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66章 破解不詳

這時候,皇後聽到皇上的安排,便上前一步跪在永安帝離開的道路上:攔著他道:“皇上,澈兒今日受驚不少,還是讓他和本宮回景仁宮吧,本宮是他的母後定會好好照料他的!”

鳳臨澈走在後麵本是讓侍衛好好給攙扶著的,聽她這一說,立馬掙脫了侍衛的攙扶,跑到了鳳王爺的身邊,鳳璽君見此趁著眾人不注意,在他耳邊悄聲說道,鳳臨澈聽後,兩隻眼睛撲閃撲閃的,隨後鄭重的點了頭,然後又看向人群中的溫柔,溫柔不解,但出於禮節,便友好的向他行了一禮。

永安帝被攔住了去路,頗有些反感皇後此時的行為,責備著她:“你哪有時間看顧澈兒,整日裏都忙著後宮瑣事,沒得使自己累著了。”

“無妨,後宮瑣事,臣妾有各個妹妹幫襯著,隻是澈兒是臣妾的孩兒,臣妾這個做母後的若是在他受傷後不能好好照顧他,臣妾心有不安啊,皇上!”皇後說完重重的磕了個頭。

永安帝見皇後如此,便有些不忍,畢竟多年的夫妻,也知道她的脾氣秉性如何,正要點頭答應,便看見一旁的鳳臨澈突然如發了瘋似的衝到常言令的身邊,兩眼朝上翻著,手指指著他道:“說,你為何要害我父皇母後?”

麵對著突如起來的指責,常言令撲通一聲立馬跪了下來:“微臣並沒有還皇上和皇後娘娘啊,不知道小皇子為何這樣說微臣?”

永安帝和眾人皆是一愣,看著表情怪異的澈皇子和常言令,都麵露疑惑。

“澈兒,你怎麽了,快來母後這裏來!”跪在一旁的皇後站起身子,朝著鳳臨澈伸出自己的雙手,可是鳳臨澈恍若未聞,依舊用手指著常言令:“你這個騙子,你這個騙子,你欺騙了我父皇,還阻止我父皇的長生之道,你該當何罪?”

永安帝一聽鳳臨澈說出長生之道,臉色為之一便,一把將鳳臨澈拉了過來,再看清他怪異的臉色時,也是著實被嚇了跳,但是很快便恢複如常,隻見他蹲下年邁的身子,問著鳳臨澈,說話的聲音溫柔出奇,就像是怕吵醒了鳳臨澈一般:“澈兒,你說,常大人阻止了朕的長生之道,這是何意?”

鳳臨澈左右來回晃動了幾下,看著有些要蘇醒的模樣,永安帝忙追問下:“快說啊,澈兒,若是說出來,父皇答應你任何的條件。”

鳳臨澈身軀一震,雙眼依舊向上翻著,露出魚肚白的眼球,慢慢道:“常言令乃是紫薇星投胎,是禍國之星,有他在,父皇必然不能長壽。”

“皇上明察,澈皇子是受了驚嚇,才胡言亂語,微臣怎麽可能是禍國之星,陛下,難道您望了,當初微臣是怎麽幫您奪得帝位的?”常言令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說道。

他不說還好,一說皇上便是當時不信,現在也有了一絲的疑心,當初能夠奪得帝位,還是靠常言令夜觀星象,才一舉成功,如若當時沒有他相助,恐怕也沒有此

刻的自己,轉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常言令,再看著神色怪異的澈兒,就這樣,一刻懷疑的種子便在他心中發了芽,一旁的鳳璽君看了,不由得麵上冷笑了下。

多年的夫妻,皇後怎麽可能看不出皇帝心裏在想些什麽,皇後看著自己的兒子,再看看站在一旁受了傷的鳳璽君,一雙陰鷙的眼裏透出一絲冷光,“皇上,臣妾看澈兒著實受了驚嚇才會胡言亂語,不若派一個禦醫來看看,如何?”說著,便喊著:“來人啊,去把禦醫給本宮叫來。”

話音剛落,站在暗處的丞相夫人李氏便手裏握著佛珠,出言道:“皇上,臣婦李氏有話要說。”溫柔,溫玉與溫丞相見李氏竟然這麽冒失的就出言覲見,手心裏全是汗水,上前跪在一邊道:“還請皇上恕罪,臣的妻子常年禮佛,不問世事,見了皇上,有些激動才會這樣冒失,還望皇上恕罪!”溫丞相跪在地上道。

其兒子與女兒皆是一起喊著:“還請皇上饒了我們的目前!”

永安帝見這李氏雖然有些貌美,可是臉上的神情卻如同千年古井般一樣平靜,見了自己也並不慌亂,且身上確實有一股佛香,他知道這是常年禮佛的人身上沾染的檀香,於是開口道:“丞相夫人有何事相告?”

李氏看了一眼跪在自己前麵的丈夫和自己身邊的子女,在看看那常言令一臉難看的表情,她的一雙眼睛如同黑夜裏的燈籠一般,看向皇帝,平靜的說道:“臣婦本是常年禮佛之人,心中信佛祖能夠庇佑我們,就如同皇上庇佑北朝子民一般,可是,今日臣婦出席這宮宴,來之前便心有不安,恐有事發生,沒想到,今日宮宴果真發生了不詳的事情,先是皇子遲遲未來,後又是皇子被人刺殺,最後,最後。李氏說著就不再往下說了。

永安帝每聽她說一句,眉頭便皺一下,急問道:“你說,最後怎麽了?”

“啟稟聖上,臣婦不敢說。”李氏跪在地上,不敢抬頭,隻是緊緊的握住手中的佛珠。

“說,朕命令你說!”

“最後,最後是皇子中了邪,被那些魑魅魍魎附了身,不過想是那魑魅魍魎抵不過皇子的龍氣,便將一切不利於皇上與皇子的事情給說了出來。”李氏話音剛落,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這種怪力亂神的話也敢當著陛下的麵說,這李氏是不要命了。

“皇上,您不要相信這丞相夫人的話,她是胡說陷害微臣的,這世上哪有什麽鬼神?”常言令聽了李氏的話,高高的喊著,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李氏,李氏卻恍若未聞,嘴裏念著經。

永安帝見此場景,在想著平日裏自己總是吃著仙丹,卻沒多大的作用,問了璿璣道長,那道長卻說,有人克著自己,當時他還想著是自己的兒子鳳王爺,可是,今日這事情發生後,他才驚覺璿璣道長說的是誰,當下即使是懷疑三分,也便有七分可信了。

“皇上,微臣認為這丞

相夫人所說不可信,微臣戎馬一生,殺過這麽多人,可是也沒有見有哪個鬼怪來向微臣索命,微臣覺得還是讓禦醫給皇子殿下看下吧!”梅將軍上前拱手上前說道。

永安帝看著他,再看看跪在地上的眾人,開口道:“禦醫呢?禦醫怎麽還沒到?”語氣裏不耐煩的問道。

“微臣在,微臣來了,皇上!”不遠處,一個老者拎著藥箱,步履蹣跚的走了過來,向永安帝行禮,氣喘籲籲道:“微臣給皇上請安!”說著便放下手中的藥箱,跪在地上行了一個大禮。

“行了,行了,你趕緊給澈兒看看,他這是怎麽了?”永安帝看著他一把老骨頭說道。

老者拎著藥箱子,上前替鳳臨澈號了脈,咂摸了下嘴巴,暗道奇怪,隨即又換了另一隻手,也隻稱奇怪,麵色帶著愁容,摸著自己的胡須,良久也不開口說話,隻是看著鳳林澈古怪的麵容。

“你看了半天可有看出病情?澈兒他到底是怎麽了?”

“回皇上的話,澈皇子的病著實奇怪,老夫替他號了號脈,發現他的脈象紊亂,時有時無,時虛時實,不似平常的人,且澈皇子兩眼外翻,著實看著怪異。老夫從未見過這樣的病情,不知道如何著手,還請皇上恕罪。”

“這麽說,你也不知道澈兒得了什麽病?”永安帝狐疑的看了下老者,麵上有絲絲的懷疑。

那老者又看了一眼鳳臨澈,搖搖頭道:“澈皇子應該是沒有病,隻是看著有些怪異罷了。”老者剛說完,百官皆是嚇得一身冷汗,相信了丞相夫人的話語。

永安帝見此,隻揮了揮手讓他站在一旁,隨後對著身邊的張江說道:“你去將璿璣道長請過來,就說朕讓他過來瞧瞧。”

張江得了口諭,微微福了福身子,便退下去。

周圍靜悄悄的,異常安靜,眾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常言令跪在地上想要開口為自己辯白幾聲,可是剛抬頭便看見站在皇上身邊的皇後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一旁的鳳璽君看見隻是隱在暗處冷笑了一聲,花洛千看著眾人的表情,再偷偷的看著自家的王爺,總覺得這一切都是王爺設計好的。

不一會兒,張公公便領著璿璣道長來了,眾人看這璿璣道長,頭發眉毛與胡須皆是花白,瞧著這年紀看著比剛才那禦醫還要年老,可是,這麽遠的路走過來,卻是絲毫不見他氣喘,頗有一副得道高深的模樣。

璿璣道長走到永安帝麵前,雙手合十,朝著他行禮:“皇上,您找老道是有何事?”

皇上也朝著他行禮,模樣甚是崇敬,說著:“還請璿璣道長替朕看看,澈兒到底是怎麽回事?”一旁的張江便扶著鳳臨澈來到了璿璣道長的麵前。

璿璣道長身著灰色長袍,手裏拿著拂塵,看見鳳臨澈如此模樣,便圍繞著鳳臨澈來回的走動了幾下,目光如炬:“皇上,澈皇子乃是中了邪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