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5章 大禮

聽這一聲呼喚,木鶴嚴慢慢安靜下來,這才緩緩轉頭,看到木婉清眼含熱淚蹲在自己身旁,心中一熱,隨之而來的卻是那無法忽略的痛楚。

他雙手顫顫巍巍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雙腿,除了大腿根部的痛楚之外,其餘部分竟然是絲毫沒有知覺。木鶴嚴雙眼赤紅,使勁兒抓住木婉清的手,低聲嘶吼:“我廢了!婉清,我成了廢人!”

“不會的,哥哥,我一定讓人把你治好,哥哥少年英姿,怎麽可能會成了廢人……”

“哈哈哈哈!”木婉清的話隻引來一陣陣的大笑,而隨著那笑聲的牽動,一滴熱淚也順著眼角滾落了下來:“少年英姿?婉清,你瞧瞧我現在的樣子,那還有什麽少年英姿?”

看著木鶴嚴這副頹廢的模樣,木婉清心中更加沉痛,她的視線轉移到了那一直沒有動作的下半身,眼中閃過冷毅,眼底的顏色又加深了一分,嘴上卻是安慰著:“哥哥累了,這裏有大夫候著,哥哥先休息吧,咱們所受的苦楚,婉清,一定分毫不差的討回來!”

聽到這話,木鶴嚴眼眸中的血色慢慢褪去,心中雖然依然憤恨,卻也清醒了不少。

“婉清,不可莽撞。平日裏爹爹對你我多有教誨,食君之祿,要忠君之事,現如今爹爹已經去了,炎陵國還能留下我一條性命,已經是仁慈,婉清,你的身份畢竟不同,凡事都要小心…

…”

木婉清眼角一跳,驚詫之後卻是定定的看著木鶴嚴,他已經從剛才的悲愴恢複了平靜,似乎這一切都隻是在他的預料之中。此時若還看不清楚,那她也就白白活了這十五年,看來除了她以外,其餘的人都是知曉的。

斂下心緒,木婉清把被子扯了扯,笑著說:“哥哥在說什麽,婉清聽不太明白。爹爹做事情自有爹爹的道理,我們做兒女的又豈會去質疑?倒是哥哥你,如今平白被人傷了身子,若妹妹還閉口不語,日後又怎能讓人高看咱們木家?”

說完她便站起身,又趕在木鶴嚴開口前說:“哥哥好生養病,這份大禮,妹妹必定要送還回去!”

走下馬車,看到賀查修已經收拾妥當,站在了原來位置上,木婉清越過一旁的花語,直接走到賀查修麵前,一雙媚眼閃著光,朱唇啟動,嬌聲婉轉:“剛才你說,木鶴嚴不是你傷的?”

“本將從不撒謊!”

賀查修依舊是皺著眉頭,眼前這個小女娃,初見的時候隻覺得她柔弱不堪,誰知竟然也是有著不錯的功夫,雖然不及自己,但在女子中已經算是佼佼者了,而如今又站在自己麵前,那稚嫩的臉上滿是狠厲,眼中竟然還帶著絲絲邪魅。這張臉與月蓮心有六分相似,而那眉宇之間竟然與王上不分一二,饒是他在遲鈍,也該是知道她的身份了。

隻是,暫且不

說她現在的身份是木家女兒,隻說現如今的形式,若想要她乖乖的回去,怕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在賀查修心思轉動的同時,木婉清趁著他不備,快速的旋轉身子繞到了他的身後,長袖裏藏著的匕首則是貼在了賀查修的脖子上。木婉清隻能達到他的胸口處,而正是因為這樣,那匕首此時正緊緊的貼在賀查修的肌膚上。

“婉清,你這是做什麽?”

月蓮心大驚,剛才她不管木婉清,是知道她在發泄怒火,惹不出大事兒,可現在不同,刀劍無眼,賀查修又是炎陵國的將軍,若是木婉清失手傷了他,那以後的路可就更難走了。

沒有理會月蓮心的話,木婉清使勁兒踮著腳尖貼近賀查修的耳邊,說道:“我說過,誰傷了我哥哥,我就要他的命,既然不是你傷的,那就把傷我哥哥的人帶上來!”

“你以為,這樣就能奈何的了我?”賀查修隻是淡淡的開口問道。

“我可沒你想的那麽傻,奈何不得你,我便奈何我自己好了,反正我木家如今也已經殘破不堪了,再少一個木婉清,想必端木占林也不會計較吧?”

“婉清,不可……”聽到木婉清要傷了自己,月蓮心臉上一白,趕緊衝著賀查修吩咐:“賀將軍,此次王上派你來接本宮,想來也已經跟你說的很明白了,賀將軍可不能為了一個蝦將而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