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二十七章 比武
風赴懷皺眉心道:“他們的目的究竟為何?按理他們若真想挑起武林各派之間的爭鬥應當讓人群自相殘殺才是,怎的才剛開始便派了個五脈高手上場?如此一來還有人敢上台比武麽,這豈非與他們的目的背道而馳?”
風赴懷雖然攪渾了唐汲玉的一係列動作,然而賞寶大會開始之後一直到現在都風平浪靜,這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哪怕他看出眾人情緒上的端倪亦仍是因為所知太少而一籌莫展。
大漢上台之後雙手抱拳行禮道:“在下關邢,來向閣下討教!”
馮尊原本隻是心中亢奮過度這才飛上高台,此時見自己第一個對手便如此強勁心中不免有些躊躇,正當他猶豫之時偃華天搶先一步說道:“兩位俠士,打歸打,千萬不要傷著後麵這些寶物!”
他嘴上說的是寶物,手中指的卻是後麵在每一件寶物一旁站立的少女,顯然這是一句調笑之語,意為這些少女才是真正的寶物。
台下人群頓時響起一陣哄笑,自從偃華天宣布比武開始後,之前所有捧著寶物上台的少女再次上台站立在各自負責的寶物一側,應是害怕刀劍無眼傷著這些寶物。
此刻台上共有十數位少女,環肥燕瘦各有千秋,更令眾人心醉的乃是她們個個體香濃鬱,顯然都是處子之身。
隻是,刀劍無眼又為何不直接將寶物收回,反而要讓這十數位我見猶憐的少女上台護著呢?
台下人群一笑,馮尊再無臉認輸,他心道隻能先與這關邢走走場麵,到時再行認輸了。
偃華天高聲道:“刀劍無眼,若事不可為切記認輸,一旦有人認輸另一人不可故意傷其性命。下麵,比武開始!”說罷他從一側跳下高台。
偃華天宣布比武開始之後,馮尊搶先出手,隻見他迅速在地上一個側滾身來到關邢腳下拔劍橫掃,他從關邢上台那一手輕功便看出對方武功在自己之上,唯有出其不意方有機會。
馮尊使的是一柄短劍,熟話說得好,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胡須大漢關邢所使乃是長劍,因此他第一時間拉近自己與對方的距離,可謂經驗豐富。
一旦被使短劍的馮尊拉近距離,長劍的作用便要大打折扣,因為長劍過長,在近距離搏殺中舞動起來就顯得極為不便,點、挑、剪、刺等需要力達劍尖的劍式甚至都用不出來。
而反觀短劍就不同了,距離的拉近對短劍的招式沒有絲毫影響,反而還能發揮出短劍最大的威力。因此一般使用長劍之人都會盡量避免使用短劍的把距離
拉近。
馮尊武功並不弱,對敵經驗也足夠豐富,因此一開始便使出一個滾身,目的就是為了拉近距離,一旦被他拉近距離這場比試他便有信心了。
他甚至連後招都想好了,“關邢為了避免距離被拉近定然後退,到時我正好借前滾之力身體前傾,隻需用腳一蹬定然能夠貼地靠近他,後退的速度又如何能與我前衝之勢相比!”
照正常來講他的起手包括後續變招都沒錯,不過唯一一點他與關邢的功力相差實在太大了。馮尊不過兩脈,而關邢卻是江湖上都有數的五脈高手!
眼見馮尊向自己滾來,關邢出乎意料的並未後退,隻是左手自腰間取下長劍,在右手手掌上翻轉一圈後右手手掌向下一按,整柄劍被他像拐杖一般按立在地上,此時正好馮尊見他沒有後退拔劍掃來,一立一掃,關邢連劍都沒出鞘便擋住了馮尊這一劍。
接下來關邢就像貓捉老鼠一般戲弄著馮尊,馮尊這才明白對方根本不是他所想的三脈,恐怕是四脈或者更高。
這一想法令他激靈靈打個冷顫,自己這是怎麽了,何時有勇氣麵對四脈之上的高手了?
正當他準備開口認輸,高台之上後方飄來一陣少女體香。
馮尊一味搶攻早已氣喘籲籲,更有甚者,他離那十幾位少女最近,不知不覺中已經吸入了大量香氣,頓時他神情再度亢奮起來,“不就是四脈嗎,他如此戲耍於我我未必就沒有機會,為了玄武玉!”
見馮尊再度向自己衝來,關邢再次獰笑一聲終於拔劍出鞘,他終於不再戲耍對方了!
馮尊看見關邢拔劍卻絲毫不懼,他大笑一聲狀若瘋狂繼續朝關邢衝去,“你終於拔劍了,你怕了!你怕了!哈哈哈哈!”
可惜,關邢拔劍並非怕了,他輕鬆閃過馮尊毫無章法的短劍,接著順勢一劍劃破馮尊的手臂,馮尊手臂頓時鮮血直流。
不過他依然不肯認輸,轉身照著關邢劈頭蓋臉又是一劍,關邢獰笑一聲再次閃避後又一劍劃傷馮尊的胸口。
一劍一劍,馮尊已經成了一個血人,卻仍然亢奮的揮舞著手中短劍。
詭異的是台下眾人眼看著這種場麵非但無人喝止反而愈加激動,江湖中人過慣了刀口舔血的日子,鮮血似乎才是激發他們內心那種癲狂最好的催化劑。
風赴懷緊守靈台清明,南極天經不停的運轉,正當他哪怕暴露也要上台喝止之時關邢任務已經完成,隻見他一劍刺在馮尊心口,馮尊應聲倒地。
誰知馮尊才剛倒地,人
群中即刻又有一人飛身上台,連話都不多說一句便拔劍攻向關邢,此人武功甚至不如馮尊!
關邢微微一笑腳步變幻瞬間遠離此人,開口道:“我認輸!”說罷躍下高台,混入人群中。
那人興奮的大叫:“哈哈!我贏了!我贏了!”
此人話語未畢又一人走上高台,沒錯,這人是走著來到台上的……竟然是一個連武功都不會的蒲城居民!
風赴懷瞳孔收縮,此人他認識,正是上午賞寶大會尚未開始之前偶然遇見的夏挑!
庭院中氣氛熱烈,人群激昂,嬴鋒在台下微微皺起眉頭,他亦開始感到不對了。
他與宋黎還有唐汲玉在人群的最前方,除了台上之人就數他們聞到的香味最為濃鬱,方才甚至連嬴鋒的心中都隱隱起了上台比試的想法。
他再看看身邊的弟子李榮景,更是激動得幾乎不能自已,嬴鋒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向李榮景傳音道:“榮景,為何不見華之絕?”
李榮景似雙耳不聞般激動的看著高台,嬴鋒心下不安更甚,又問了一遍。
這次他稍加了些內力,李榮景這回終於聽見了,他疑惑的道:“對呀,華師妹怎麽還沒來,我與她一同吃過午飯她說要回傳舍拿些東西,因為下午的賞寶大會就要開始我便獨自先來,之後看見玄武玉我便把她給忘了。如今早已過去一個時辰,她怎麽還沒來?”
嬴鋒傳音道:“你去傳舍叫她過來!”
嬴鋒其實是擔心自己的弟子一時把持不住上台比武,眾人這般狀態異常詭異,雖說有他罩著,李榮景上台斷不會有生命危險,不過華山派的麵子卻是丟盡了,因此他故意支開李榮景。
“喏!”李榮景說罷頗不情願的退出人群,離開重耳府。
“嬴老這是讓榮景去哪兒?”唐汲玉似笑非笑的道,“不讓他上台比試一番麽,我看以榮景的功力定可技壓群雄將玄武玉帶回華山。”
“哼!”嬴鋒冷哼一聲,道:“難道就憑你一個三護法也想為正巫教爭奪這玄武玉?”
唐汲玉無聲笑道:“有嬴老在此,唐某不敢奢望。”
此時台上夏挑已與那人戰至一處,雖然那人武功頗不入流,隻是夏挑根本就不懂武功,隻是憑借年輕體強在與對方周旋。
風赴懷擔心的看著,夏挑已然上台,他想阻止已是為時過晚,隻能靜觀其變。不過他暗下決心若夏挑有生命危險自己絕不會袖手旁觀,若繼續讓人群如此廝殺下去今日的局麵恐怕要再不好收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