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_第17章 錯過

說出這話,五王爺震驚的盯著這位臣子看,恨不得馬上把他給撕個粉碎!

而眾位臣子在一邊聽一邊頭上冒汗,連忙擦了擦。沒想到這天底下還有這等愚蠢之人!真是朝廷的悲哀啊!

皇上慕容靳倒是開心的要死,本就想著剛剛一直給他台階下,害怕就是沒有人都出簍子出來,這下有了這個笨蛋的開場,事情絕對要順利很多!

慕容靳眼神犀利的看向慕容鴻,立馬號令道:“給朕拿下!”

立馬就有侍衛聽從命令般的直接走向慕容鴻反扣住他的手,慕容鴻看到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也沒有什麽辦法,但是也不想就這樣,因為這是死罪啊!隻好繼續反駁道:“皇上!怎麽能聽外人的麵片之詞就如此斷定?臣絕對沒有做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情!還請皇上名擦秋毫!”

而慕容靳在聽到‘喪盡天良’四個字時,不免笑了起來,說道:“是啊,五親王怎會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呢?”頓了頓,好似肯定了他的問題似得,但隨即,危險的眼眸透出異常的光,眯著眼線緩慢的說著:“不過,朕手上可是有十足的證據能為五親王您‘明察秋毫’呢!”

還沒等到慕容鴻眾人反應過來,慕容靳下令道:“來人!把這群人給我好好的押回皇宮,明日早朝,朕要親自審問!好好的幫五親王平反!”這語氣充滿著對慕容鴻的不屑,擺明了的就是給慕容鴻攤牌了。

雖說這些重臣都是朝廷的‘頂梁柱’但是為了趁這次機會,好好的整頓一下朝廷,以及對於沒有任何利益價值的一些人,應該是時候遣散回家‘頤養天年’了!況且,這次的最終的目的,是要收回各個武官手中的重要兵權。經過這件事情,定要把朝廷中的一部分人的勢力慢慢削弱!慕容靳心想著,越發得意。

正準備押走這些人時,許石注意到了這群尼姑們,繼而問道:“皇上,這些人都疑是五親王強搶過來當尼姑的民女,該如何處置?”

“一起押回京城,到時候說不定能多幫五親王洗清一條‘冤屈’可別冤枉了親王才好!”慕容靳口吻戲謔般的說道。

慕容鴻的臉色陰晴不定,誰也不知道此刻他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麽。隻是,一貫持有的冷靜,幾乎在此刻全部崩毀,籌謀了這麽久的計劃,竟就這麽不堪一擊?

沒待他想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一邊的禦前侍衛便已經將他的雙手扣押在身後,完全蔑視他親王的身份,像關押一個普通囚犯的態度困住慕容鴻,大步流星的將他們眼中的犯人拿下。

而一群尼姑們卻隻能忐忑不安的等待著自己將要迎來的命運。“你們還不走,等著和五親王一塊進牢房嗎!”許石適時的一聲叫喚,成功的引起了尼姑們的注意。一下子,大家都識時務的跟在許石的身後。

種果卻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他不是慕容九嗎?怎麽會是皇上?“種果,快點離開這裏吧。別發呆了,待會說不定皇上

一時改變主意,咱們可就不好過了。”

被身後的尼姑一推,種果才木訥的反應過來。隨後便緊跟在許石身後,不敢再瞧慕容靳一眼。

慕容靳本是背過身去的,而在種果轉頭的那一刹那。忽然回過身來。一向機靈的許石當即詢問慕容靳:“皇上,是否還有事吩咐?”

慕容靳巡視了一下在場的人,不明白自己患得患失的心情,隨即說了一句:“退下吧。”隨後,便離開了寺廟。

離開了寺廟,那個令人‘壓抑’的地方之後。種果明顯的感覺到身邊的人溢於言表的喜悅。

“現在他們可是被人押著送回京都,到底有什麽可高興的?”疑惑之下,種果輕聲的問了問身邊的雕如夢。

“如夢,怎麽你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看看大家都愁眉苦臉的,你這樣會不會太明顯了?”雖然種果也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心情起伏,隻是也不至於這樣開心。

“哦哦,沒事。我認為啊,皇上那麽英明這件事情一定會查清楚的,到時候不就可以放我們走了嗎?所以我高興啊……”雕如夢撒著謊,因為自己當初被逐出宮的原因,可是自己的家族跟前朝餘孽有關啊……雖說眼前的種果天真無邪,但難保有一天不會和自己反目成仇,還是穩妥的比較好。

隻是雕如夢流落荒村這麽些年,一路坎坷,經曆了千辛萬苦之後,終於見到自己小時候的青梅竹馬。叫她怎麽能不高興。隻是礙於現在自己被押的身份不好大搖大擺的上前認人罷了。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也希望如此吧。”種果微笑著對著如夢說道,絲毫也沒有懷疑她的樣子。

種果轉念一想,自己還俗出來也就是尋朱思章的,追求自己愛的人。這下隻要皇上能查清楚事情的原委,放了我們這些人,自己肯定能再找到朱思章的!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種果心想著,雖然覺得這一路很委屈,但是隻要想到能見到他,嘴角立馬便咧開笑了。

時過半日,眾人一路顛簸。總算是來到了這個繁華卻又莊嚴的皇宮。

這些參與反國的叛賊,一路被一群彪形大漢看管著,即使沒有扣上鎖鏈,還是可以感覺到壓力、精神近乎崩潰。伴君如伴虎,君王的心思誰又猜的透?誰又知道下一刻他們將要麵對怎樣的命運?

到了皇宮城外,自然是城門打開,喜迎皇上。

“許石,把諸位大臣給我好生伺候著了,明日如常,讓他們上朝。”頓了頓,似乎又想到什麽其他的事情,繼而吩咐道:“至於那群尼姑,找幾間房間隨意安置便是。如無要事,今天替朕拒見所有人。”

待許石走後,慕容靳眼光深邃望著這休寧殿的一切,在這浩大的皇宮,也就隻有這兒。朝廷天下的紛擾才能少一些。這皇宮明明就是自己的家,可這兒卻絲毫沒有家的溫暖,有的隻是無情的殺穆。眼下的所有人,除了自己之外他真的不知道還能相信誰。

“哎,你怎麽這麽笨

。你看這樣不就可以了嗎。”腦海裏,突然浮現出那日與種果在一起,種果對著自己說的這麽一句話,訴話那人靈動不似凡人。世間,以很少有這樣清澈的人兒了。想到這兒,心中竟有著“清水滴透泛漣漪,妙語浮萍躺湖心”的感覺,許久未曾出現笑容的嘴角,卻在無意間上揚。

明日早朝之時,一切皆有定論,今夜便好好休息一番吧。

門外似乎傳來些許嘈雜聲。

“太後,皇上吩咐了。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可以進去驚擾聖駕。”在慕容靳寢宮守著的護衛,隻認自己的主子。既然是慕容靳下的死命令,即便是沒了性命,也必須要執行,這就是死士!

眼前的太後,不像想象中的那麽年老。身著著樸素淡雅的宮服,簡單卻又不失大雅,有的隻是端莊雍容。頭上的鳳冠卻像是在彰顯著什麽,赫然館在發髻上,那是執掌後宮的女人所擁有的鳳冠,而此刻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威嚴的氣息。

太後皺了皺眉頭,淡然對著門內喚道:“皇兒,你若不出來見母後。母後今天便長跪在此。”攻於心計的太後知道,皇上是絕對不可能允許自己的母親跪在他麵前。這豈不是荒天下之大繆?

果然,慕容靳暗道不妙,立馬開門出來扶起欲要下跪的母後道:“母後,有什麽事進來說便是。不必如此大禮。”慕容靳也不是好惹的。眼前的女人,自己對了這麽些年,還能不清楚?這次來八成是為丞相求情的。

果然,太後進來後,便直言道:“皇兒,這次的事情的前因後果母後已經了解的一清二楚了。此事與丞相無關,昨日丞相到我那家常。母後才得知父親無辜被牽扯在內。皇兒也了解丞相的為人,他是你的外公。相信皇兒不會懷疑自己的外公吧?”軟硬兼施,向來是兵家必備伎倆。

“母後,丞相是否參與此事。相信你我心裏明白,台麵上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母後,回去之後好好勸勸'外公'以後這樣的事就別插手了,免得到時候還要麻煩母後您親自來解釋,您說這影響多不好呢,是嗎?”反客為主,亦是百戰百勝的應對之策。

“你!你……”自己還真是小看這個兒子了!

“母後,您就請回吧。丞相之事,朕自有定奪,無需母後憂心。”逐客令已下,以太後的敏銳不可能領會不到。慕容靳此刻隻希望單獨一人待會。朝廷之事,自會抽時間打理。

“皇兒,你可別忘記當初若不是丞相,以為你能登上這帝王之位?母後今天的話就說到這了,皇兒自行定奪吧。”說罷,太後惴惴不安的離開了慕容靳的宮殿,其實,若是慕容靳不顧親情,硬要處置父親,這便是兩敗俱傷。也是太後所不願意看到的,如今隻有表現得勝卷在握,攻於心機,才有談判的資本。

太後離開之後,休寧殿便恢複了一貫的清靜。隨手從牆邊的紅木書架上抽出一本詩集,黃昏日落。慕容靳早早的便燃起油燈。朝政之事他心裏早有定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