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七十二章 願意那一切換

陰暗的地牢內。

古柏夜、明月流,水月三個人分別被帶有內刺的手銬鐵鏈,高高的吊起著,隻留腳尖一點點可以夠到地,讓他們隨時都必須保持著緊崩的身軀,一旦鬆懈,那手銬內的倒刺就會深深的紮進他們的手腕裏。

全身的內力全數被封禁,如今的他們就和一般的普通人沒什麽區別。

韓諾翹著二郎腿,坐在他們麵前兩丈不到的地方,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帶著殘忍的微笑道,“水堂主,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又見麵了啊,真是高興呢!”

古柏夜清冷的看著他,不發一眼,臉眼睛裏都是靜寂一片,完全看不出波瀾,他是殺手出身,被人俘虜,早就做好了萬千準備,絕對不會有半點害怕之色,他隻是擔心,擔心清塵她那邊有沒有遭遇到危險,還有玉蓮,落到韓一遠那種人手裏,玉蓮的生命也堪憂,他也是到那一刻才知道,那玉蓮竟然會是清塵的孩子。

難怪清塵在林家院子裏第一次見到溫玉蓮時,便表現的很有幾分失常,看來即便是失去了某段時間的重要記憶,但是對清塵來說,母子是天性,那種親切和熟稔又如何能輕易被隔除掉呢?

若風已經活不長久了,玉蓮是他和清塵唯一的骨肉了,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那孩子有半點閃失,抓著溫玉蓮為人質的韓一遠,於是就這麽輕易的把他和若風帶了回來,他知道現在的清塵一定已經發現自己和若風不見了,也一定非常的焦急,清塵說過,要他無論在什麽情況下,以保住他自己的性命為主,然而在那樣的關頭,他雖完全可以扔下若風不管,也有把握能逃脫得了,但是他不能,他早就在林家院子時,就做下了決定,隻要清塵幸福,他願意拿一切去換。

現在若風在這裏,玉蓮在這裏,他們才是清塵真正意義上的家人,他原來便隻是清塵的手下,現在更是願意為了清塵的幸福,重新退回到他最初的身份上去,隻要她能幸福。

清塵走之前,把若風托付給他保護,他如何能在若風遇到危險時,就這麽把他一個人留給韓一遠而自己逃走呢?

他不怕死亡,這條命從踏進血樓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注定不再是他自己的了,死過多少人在他的手下,他也已數不清了,如今能為了清塵的家人而死,已算得對他最好的歸宿,所以韓諾他有什麽手段盡可使來。

韓諾看著他平靜無波的臉,不由緩緩起身走了過來,捏住古柏夜的下巴,“水堂主何必這麽拒人以千裏之外呢?我知道你們血樓裏出來的人,幾乎都不能算是人了,不過我今天還就想看看,你們到底能忍到什麽程度!但願你們都能如我願的經受的住折磨,可別太早求饒了,那會讓我很失望的哦!”

古柏夜用力的別過頭,甩開他的手,那對人靠近他所產生的厭惡之感,不可自抑的在他的皮膚表層泛濫,他還是不習慣清塵以外的人接近他。

被他甩開了手的韓諾不怒反笑了,“有個性,不過我們魔域多的是處置人的手段,來人,先給水堂主和兩位閣主一點點見麵禮!”

韓諾緩慢的退回到椅子之上,取而代之的站在他們麵前的是,三個手執牛筋鞭子的大漢,糾結著的肌肉,凶惡的麵容,以及那熟練的玩弄手中鞭子的手法,無不顯示著他們是多麽精

於刑罰犯人。

然而古柏夜等三人,卻隻是冷冷的看著那三人把鞭子,在一桶不知名的藥水中浸了一下,這種手段在血樓自家刑堂裏,他們也不是沒挨過,每次出任務失敗,或者是惹怒主上,三十鞭是最輕的刑罰,所以誰都不對眼前的鞭子感覺害怕。

當火辣辣的巨痛抽上身體時,古柏夜甚至有一種痛快安心之感,隻要不要用他們的髒手來碰自己,隨便他們是用刀還是鞭子,他都不怕!

鞭子在空氣中起落時帶動的巨大氣流聲,每次都是看似不重,卻總是能抽到他們最痛的地方,除了一邊的水月發出了幾聲極細小的悶哼外,古柏夜和明月流,甚至幹脆睜大眼睛看著麵前的人行刑,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韓諾陰沉著臉坐在他們麵前,冷冷的笑著,“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樓的血樓出來的,一個比一個硬氣啊,真叫韓某人佩服,我也知道你們不怕鞭子,不過這才剛開始,很快你們就知道這一頓鞭子味道不好受了!”

就在韓諾這話說完沒多久,鞭子還在繼續,但是被吊在鐵鏈下的幾人,表情卻已經開始不一了,水閣閣主水月率先忍不住開罵,“姓韓的,你在那鞭子上搗了什麽鬼?”

明月流雖未開口,但是本來麵無表情的臉上,此刻也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似乎在竭力忍耐什麽一般。

惟獨古柏夜還如之前一樣的平靜,看上去並沒有受到什麽影響一般,隻有從那有些顫抖的腳尖,才多少看的出他的內心並不如外表這般冷靜。

“很難受吧!你放心,不是什麽歹毒的毒藥,而是好東西,很快你就會知道了!”韓諾更從容的背靠在椅背上,滿心對林若風的不滿,加上這些天的傷亡慘重的人手,讓他把所有的恨意,都發泄到古柏夜他們幾人身上來了,“我知道你們都是經受過百般訓練,千般忍耐的人,我現在倒很想知道,當這世界上最**的鮫魚卵製成的藥液用到你們身上時,會出現何等的情形?”

一聽他的這話,三人的臉色的都不由自主發生了變化,尤其是古柏夜,原本平靜的麵容上出現了屈辱般的憤恨,眼中的死寂更是被一片波瀾給打破,他可以承受任何程度的刑罰的折磨,但是獨獨不能忍受這個,他的身子隻奉獻給清塵一個人,任何人都不能碰他。

“韓諾,你卑鄙!”水月此時已經有些喘息了,故意放鬆了腳尖的力量,讓手銬內的倒刺可以刺進她的腕骨裏,以衝散那從身體表麵正滲透進骨子裏的酥麻和需求之感,但是即便是尖銳刺骨的痛,也沒能稍稍緩解那一點點的熱度,反而讓她的血液因為疼痛而帶來一種更大的需求感!

“不要試圖以痛製止,那隻會加快血液的流動,使你更難受而已!”韓諾不痛不癢的聲音聽著宛如來自天際,水月本就因為憤怒而漲紅的臉,此刻更是紅的要滴出血來了。

“韓諾,你這個卑鄙小人!”水月氣憤的吼道,然而她的聲音聽在明月流和古柏夜的耳朵裏,卻幾乎與**無異了!

空氣中的熱度似乎正逐漸上升一般,古柏夜用力的咬住自己的舌尖,不是為了讓自己痛,而是為了讓他自己不至於像水月那般發出聲音來。

此刻的他才有些後悔,輕易被抓來是不是個錯誤的決定,他不能幫上若

風和玉蓮任何的忙,反而要落到被人淩辱褻玩的地步嗎?如果是那樣的話,還不如當初就早早的咬舌自盡,也好保全一身清白,如今落到任人玩樂的地步,他還有什麽麵目去見清塵?

“水堂主,感覺如何啊?是不是很難受,很想要啊?”一隻手大力的重新掐住他的下巴,古柏夜用力的想要掙開卻沒能成功,感覺那被別人的肌膚接觸過的地方,一股徹底的惡心之感,從身體內部泛了起來,幾乎想都沒想,就張開了嘴,吐了出來。

韓諾一個不防,被他吐出的酸水,噴了個正著,頓時怒極,反手一巴掌打的古柏夜當場就流出血來,“扮什麽冰清玉潔?你還不是爬上薛清塵的床,添她腳趾的卑賤男寵一個?怎麽,想為她守身入玉,別人碰不得?哼!薛清塵那個人盡可夫的女人,有過的男人怕是比你吃過的米還多吧,也隻有你會把玩玩的事情當真,你是不是還天真的指望她來救你?”

“憑你還不配說她的壞話!”古柏夜清冷諷刺的衝著他笑著,那眼神犀利中帶著冷意和憤怒,若不是此刻內力遭禁,身子又被這樣半上不下的吊著,他早就給這個膽敢汙蔑清塵的人一個畢生難忘的慘痛教訓了!

“哈哈!你還真把她當寶了,有意思,來人,給我們的水堂主灌上一碗特製的軟骨散,我倒要看看我們冰清玉潔的水堂主,如何為他的主上留得清白之身!”

“是!”

不一會,一碗黑糊糊的藥汁,就被端到了古柏夜麵前,剛想灌,韓諾卻接了過來,“我親自來喂,你去把外麵我們給水堂主他們準備的人都叫進來吧!”

一邊說著,一邊大力的卸下了古柏夜的下巴,直接粗魯的把那碗藥汁給古柏夜灌了下去。

“該死的,韓諾,所謂士可殺不可辱,你有本事就把我們殺了,用這樣卑鄙無恥的手段,算什麽英雄?”

“水閣主此話差矣,你們是‘士’嗎?你們是殺手,何況這種迂腐的話在你們血樓怕也是也沒有的吧,何況在我們魔域?再說,什麽叫英雄,能成大業者就是英雄!水閣主可是害怕了?聽說你們血樓從來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們十二閣下有專門從事間諜的雲閣,聽說很多都是千嬌百媚的美人兒,為了得到消息和達成目的,不惜犧牲一切,包括**,而如果韓某的消息無誤的話,水閣主似乎早期就是雲閣間諜女郎中的一員吧!所以這種事情對水閣主你來說,還不是駕輕就熟的事情?說不定你從前沒享受過的刻骨銷魂,今天就能享受個及至了!你該感謝我還來不及呢,怎麽還要用這麽憤怒的眼神看我呢?”

韓諾剛說完,水月便用力的才朝他淬了一口唾液,可惜被他躲開了,而此時,門外絡繹走進了來了不下二十個全身赤裸的健壯男子,一看到那被吊著的三個人,都露出露骨的淫意笑容。

古柏夜看到他們,臉都白了,用力的想要掙開手上的手銬,卻在被灌了軟骨散後,連最後一點點腳尖點地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完全靠頭頂的那鐵鏈給拉扯著,手銬內的倒刺紮入手腕之中,流出來的血,順著雪白的手臂直往身上滴去。

“韓諾,你敢--”明月流一看這情形,也白了臉,畢竟是個二十歲的孩子,即便殺過人,卻也是沒見識過這等陣仗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