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45章 無聲治傷
當青兒領著雨無聲踏進新買的宅子時，雨無聲再也忍不住驚訝道，“這裏不是方府嗎？”
“原來的確是方府，不過現在已被我家主人買下了！我家夫人喜歡這裏的熱鬧，想要在這裏長住！”青兒點了點頭回答道，這個雨無聲已經見過他家主人和夫人了，總不好說夫人新寡之類的話了。
“原是這樣！夫人很會選地方，俠客城的確是個適合安居的地方！”雨無聲聞言一喜，不知道為什麽，聽到湛碧彤從此會在這裏久居，他的心情就突然好起來了，一邊盡力用著平靜的聲音說話，一邊打量著煥然一新，整潔高雅的方家大院，以前的方家他也來過，可不是這樣的，看來這裏被買下後，已經做了一番重新布置。
“風大夫請坐！鈺兒，快給風大夫看茶！”青兒一走進大堂，立即喊了一聲，鈺兒即便想當做沒聽到，卻還是在簾子後麵應了一聲，“是！”
“不用客氣，夫人的腳傷要緊！”雨無聲連忙婉拒道。
“風大夫您請稍坐，青兒這就去扶我家夫人過來！”青兒一邊笑一邊往外走去。
湛碧彤正坐在桌前，用毛筆在紙上寫著什麽，見到青兒回來，“大夫來了？”
“是的，夫人！正在大堂用茶！”
“我馬上就過去！”湛碧彤說著連忙把手中的筆放下，小翠蛇也立即乖巧靈活的繞上她的左手，湛碧彤放下衣袖遮住小翠蛇的身子，起身便要往外走。
“夫人，這個風大夫便是中午那會夫人失態痛哭的那一位！”青兒連忙上前扶她，湛碧彤忍了忍腳上的痛，詫異的抬頭，“為什麽請他？全俠客城沒有其他大夫嗎？”
“他是俠客城最好的大夫！”青兒輕聲的為自己辯解道。
“青兒，我這是外傷，隨便哪個大夫都會治的，不用最好的大夫！算了，反正來都來了，就讓他看吧，最多重新編新借口而已，等會大夫走了，我還有事情請教你呢！”湛碧彤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知道青兒是以她的身體為重，才會想請最好的大夫的。
“夫人想知道什麽都可以問，談不上請教二字！”青兒嘴上雖然回答的爽快，心裏卻已經有些誠惶誠恐了，之前說的那番話非但沒能讓她原諒主人，反而弄巧成拙了讓她放棄了糾纏主人的念頭，萬一，這會她又下了什麽新的決定，他該怎麽是好？
“青兒，你不用慌，我不會讓你做為難的事情的！好了！先看大夫吧！”青兒即便少年老成，不過有時眼睛還是會出賣他的心思，他懷著許多小心地看著她的眼神，她豈會不知道他在慌張？
“夫人，青兒沒有慌張！”青兒連忙道。
“青兒，你知道我們人類有個成語叫什麽嗎？欲蓋彌彰！或者也可以用另外一句俗話來形容，就叫‘此地無銀三百兩’，你現在這個表情，就正好是這兩句話的寫照！”湛碧彤似笑非笑的調侃著他，青兒頓時如吃了啞藥一般，半天說不出話來，隻有在心底，憤憤地道，人類果然狡猾的很！
雨無聲端坐在椅子上，身板挺直，對桌子上的茶杯動都沒有動一下，自然就更沒有回頭看一眼，站在柱子邊美豔無比的鈺兒了，湛碧彤在青兒的攙扶下進來的時候，他第一時間站了起來，微微彎腰行了一禮，“雨無聲見過夫人！”
“風大夫，快請坐！中午之事真是對不住了，是妾身失態了！”湛碧彤也連忙欠身一禮道，她並不知道這個時代的女子是如何行禮的，不過根據自己身上的這個衣服款式來看，倒很有些像宋明兩代女子服裝的綜合版，她也就隨便仿了一個電視裏見過的女子行的欠身禮來用了，好在雨無聲他們並未露出什麽奇怪的眼神來。
“夫人言重了，夫人這回心情可好些？”雨無聲搖頭道。
“已經好多了！多謝風大夫關心！不過妾身的腳卻是不太好，現在痛的很！”湛碧彤連忙把話題轉移到她的腳上，對著這個年輕的比她大不了幾歲的俊朗男子，湛碧彤實在有些怕他繼續問她為什麽大哭之類的尷尬問題。
“啊！是在下失禮了！”雨無聲這才驚覺到他唐突了，立即顯得局促不安了起來，忙不迭的道歉道。
“沒關係！就是妾身這鞋怕是脫不下來了，要有勞風大夫把鞋子給剪破了才能治了！”湛碧彤大方的一笑，表示他並沒有在意，把裙子微微提高一些，露出已經布滿灰塵和髒汙的錦白軟靴！
雨無聲本來還有些局促的神情，在看到靴子底端部位映出來的血跡時，立即凝斂了起來，“夫人的腳怕是傷的不輕了！在下需要一盆溫水，一把剪刀！”
說著人已經走上前，在湛碧彤的麵前蹲了下來。
青兒剛想說他去，鈺兒卻先一步斂身道，“風大夫請稍侯，鈺兒這就去端！”說完人盈盈的下去了，湛碧彤看了青兒一眼，滿是訝異，青兒也對鈺兒的主動感到了幾分驚詫。
“青兒，你去找找這房子裏可有矮一點的凳子，總不能讓風大夫老是蹲著！”
“無妨的！”雨無聲抬頭不在意的一笑道。
“是，青兒這就去！”這房子裏自然是沒有矮凳子的，不過沒有也必須要有，夫人的言下之意顯然是讓他變出一張來，所以青兒立即隱到了後堂，憑空變出一張小凳子，端了出來，“風大夫，您請坐！”
“多謝青管家！”雨無聲也不推辭，便在湛碧彤的麵前坐了下來，青兒則立即把他的藥箱放到他的身邊，雨無聲對著他微笑了一下，此刻鈺兒也用銅盆盛著溫水端了過來，放到了地上，同時遞上的還有一把鋒利的剪刀。
“多謝！”雨無聲接過剪刀，抬起湛碧彤的一隻腳放到他並攏的雙膝上，抬頭道，“夫人，可能會有些痛，你需忍忍了！”
“我不怕疼，風大夫隻管做吧，不用顧我！隻是有些慚愧要把風大夫的衣裳弄髒了！”湛碧彤連忙搖頭歉疚的道。
“區區一件衣裳，算不得什麽，夫人就不用擔心了！”雨無聲說完，便低頭認真的開始把湛碧彤腳上的布軟靴，從靴口處往下，沿著腳背的上方剪了開來，一圈之後，靴邦掉落，露出裏麵白色已經沾染了暗紅血跡的布襪，那軟靴的底部果如湛碧彤所說的粘在了布襪底部，並不掉下來，因為腳連續幾天被悶在靴中，一經
剪開，潰爛的傷口加上連日的奔波產生的異味立即撲鼻而來，湛碧彤有些困窘的別過頭，然而雨無聲卻像是沒有聞到一般，神色半絲都沒有變過，隻是凝重的繼續剪著襪子，露出悶的有點慘白的腳背，整個多餘的部分都被剪去後，雨無聲才輕聲道，“夫人，在下現在必須把靴底與布襪分離開來，你忍一忍！”
“沒關係，你來吧！我不怕痛！”湛碧彤點了點頭，看也不看自己的腳一眼，這麽多天山路都咬著牙走過來了，還在乎這一點點痛嗎？
思忖還未完，一陣如火般灼熱的痛楚燒過她的腳底，帶出一股劇烈的疼痛，讓湛碧彤差點忍不住呼痛出聲，一塊沾滿了土和已經破損不堪的靴底被雨無聲從她腳底撕了下來，同時，布襪之上，暗黑幹涸的血跡上頭又添了新的殷紅之色，還未等她反應過來，雨無聲便把她的腳放進了溫熱的水之中，熱水包裹著自由的腳的感覺有些舒服，又帶著刺痛，不過比剛剛那劇烈的痛已經好許多了！
“溫水浸泡一下把幹涸的血跡給化開，也容易使布襪的底部從夫人的腳底脫落開來，夫人，該這隻腳了！”雨無聲輕緩的解釋著，湛碧彤自然是明白的，有了第一隻腳的心理準備，第二隻腳雖然也痛，不過湛碧彤已經更鎮定的多了！
雨無聲也怕她多吃痛苦，手下的動作更是力求、快、穩、狠，以更快的速度把第二隻腳上的靴子從湛碧彤的腳上除了下來，讓她第二隻腳也得以放進溫水之中。
隨後，便從藥箱之中取出一塊幹淨的白布，鋪在膝蓋之上，然後示意湛碧彤把最先放進水中的那隻腳拿出來，放到他的膝蓋上，湛碧彤立即輕輕的把腳提了起來，輕輕的放了上去，水立即滲過白布暈染了下去，雨無聲的這件衣裳今天注定是被她弄的不像樣了，雨無聲卻不曾在意，他隻是輕輕的小心翼翼的像對待什麽珍寶般的，把粘在湛碧彤腳底的濕布給緩緩的撕下來，撕的極慢，讓湛碧彤幾乎沒感覺到什麽疼痛，那塊汙穢不堪的布片便被除了下來，這時青兒也得以見到湛碧彤的腳底，除了腳根處還有一點點完好的皮膚外，其他所有的地方都是傷口，還流著黃膿水，明顯已經開始發炎潰爛了！
“夫人，你的腳傷的這麽重，你怎麽不說？”青兒不知道她跟著卿墨走了幾天山路，不過他卻不能理解她為什麽不跟主人說，這點小傷隻要跟主人提，主人立即就能用法術給她療好，哪會任她嚴重到這種程度，他光看著，都覺得疼，真不知道她怎麽能踩著這樣的腳若無其事的走路的。
鈺兒垂下的眼睛裏，卻全是幸災樂禍的笑意。
雨無聲也看著觸目驚心，想不明白像湛碧彤這樣的大家夫人，怎麽會把自己的腳弄成這樣，這麽嚴重的傷一看就是走了很長很久的路，才會如此的！
細細地，帶著幾分珍惜的把藥粉輕輕的灑在她的傷口上，那強烈的藥性收縮，使得湛碧彤的腿忍不住**抽搐了起來，雨無聲雖然不想讓她這麽痛，卻也沒有別的辦法，確定每一處都上到藥粉後，才用長長的布條把她的腳裹了起來，“以後每天這個時候，在下都會來府上給夫人換藥的，不要浸水，更不要穿鞋，也盡可能的不要走動，等傷口收的差不多時，再行動！這隻腳好了，換另一隻！”
“風大夫，這傷幾天能好？”湛碧彤暗自叫苦，不要走動？沒這麽嚴重吧！
“夫人如果配合的好的話，三到五天便能收口了！”雨無聲頭也沒抬的專注在湛碧彤的另一隻腳上，“這幾天夫人最好是臥床休息，一來你的身體此刻屬於非常時期，應當好生調養，二來，夫人的腳傷正好也需要時間恢複，如果實在非常想動一動的話，也最好在有人扶持下活動，時間不能太久！”
“是，我明白了！”湛碧彤點了點頭，看著他利落的包裹著她另一隻腳，真心的感謝道，“謝謝你風大夫！”
“夫人客氣了，這是在下應該做的！”
湛碧彤收回兩隻腳，懸蕩在椅邊，雨無聲則緩緩的整理好藥箱，然後站了起來，湛碧彤看著他那件青色的外衫上又是泥又是水的，不由慚愧道，“為了治我的腳，把你的衣裳都弄髒了！真是過意不去！”
“區區一件衣裳，在下說過了，夫人不用放在心上，如果沒有別的什麽事，在下就先行回醫館了，有什麽需要再來傳喚一聲便可！”雨無聲拎起醫箱準備告辭了。
湛碧彤立即看向青兒，青兒先是不解，隨後才頓悟一般的從腰中取出銀子雙手遞向雨無聲，“風大夫，這是診金，請您收下！”
“些許外傷而已，就不必了！”雨無聲搖頭推辭，並不打算收湛碧彤的錢，知道她沒事，就安心了，回去心裏也不會坐立不安，思緒不寧了！
“風大夫，請你一定要收下，你若不收妾身心裏會不安的，以後要仰仗風大夫的地方還很多，不然下次有事也不敢勞煩風大夫了！”湛碧彤見他不收診金，本就過意不去的心理就更添了幾分，從今天治腳的情形來看，雨無聲無疑是個耐心又細致的好大夫，自己如今剛懷有身孕，在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以後到孩子生下來，還有漫長的好幾個月，總是需要有個大夫在身邊，緊急時分，也不至於慌了手腳，是以，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白為自己忙，思忖間，湛碧彤便急切的探出身子，想要下地來。
雨無聲見狀，顧不得男女之防，立即上得前來，按住她的身子，“夫人不可，你忘了你的腳不能下地？好，在下收下便是了！”
這才不得不從青兒手中接過銀子，隨手放入袖中，湛碧彤見他收下，這才高興的笑了起來，“多謝風大夫！妾身名喚湛碧彤，風大夫如果不介意的話，以後就直接以姓名相稱便是了！”
湛碧彤這番話讓青兒和雨無聲都有些驚訝了起來，前者是焦急，後者是受寵若驚，要知道女兒家的閨名是輕易不得告訴夫君以外的陌生男子的，而湛碧彤卻直截了當的讓雨無聲以後以她的名字做稱呼，怎麽能不讓人他們驚訝？
雨無聲掩住心中暗喜，臉上卻還是維持著淺顯溫和的笑容，稍稍遲疑了一下，便點了點頭，“無聲明白了！告辭！”
“青兒，替我送送風大夫！”湛碧彤連忙道。
“是，夫人！風大夫，請！”
送
走了雨無聲，青兒剛回到大堂，看到湛碧彤欲下地走路，連忙上前阻止道，“夫人，你想做什麽？大夫不是剛剛說過，你不能下地走路的嗎？”
“不要大驚小怪，這不過是小傷而已！你總不會真的以為我能三天待在床上吧！回來的正好，扶我一把，我要回房去，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湛碧彤瞥了他一眼，這個青兒，真是越來越有管家婆的模樣了，還真是羅嗦的很。
“可是？”
“可是什麽？要不你過來背我回去！”湛碧彤瞪了他一眼，隨後又像是想起什麽一般的看向鈺兒道，“鈺兒，我知道讓你在這裏伺候我，你心裏很不服氣，而我也不妨對你說實話，我也不喜歡看見你，以前會不揭穿你，是因為我顧念著卿墨的麵子，現如今我和你的主人也沒什麽牽扯了，你要是願意，你現在就可以離開這裏，去任意的地方！”
“夫人！”青兒驚呼一聲，看向鈺兒，又看向湛碧彤，眼裏全是矛盾和隱忍。
“你說的可當真，是你自己要我走的，可不是我主動離開的！倒時，若是主人問起來，你可不要把責任往我頭上推！”鈺兒眼睛一亮，立即氣焰大盛了起來。
“你放心，你主人不會來追究你的，更不會來問我，如果來問，我便說是我不要你在身邊的，這樣鈺兒你可滿意？不過隻有一點就是，你離開了這裏之後，就永遠不要再回來！”
“笑話，我當然不會回來！隻不過在我走前，給你一個同樣身為女人的忠告，我勸你趕緊把腹中的蛇子落了，否則接下來的日子你想必會活的非常的痛苦，蛇子在人體內孕育的時間可不是**個月就能分娩的，最少也需懷上兩年，而且一旦蛇子誕下的同時，立即就會引來天雷狂劈，你以為你一介卑微的人類能從天雷之下逃得生路？”鈺兒不懷好意的看了看湛碧彤的肚子，冷笑著道。
“鈺兒，閉嘴，你再敢胡言亂語，我現在就殺了你！”青兒見湛碧彤的臉色慘白成一片，立即疾言厲色的對鈺兒道。
“青兒，我是不是胡言亂語，你心裏清楚，你什麽時候見過有生下蛇子還能僥幸活下來的人類，即便有僥幸活下來的蛇子，也隻會是我們蛇族的笑話和屈辱，是真正人不人蛇不蛇的妖孽！”鈺兒見她的話成功的打擊到了湛碧彤，自然就越發猖狂的說下去了！
“鈺兒--”青兒上前兩步，已凝聚法力在手，真有打算她若再不走，他就真的要對她動手了！
此時，湛碧彤輕柔的手覆上了青兒的肩，她的臉色雖然發白，神情卻極為鎮定的看向鈺兒，“多謝你的好意提醒，你可以走了！”
“哼！湛碧彤，咱們走著瞧！我不會讓你好過的！”鈺兒最後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湛碧彤後，又同樣憤恨的盯了一眼青兒，“還有你，青兒，總有一天我要你為侮辱我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說完不可一世的仰頭便往外走去，青兒悲哀的看著她的背影，幾度欲開口，最後卻還是閉了嘴，看著她頭也不回的打開大門走掉！
“青兒，對不起，我知道你喜歡她，但是我不能留她在這裏，我需要安靜和平安的生活，有她在一天，我就不會睡的著覺，所以，你要是，你就去追她吧，這裏有小家夥在，它好歹也是條有道行的小蛇精了！有些事情有它就抵別人十倍了！”湛碧彤一邊說著，一邊伸出左手，小翠蛇聽到湛碧彤如此看得起它，正高興的在她手上晃著腦袋呢！
“夫人，你不用說對不起，鈺兒的性情，我比你更清楚，好歹這一千年來，我們幾乎一直在一起，算了，讓她走吧，也許這樣對她才是件好事，留在這裏，她遲早會做出讓主人殺了她而後快的事情來的，反正一千多年都等了，如果以後我和她真的有可能，也不在乎多等這幾十年！夫人，你就不要為這件事情操心了，我是不會離開的，守護你，固然是出自主人給我的命令，但是也同樣出自我的自願！”青兒收回黯然的目光，重新又堅定了起來道。
“好青兒，明天還是去買幾個仆役吧，這麽大的房子，總是需要有人洗衣做飯的，總不能什麽都靠法術解決，會讓我覺得沒有生活的真實感的！”湛碧彤感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正想告訴夫人，今天在門口，我遇見了一個姓陳的公子，似乎是俠客城的名門望戶，下人的事情便由這為白公子熱心給咱們解決了，估計稍晚就會有人來了！”青兒連忙把在門口如何結識白衣之事跟湛碧彤簡單的講述了一遍，卻有意沒提及白衣同樣有著風姿絕世的外表，想是不願意湛碧彤對這個人太好奇。
“是嗎，這樣自然是更好了！這些事情，青兒你拿主意就行了！等過幾天，完全安頓適應了這裏之後，你派人給那位白公子送些謝禮去，一來敦親睦鄰，二來以酬謝他的熱心幫助，三來以後也許還有需要他幫忙照應的地方，打好關係總是沒有壞處的！”
“夫人思慮的周到，青兒也是這麽想的！夫人，還是讓青兒背你回房去吧！”青兒連連點頭，看著湛碧彤的眼裏滿是歎息，夫人越來越有當家主母的氣勢了，可惜這房子裏終是缺少一個男主人！
湛碧彤見他在自己麵前緩緩的蹲下身子，也不再推辭了，幹脆的爬上他的背，雖然知道擔心青兒瘦削的身子能否背動她是個多餘的想法，但是她還是有些感覺不好意思，讓看上去年紀比她小的人背她。
青兒很快很穩的把她背去了房間，想要把她放到床上，湛碧彤卻指揮他道，“把我放到桌邊，我之前的事情還沒做完呢，再說了，再有一個時辰就到晚飯時間了，這個時候，你把我放在床上，我也睡不著的！你放下我後，就去做你的事情吧！我累或餓的時候，會喊你的，這裏有小家夥陪我呢！等我把這個都做完了，我們再談談，你沒忘記我之前說過，我還有話要問你吧！”
“那好吧！夫人你自己當心點，要什麽喚一聲就可以了！”青兒有些不放心的把她放了下來，對著她手腕上的小翠蛇使了個眼色，小翠蛇立即心神領會的同樣朝他眨了眨眼，青兒這才安心的走了出去！
回到大堂的時候，正好大門口傳來敲門聲，透過門板看到之前跟著白衣的兩個男子中的一個，正領著十幾個男女站在門口，便知道，是送下人過來了，連忙走去開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