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48章 放肆花錢
湛碧彤楞楞的看著那雙如閃耀著綠色光芒的眼睛消失在房內，就如同一開始就不曾存在過一般，若非赤裸的身上汗水還未幹透，湛碧彤真的會以為這隻是又一場美好的春夢，拉過薄薄被子把自己包裹好，靜靜的蜷縮到了床角，呆呆的看著黑暗，回想著卿墨之前說的每一句話，他說他陪定她一輩子了？
心裏又是驚又是喜，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他不想成仙了？他已經決定開始愛她了？還是他覺得自己懷了他的孩子，義務和責任都不能讓他就這麽放她一個人生活？
可是不管是什麽原因，為什麽是現在才說？卿墨，為什麽你現在才來說這麽強硬霸道的話？要是在今天之前，你對我這麽說，你知道我會多高興嗎？現在在我終於想通也認為成仙是對你最好的選擇之後，你卻來說這麽擾人心緒的話，又有什麽用呢？你有你的想法，我也有我的堅持！卿墨，我們今生已經緣盡了！你不要再來找我了！再見！我的愛！
湛碧彤輕悠的吐出一聲‘再見’後，呼出了一口氣，緩緩地從床角爬了下來，摸索著她的衣服，不辨正反的胡亂穿上，然後就再也沒有睡意的坐在了床沿，天亮的時候，當第一縷光線透過白色的窗紙映照進房間的時候，湛碧彤終於倒頭躺到了床上，也同時閉上了她累了一夜的眼睛，不到一秒鍾便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
青兒帶著小翠蛇無聲息的進入房中，看到的便是湛碧彤哭過的憔悴的睡容，以前身上淩亂的衣裳，不由都忍不住心疼，她這又是何苦呢？明明喜歡著主人的不是嗎？現在主人能從千裏外還聽到她的呼喊，就證明她早已在主人的心裏是與眾不同的，這不是她一直渴望得到的嗎？為什麽現在她反而要拒主人於心門外？人類的情緒真的是他如何揣摩也揣摩不透的嗎？盡管他的外表和言行已經比人類還要像人類了，可是思維方式還是有著本質上的不同，主人是不是也像他這樣感到又迷惘，又無力，所以才離開了？
小翠蛇立即化成一道綠光重新繞到了湛碧彤的手上，對著還站在一邊的青兒輕聲道，“青兒哥哥，主人姐姐現在非常累，估計沒有大半天的時間怕是不會醒來，她需要洗澡、吃飯還有換新衣服，我們要叫醒她嗎？”
“不用，讓夫人多睡一會吧！這些事情等她醒來後再做也來得及，青絲，你在這裏陪夫人，我去安排一切事宜。”青兒連忙搖頭，示意它讓她好睡一下，小翠蛇立即點頭，“青兒哥哥，你放心，我知道怎麽保護主人的，你去吧！”
青兒點頭，輕輕的打開房門緩緩的走了出去，又同樣輕聲的把門關上，走出院落，撤掉結界，想著該如何讓湛碧彤開心起來，而不要這樣憔悴下去，以往的人類女子給他的印象就是似乎隻要用東西哄哄就會很容易開心了，那用什麽哄湛碧彤才好呢？
四個伺候湛碧彤的丫鬟已經恭敬的等候在院外了，因為青兒昨天吩咐過她們，不經傳喚，不許私進院落，是以此刻見到他出來，紛紛低頭行禮，“見過青管家！”
“夫人昨夜做了噩夢，天亮剛剛入睡，此刻還未醒轉，就暫時不用人伺候了，你們兩個隻要吩咐好廚房，隨時準備好熱水，夫人起身後就要洗澡，還有讓廚房把飯菜都備好熱著，讓夫人沐浴過後，就能吃上！”青兒指了指另外兩個專門幹雜事的丫鬟道，腦子裏還在想著接下來該做什麽才好。
“是，青管家！”兩個丫鬟連忙低頭應下，快步退了下去。
“夏陽，你一會去把城裏最好的製衣坊的老板都給我請到府裏來，就說我們家夫人要定製一批夏衣，順便讓他們把料子最好，式樣最新的成衣帶些過來讓夫人挑選一下；夏雨，你去請城裏信譽好的珠寶鋪的掌櫃來府裏，夫人還需要采購一些首飾頭花之類的，讓他把最好的東西都給取來，次等的貨色就不要送來了，如果他們不肯來的話，就把這張銀票給他們，就說這是訂金，夫人若是滿意了，以後多的是大生意給他們！”青兒一邊說，一邊從袖中取出一疊銀票，抽出兩張，給夏陽夏雨各一張，他也不肯定給夫人買新衣服，漂亮的首飾能不能叫她開心，不過好在錢多的是，這個辦法若不行，他再想其他的辦法就是了！
兩個小丫鬟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的銀票，更沒想不到青兒會放心把這麽大額的銀票交給她們兩個小丫鬟去辦事，不由又喜又慌。
“你們怎麽還不去？有事？”青兒見她們兩人隻顧著捧著銀票發抖，就是不動一下，不由挑眉問道。
“沒，沒有了！青管家放，放心，奴婢一定辦好！”夏陽首先回過神來，挺起胸膛，覺得剛到新主人家，就能被委以這麽大的信任，很是感動和自豪，激動的不由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青兒本是有些煩惱的，見她們如此，反倒忍不住笑了，“去吧！等夫人的夏衣定好，我會讓製衣坊也給你們裁幾套新衣裳的！當然你們也可以挑幾件自己喜歡的發簪首飾之類的！”
“青管家，這，這是真的嗎？”夏雨夏陽同時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竟然會有這麽好的事情落到她們的頭上，她們一定是前世修了不少的福，才會讓她們在這一輩子遇上這麽好的一個主家，一開始聽到要被派到城主府以外的府邸去工作時，她們多少還感覺到有幾分委屈和失落呢，如今看來，她們是得了大福了！
“你們都是女孩子，自然都該是喜歡漂亮衣服和首飾的，隻要你們盡心服侍好夫人，別說幾件新衣服和珠寶，以後好處還多的是呢，行了，快去吧！”青兒不由失笑，為她們的容易滿足和發自內心的歡喜也感到了幾分快樂，果然善良知足的人才能常樂，但願夫人她也會喜歡漂亮衣服和首飾。
“啊！是，青管家，奴婢在就去！”兩個小丫鬟頭臉一紅，連忙慌張的想要往外跑。
“等等！”青兒看她們慌亂的模樣，又忍不住叫住她們。
“青管家還有何吩咐？”兩人惴惴不安的生怕青兒責怪她們，或改變主意不讓她們去了。
“不要慌張，我們湛碧家是大家大戶，你們是夫人的貼身丫鬟，走出去代表的就是我們湛碧家，所以要從容、高貴、有氣度一些，不要想著自己是奴婢，要想著你們是出身高貴門第的，即便是丫鬟，也容不得別人輕視你們，所以端出點架子來，明白嗎？”青兒想著她們從來都是習慣看別人的臉色了，今天他就給她們一次機會去讓別人看她們的臉色一回。
“是，青管家！”兩個丫頭聽到青兒的話後，立即挺胸抬頭，直起背，臉上也溢出了充滿神采和自信的笑容來，明顯是在青兒的這番話中，受到了極大的鼓舞，連回答聲都響亮高亢了。
“很好！去吧！”青兒這回總算滿意的點了點頭，兩人立即行了一個標準整齊的禮後，就興高采烈的踏出門去了。
青兒見她們走遠，才想起府裏的牌匾都沒給重新掛上呢，連忙走回他自己的房間。淩空一指，一塊比原先更大，更氣派的黑底金字的‘湛碧府’牌匾就赫然在手了，原來的方府用的不過是鍍金的鑲字，而現如今的在三個字，可都是純金而製，一經抱出去，在陽光的照射下，立即發出耀眼的光芒。
“來人！”青兒走到院子中間，話聲剛落，門口方向便跑來兩個男仆，“見過總管！”
“把大門打開，我要把牌匾掛上！”
“可要小的去柴房，把梯子搬來？”
“不用！你們把門打開就行！”
“是！”
大門打開，青兒抱著牌匾走到門外，看了看大門上方掛匾的位置，足尖輕輕一點，人已經輕鬆的飛向半空，雙手把手中的牌匾一舉一放，刻著‘湛碧彤’三個字的牌匾便穩當的掛到了大門上方的正中央。
落地，青兒拍了拍手，滿意的道，“這樣就好了！你們覺得掛得可正？”
“稟總管，很正！”兩個男仆立即異口同聲的點頭回答。
“恩！繼續做你們的事吧！”青兒揮了揮手，然後便垮進了門，留兩個時不時就會抬頭看牌匾的男仆在守門。
＊
“哎呀，李掌櫃，您也來了？”
“這不是童掌櫃嗎？同喜！同喜啊！”
“這是原來的方家啊，竟然不知什麽時候變成了湛碧府，你看看這布置，高雅清新，比原先的方家可強多了！”
“可不是，出手也好是闊氣，連個小丫鬟都像小姐那般高貴，一出手就是五萬兩一張的銀票啊！”
“我說林掌櫃，你趕情是把你家‘珍寶齋’都搬來湛碧府了？帶這麽多的東西！”
“劉大掌櫃，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夏雨姑娘說了，她們家夫人隻看上等貨色，而一聽說我家鋪子被選中了，這不其他幾家鋪子小的掌櫃的都把精品往我這送了，就指望也能一道沾光沾福一下，萬一夫人要是喜歡，挑中了呢，我還能從中收點傭金，所以這不就整整裝了一大箱子！還說我呢，劉大掌櫃，你這不也幾乎把你家‘雲霓坊’整個搬來了？那件金光閃閃的怕就是今年坊間最流行的金縷衣了吧！”
“林掌櫃好眼光，可不正是，這件還是已經有人定下了的，為了做成這單大生意，這不也先拿來這裏，給湛碧夫人選了！”
“……………”
整個大堂裏大大小小的箱子十幾個，更別提漂亮的成衣和花樣繁多顏色鮮豔的布料，更是放滿了所有的桌子，七八個俠客城最大的製衣坊和珠寶鋪的掌櫃們在交頭接耳的輕聲議論著，大堂外站著的搬貨的或打下手的夥計更是有二十幾個，把整個湛碧家弄的一下子熱鬧非常了起來。
青兒看了看這熱鬧的有些雜亂的場麵，不由皺起了眉頭，不過隻要能讓湛碧彤心情好起來，鬧一些算什麽，隻是這些人的動作也未免實在太快了些，來的人也實在太多了些，他本是隻打算請兩家鋪子的人來，沒想到竟然一來就這麽多家，更沒想到的是以為他們起碼要準備個幾個時辰，最快也要到下午才能來府中，卻忽略掉了金錢對他們的誘惑力，竟然讓他們在短短一個時辰內全部都紮堆的湧到了這裏。
夏雨夏陽一見青兒從後堂走出來，連忙迎上前，“見過青管家！”
“恩，怎麽這麽多人？”青兒抬眼看向眾人，清朗的問道。
眾人的議論聲早在見到他從後堂走出的一刹那就停止了，本來以為來的便是這宅子的主人了，卻沒想到隻是一個管家，而一個管家便能穿配著寶石玉帶的衣服，就更不用說主人了，看來果然是個頂級富豪之家啊！所有人的眼裏都飛滿了銀子和金子的圖象，看著青兒的神情也越發巴結和恭敬了起來。
“本來隻請了林掌櫃和劉掌櫃，其他的都是自告奮勇自願要求來的！奴婢沒擋住他們的哀求，是奴婢辦事不利！”夏陽夏雨同時低下了頭，都怪她們一時被這些掌櫃的迷魂湯灌的太過，稀裏糊塗的就把他們也給帶了回來。
那些沒在邀請之列主動送上門來的掌櫃的們聽到這話，更是緊張了起來，生怕青兒一個生氣就把他們趕出去，而失去做成大生意的機會，好在青兒隻是平淡安靜的看了他們一眼，也看了看四周的箱子和布料，“既然來了，就算了！夫人還未起床，你們來的有些早了，可能還要等上一兩個時辰，自然，若是不願等的，也可自行回去！”
“多謝總管！小的們願意等！的確是小的們來的太早了！”一個胖墩墩的小胡子一開口，其他的掌櫃立即竟相附和道，“正是，正是！的確是我們來的早了，總管大人不用管我們，我們一定安靜的等候夫人醒轉，總管大人您請忙您的！”
“很好！一會夫人醒轉後，凡挑中的東西，便都可留下，然後誰家的東西，需費多少銀子，都到我這裏來結算便是！另外，以後每三個月有什麽新款，新貨的，也可以提前投個帖子過來，我會安排時間讓你們過府來給夫人展示挑選！”青兒輕微的點了點頭道。
眾人一聽，都快要樂開花了，看來果真是大戶中的大戶，這單生意如果做成了，讓這家夫人滿意了，以後每三個月都有固定的生意可做，這等好事，簡直是求都求不來的，哪有不高興的道理，連連恭身，“是，是，一定把最好的貨色最先送來給夫人挑選！”
“還有，下次要來，不要帶這麽多人了，一家許帶一個夥計，太吵太鬧，讓夫人不高興的話，就沒有下次的生意了！”青兒看了看門外的眾多各家夥計！
“是！是！多謝青管家提點！”又是一頓哈腰點頭。
“很好！那幾位掌櫃的就先請坐吧！夫人醒後梳妝完畢就會見你們的！”
“是！是！青管家您慢走！”
湛碧彤這一覺就一直睡到中午，感覺肚子餓了，才醒了過來，揉了揉了眼睛，就看到小翠蛇正睜著可愛的眼睛看著她，立即想起了昨天的夢，連忙把小翠蛇抱到嘴邊，輕輕的在它的小腦袋上親了一下，“小東西，醒來見到你真好！”
小翠蛇對湛碧彤眼裏見到它流露出來的喜愛，動容著，也討好的在她的臉上磨蹭著，添了好幾下，發出‘茲茲’好幾聲撒嬌聲。
“許你說一句話！”湛碧彤抬了抬有些酸軟的身子，自然知道這是什麽緣故會如此的，臉微微的紅了一下。
“主人姐姐，能陪著你我也好高興！”小翠蛇小小的嘴巴吐出甜死人的話語，湛碧彤聞言，摸了摸它的腦袋，嗔道，“才會說人話幾天啊，嘴就學的這麽甜，昨天晚上你去哪了?”
“蛇君大人來了，我隻好識相的先退下去了！”小翠蛇自然老實的回答道。
湛碧彤一拍腦袋，自己真是笨蛋，竟然還問它這個，如此說來，很有可能青兒和小家夥都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和卿墨做了什麽，想到此處，湛碧彤就覺得渾身不自在起來，心虛的起身，帶著幾分凶巴巴的神情道，“以後不許離開到我眼睛看不到你的地方。”
“是，主人姐姐！”小翠蛇雖然不能通過意念感染到湛碧彤在想什麽，卻也知道她並不是在凶它，而像是害羞過度所以惱羞成怒了，是以識時務者為俊傑，他立即乖巧的點頭回答，然後閉嘴不再開口。
“青兒，你在外麵嗎？”湛碧彤看了看淩亂的床鋪，和自己身上皺巴巴的衣裳，顧不得形象問題了，總不能這個樣子讓丫鬟們看到，反正青兒一定已經洞悉一切了，自己也實在沒必要在他麵前去掩飾昨夜發生過的事了！
“夫人，您醒了？青兒這就進來！”話落，門已經被推開，依舊是一身青衣的青兒整齊從容的出現在湛碧彤麵前，似乎對她的衣著淩亂完全沒有看見一般。
“青兒，我餓了，不過你得先幫我把這一身弄整齊一點，我想明天開始我會嚐試讓丫鬟來伺候的，不過今天不行，實在太亂了！”湛碧彤指了指自己的一身。
青兒立即微微一笑，“很樂意為夫人您效勞！”右手輕輕在湛碧彤麵前一劃，之前亂七
八糟的湛碧彤便立即煥然一新了起來，甚至連頭發都已經變成了髻，不用人梳理了！
“青兒，做妖實在是比做人方便多了！想要什麽想穿什麽都隻要變變就行了！”湛碧彤忍不住感歎道。
“夫人所言差矣，我們並非能憑空造出什麽東西來，所謂的變出來，也不過是暫時‘借’了本該屬於別人之物罷了，夫人身上多了一件衣裳，自然有世界的某處少了一件。”青兒一邊過來扶她，一邊為她解釋他們的法力所派的用場，讓湛碧彤立即想起了山上那個莊子，宇文拓的那個小廝莫如說那莊子原本就屬於宇文拓的，如今看來是真的羅！
“那青兒，這不是也就是說，我們現在花的銀子也是取的別人的呢？”湛碧彤不由擔心起來，這樣的日子就像是浮在空中一般，萬一某天青兒他們的身份被人拆穿，是不是就有人跑上門來說自己偷取了他們的銀子？
“夫人，這你不必擔心，東西我們製造不出來，不過金子地底卻多的是，主人隻不過取了少量的一些，兌換成了銀票金票，就夠我們幾世都花不完了！”青兒失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那以後我們需要什麽東西要盡量用買的，青兒，明日開始，我再不要你用法術給我變東西出來了！”湛碧彤這才鬆了口氣。
“夫人多慮了，不過幾件衣服而已，用不著緊張，不過夫人若實在不放心的話，以後青兒會盡量不用法術的！”青兒雙手一拍，稍稍高聲的喊道，“夏陽，夏雨，夫人醒了，去廚房把飯菜送來！”
“是！”老遠傳來兩聲響亮的回答聲讓湛碧彤抬眼奇怪的道，“這兩個丫鬟今天似乎精神了許多！”
“夫人，大堂裏有許多人在等您呢！吃完飯，青兒扶您去！”青兒一笑未答。
“等我？誰會等我？”湛碧彤懷疑的看了一眼青兒，不解。
“夫人，夏天很快就會到了，夫人您需要添置的東西很多，夏衣要趁早裁剪起來，還需要買些珠寶首飾，胭脂水粉之類的，青兒不知道您喜歡什麽樣的款式，所以吩咐夏陽夏雨一早把城裏幾個有名的大鋪子的掌櫃幹脆請進了府，一會您自個兒親自挑選一下！”
“青兒，沒必要如此勞師動眾吧！隨便去買幾件成衣就行，難不成還打扮給誰看嗎？”一說起這個，不免讓湛碧彤想到以後她都要一個人過了，再好的打扮又能如何？還不是寂寞給自己看？
“夫人，您還有青兒呢！還有青絲，更有小主子！您這樣，我很擔心！”青兒不再諱言他是想逗她開心才會如此的，“我不知道你們人類的女子都是怎樣排遣不開心的情緒，不過青兒想也許夫人您買上寫漂亮的衣裳和珠寶後會開心一點，時日還長著呢，夫人往後還要過幾十年呢，要保重自己！”
“青兒，謝謝你，我沒事，我知道你擔心我，不過我真的沒事，這是我自己做下的決定，雖然現在痛苦和不舍是難免的，不過以後隨著日子久遠，一切都會好的，畢竟我們都希望卿墨能夠修成正果不是嗎？好吧，看在你這番精心為我考慮的份上，我如果不幫著你花掉點錢，我想你怕是要哭了，一會吃完飯我就去挑，總行了吧！”湛碧彤握住他的手，欣慰而感動的拍了拍，青兒聽到她的話，這才露出笑容，“夫人盡管挑，最好把所有的東西都買下才好！”
“看來我多了一個很會敗家的管家啊！”湛碧彤開玩笑的點了一下他的頭，正逢夏陽夏雨把飯菜給端了進來，“夫人，飯菜端來了！”
湛碧彤也就順勢坐到了桌邊，接過夏陽遞來的筷子，夏雨遞來的飯碗，就著清淡美味的菜大吃起來。
“夫人，您慢點，別噎著！”夏陽還沒見過這麽不講究吃相的夫人呢，不過她卻覺得很率性。
“夫人，這是老廚頭熬了三個時辰的雞湯，很補身子，上麵的油汙都給撇了去的，您嚐嚐！”夏雨也舀過一碗湯，送到湛碧彤麵前。
“恩，放下吧！行，我自己吃，你們不用伺候，我不習慣！青兒，你去給我找雙鞋來，否則我要怎麽去大廳，總不能再讓你背！”湛碧彤一邊示意夏雨把碗放下，一邊對著青兒道。
“風大夫說您不能穿鞋子，一會還是由青兒背您吧，等到了簾子後，再讓夏陽夏雨扶您進去！”青兒搖頭，一絲不苟的站在桌邊，把湛碧彤要穿鞋的要求否決掉。
“夫人，您的腳好好的，為什麽不能穿鞋？還纏著這麽多的布條？”夏陽聽到他們提腳，不由自主低頭看向湛碧彤的腳，這一看就覺得奇怪的問道。
“呃？”湛碧彤連忙放下吃了一半的飯，低頭看，原來纏在腳上的布條，不知什麽時候竟然脫落了一半，露出完好無損的前半個腳板，湛碧彤動了動，發現一點都不疼，不敢置信的立即把一隻腳翹到了膝蓋上，扳開腳底一看，竟然雪白無暇的連一道小傷口都看不見，明明昨天還痛的鑽心的，怎麽？
青兒也一眼就見到了，頓時便明白了一定是昨天晚上主人看到了夫人腳上的傷，用法力給她治愈了，湛碧彤楞了一秒後，顯然也明白了，放下腳，繼續捧起飯碗，開始沉默的吃飯，不過這一回明顯心不在焉，等到所有的飯菜吃完，她才低聲道，“給我找雙鞋來！”
當湛碧彤麵無表情的走進大廳時，本來有些坐的七倒八歪的掌櫃的們，立即在一秒鍾內全部站了起來，“見過夫人！”
“不必多禮，都讓我看看，你們都送來些什麽好東西！”湛碧彤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中間放著絲綢錦緞的桌邊，指了指好幾個色彩素雅大方的款道，“這幾匹都還不錯留下吧！”
“是，是，夫人您真是好眼光啊，這是今年江南最上等的貢緞，花紋和色彩都是別的不能比的，夫人您要不要再看看這個，這匹螺紋繡正反兩麵的花紋和圖樣，每一副都需要錦秀坊的繡女們耗時三個月方能繡成，而且每一個花樣和圖案都不一樣，神態逼真，整個俠客城也就我們‘雲霓坊’得此一匹，用它來製作夏衣又輕柔，又華貴，又雅致，又舒適，您看？”
“恩，不錯！留下吧！”湛碧彤摸了摸，手感的確是光滑柔軟的很，花樣也確實漂亮，繡功更是栩栩如生，用它來做成衣裳，不用想，也知道必定非常的好看，便也點了點頭。
“夫人，您再看看這個，這是蘇緞，以深重，華貴，且貼身見長，很為富貴人家喜歡，用它來做外衣，或鑲嵌在領子或袖口處，會使得衣裳更添端莊清貴……”
“那也留下吧！”湛碧彤可有可無的道，青兒隻是含笑穩重的站在一邊，並不說話，夏陽夏雨則是每件到湛碧彤點一次頭，兩人的心就跟著激動幾分，天啊，那些綾羅錦緞，別說穿了，她們以前連看，也沒這麽近距離看過。
“夫人，你的皮膚白皙，麵容秀美雅致，這匹天絲麻的色澤與您的皮膚是再相稱不過了，而且天絲麻質地輕薄，透氣性好，用來做紗縷或著稱裙是再理想不過的了。”劉大掌櫃一臉熱情至及的笑容，亦步亦趨的跟在湛碧彤身邊，每次她的眼神隻要在哪一匹步上稍稍多停留一秒，他就開始詳細的介紹那匹布的好處了，端的極會做生意，口才也靈活非常，每次湛碧彤點一次頭，他嘴角的笑容就更熱情興奮了幾分，果真是大主顧啊，要知道這些料子都是極昂貴的，即便是城主家，也不過每年采購一次，每次也超不過半匹而已，卻沒想到，這位湛碧夫人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就點頭都全要了，劉大掌櫃的激動可想而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