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六十七章咋不問你的老相好

雲傾歡孤身一人來到秋葉府時,弦樂已經在側門等候多時的樣子。“公子走時,讓屬下再此等候夫人,說的果然不錯。”

“你家公子神機妙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外加知道什麽時候來大姨媽,真是人才!”玉傾歡冷笑一聲,直徑朝昔日的院子走去。

弦樂嗬嗬一笑。“夫人怎會是大姨媽呢,夫人年輕貌美,比那十五六歲的少女還青春靚麗。”

他家主子臨走時,傳授了一套與夫人的相處之道,解他煩憂。“這女子都愛被讚美貌,姿色,你多多誇她,她便欣喜,一高興,自是不會為難你。”

玉傾歡喝茶的手一頓,端看今日不同往日的弦樂,顰眉喝道。“你才是大姨媽,你全家才是大姨媽。”

弦樂心裏苦啊,他家公子清心寡欲,不愛沾染女子,他哪裏會讚美女子,更別說姿色!想著冬月那張鼻青臉腫的麵容,伏小的姿態,身子忍不住一抖

“那個……屬下沒有大姨媽……”

“嗖——”

弦樂話未落,茶盅朝自己飛來,欲躲,腦中浮現自家公子臨走時的交代,恍若未覺。

茶盅堪堪從耳跡滑過,若是他躲一分,定會砸中,不禁為自己捏一把汗。

“哧!”冷嗤一聲,下一刻,玉傾歡托腮含笑道。“你跟秋葉鈺澗多久了?”

“若是她對你態度極好,你說話便要思慮一二,且莫中了她的圈套。”回想自家公子的交代,弦樂立即打起精神,謹慎開口。“回夫人的話,屬下跟隨公子,已經十多年了。”

“那你肯定也知道不少的消息,比如……”玉傾歡抿嘴一笑,當真是冠蓋無雙。“喜歡景王爺的那個女子,到底是誰咯。”

弦樂卻覺得那笑,遍體生寒,斟酌一番後,留了幾分。

“看中景王爺的,是一位自稱為‘趙夫人’的女子,據說來頭很大,好像是三大宗家之一的月家。具體的,屬下就不知道了。”

“給我說說大三宗家。”

“這三大宗家

分別是,風家,舞家和月家,他們不受皇權所壓,是江湖上最大的家族,幾百年,屹立不倒。”弦樂垂眼淡淡道,“不會有人吃飽了撐著沒事去招惹他們,就連天家人,也要退而三分。”

“三家宗家,跟你們家公子是什麽關係?”玉傾歡這句話問的很快。

“是……”弦樂剛說一字,猝然警覺起來,心生戒備.“是什麽關係?當然沒有關係!”

玉傾歡方瞧他說到三大宗家時,神色隱晦不對,想出其不意套話來,瞧他這架勢,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哼。”冷哼一聲,玉傾歡再斟一杯,優雅喝起來。

糟糕,壞事了!弦樂後背生了薄汗,這手腳都嚇麻了,這要是讓公子知道自己嘴抽了,回頭還不知怎麽修理自己呢!

“好了,沒你的事,下去吧。”玉傾歡瞧他哭喪著臉,站立難安,淡淡道。

弦樂如同大赦,匆匆行禮下去壓壓驚,少刻又折回來。“夫人,你的信。”

“嗯。”未顯半分詫異,看一眼弦樂,打開一看,臉色沉靜如水。

看完後,書信頃刻化為粉末,瞧弦樂皺眉,一臉沉默,玉傾歡挑眉似笑非笑看他一眼。

弦樂立馬澄清自己。“夫人不要誤會,屬下絕沒有偷看信的內容!公子曾教屬下反看字跡,所以,夫人打開時,屬下隻無意瞟了一眼,並非刻意去看的。”

有人能反體寫字,自有人會反體識字。

“那日我見葛夫人,步伐沉重,身子略傾瀉,呼吸長短不一,不像是身懷絕學之人。她挾冬月,約我在高嶺坡一見,必是設下鴻門宴想對我不利。依她的關係,找的也是元家人幫忙,其他三大家族,隻有落井下石的份,肯定不會來攙和。”玉傾歡微微一笑,帶著深究之色。“而你看了書信之後,如臨大敵,這是為何?”

弦樂一呆,艾瑪我的小祖宗喲,我啥表情也沒有顯露,你咋看出來的?

公子啊,連你都要打起精氣神來應付夫人,屬下這道行可沒你高深,到時候說

了不該說的話,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可不能怨屬下啊!

“公子走時一再交代屬下,伺候夫人左右,照看夫人周全,不可半分懈怠。這葛家的鴻門宴,必是高手如雲,屬下到底是武功淺微,怕不能照顧好夫人,萬一有個什麽閃失,愧對公子的信任。”

弦樂說的很官、方,玉傾歡冷嗤。“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才。”

弦樂怎麽聽這句話不對味,想問,可又怕被套出什麽東西出來,所以閉嘴不言。

高嶺坡,涼亭裏,葛夫人陰冷著臉,一動不動盯著來人。

一身雪白長袍的玉傾歡,風度翩翩絲毫不遜色男子,打著秋葉鈺澗收藏的香扇,學著雲秦川的風、流,笑問。“葛夫人挾冬月公主邀在下前來,可是有事?比如,對我心生好感?”

弦樂喬裝成普通小廝,放開雙耳,屏息聆聽周遭。

果然有不少埋伏,而且都是高手!心中凜然,聽到這句話,頓時有一種無力感,聽葛夫人震怒,眼觀鼻,鼻觀心。

“果然不要臉的女人,這種放、蕩的話,也說得出口!”‘騰’站起來,怒指的:“說,遠兒到底是誰傷的,當初你又在什麽地方!”

“你為什麽不問你的老情、人元史邟,是誰殺呢?”一身白袍,不然纖塵,雙唇噙含的笑意,可謂風流無雙。

“你閉嘴!問你話,如實回答。”葛夫人一張保養極好的臉,漲得通紅。

玉傾歡稍一想,就明白,自己走時,元史邟還活著,返回來時,就死了。自是跟自己沒有關係!

“葛遠不是我傷的,當時我和冬月公主一同暈倒,醒來後就發現自己在你家一偏僻之處,身邊除了這個,就沒有旁的東西!”說罷,丟過一物。

葛夫人接過一看,是一女子的發簪,這發簪,她好像在哪裏見過。

“你說什麽,便是什麽?冬月公主已經給我交代了,你以為還能隱瞞到什麽時候?”葛夫人冷笑,眼裏殺意頓顯。“老實交代,今日便放你一條生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