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夜晚
魏謎裳身體一怔,不理解地看向她,看著絡紗臉上天真的笑容,魏謎裳才發覺自己可能理解錯誤了,小時候,慕思淳可能會幫絡紗洗澡什麽的,總之絕對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樣。
慕思淳走了過來,看見魏謎裳的臉色不好,第一反應就是絡紗對她說了些什麽,不禁一個爆栗敲過去:“又對你表嫂亂說什麽話了?”
“才沒有!”絡紗吐了吐舌頭,生氣地走進了餐廳。
慕思淳牽著魏謎裳的手,有些不安:“你不要管她,她就是從小被人寵慣了壞的,她總喜歡騙人。”
“嗯,不過你的妹妹還挺活潑的,這一點我挺羨慕的。”她毫不做作地看了他一眼,“不過,白天你和我都要上班,誰來管她呢?”
“沒事兒,又不是小孩子了,總不會犯什麽錯誤的。”揉揉魏謎裳的頭發,慕思淳抹去了她的憂愁。
吃飯時,絡紗嘰嘰喳喳地向慕思淳講述著在美國裏發生的一切稀奇古怪的事情,她點了很多中國菜,魏謎裳看得出她很喜歡吃辣,和自己一樣,在她講那些趣事的時候,慕思淳的臉上一直掛著寵溺的笑容,這笑容讓魏謎裳又感覺有點吃醋了。
吃過飯,絡紗突然想起自己還沒有看望自己的好友加死黨,便央求哥哥帶自己去,慕思淳皺起了眉頭,表示不肯:“不去,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去吧。”
“不嘛,我那個死黨要是知道我今天回來不去看她的話,一定會絕交的,表嫂會明白的,對吧?表嫂可以自己坐出租車回去嗎?”絡紗可憐兮兮地看著魏謎裳,眼睛水汪汪地央求著她。
魏謎裳楞了楞,旋即大方地笑了笑,說:“那好,你們去吧,我打出租車回去就可以了。”
見絡紗讓他和魏謎裳分開,慕思淳不知道她的心裏在打著什麽算盤,但目前來說,也隻能由著絡紗了,於是他摟過魏謎裳,在路邊招了一輛出租車,親吻了她的額頭,將她送了進去:“到家之後給我打電話。”
“好的。”魏謎裳乖巧地點了點頭,放下了車窗,車緩緩地離去了。
絡紗一把挽住慕思淳的手臂,靠著他的身體,深呼了一口氣:“哼,你身上都有那個女人的味道了。”
“什麽味道?”對於絡紗的動作很不滿意的慕思淳問道。
“女人的臭味!”絡紗皺了皺鼻子,生氣地瞪了他一眼,“你和她上床了嗎?”
“小孩子能不能別問這些!”慕思淳真是被絡紗的人小鬼大給搞煩了,她難道就不能像一個正常人那樣好好地過日子嗎?非得稀奇古怪地搞出點東西來。
“我不是小孩子,你沒看見我發育已經比兩年前好多了嗎?我查了資料,上麵胸部是可以被男人揉大的,我想我的胸部就是那天晚上被你揉大的。”絡紗的表情很認真,仿佛在談論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慕思淳聽了都替她害臊:“你才16歲,還是未成年,可不可以不要像那些不懂事的小孩一樣那麽開放?還是說你在美國學壞了?”
“是啊,我在美國就是學壞了,那你要讓我回來讀書嗎?我回來讀書就要長期住在你這兒了。”絡紗一臉的威脅。
“算了,你愛怎麽樣怎麽樣。”慕思淳靠在車邊,嚴肅地看著她,“你說去你同學家裏,是騙人的吧?”
“當然了。”絡紗翻了個白眼,“這麽多年,你還不了解我?我什麽時候有過朋友。”
這句話讓慕思淳有點微微地心酸,他想讓絡紗接受他有了新的女朋友是需要點時間的
,因此他愛憐地揉了揉她的頭發,說:“我不怪你,但是現在你想去哪兒?”
“剛才吃飯我沒吃飽。”絡紗癟了癟嘴,孩子氣地說道,“你看看你的女朋友吃那麽少,我要是吃很多的話,像樣嗎?我們去吃燒烤吧?”
“燒烤很髒的。”慕思淳嫌棄地皺了皺眉。
“切,你這個家夥,你忘了小時候爸媽給我們五十塊錢讓我們一起去吃燒烤的時候了?”絡紗白了他一眼,徑直坐進了車裏,“我知道有一家燒烤攤很幹淨的,至少東西很好吃。”
慕思淳也坐進了車裏,絡紗很認真地轉過頭看著他,說:“隻要有我在,這個副駕駛座的位置,永遠都是我的,不可能是魏謎裳的,你明白麽?”
“你不在就可以了。”慕思淳想了半晌,回答道,她的小惡魔秉性真是讓他討厭。
“我會在的。”絡紗十分認真地盯著自己的膝蓋,“我不可能讓魏謎裳奪走姐姐在你心裏的位置。”
“誰也不可能奪走你姐姐在我心裏的位置。”慕思淳生氣地看著絡紗,“但我喜歡魏謎裳,她和你姐姐一樣純真善良,你懂得嗎?”
“那也就是說,魏謎裳是姐姐的代替品咯?”絡紗笑盈盈地看著他,這個答案真讓她開心。
“她不是代替品,我的心裏會給你姐姐留一個位置,這個位置是永遠的,但我會愛上別人,別人也會有屬於自己的位置,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絡紗失望地搖了搖頭,“我不明白一個人為什麽會愛兩個人,我也不明白曾經那麽愛的人為什麽要忘掉,而去愛另外一個人,如果你愛姐姐,就應該控製自己,不再去愛其他人。”
“你還小,不會明白的。”慕思淳歎了口氣,啟動了車子。要怎麽告訴絡紗,說人這一生中,會愛上無數的人呢?但初戀,在心目中永遠是最美好最難忘的吧。他想,他現在還不能告訴絡紗這個殘忍的事實。
魏謎裳回到了家,感覺自己孤零零的,平時都會有慕思淳陪著自己,可現在絡紗那個小祖宗回來了,他就沒有空再陪著自己了,她把房子裏的所有燈都打開了,因為害怕覺得這房子空落落的。她走進客廳,來到冰箱前,從裏麵拿出了一瓶礦泉水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礦泉水很冰,她的額頭灼灼地發燙。
喝完水,她坐在客廳裏看電視,心想她們應該很快就會回來,慕思淳也不會允許她鬧到那麽晚。電視裏播放的是什麽東西她根本不在乎,每隔幾分鍾,她的目光就會朝牆壁上的時鍾望過去,她在等待慕思淳的歸來,房子的冷氣開得很足,她蜷縮在沙發上還覺得冷,於是想起客房裏有一條空調毯,走進客房尋找著。
客房的床上扔著一條內褲,魏謎裳心想也許是絡紗換下來的內褲,她撿起來準備放進清洗的籃子裏,但上麵濕漉漉的東西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皺起了眉頭,打開了燈,仔細地看起了上麵的東西,她知道這個動作很齷齪,但她忍不住聞了一下,她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痕跡看上去像是剛剛產生的,可前不久她從外麵回來,看見慕思淳從絡紗的客房裏走出來,滿臉的陰鬱。
她的腦子裏亂極了,魏謎裳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將內褲扔進籃子裏,強迫自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不去想任何一件事,很快,這件事就被她忘在了腦後。
淩晨一點,慕思淳和絡紗還沒有回來,她給慕思淳打了電話,慕思淳接了,說他們剛看完同學,現在在街邊吃燒烤,魏謎裳便安心地掛了電話。心裏酸溜溜的。
淩晨兩點,慕思淳和絡紗打開了房門,走了進去,房間裏一片明亮,慕思淳猛然地覺得有些刺眼,再一看,沙發上蜷縮成一團睡著的人不就是魏謎裳麽?他將她輕輕地抱了起來,這個動作引起了絡紗的不爽,她生氣地走進客房,狠狠地摔上門來宣泄自己的不滿。
魏謎裳也正是因為絡紗發出的不滿的聲音而被吵醒了,她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擔憂地看著自己的慕思淳,輕聲說:“你終於回來啦。”
“傻瓜,我不是讓你先睡嗎?”他抱著謎裳走進客房,她的身體有點發燒。
“我是先睡了,隻是沒有回房間而已。”魏謎裳調皮地眨了眨眼睛,“絡紗回來了嗎?”
“回來了,你不用擔心她,好好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我看你是發燒了。”摸著魏謎裳發燙的額頭,慕思淳的心裏一緊,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蓋好被子,“空調開那麽低,又穿那麽少,怎麽不拿個被子蓋住?”
“我有想去拿空調被。”魏謎裳虛弱地看了一眼慕思淳,“但是後來因為什麽事耽擱了,忘記了。”
“你這記性。”慕思淳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我去找藥,你等等。”
魏謎裳無聲地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慕思淳的關懷讓她的懷疑消失得無影無蹤,他那麽喜歡她,又怎麽會做出這樣不好的事情呢?也許是絡紗那個小惡魔故意讓她看見的?也許絡紗是想威脅她?魏謎裳昏迷之中想不清楚。
沒過幾分鍾,慕思淳從外麵走了進來,他的手裏端著水拿著藥,放在床頭櫃上,再輕輕地把魏謎裳給扶了起來:“睡著了嗎?醒醒,先吃點藥吧,吃點藥再睡會好一點兒。”
魏謎裳睜開眼睛,艱難地咽下了藥,接著說:“我可能是感冒引起的發燒,你不要和我睡一起,你去另外一間客房睡吧,我會傳染到你的。”
“沒事兒。”慕思淳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毫不在乎,“我抱著你睡你可能感覺會好點。”
“不要!”魏謎裳的聲音很倔強,“我都說了我生病了,你怎麽可以這樣?不要和我睡,去客房,否則我要生氣了!”
坳不過固執的魏謎裳,慕思淳歎了口氣,說:“好,等你睡著了我就去客房睡。”
聽見慕思淳這麽說,魏謎裳才安心地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看見魏謎裳睡著了,慕思淳歎了口氣,關上燈,來到絡紗客房的隔壁一間房間。
房間的陽台是相連的,這讓慕思淳感覺有點不安,偏偏靠近陽台的那扇門的門鎖壞了,這不是意味著歡迎絡紗的偷襲嗎?
不過讓慕思淳意外的是,整個晚上,絡紗並沒有發覺他來客房睡了,因此他睡得很好,一夜無夢。第二天早晨,他在鬧鈴的催促下睜開了眼睛,腦子裏想的滿滿的都是生病的魏謎裳,他要去看看她怎麽樣了。
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身體負重了,認真地睜開眼睛一看,竟然是穿著透明蕾絲睡衣的絡紗正坐在他的腰間,而自己昨晚睡覺的時候隻穿著一條四角內褲,他生氣地蹙起眉頭:“絡紗,你給我起來。”
“我偏不。”絡紗吐了吐舌頭,“你要是敢推我的話,我就大叫,讓表嫂知道我在你的房間裏過夜。”
“你昨晚在我房間裏過夜的?”慕思淳驚嚇地瞪大了眼睛,他怎麽一點兒都沒有察覺?!
“當然不是,我今早起床才發現你的,你怎麽跟表嫂分開睡了?”絡紗的笑容很邪惡,她坐在他的胯部,而男人每天早晨都會**,這讓他更為難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