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我已下地獄

這樣的反應更加的惹惱了霍邵宸!

“覺得惡心?覺得想吐?每次觸碰你的時候我也有相同的感覺!”霍邵宸的表情不怒而威,仿佛是修羅一般的佇立在楚靜知的麵前。

“霍邵宸,留我在身邊既可以懲罰我,又可以讓你爸覺得不舒服!真的是一舉兩得不是麽?”

楚靜知如水的眼眸緩緩的落在霍邵宸的身上,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從來都沒有這麽的靠近過,除了兩年之前的那一晚——

那令自己痛徹心扉的一晚!

不僅毀了曦夏,也同樣的毀了她自己!

豈料,楚靜知的話音剛落,霍邵宸便像是被踩了尾巴的野獸一般,大掌緊緊的箍住了楚靜知的脖頸!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氣力,像是要將楚靜知掐死一般的用力,很快的楚靜知便喘不過氣來。

可是她卻強製的讓自己隻是麵無表情的望著霍邵宸,那雙如水的眸子飽含著隱忍的痛苦,卻倔強的不讓自己發出任何求饒的聲音。

沒有人可以在令她痛苦了,除非是自己!

這是當初楚靜知出獄的時候告誡自己的話,她不會在重蹈覆轍了,她絕對不會在傻傻的被人當成替代品一樣的玩弄了。

“想殺了我麽?很榮幸的告訴你,我的心裏也是一樣的!”

楚靜知蒼白的櫻唇一張一合,緩緩的吞吐著冰冷的話語。

霍邵宸的周身一顫,臉上的表情更加的陰暗了起來!

“楚靜知,原來我們想的都是一樣的事情!不過——我不止是想要殺了你,我還要親手將你送進地獄裏!”

話說著,霍邵宸的大掌逐漸的減力,隨之逐漸的鬆開。

“你錯了——”誰料楚靜知竟隨後開口,她沒有一絲畏懼的看著霍邵宸的眼睛,眼神當中沒有任何的感情。

枯竭的就像是一口死井!

“我已經在地獄裏了!”楚靜知一字一句的說著,像是生怕霍邵宸聽不見一般。

霍邵宸,我等著你陪我一

起下地獄的那一天。

到那天,就算是我死都能瞑目了!

霍邵宸靜默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楚靜知,從一開始見到她的那一刻開始自己心裏便很清楚,她不在像是之前的那般懦弱,隻不過——

就算是她變成什麽樣子,都洗脫不了她身上的肮髒!

“不介意我洗個澡吧!”楚靜知輕咳了兩聲,她一點都不擔心,因為她並不害怕霍邵宸會想要殺了自己。

因為——她還是霍邵宸對付自己父親的一個很有利的武器。

霍邵宸隨手指了指房間內的浴室,隨後將錮在脖頸間的銀色領帶抽掉扔在足夠三個人翻滾的大床之上。

楚靜知也毫不扭捏的打開霍邵宸的衣櫃,隨手抽出一件黑色的襯衫,她身上隻有這麽一件被扯破的禮服,不找一件衣服自己等一下怎麽出來?

雙腿之間膩膩的感覺讓楚靜知不適的蹙眉,這也讓一向愛幹淨的她不能忍受。

走進浴室,隨手帶上了門之後將浴室裏的門反鎖上,她可不想自己沐浴的時候霍邵宸突然的走進來。

不一會,浴室中便響起了嘩嘩的水聲,楚靜知脫去身上的衣服站進淋浴間,她喜歡水流順著頭頂衝刷下來的感覺,那貼著皮膚緩緩下流的水花,暖暖的衝去她心中的冰冷。

熱水將她的全身都打濕,同時也讓楚靜知稍微的感覺到自己幹淨了一些。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緩緩的打開了手心。

一枚還帶著錫紙的藥片出現在那裏,這是自己在被霍邵宸帶走的時候,端木景行塞進自己手中的。

不用考慮她都可以知道這藥是什麽。

柔美的唇瓣微微的露出一抹笑容,那個端木景行——似乎看穿了自己所想的事情。隻不過——這個男人卻像是一個迷一樣的存在。

她從來都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美的像是一朵花一般的男子,盡管楚靜知心裏知道,或許用美來形容一個男人對於那個人來說會是侮辱,隻不過在她的心中——

是真的這麽想那個叫做端木景行的男人的!

可是,美麗的玫瑰都是有刺的。

而端木景行這個男人——危險到了極點!

雙手和攏,將被噴頭裏灑出來的水打濕的頭發和攏。水珠子跳躍在她如凝脂般細膩白皙的肌膚上,大小適中的胸部上粉紅的花蕾嬌俏的像是在等人采摘,盈盈一握的小蠻腰下玉腿纖長,中間茂密的叢林更是讓人浮想聯翩,騰起的渺渺白霧下嬌軀若隱若,讓人血欲膨脹。

“姐姐,你是不是也喜歡邵宸哥呢?”倏然的,一抹熟悉的聲音回蕩在自己的耳邊。

楚靜知手中的所有動作都停滯了下來,瞪大眼睛望向空曠的浴室四周,她又出現這樣的幻覺了嗎?

曦夏,在這個世界上我唯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我一定不會饒恕我自己,那個曾經對霍邵宸存有私心的自己。

這樣的想著,楚靜知緩緩的用雙手將臉遮住。

有水流順著她的指縫劃了下來,也不知道是噴頭裏的水——還是她的淚!

當楚靜知從浴室當中走出來的時候,全身上下隻穿著之前拿進去的那件霍邵宸的黑色襯衫,而那藥——早已經被她服下,就連錫紙都被藏好。

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的一般,她緩步的赤腳踩在了鑲嵌著昂貴材料的木質地板之上。

此時的霍邵宸隨意的坐在地上,手中緊捏著遙控器,掛在牆上的寬大電視裏麵正在播放著跳躍的畫麵。

霍邵宸在拚命的回放著,偌大的房間當中沒有開一盞燈,惟獨隻有電視上的光芒將他籠罩著。

孤獨的仿佛是寂寞的旅人一般,找不到人與之相伴。

楚靜知去也不是留也不是,隻得站在原地,頭上的發還滴著水,她也不會開口詢問霍邵宸這裏是否有吹風機這樣的東西。

他不開口,自己也不說話。

“哥,你到底在幹什麽?你開門——我有話要跟你說!”突然,門口傳來了劇烈的敲門聲音,很明顯門外的那個人很是急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