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9過去
[NO.29 過去]
看到鳴人突然睜開了眼睛,佐助覺得自己的心猛然加速跳動起來,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意識伸出手指撫上鳴人的臉側。
手指還未接近,鳴人突然探手抓住了佐助的手腕,用力按在床沿,引起輸液架一陣搖晃,這也讓佐助發覺了他的不對勁——
鳴人的眼中沒有焦距!
那雙湛藍色的眸子裏竟然透出了濃重的血色,毫無目標的盯著前方,視線裏沒有任何人,任何物,這顯然是精神受到了相當程度的打擊所引起的!
佐助想起了藥師兜的話,用空餘的那隻手用力扼住了鳴人的下巴,強迫他看向自己的眼睛,“鳴人!”
寫輪眼霎時開啟,四目相對間,三勾玉在不停的旋轉著!
佐助仿佛進入了鳴人的內心深處。
寂靜無聲的長長甬道,佐助的腳步聲深遠悠長,回蕩在壓抑的空氣中。
他的寫輪眼已經完全開啟,這裏並不是現實存在的世界,而是一直潛藏在鳴人內心深處的精神空
間,托了寫輪眼的能力,佐助才得以自由進入這裏。
鳴人說過的話像是泡沫一樣從記憶的水底浮現出來。
麵對再不斬的時候,他說——
『你,知道親手殺死自己兄弟的感覺嗎?』
麵對我愛羅的時候,他又說——
『被父親嫌惡,被兄弟厭惡,被所有人唾棄,隻能沉浸在殺戮的快感裏』
鳴人的身體裏藏著太多的秘密,這種手刃親人的血腥味道深深的透入了佐助的內心深處,他想要
知道,究竟這些話的含義,到底是什麽。
甬道的盡頭豁然開朗,佐助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稍顯警惕的看著出現在眼中的日式庭院,皺起了眉頭。
這裏是哪裏?
這並不是木葉的景色,建築和風格嚴謹規整,倒有些像是宇智波家族的古老宅院一樣,引起佐助心中一陣反感。
視線降低,他看到腳下的木質地板已經被鮮血染透,每走過一步,就帶出了黏膩的腳印,沉悶的腳步聲擊打著耳膜,讓人作惡。
轉過拐角,微風襲麵,空氣中竟然也充斥著大量的血腥味道,即使是在大蛇丸的基地見慣了殺戮,佐助還是有些厭惡。
庭院的草地一片濡濕,仔細看去,搖曳的青草尖滴落的,竟然全是鮮血。
佐助立刻警惕的拔出了刀,他的目光落到庭院中央,一個年齡相仿的少年正背對而立,手中的長刀垂落在地,鮮血順著刀刃滴滴答答的落到水池中,染紅了一片池水。
這樣的慘狀,絕不輸於宇智波滅族的現場。
不……甚至比那還要令人惡心!
佐助突然覺得鼬是寬容的,宇智波一族的所有人幾乎都是一刀斃命,沒有遭受任何痛苦和折磨,可是眼前的情況就不容樂觀了,他甚至不想去描述這種血腥的場麵,四肢髒器散落在庭院的各個角落,施暴者根本就是有意折磨這些人,故意讓鮮血四處噴濺,將這裏變成了修羅地獄!
少年背對著佐助,微微移動了一下腳步,回頭側目。
佐助的眼睛微動了一下,持刀少年湛藍色的眸子被鮮血染紅,血水從眼瞼流出,就像是流下了血淚一樣,金色的發絲上沾染了黏膩的血紅,幾乎成了一種詭異的橘紅色,他的臉型、輪廓,相貌……
根本就是鳴人!
唯一缺少的,是那六道貓須!
他……是鳴人嗎?
如果是,那麽此刻他在內心屠殺的又是誰?
如果不是,那麽留在鳴人心底的這個少年又是何人?
佐助覺得自己的思緒一瞬間混亂不堪,他幾乎要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某種幻術,某種比寫輪眼還要強大的瞳術……
但這是完全不可能的。
就在他略顯失神的一瞬間,持刀少年突然猛然衝向了佐助,凜冽的刀刃劃破了空氣,帶著絲絲嗡鳴聲瞬間劈下,目標正是佐助的頭顱!
‘咣’的一聲,兩刀相抵激起了一片細微的火光,在漆黑的夜幕中顯得更加顯眼,佐助半眯著眼睛端詳近在咫尺的少年,試圖弄清他的真實身份,“你是誰?”
少年沒有回答,他隻是扯開了嘴角,露出一個完全不像人類的笑來,眼中愈發燃起了獸性的欲望,那是最原始的嗜血般的貪婪和渴望。
“切,果然是個瘋子。”佐助毫不猶豫的格開了他的攻擊,後退的一瞬間,猛力蹬住地麵,以破空之勢刺向少年,刀刃再度濺起一陣火花,兩人的身影不斷的衝擊對抗,清脆的刀刃撞擊聲連綿
不絕。
好厲害的劍術!
佐助皺了皺眉,他學會使用忍刀也是這兩年的功夫,以前在忍者學校雖然也接觸過,卻從未想過用刀來做武器,他的劍術已經算是精進的,連大蛇丸都曾說過他的悟性和靈活甚至高於普通學習忍刀的忍者,可麵對這個少年,卻還是感到吃力。
顯然,這個少年一定是從小便用慣了刀,起碼也有十幾年的經驗了。
既然如此,那幹脆……
“火遁?豪火球之術!”佐助瞬間結印,兩指湊近唇邊,提取足夠的查克拉猛然噴出一個巨大的火球,朝著少年的方向轟然滾去!
衝向佐助的少年停頓了一下.身形,眸子裏露出了些許驚訝,可是短暫的訝異過後,他突然從懷中抽出了幾張符咒,以食指和中指夾住,抵住唇角用力一呼氣——
流水猛然從符咒中噴湧而出,與豪火球相互碰撞,升騰起巨大的蒸汽,將空中的血腥味洗刷幹淨。
什麽——?!
佐助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突然發覺這個少年的身體裏根本沒有查克拉,那股水流則是來自於突然出現的符咒之中,這難道是什麽封印術嗎……
可是不可能,即使能封印住水遁,也不會有如此強的力量與他的火遁相抗衡,這個少年使用的是他從未見過的術!
既然如此,那他可以試試自己最新開發的忍術了。
佐助集中精力,將查克拉凝聚於左掌中,猛然擊向地麵——
雷電仿佛凝聚成了一道線,蜿蜒而快速的朝少年所處的位置猛然衝去,少年目光一斂,又迅速掏出兩張符咒,地麵猛然隆起了一道土牆,企圖用這種方法擋住千鳥流的進攻。
佐助的眸子裏透出了一絲嘲諷,看樣子這個少年並不懂得忍術,更不知道查克拉屬性相生相克的理論。
果然,就在千鳥流碰觸到土牆的瞬間,牆壁猛然坍塌裂開,碎裂的土塊飛濺到少年的身上,他以雙臂擋住麵孔急速後退,可就在瞬間頓住了腳步——
佐助的刀已然抵住了他的脖頸。
“已經夠了吧,鳴人?”
少年的身體一陣顫動,他怔怔的回頭,佐助的聲音像是讓他陷入了糾結之中,猛然抱住頭跪了下去。
佐助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周圍的血腥和庭院在瞬間褪去色澤,崩塌消失,空間裏變得一片空曠。
“鳴人,”佐助看著目光漸漸澄清的鳴人,低聲在他耳邊喚了一句。
從毫無焦距,到恢複神采,鳴人的身體漸漸顫抖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是木葉,還是
仍舊沒有逃出曉的控製,飛雷神是否成功了嗎,他和九尾又順利逃脫了嗎,他隻看到壓抑的天花板,搖曳的燭火讓空間裏充滿了晃動的影子,這讓他想起了陰暗的地牢,過往被囚禁的記憶從大腦深處浮現出來,像無數雙手指緊緊扼製住他的喉嚨,再也叫喊不出,甚至無法呼吸,隻能頹然的掙紮,卻逃不出鉗製的雙臂!
“安靜下來,鳴人!冷靜一點!”佐助皺緊眉頭,不敢太過用力,鳴人的身上還有很多輸液管,這些維係他生命的管子不能有一丁點的差錯,否則就會造成無法想象的後果,“安靜下來,是我,佐助。”
鳴人的動作瞬間停止了,他鬆開了抓著床沿的手,身體陷入了無力狀態,視線稍微轉動一下,仿佛在確認眼前是不是出現了幻覺一樣,盯著佐助的臉茫然的囁嚅兩聲,“……佐……助……”
佐助鬆了口氣,幸好他確實認出了自己,否則隻能在不傷害他的情況下打暈來強迫鳴人安靜了,“是我,你現在很安全,所以不用擔心。”
鳴人的視線還是很模糊,他隻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可聲音和這熟悉的氣息確實是佐助所擁有的,並非是幻術造成的結果,這讓他稍顯安心了一些,“……逃出……來了……”
佐助的眸子一動,將他的話清晰的印入了耳朵裏,抬手蓋住他的眼睛,俯身在鳴人的耳邊低喃,“你很安全……放心吧,有我在。”
鳴人終於確定守在身邊的的確是佐助,他緩緩合上了眼睛,渾身的劇痛讓他的精神已經支撐到極限,又一次沉沉睡了過去。
直到他的呼吸趨向平緩,佐助才坐直身體,放開一直按住他手腕的手指,垂下目光端詳著鳴人疲倦的臉龐,微微歎氣。
這家夥的內心到底藏著怎樣的秘密啊……竟然比自己的怨恨還要強烈……
作者有話要說:寫輪眼真是好處多多啊,可以進入別人精神世界神馬的,多好~
= =正宮娘娘的作用很多,催眠複製殺敵,身嬌柔軟易倒,護衛與暖床兩不誤,是鳴人火影居家旅行的必備良品【泥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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