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六十八章 長悅之門
越來越近長悅城了,馬背上黑紗裹麵的女子黑發激揚,一雙眼眸中綻放著的是異樣的光彩!長悅和南宮宴說好的,自己一定要完成!
而跟在身後的男子,一臉擔憂的看著前方飛馳著的女人,隱隱約約的擔憂,一路上不斷流闖出的長悅逃民,這不就意味著長悅告急了麽!
“禦風,快跟上!”女子聲音忽然高喝而起!長悅城門就在跟前,可是為何城門閉鎖,青蓮眉宇間似有疑慮!
“蓮兒……等等!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麽!”冷禦風急忙追上前道!
“我知道,現在長悅告急,四麵楚歌,或許我們回來的正是時候!”青蓮揚眉嬌笑!不多時篆刻著長悅城三個大字的城門赫然在眼前!
“呔,你等是誰?”守城將士急忙大聲喝叱道,現在長悅城內,因為主上的突然急病而鬧得人心浮動,說怕是讓納蘭軍攻進來,遼越狗的突襲!
青蓮抬起頭,眯著眼看著牆上的將士道:“快開城門,我乃是黑鐵騎兵少將青蓮!”
“令牌……!”守城將士謹慎又謹慎道!因為下麵兩人的氣質都不凡!一定不是普通人等!
“該死……!”青蓮低啞一喝,隨即拿起腰間的青玉令往上一舉!
“青大人久等!”城門之上將士急忙高喝,不多時,城門自動緩緩而開!將士匆忙跑出道:“青大人,快進來,城門很快就要關閉,莫要讓那遼越狗與納蘭軍攻進來!”
青蓮皺眉,跨馬而飛,忽然拔劍刷的一聲砍下將士的頭顱,收回帶血的劍回頭對城門之上的其餘將士道:“大開城門,納蘭軍與遼越狗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誰要棄甲而逃,殺無赦!誰要危言聳聽擾亂士氣,誅九族!長悅不會亂,主上更不會有險,從今日起就是我月國長悅之軍反敗為勝的開始!”
“禦風,我們走!”青蓮回過頭一臉清淡的看了一眼司空朗祀道!
“你又何必殺人?”司空朗祀不解的看著青蓮道!現在的她殺一個人是不需要眨眼的!
青蓮眯眼看著朗祀道:“禦風,難道你就不懂得,大敵當前,士氣更為重要!你看剛剛那些將士一個個嚇的麵如土色,月國偌大的皇都長悅城竟然開始鎖門避敵一片荒涼之意,毫無士氣可言!我看不用敵人攻城,他們就先以嚇死!”
“嗬,這也是,可是四麵楚歌,南宮宴要怎麽收拾殘局?”朗祀不免擔憂道!
“隻要你那皇兄不來湊熱鬧就行了,不過現在隻怕是他有心也無力,對不對呢禦風!”青蓮挑眉長笑,跨馬急去!
朗祀無奈,月皇兄還真是讓蓮兒說中了,現在隻怕他有心還無力!永盛這次的雪災重創至少要在秋後才得以恢複……!
禦殿之外,朝臣皆有些許惶恐等待,國難當前,惹禍的主上卻在此刻昏迷不醒,三天!今天已經是三天了!
“秦大人,您說這要怎麽辦啊!”
秦連眯眼思索了片刻後,伸手招來身邊幾個平時關係不錯的朋黨,低聲道:“既然南宮宴昏迷不醒,那不幹脆讓他直接睡下去!”話畢,秦連擺出一個殺的手勢!
“這……!”秦連見身邊有人疑慮不已時急忙又說道:“我們悄悄的讓南宮宴自然死亡,神不知鬼不覺,人家還以為是枯竭而死,和我們沒有關係!然後我們大開長悅城擁戴納蘭少主納蘭寧為主,榮華富貴不也一樣纏繞我們身邊麽!”
“唉,這不是變成某亂了麽!”中尚書楊大人臉色一變道!
秦連搖搖頭看著楊謹恭道:“不算某亂中尚書大人,納蘭家原本就與南宮家有血親,月國天下也隻是換個姓氏做,也好過被遼越狗吞並了要來的強啊!對不對啊各位同僚!”
“唉
,帝衰百事哀!”楊謹恭搖搖頭,脫離了隊伍!秦連的話簡直強詞奪理!納蘭世家的囂張氣焰誰人不知曉!先皇為什麽會戰敗永盛手上,還不都是納蘭奪的釜底抽薪,倒戈相向而導致的!現在誰來救月國……!主上悔婚,雖然當臣的不明事了,但是錯的確實是在主上!
忽然一陣馬蹄聲急速傳來,兩個身影跨馬飛奔而來!青蓮依舊是黑紗半悶麵,幽深的眼眸掃視了平台上那聚集在一起的烏合之眾!
“禦風,這裏交給你了……!”青蓮低沉說道,跨開步履直闖禦殿!
“慢,你等是誰?”秦連大步攔在門前!渾濁的眼裏有著一絲陰鬱,這個時候可不能殺出個程咬金壞了大事!
“你又是誰?”青蓮怒喝,露出黑紗的眼眸堅毅的與秦連對視,眸關微閃,似乎察覺到了秦連眼中的奸佞!
“老夫乃月國丞相!”秦連幹硬說道!
“哦,原來是秦大人,失敬!不過現在請讓開,莫要像低賤之物擋路!”青蓮挑眉一笑語氣滲有挑釁!
秦連大怒,指著青蓮道:“哪裏來的野丫頭,竟然指桑罵槐的侮辱老夫!來人,拿下這個亂闖禁宮的女賊子!”
守門侍衛紛紛拔刀圍攏而上,刀劍抵著青蓮,青蓮臉色不改麵對秦連道:“秦大人,殺了在下,沒問題,但是耽誤了軍情要事,您擔待得起麽,到那時候,這些刀劍可能是要對著您呢!”
“還楞著幹什麽!殺!”秦連受了侮辱般的咆哮著!這個黃毛沒長齊的野丫頭,竟然說自己指著自己的鼻子說自己是擋路的狗!
冷禦風看情況不對,急忙一躍近青蓮身邊,刷的一聲拔出刀大喝:“秦大人,敵人在城外,現在您竟然發起內亂,論罪當殺!”
“你又是誰,你有何資格在本官麵前說話!”麵對氣勢非凡的朗祀,秦連不在顧及,破口大罵!
“有沒有資格,這個說了算!”青蓮拿出一麵南宮宴交給自己的金牌高高舉起大喝道:“主上,說過,有了這麵金牌,就算是秦大人您見了小女都得三跪九叩!”
“假的……!”秦連慌不擇言的咆哮。一個突然出現的女人為什麽會有月國皇後才有的鳳令!但是回過身,秦連不得不氣餒,眼前的侍從百官個個都府跪在地上!
這是什麽令牌青蓮並不知道,隻知道離去的那一夜,南宮宴親手將它交給了自己!而一邊府跪在地的楊謹恭看著巾幗不讓須眉,雙眸閃現出的抖索精神的青蓮,忽然有一絲的明白了南宮宴為什麽會突然反悔與遼越翁主朵司的婚事!鳳令在誰的手,誰就是月國的皇後!
“你們一個個的都給我起來,這個令牌是假的……!”秦連依舊不放棄的怒吼著!
“讓開秦大人!”青蓮語氣冰涼,抽出劍直指著秦連!
“蓮兒現在莫惹事!”司空朗祀急忙伸手握住了青蓮的手腕!
息下眼眸中的怒火,青蓮收回劍,拉下麵紗,清麗容顏即刻震懾在場官員,很難想得到,一個看似柔弱的女人竟然有這麽大的魄力!
“讓開秦連!”青蓮低喝道!他們為什麽不讓自己進去,那不是因為現在這個臭名昭著的秦連有什麽不軌的心吧!
“就算你的鳳令是真,但是你也不能闖入禦殿,除非現在是有非常重要的軍情事故才能進去驚擾主上!”秦連說的有的正氣浩然,因為這確實是月國定下的規矩!
“就這樣麽,秦大人!”青蓮唇角勾起了一抹動人的笑意!
“對,你不能進去!第一,你不是後宮中的人,第二,你不是月國的官員……!”
“第三,因為我是月國鐵騎兵少將,所以我要進去稟報重要軍情!秦大人,莫要阻擾本將!”青蓮忽然阻止
了秦連的話!
“你……!”秦連驚詫的看著青蓮,有點看不明白,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到底是什麽樣的來頭!
“讓開!”冷禦風推開秦連推開青蓮麵前的門扉!
踏進殿門的那瞬間,青蓮的眼眸一直和秦連對視著,仿佛中間連接著無數刀鋒!踏進殿,濃鬱的藥湯味道瞬間撲麵而來!
“主上……?”青蓮輕聲叫喚了一聲!金黃幔帳後,龍榻前一名年紀尚且不大的侍婢府跪在地,手拿布錦在幫著南宮宴擦拭著額前的冷汗,一見青蓮進門有點不知所措的看著青蓮!
“不要怕我,我不會殺你!”青蓮眼眸看了看眼前的小女孩道!
“您……,您就是少主口中經常叫出來的蓮兒姑娘嗎?”小女孩諾諾說道!
“對!”青蓮接過小女孩手中的錦布,轉身坐在南宮宴的身邊,似有心疼的輕輕拂過南宮宴消瘦不少的臉龐上指尖感受到了異於平常的體溫道:“主上,病了多少天了!”
“主上病了整整三天了!”小女孩低聲說道,這三天宮內宮外劍拔弩張的讓自己替溫和的主上擔憂不少!
青蓮回眼看著小女孩道:“三天,為什麽現在主上還在發熱!”
“那是……,那是因為,秦大人說,說主上隻是疲倦,不需要禦醫用藥,也可以恢複……!”
“該死的秦連!”青蓮咬牙切齒,忽然轉過頭,看著瑟瑟發抖的小女孩道:“……,你叫什麽名字!”
“奴婢叫樸子!”女孩抬起眼看著一臉陰沉的青蓮道!
“好!樸子,出去外麵,讓禦醫來見我!”青蓮眯眼看著驚嚇不少的樸子道,相信這個孩子,三天她對孤清無援的南宮宴不離不棄!
樸子鼓起勇氣,打開門,麵對著憤怒的秦連道:“秦……,秦大人,蓮兒姑娘說,要禦醫進去……!”
“蓮兒姑娘?”秦連瞪大了眼看著樸子,如果可以自己絕對想掐死這個死丫頭!
“是青大人!”司空朗祀接過話題,隨即轉身對後麵道:“誰是禦醫……!診治主上的禦醫是誰,請出來!”
略微蒼老的禦醫急忙出列站在司空朗祀麵前道:“微臣就是……!”
“那好,進去吧!”司空朗祀輕輕一笑!
“禦醫,這邊請!”樸子急忙道!
秦連微微挑眉低聲道:“禦醫,注意您的一言一行,希望你不會老得糊塗了!”
“微臣定當會替主上好好診治……!”禦醫略微俯首後,跟隨著樸子進了殿內!
沉重的殿門在一次闔上,秦連臉色凝重的盯著門扉,轉過頭看著司空朗祀道:“這位少俠,你看似不是月國人!”
“秦大人好眼力,冷某不屬於哪一國人,不過隻要青大人在哪裏,我就在哪裏!”
“青大人,又是何許人也?”秦連忍不住挑眉問道,自己想知道那個放肆的女人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嗬嗬,青大人是哪裏人,恕在下也不知道,在下隻知道,青大人的官職是皇上禦封的,黑鐵騎兵中無人不服!”
問來問去的都是一些廢話,秦連噤聲了拂袖離開,看來這個冷禦風口風緊得很問了也白問!
司空朗祀懷抱著劍唇角有著輕笑倚靠在牆邊玩味的看了眼秦連,想從自己嘴中套出點什麽,簡直就是妄想!
楊謹恭一眼看見司空朗祀落單一人,急忙悄悄上前略微俯首道:“冷少俠,老臣有些話不知當不當講!”
司空朗祀眯眼看了眼前一臉焦急之色的人心有一絲的明了,他可能是有要事要稟報,隨即手忽然拉住楊謹恭的肩膀拽到無人之處道:“說吧,大人,這裏沒有人,您可以放寬心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