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七十四章她肯定怨恨我了
冬月原本是極好看的女子,卻總是被她平日裏的言行舉止給掩蓋,玉傾歡檢察後,神色淒苦。“渾身骨碎,五髒六腑盡毀,這樣的痛,她是如何承受過來的。”
弦樂回憶冬月忍痛的那模樣,別開臉岔開話題。“冬月公主等了夫人很久,一直等到最後,卻也沒有等到。她說,雖然你平日裏打她,欺負她,罵她,她卻是歡喜的很。又說你喜歡銀子,她寢房的床底下藏著都是金子,讓夫人回去拿吧,權當是送你的。”
玉傾歡撫上她的眉眼,可以想象她在生命最後一氣,滿懷期待自己出現,見自己最後一麵,又是怎樣的失落?驀然轉身,狠狠踹一腳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某人,不泄氣又狠狠踹了幾腳。“都是你,都是你,這筆賬我日後定要十倍的討回來。”
弦樂眼觀鼻,鼻觀心,什麽都沒有看見,揣測今晚是滿月,公子定做什麽事阻了夫人的去路,才會連冬月最後一麵也沒有見上。
玉傾歡身子欲墜,弦樂忙上去虛扶,“夫人身受重傷,氣虛不勻,需趕快治療,要是拖下去,會留下病根。”
“你不一樣了弦樂。”玉傾歡明銳的察覺弦樂與以往不同,看一眼冬月,難道是他們兩個發生了什麽?“冬月死相似有未說完的話,帶著遺憾而去,你跟她共處,可知道她最後說了什麽?”
弦樂默了默,才緩緩道。“估計是想罵屬下,親了她。"
啊?玉傾歡驚訝,沒有想到得到的是這種回答,弦樂親了冬月?想問緣由,瞧弦樂泛紅的雙眼,靜了靜,喃喃道。“你可知她還有什麽遺留的心願未達成麽?”
“公主說,她不甘心,她想要讓皇上和皇後娘娘看看,她琴棋書畫風風光光的樣子。”弦樂想了想道,目光回到冬月的麵龐怔怔道。
玉傾歡撫上她的眉眼,冬月給了她短暫的友誼,卻彌足珍貴。“從今往後,我就是冬月,讓我代替你,完成你未完成的心願,成為一個風風光光的公主。”
天破曉時,秋葉鈺澗這才悠悠轉醒
。
看了看一旁靜立,滿副心不在焉的弦樂,又看了看四周的荒野,依舊是西坡亭,顰眉。“弦樂,歡兒人呢?”
“公子,你醒了?”弦樂回神,扶他起來解釋。“夫人已經走了,留下屬下等公子醒來交代公子兩件事,第一,讓公子保管好冬月公主的屍首,切不可讓它腐爛,第二,做一樣冬月公主的人皮麵具,夫人急用。”
秋葉鈺澗立於晨曦之中,神色不見喜怒,看著冬月的屍首,問了玉傾歡要人皮麵的原因,“冬月公主怎麽死的?”
“趙夫人下毒。”弦樂難抑製心痛的悲痛,秋葉鈺澗瞧出他的異樣,又看了看冬月。“你回她身邊去吧,她受傷嚴重,身邊不能沒有人伺候!”
“是,屬下告退。”
“等等,你可看出她的異樣之處?”自己的秘密定是被她發現了,秋葉鈺澗心生忐忑,不知道‘他’做什麽無法挽回的事情。
“夫人沒有什麽異樣,得知冬月公主死了,隻狠狠的踹了公子幾腳,倒是沒有其他了。”弦樂不敢把玉傾歡手腕上的淤青,還有脖頸上的咬痕說出來。
“她的心思,就算有什麽也不會外露。她若是想知道什麽,肯定會等我醒來才來問我,現在卻讓你陪著我,便是我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地方。弦樂,你再給我仔細回憶,當時她衣著打扮有什麽不妥的地方?”‘他’是什麽性子,自己難道不清楚?或許……秋葉鈺澗心驀然一緊,若是‘他’釀成了大禍,這可如何是好?!
“夫人當時狼狽,屬下不敢多瞧。”弦樂用了‘狼狽’一詞,他哪裏敢在秋葉鈺澗麵前細說,這不是擺明說自己該看的都看了麽。“公子想要知道,去問夫人吧。”
“她這會估計因我正在氣頭上,去了反倒是讓她更加厭惡我。”她一聽到冬月死的消息,就踹了自己幾腳,這麽說來,冬月的死跟冬月的死跟自己脫不了幹係。
她肯定是怨恨上了自己!
秋葉鈺澗回到景王府,蘇總管看她去而複返,
詫異不已。“王妃真是料事如神,這玉家的三十萬兩銀子剛送來,你就來回來了。”
玉傾歡接過蘇總管手中的銀票,浮現玉家所有人的音容相貌,最後落在玉嬈燙傷的容顏上。“玉嬈被人帶走,現在有什麽消息?”
“聽說在牢裏,折磨而死。”蘇管家回答。
玉傾歡點點頭,神色不見任何歡喜,反而眉宇之間有一種傷痛。“這陣子我要出門散散心,這府上就麻煩蘇總管多多照看了。”
“王妃客氣了,這是老奴該做的事情。”蘇總管恭敬的退了下去。
沐浴洗漱一番,玉傾歡簡單吃了飯菜,坐在在王府涼亭,心不在焉的觀看池塘的遊魚。
秋葉鈺澗竟然有雙重人格,大大出玉傾歡的意料,到底是什麽導致了他第二重人格?!弦樂伺候他多年,如此親密之人這秘密肯定瞞不過弦樂,他可知道其中的原因?
冬月被趙夫人下毒所害,這個仇她一定要向趙夫人討回來,以命抵命。至於,弦樂親了冬月,秋葉鈺澗不禁歎口氣,她竟然沒有看出來弦樂對冬月有了好感,要是早點發覺,弦樂這個好男人,肯定能帶給冬月幸福。
冬月……遊魚無憂無慮的戲耍,卻為了爭奪食物打起來,玉傾歡譏笑一聲。“你來了。”
“是,屬下回來了。”弦樂出現在玉傾歡身後,從懷中掏出一副精致的人皮麵,還有傷藥。“公子已經帶著冬月公主的屍首離去,臨走時候讓屬下轉告夫人,公子有事急需處理,等回來以後,等會解夫人疑惑,順便讓夫人出氣。”
原本打算問弦樂的問題,也問不出口了,玉傾歡冷笑一聲。“你家公子到是會算計。”
弦樂似沒有聽見那般,一動不動。
“弦樂,你可喜歡冬月?”這句話一處,弦樂差點栽倒,抬頭詫異的問:“夫人怎麽說這句話?屬下對公主從未有過非分之想,她是公主,屬下不過是奴才,怎可相提而語。就算如今冬月已去,屬下也不能壞了公主的名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