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打算逃走

亂臣逆寵 005 打算逃走

太子他來燕國了?太子來燕國?

柳於陣雖然很快醒過來,但思維還停留在自己的時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月蘭的話在他腦海回旋了兩三遍,他才動唇嘟嘟囔囔地問了一句:“哪個太子,什麽燕國?”

月蘭心中一寒,忙俯下身子,撥開於陣麵額上散亂的劉海,仔細看他神色:“丞相,您哪裏不舒服嗎?月蘭去為您喚太醫來。”

“不,不必了!”讓柳於陣如夢初醒的並不是警惕感,而是月蘭年紀輕輕,卻十分火爆的身材。此時她豐碩的雙峰正因她的俯身而抵在了於陣手臂上,惹得他熱血沸騰。於陣牛開頭,結結巴巴地道:“你你你剛才跟我說什麽?”

“您真的沒事?”月蘭嘟起小嘴,跺了跺腳,警惕地道:“奴婢方才說,柳陵太子來燕國了,您不想見他嗎?”

柳於陣被這句話殘酷地帶回陌生現實,住慣了部隊單身公寓,此時置身於冷清蕭條的房間,讓他很不舒服。“我為什麽要去見他?再說,我也走不開吧。”於陣晃了晃手中的鎖鏈:“難道你有辦法讓我出去?”

月蘭犯了愁,臉色頗為陰沉:“奴婢曾問過您,如果您願意,奴婢可以冒死與太子通報您被囚一事。今兒太子正好來到燕國,時機已經成熟了啊。”

於陣搔了搔頭,好不容易進入了自己的新角色,但總覺得事情模糊難以理解:“這我倒是不懂了,我聽說我是被柳國送過來的。太子會不知道嗎?跟他說有什麽用?”

“丞相,您被囚禁在大燕的事,太子他並不知道啊。柳國將您送來大燕,名義上是請您入燕國為官的,卻沒想到……”月蘭焦急起來,本以為丞相會很欣喜,卻不料反應這般冷淡,難得的好機會,柳丞相難道要白白浪費掉?

於陣想起燕王的叮囑,的確不宜讓別人懷疑他的身份:“哦,我一時忘了而已。”

睡過一覺,體力恢複得很快,體內一股暖流正緩緩流竄,舒坦得很,此時不打破牢籠更待何時,難道等那個該死的燕王上了自己再走?絕不可以!

於陣咧嘴大笑,拍了拍月蘭的肩膀:“犯不著去找太子,我不想去柳國,至於要去哪裏嘛,等我出去以後再做打算。”

說罷,他低頭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鎖鏈,那鐵鏈扣環緊緊扣死在他的手腕上,不留一絲空隙,環上沒有鎖眼,似乎是為他量身定做,用烙鐵焊化過的,除非剁了雙手,否則別無他法。

對於手無寸鐵的弱質柳丞相來說,這個鐵鏈就是他一生也別想逃離的枷鎖。但對於他柳大警官,嘿嘿。

他練縮骨三年,但這副身體不能辦到,手腕在鐵環中不斷掙紮,漸漸鮮血淋淋,骨頭生痛。“月蘭,有沒有肥皂?”

“什麽?”月蘭驚恐地看著眼前表情可怖的丞相,他那張俊美傾城的容顏,正透著與他氣質截然相反的傲氣來。

“可以做潤滑的東西。”

月蘭點點頭跑了出去,柳於陣邊摸著自己的手腕,邊盯著鐵鏈的另一端看。

鐵鏈是扣在牆壁上的鐵圈中的,至於這鐵圈,估計後麵就是釘,被打入牆中去的。

他雖然沒什麽文化,但在冷宮搞這麽個鎖鏈並沒有必要太牢實,不管是後宮的女人還是柳丞相,都不可能有力量掙脫。

他嚐試拽了拽,果然這副身體的力量實在弱爆了,想要將這區區鉚釘拔出來簡直比登天還難。

正對這身體抱怨不已的時候,便月蘭拿著桂花精油回來。

“丞相,這有何用?”月蘭迷茫地盯著他看。

於陣兩手一伸:“倒在我手上。”

“可,可是你手上都流血了。”

“別囉嗦了,快點,這麽小的傷還引不起我的注意。”

手腕得到潤滑,要脫出就比先前容易得到,隻是傷口也隨之疼痛加劇。柳於陣牙關一咬,奮力將手一拔,隻聽骨頭“咯啦”的聲音在他手腕上響起,鎖鏈應聲脫落,於陣毫不考慮骨頭的事,又去拔另一隻手的。

這一幕無疑在月蘭心中騰升陰影,那位終日以淚洗麵隻求一死的柳丞相,難道是被鬼附身了嗎?

莫說如此輕易就脫下鎖鏈,他手腕上全都是血,骨頭發出驚人的碎裂聲,他竟然眼睛都不眨?!

雙手得以解放的瞬間,於陣立即拉起月蘭就走。

“發什麽愣呢?月蘭,咱們要怎麽出去?”他笑眯眯地問道。

月蘭倒吸一口冷氣,指了指窗子:“前門守衛森嚴,走後門。”

於陣心中大喜,拉起月蘭跳窗而去。

屋外是一片荒涼的後花園,雜草叢生,四周被暗紅的矮牆包圍,陰冷得叫人膽寒。

於陣很想吐槽這種陰暗黴氣重的地方居然也能住人,但此時他卻貓著腰警惕前進。午後時分大地金黃璀璨,照在他灰白的長袍上,與大地融為一色。

就在他們來到矮牆底下,準備翻牆出去的時候,身後忽然響起了一個凜然嚴肅的聲音:“站住!你們是什麽人?!”

“糟糕,被發現了。”月蘭低呼,心跳得飛快,似乎小心髒都提到了喉嚨眼。

於陣不緊不慢,雙手疊加,蹲下身子:“月蘭你先走,在外麵等著我。”

月蘭緊張,卻見到丞相那雙不容反駁的堅定眸子正盯著來人看,毫無畏懼。便踩在他搭好的手上飛身離開了冷宮。

“你問我是誰?那你又是幹什麽的?”柳於陣雙手環抱手臂,看著來阻攔他的人。

那人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大,怒氣已經擠滿了整張清俊的臉蛋,見柳於陣將月蘭送出去,立即“刷”的拔出了腰間佩劍,瞪著眼睛冷冷說道:“禁衛軍總長肖子配,此乃禁地,你們竟敢私闖,便是死罪。”

這個所謂的後宮地方非常大,守備再森嚴,總有漏洞。他不知道禁衛總長沒事幹跑到後花園做什麽?不過既然讓他遇見了,而且還是孤身一個人,那事情可好辦的多。

“我可沒有私闖禁地,不信你可以問問你的燕王!”邊說著,他朝肖子配走過去,雙手空空,一副柔弱模樣:“我柳於陣一直就在裏麵住,今兒個心情好,出來散心的。”

“你是柳丞相?!”肖子配眉頭檸得更緊,長劍已然抵在了他的喉嚨眼上:“休想逃走!”

“不管怎麽說我也是別國的丞相,你用劍指著我,是不是太不客氣了。我隻是散步而已,也沒有出去,你這麽無禮,就不怕我向燕王告狀?”

小夥子很單純,見他手無寸鐵身材纖細,便將信將疑地將劍收入鞘,禮數周全地道:“恕在下失禮,還請丞相盡快回屋。否則子配有資格將您就地處決。”

“哦?就地處決?你好大的權利。”於陣嘴角高高彎起,笑容十分陰險。

就在肖子配伸手請他回房的瞬間,柳於陣身子一轉,那雙血肉模糊的雙手已然將肖子配握劍的手向其身後扭去,子配吃痛扭頭,卻硬生生對上了柳於陣早已備好的手肘,電光火石之間,手按長劍的男人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暈倒在地。

於陣拍拍衣襟,動作流利地翻牆而去,身手矯健非常。

可當他在牆下站穩腳,眼前的一切卻讓他啞然無語——無數把長劍已然對準了他和他身邊的月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