格外得體,如果雲舒再不依不饒,就落了下乘。

雲舒歪著腦袋,鳳眼裏的譏諷更多了幾分,語氣不徐不疾:“本王妃今年剛滿十六,試問丞相,您的女兒文月今年芳齡幾何?”

頓時,人群裏爆發出瘋狂的笑聲。

誰不知道,文丞相府小姐文月,今年可是十八歲,整整比雲舒大了兩歲。

說年紀小不懂事,一般人都可以不計較,可是雲舒明明比文月要小兩歲,如此說法,根本站不住腳!

“那你要如何?”文丞相沉了臉色,十分難看。

雲舒淡淡地瞟了眼周圍,而後緩緩開口道:“李馳,汙蔑王妃,以下犯上,無視聖上,按律該如何處置?”

人群中一道身影飛掠而出,站在雲舒麵前一臉恭敬。

“稟王妃,汙蔑王妃,以下犯上,處五十軍棍,無視聖上者,按律當斬!”

一字一句,說得十分清楚。

雲舒抬眸看著文丞相,漆黑的眸子如深潭般深不見底。

“欺人太甚!走!”

文丞相聽了李馳的稟告,頓時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憤然轉身,回了王府。

周圍群眾一陣唏噓之後,目光重新聚集在雲舒身上。

雲舒長鞭一甩,語氣格外清冷:“沒有個說法,丞相府,許進不許出!”

小小的身影寂寥地坐在丞相府門口,一枚銀子甩出,立刻有人端茶送水。而帝都的百姓也開始從家裏搬出小板凳看熱鬧。

此時宮裏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太後、皇後紛紛找到皇上要他主持公道,皇帝一臉為難,當時他隻當雲舒要揍人出氣,所以答應他兩不相幫,可哪裏想到雲舒膽子這麽大,竟然帶人堵了丞相府。

“皇上,雲舒欺負人,這麽欺負文丞相,可讓臣妾的麵子往哪裏放啊!”皇後滿臉委屈,看著皇帝。

她是太後欽點的媳婦,算是皇帝的表妹,文家是她的娘家,文丞相府丟了麵子,也是文家丟了麵子,那她怎麽可以忍。

皇帝看著嬌氣的小妻子,心裏一陣柔情,太後正坐在一旁,沒有說話,但司馬聖軒知道自己母後的意思。

“那就……”

“可有打文字輩的人?”太皇太後忽然被人扶著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大聲問身邊的婢女。

“皇祖母。”皇帝太後等人立刻站起身來迎接太皇太後。

而那個婢女則是低頭用眾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大聲回答:“回太皇太後,除了傷了幾個守門的人,文字輩的一個人都沒有傷,甚至那文月,雲舒都沒有打。”

太皇太後坐在主位上,花白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苟,語氣十分平淡:“皇帝啊,你可是答應了人雲舒要讓她打欺負她的人一頓的,這還都沒打呢,你可別出爾反爾。”

皇後臉色格外不好看,立刻對著皇帝委屈道:“可雲舒這直接堵了大門,讓丞相府丟了這麽大的麵子,就如此罷了嗎?”

語氣裏滿滿的都是怨氣。

“到底雲舒也隻是十六歲的孩子,小孩子之間打打鬧鬧的,大人瞎攙和什麽。”太皇太後一語定音,沒有絲毫回旋的餘地。

她這是擺明了偏幫雲舒。

“是,孫子明白了。”皇帝低聲應了。

頓時,皇後臉色格外的不好看。

“我看要不讓翼兒去勸勸雲舒,也別鬧得太難看了。聽說雲舒是最聽翼兒的話的,翼兒讓她做什麽她都不曾反對過。”太後幫著在打圓場。

皇帝卻一臉苦笑,道:“別提了,翼王今日就不在府上,據說是操練兵馬去了,一時半會回不來。而京城護衛隊隊長於謙也跑去剿匪去了,壓根不在府上。”

“怎麽這麽巧?”太後有些不可置信。

“誰說不是呢,說不定故意躲著呢。”皇後附和,一臉怨憤。隻是太皇太後都發話了,她也無可奈何。

皇帝隻能無奈苦笑。

夜色微涼,雲舒坐在椅子上,神色淡漠,目光深邃。

周圍的百姓則是磕著瓜子聊著小天,今日到了宵禁的時間也沒有官兵出來阻攔,他們自然樂得在這裏看熱鬧。

“那邊有動靜!”

周圍的群眾自發的幫雲舒看住丞相府的周圍。丞相府的一處院子外,剛有人影攢動,立刻有人報信。

雲舒嘴角微彎,表情十分淡漠,她大聲道:“我堵住的隻是丞相府的正門,如果丞相不介意和草莽一般翻院牆出來,我自然不會阻攔。”

十足十的嘲諷。

周圍的群眾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得格外猖狂。

堂堂丞相被逼得翻院牆,說出去也是夠丟人的!

院牆處的忽然安靜了下來,再也沒有人影攢動。

夜色漸涼,遠處的天空開始泛起魚肚白,再過一個時辰,便是早朝的時刻了。

忽然,丞相府裏傳出了一道喧鬧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