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侍夜個毛線
亂臣逆寵 015 侍夜個毛線
柳於陣心裏一沉,看來燕王分明是看見他了嘛,那怎麽不揭穿他,還讓他去侍夜?
他好不容易弄懂了月蘭所說的侍寵是什麽意思,這個侍夜也肯定不是好東西。
才不去。打死也不去。
幸好這寧香公子似乎跟他有同樣不滿,寧香抱著燕王手臂道:“王上,寧香等了這麽久才得到您陪我的時間,難道要讓人來妨礙我們不成?”
“怎麽會妨礙呢?”燕王語氣堅決,他向來是個說一不二的角色,哪容得別人抗拒。但寧香的確對這個人心懷戒心,不宜讓他們接觸太多:“也罷,待熄了燭便讓她退下便是。”
這件事就這麽被兩個人板上釘釘了,柳於陣因為不能說話,完全沒有拒絕的機會。他把頭壓得低低的,隻看這混球搞的什麽古怪,非要讓他去不可。
待寧香回房後,燕王命人放下肖子配,被打得一身傷,子配畢竟還很年輕,鞭子抽上去看起來傷勢不重,可實際上這些淤青的地方都是沉重的內傷。
於陣最看不慣這種沒道理的體罰,情急之下就要去扶站立不穩的子配。偏是這個時候,燕王與他擦肩而過,耳語道:“你若敢靠近肖子配,本王便立即解除他的職務。柳於陣,你最好乖乖的跟著本王不要亂走,你的行為牽係的不止是你一個人的性命而已。”
“你威脅我?”柳於陣終於無法容忍,他簡直煩死這個燕王了,好像沒做出什麽能讓他很氣憤的事情來吧!如果是在生氣他欺負了寧香公子,那衝著他來不就行了,犯得著對他身邊的人動手嗎?而且,除了隊長,沒人能威脅他。
柳於陣眼角流露的不爽直接投入燕王眼簾,這是憤怒的神色,嗬,柳於陣是什麽時候學會對他憤怒的?
燕王愣了愣,卻彎起嘴角不作答,正要寧香公子的身影去時突然發現柳於陣的腿袒露了出來,不覺氣血頓時湧到一處,那細白修長的腿,他曾撫摸過無數次,卻沒有哪一次如今天這般一遍遍讓他獸血沸騰。“柳於陣!”他低吼。
柳於陣被他這聲咆哮嚇了一大跳,好似他踩到地雷了一樣,急忙轉頭看他:“又怎的?”
不管是身份地位還是英俊威武的形象,燕王始終是這裏所有人的焦點,他不能斥退別人跟柳於陣說話,但卻對別人都望著這條美腿十分百分萬分介意!“你是怎麽穿衣裳的,不把這身東西換了,本王讓這裏所有的人都自挖雙目。”
“欸,你!”柳於陣無法忍受他的無理取鬧,瞪著眼睛,擺出比剛才更猥瑣的表情來,簡直有要將燕王踹飛的衝動,意識到自己聲音太大了,他才小聲說道:“你有病嗎?為什麽總是針對我?我穿衣服不對了你也管,你是我老媽嗎?”
“什麽……?”
柳於陣才不管那個神經病燕王,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嗑藥了,趕緊來個人給他洗洗胃啊!啊!雖然燕王針對的並不是他,而應該是柳丞相才對,他不是柳丞相。
直到遠遠看著他們把肖子配扶著送上馬車,柳於陣才心滿意足地往寧香公子的寢室走。
這安寧閣雖然完全不能跟王上寢宮媲美,但可比他剛重生時的那個冷宮強上百倍。夕陽最後的餘輝被濃密的林蔭遮掩,安寧閣比外麵更早入夜。隻容兩人並肩通過的曲折長廊上,宮女們領著他前往寧香公子的寢宮。
廊道外麵種滿了好似薰衣草一樣紫色的花朵,莖幹又細又長,約有半身多高,香氣怡人。
柳於陣不懂什麽浪漫,但是能夠倒在濃密的花叢中安心睡一覺,卻是他從入伍以來唯一的夢想,忍不住就多望了幾眼。
“動作快點!本王可沒有耐性。”
“嘖。”聽到這耳熟的聲音,一生氣就會做出嚼舌動作的柳於陣,毫不顧忌地用這貌美的容顏嚼了出來,模樣甚是叼毛,要是被隊長見了,肯定要罰他做俯臥撐,不過除了隊長,他不聽任何人的命令,所以別指望他會聽燕王的。
燕王一身褻衣,側倚在門框上環手說話,不知是在對誰說的。
幾名宮女走入寢宮,寧香公子正在浴桶裏洗著玫瑰浴,柳於陣見了,心裏直吐槽:大男人犯得著這樣洗澡嗎?你他媽確定自己還是個男人?
那麽,要怎麽做?要本警官給這位公子哥擦身嗎?我不介意給他擦掉一層皮。
柳於陣盯著浴桶裏的寧香公子兩眼放光,不管怎麽看,這男人雖然膚如凝脂儒雅高貴,但要跟自己相比還差得遠了。不要誤會,柳於陣完全不是在自誇,他可恨透了這身柔骨,他光榮的傷疤都變成了這滿身齷齪的齒痕,象征男人味的青銅色如今比雪還白,真好像缺乏光合作用。
正要跟著那幫小侍女過去給寧香公子擦背,卻聽燕王說道:“你過來,替本王寬衣。”
“哈?”柳於陣詫異地回頭去看,那龍袍男人已經走到床邊,正用非常挑釁的神情看著他:“你找死嗎?”柳於陣忍不住暗罵。
寧香公子更是心急,就要從桶裏出來:“王上,這讓寧香來做吧!下人哪資格觸碰聖體。”
“不。本王不習慣她以外的人來做。”燕王目光目光凜然,唯有這句話,比對他說的所有話都更不可反抗。
察覺到寧香公子目光火辣地盯著自己,還是趕快把這個混球扒了走人的好。
柳於陣硬著頭皮走過去,心急火燎地扒起來,從當初解衣上藥的時候他就意識到,大燕國設計的這套衣服絕對是以解不開為初衷的。
你妹夫……
柳於陣手指觸碰的這件綢緞衣裳,每一針每一線都是金絲穿繡,哪怕隻是一根絲線都是窮苦人一聲也無法得到的,可他卻有將它扯爛的衝動。
燕王臉上露出萬分歡喜的笑容,跟前連衣裳都不會解的這個男人,絕不是他所認識的柳於陣,也不可能是外麵進來冒充的柳丞相的刺客,沒有刺客連解衣服都不會,而他又完全不似假裝。
要離開他的身邊,隻要解開他的衣裳就可以走了,這麽容易的事,他犯得著弄這麽久?
柳於陣折騰了老半天,寧香公子都洗好出浴了,他這才終於解開了這繁瑣的工序,燕王的衣襟被一件件地褪下來,露出那傲人雄壯的身軀。
他替別人穿過防彈衣,撕過別人的衣服,在澡堂看過無數酮體,但不知為何,這副身軀展現在他的視線中時,卻有一種無法比擬的美感同時袒露。那也是傷痕累累的身子,刀劍的痕跡如此明顯,正如他的驕傲,燕王也把這當作驕傲,很樂於展示在他麵前的樣子。
那些傷,是戰士的榮耀,光看傷痕就知道對方的經曆。在燕王的傷痕下,柳於陣突然感覺自己槍林彈雨的生活仿佛根本不算什麽。
他十歲隨父親在戈壁生活,出任務都會帶他同行,十四歲入警官學院,十六歲入伍,兩年飛快的跳躍來到國際警署,不可計數的戰鬥,說起來不過是在各種防禦齊全,彈藥充足武力充足的情況下進行的一次單向虐殺。
然而燕王絕對不是生活在那種安逸中的男人,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