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三章 劫機(下)
“能坐得起飛機的人,怎麽著也能湊個一百萬,我的耐心有限,”老大繼續道,“你們讓我不愉快,我就會讓你們也不愉快。隻有讓我痛快了,你們也就痛快了,大家臉上也都好看。”
頭等艙內的幾人被視為無害,無人看守。
“主人,”離情臉上帶著無邪而純真的笑容,緩緩地說道:“是MP7A1衝鋒槍,德國製造。黑鷹標識,是歃血的雇傭兵。”
劉新宇神色依舊淡然。
“隻是有點奇怪,”離情輕托下巴,眼神萌萌的。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就這神態,瞬間能萌到許多人,不分男女。“歃血的要價貴的出名,這飛機上除了主人外,沒人有這個資格請歃血出馬啊!”離情喃喃自語,“若說是針對主人的吧,歃血又欠了點……”
“求財……”說到這兩個字,離情忍不住嗤笑,臉上帶著嘲諷。“歃血出馬,僅為求財?這可是我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主人,”一點一點的分析,離情想破了腦袋,也猜不出歃血這是玩得哪一出!“您覺得歃血究竟想要做的是什麽?”
“先看看再說。”劉新宇淡淡地說道,本以為這趟旅途會很無聊。瞌睡就有人送來了枕頭,先是遇到了讓他略有些興趣的女人,後又有人自願來做玩具,何樂而不為呢?
“嗯,”離情溫順的點頭,臉上的神色很是輕鬆,絲毫沒有把眼前的危機放在心上,還有閑工夫在那裏掰著手指頭一個一個算著,“一,二,三……十,喲,歃血竟然出動了十個人,看來是筆大生意啊!”
“茉麗安.萊恩。”劉新宇輕吐出一個人名,擺弄著離情遞來的幾枚鋼針。
聞言,離情眼神一亮,眼底露出了然之色。“茉麗安.萊恩,二十四歲,天才科學家,生化雙料博士,這可是國家級保護人物,美國怎麽舍得放她一個人出國?”
“明日東京有個學術交流會。”劉新宇的話仍是這麽簡潔明了
。
“哦,”離情恍然,“這女人還真是膽大妄為,為了參加一個學術交流,竟然避開了自己國家的保護,獨自一人前來。難怪會引得歃血的出手!這背後,會是誰想要得到她呢?美國?英國?法國?還是向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日本呢?”
劉新宇淡然一笑,眼底卻閃過罕見的讚賞。求知欲強烈,執著於自己的學術,心無旁騖,正是茉麗安最大的優點。否則,她也不會年紀輕輕,便舉世聞名。隻是,這優點,有時候也會是致命的弱點。
“莫非……”離情打了個響指,不禁被自己的猜測所嚇到。“這是東京那邊設置的一個局,抓住了茉麗安的弱點,引其過來?”
“可是,不對啊,”隨即,離情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測。“如果是這樣的話,歃血的出現就說不通了。難道說是美國方麵察覺到茉麗安私自出國,而軍方不好出麵,就雇傭了歃血的人?”
“這不對啊!”離情皺眉,腦袋裏的思緒打結,亂成一團麻,他一步步抽絲剝繭,找出真相。“歃血的頭領可是被美國列為頭號通緝犯的,老美應該不會做這樣的蠢事。再說,歃血也不可能會為美國做事。不過,利益如果足夠大的話,也很難說……”
離情的話,並沒有放低聲音,也沒有故意避開海素言。每一句話,海素言都聽得很清楚。每一個字,都讓她心頭一跳,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單純的一個劫機事件,幕後竟牽扯出這麽多國家?複雜的讓人隻覺得今日處境堪憂。
看著他們兩人的雲淡風輕,海素言怦怦直跳的心,漸漸地平複了下來。雖不知他們兩人有什麽底牌,讓他們毫不在意,但是同在一趟飛機上,要麽同生,要麽同死,自己隻需要安靜地呆著,等著被救就好。
不知道為什麽,海素言心中竟沒有任何的擔憂,甚至,隱約中有種預感,隻要眼前的男人在,便是天大的事情也會消弭於無形中。
劉新宇眉峰微動,沉下眼眸,
繼續擺弄著手中的那幾枚鋼針,好似現在什麽事情,都沒有他手中的鋼針重要。
海素言的看著他的舉動,眼神逐漸地被吸引住。漸漸地,雙眼變得迷茫起來,眼前略有些恍惚。她驀然驚覺,用力地晃了下頭,擺脫腦子裏的那陣眩暈。
她再看向劉新宇,眼眸深處的忌憚更深重了。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她腦海中會一片空白?便是連記憶都有些恍惚,好似在夢中!
眸子的迷茫,到恢複清明,隻是短短的眨眼功夫。劉新宇眼角餘光自然也看到了,唇角不由得上揚,意誌力倒是不錯,這麽快就清醒了過來。靈魂的波動,果然是與尋常人有些不同!
離情眼底卻閃過一抹詫異,這海素言倒是讓他刮目相看啊!她應該是……這樣才對!離情抬眸看向蜷縮在角落裏的那兩名空姐,此時的她們雙眸失去了焦距,臉上一片空白,癡癡呆呆的樣子,就如同沒有靈魂的布偶,任人擺布。
“茉麗安.萊恩,我們老板邀請你做客……”飛機上的人在劫匪的脅迫下,一一按照他們的要求,把一百萬打入了他們指定的賬戶。實在是湊不夠錢的,也都在劫匪的監視下,給自己的親朋好友打電話借錢,直到滿足了一百萬的要求。最終,劫匪老大走到了一名少女的麵前,沉聲說道。
“我已經付給你們一百萬了……”那是一名金發碧眼的年輕女孩,眼神純潔而幹淨,宛若初生的嬰兒。她就是學術聞名世界的生化博士——茉麗安.萊恩!“我不要去做客,我不要去……”茉麗安小臉上滿是恐懼,不停地朝後退去。
“萊恩小姐,我家老板誠心相邀,您還是不要拒絕的好。”老大的語氣中隱隱帶著威脅。
“我不要……我不要去!”茉麗安捂住耳朵,掩耳盜鈴,好似這樣就可以聽不到對方的話。哀求的目光看向其他乘客,可其他乘客為了自保,竟無一人敢直視她的眼睛,也沒有人有勇氣站出來為她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