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1章 按耐不住了
林曦根本不用多理會林奕，至於自己這個哥哥，多數時間都是在外麵遊學，就算是回到雲京城也是在學堂裏麵學習，者後宅之中的事情他自然是不會摻和，就算是如此，自己也不可能對這個人有好感，畢竟林語嫣才是他真正的妹妹。
紫竹軒。
外頭的婢子們瞧著是林曦來了，上前迎著就進去了，到底在老夫人身邊伺候的人都是自己人，想來不會有任何的問題，老夫人本身就對林曦愛護有加，這些下人們對於林曦自然就有禮了許多。
隨著進了這門，林曦還是開口問道：“我記得祖母日日都是需要念經，今日想來也是不例外，晨起按照慣例就是需要的，想來現在祖母還在那裏忙著，如此你們也不需要去打攪，我在外頭等著就是了。”
婢子們點頭應著，林曦走進這正殿之中，坐下來，芸香輕聲在耳邊說道：“小姐，老夫人這邊還真是非常的有感覺呢。”
“祖母是心中信佛之人，這些不過尋常，不用多想。”林曦對於這邊的布置從來不覺得有什麽問題，當初自己在執行一次刺殺任務時躲進一處山廟之中，廟宇裏麵比這些更甚，家中有人信佛，自然是如此，倒也沒有必要大驚小怪。
芸香聽林曦這般說，也就沒有多說話，安靜的站在那裏。
好一會之後，忽聽到外頭走進來的腳步聲，順眼看過去，正是老夫人身邊的斂秋，斂秋吩咐著下人將早膳直接放到了殿中的圓桌之上，然後走到林曦跟前，行了禮：“三小姐何時來了？怎麽也不見院子裏的婢子們說起，可是那些婢子怠慢了小姐？”
林曦安然一笑：“沒有斂秋姑姑一直隨在祖母身邊伺候，我剛剛進來的時候想到這個時候按照規矩，祖母是應該在念經，所以不便打攪，也就自己在這裏等著了。”
斂秋回著一個笑臉：“三小姐再等等就是了，老夫人已經好了，奴婢隻是先來為老夫人準備早膳，三小姐可是用過早膳了？”
林曦點了點頭：“是的，所以姑姑您就不用為我準備了，我過來隻是來給祖母請安的，沒有什麽大事。”
“到底還是三小姐有心了，其他人根本就沒有這些心思，虧得老夫人真是好性子。”
“祖母是修佛之人，心性自然不比那些沒有修養的人，所以姑姑也不用太過於生氣了，無礙。”
林曦話語剛落下，身後一聲，剛好接上：“正是如此，還是曦兒最懂我的心思，外頭那些人的請安我壓根就不稀罕，這人來了，可是心思根本就沒有用上，還不如不來，免得看著糟蹋了眼睛。”
林曦回過頭一看，穿的非常端莊嚴肅的衣裳的人徐徐走了過來，林曦直接見了禮，說道：“曦兒給祖母請安。”
“我知道你有心，這些虛禮就不要在這裏擺弄了。”林老夫人拉著林曦朝著放置好早膳的圓桌而去，直接坐了下來：“可是已經用過早膳了？沒有的話就一塊陪著祖母用膳便是了。”
林曦笑道：“祖母，曦兒已經用過早膳了，剛剛和斂秋姑姑說了呢，不能陪祖母用膳，那曦兒就伺候祖母用膳好了。”
原本是斂秋要上前去給林老夫人盛粥，林曦要是主動的就去舀著了，林老夫人對著斂秋做了一個罷手的動作，斂秋便知其意，也就退下了。
林曦淡然笑著，拿起那用上等的白玉燒製的瓷碗，拾起那大碗之中銀耳小米粥，手中的白玉勺子，在其中輕輕地攪動了幾下，然後一一的將粥舀到玉碗之中，三下之後，也就停住了。
攪動著的銀耳小米粥，微微間都能聞到小米熬製好了的香味，可是總覺得有一點什麽不對勁一樣。
香味似乎並不是那樣的純正，林曦前世每次做任務的時候都是高度的注意，所以才能每次都不被算計，這樣的在吃食之中下藥的把戲怎麽可能瞞得過林曦的眼睛？
林老夫人看著剛剛還是眉開眼笑的林曦，一下子就變了臉色，旁邊的斂秋和芸香都是看到了，林老夫人開口問道：“曦兒，這是怎麽了？”
林曦沒有講手中的粥遞給林老夫人，而是直接看著斂秋，開口問道：“斂秋姑姑，您伺候祖母多少年了？”
斂秋穩重的聲音，看著林曦回道：“奴婢也不是大小就伺候在老夫人身邊，但是老夫人對奴婢有救命之恩，若不是老夫人，隻怕奴婢早已經是一抔黃土，又或者是荒野裏麵某一群餓狼嘴下的食物吧。”
林曦看她說話，一字一句都是非常誠懇，倒不是說謊之人，隻是為何這早膳卻是被人做了手腳，可是這早膳不是斂秋準備的嗎？為何……
林老夫人不是不明白這之中的意思，笑著說道：“曦兒不用擔心，斂秋一直都是伺候在我身邊，不管任何事情都是可以信任她的。”
林曦知道斂秋沒有說話，也知道自己那祖母自然是知道識人，對著林老夫人開口道：“祖母，接您的銀簪一用。”
林老夫人也不解，不多問便直接從發髻上麵，拔下一支銀簪，林曦接過手，看了一眼林老夫人，然後用手中玉勺輕輕舀起來一小勺的粥，然後銀簪放入其中。
下一刻，眼中看到的是那銀簪發黑，瞬間布滿。
林老夫人也是震驚，但是很快就穩住了，到底是見識過場麵的人，隻是看到這毒藥都下到自己嘴邊了，心中不免還是寒顫，抖了一下。
斂秋，上前直接跪在林老夫人麵前：“老夫人，奴婢不知，奴婢就算是自己死，也不可能這樣對您啊。”
林老夫人自知自己所認定的人定然是沒有問題，直接說道：“我相信你，且聽曦兒如何說？”
林曦動了動嘴唇，輕啟唇畔，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開口了：“祖母您知道，曦兒的娘親醫術高明，曦兒雖然沒有完全接受，可是也算是知道一點皮毛，這粥之中已然是被人下了鶴頂紅，隻要人一沾口，一點點就足以讓人致命了。”
林老夫人聽著，心裏麵一瞬間是毛骨悚然了，林曦轉而對著斂秋問道：“斂秋姑姑，這早膳可是隻有你一個人在接觸嗎？還是……”
斂秋回著說道：“奴婢向來都隻是負責在那裏看著，等廚房裏的廚子做好了之後，便讓婢子們將膳食端上來。”
林曦看著眼前兩人，
分析道：“如此說來，廚子在熬粥的時候可能下毒，也可能在其中有人趁他不注意下的毒，也有可能是在端上來的時候那些婢子下的手，也有可能是在從廚房到這正殿的路上被人下了毒，這些可能都不是不可能。”
斂秋淡聲說道：“可是三小姐，從前從未出現過這樣子的情況啊，誰敢毒殺老夫人？”
林老夫人直接道：“隻怕是有些人存心了，現在我不在安生的待在紫竹軒念經吃齋了，就想著要直接送我上西天了。”
林曦看著林老夫人，“祖母，或許祖母隻是被曦兒連累了而已。”
“被你連累，這又是哪門子的話呢？”
林曦繼續解釋著說道：“曦兒今日第一次來給祖母請安，來得早，隻怕是有人自以為曦兒沒有用早膳，所以鋌而走險的在早膳中下毒，正好要了曦兒的命，但是沒曾想我並不會吃，而是伺候著祖母用早膳，好在一切都沒有大礙。”
“曦兒為何有此想法，是因為別的原因嗎？”
林曦隻能說，這都是自己的直覺，看著林老夫人，搖了搖頭。“祖母，這都隻是我的直覺而已，這些事情都是不太清楚，但是以後祖母可是要更加的當心才是，不管是什麽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那現在應該怎麽辦？”斂秋有一點失了方寸一般的問著。
林曦開口說道：“你就說祖母今晨念經之後身子多有不適，胃口不佳，早膳沒吃，全部都倒了就是，然後你去請杜蘅過來給老夫人請平安脈。”
斂秋點了點頭，然後走了出去，吩咐了婢子們進來，將這沒怎麽動的早膳撤走了，林曦自然是留了個心，稍稍的將一小碗，流了下來。
林老夫人看著林曦，當真是不像以前那個唯唯諾諾的人了，或許自己應該高興，她現在也有個樣子了。“關於這件事情，曦兒打算怎麽處理呢？”
林曦輕聲細語的說著：“祖母，有人竟然敢這樣明目張膽了，那麽咱們就應該要將他們揪出來，隻是現在咱們還不能打草驚蛇，咱們需要好好地算計一番，可不能白白讓祖母您受了驚嚇。”
“曦兒，你……”
“祖母是不是也覺得曦兒變了很多，那祖母會覺得這樣的曦兒沒有以前那樣單純，那樣惹人愛了嗎？”
“不管變成怎樣都是祖母的心頭肉，他們那些人不仁，你不過是自保而已，在這大宅之中就應該多一些心眼，曦兒能這樣，說明長大了，有心了。”
“祖母。”林曦不知道應該怎樣來言語這些，隻是心中總覺得是暖暖的，是一種不一樣的關懷與愛。
“昨兒個入夜之後我聽斂秋說你賞了一頓耳刮子給你二姐，可是有這回事？”
“祖母，您這消息也太不靈通了吧。”
“不是不靈通，隻是昨天用晚膳的時候，光顧著和你念想感情了，都沒有理會這些了，所以才忘了這回事。”
“原來是這樣啊……”林曦衝著眼前之人輕輕笑著，或許這樣的美好，自己更加應該好好守護，不容許任何人來毀掉，那個下毒之人，給我好好地等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