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調戲?還是調戲?

想起剛才那股爆炸的威力,讓男人有些不可置信的緊繃起了身子,聲音中,還帶著幾分淡淡的興奮。

“自然是保命的好東西。”

“還有嗎?”

“沒了。”

男人顯然不相信楚行雲的回答,直接支起身子,伸手就要去摸她的口袋。

“你幹嘛,小心我喊非禮……”楚行雲怎麽可能讓對方得逞,迅速也支起了身子,做出防衛的動作。卻聽對方,不懷好意的一笑:“你叫啊,夜黑風高,荒山野嶺,孤男寡女,我看你叫給誰聽。”

說完,他伸手還要搜索楚行雲的口袋。

靠,今兒個還救了白眼狼。

著手她就要去摸自己的軍刀,卻被對方早有所料,一個擒拿手就給擋了回去,還捏住了她的手腕,二人立刻在黑暗中,你死我活的就較量了起來。

“鬆手。”

“不鬆。”

楚行雲怒極,但她很快眉眼一轉,計上心來。索性鬆開口袋,單手直入,直接就來了個釜底抽薪。

男人沒想到她會這麽輕易的就鬆手,短暫的驚詫之後,手掌已經緊緊握住楚行雲的口袋中的東西,然而得逞的微笑,還沒露出來,臉色已經瞬間變的鐵青,因為他褲襠裏的第二條命,已經被一直冰涼的纖手,死死的握住。

耳邊,就傳來某女,奸計得逞的陰笑,“小子,敢動姐手雷,姐就敢卸了你的手榴彈,信不?”

“你他媽……到底是不是女人?”

女人居然也可以幹出這麽下流的事情。

如果不是因為夜色如墨,楚行雲肯定能看到對方,漲紅然後轉紫的臭臉。

這招當初還是水色那丫頭教的,因為根據她多年的鬥爭經驗,發現,越自視強大的男人,就越是重視自己的第二條命,換句話說,他們寧舍命,不舍根。

所以,對付這種男人,拿刀割他的喉管,遠沒有這招來的有成效。

“嘿嘿,傻了吧,姐是不是女人,姐床上的男人知道,你就別操心了,趕緊把手鬆開,不然後果自負。”

這種軍營裏的葷段子,楚行雲上輩子就已經習以為常了,但聽在黑衣男人的耳中,立刻變了臉,別說是他,恐怕全天下,是男人的,都接受不了這種威脅。

所以,權衡之下,他不得不滿麵羞憤,心不甘情不願的將楚行雲的口袋鬆開。

“放……開……”

這兩個字,絕對是從男人牙縫裏給擠出來的。

偏生楚行雲藝高人膽大,就是不吃這一套,她一臉壞笑的問:“放開那裏?”

“……”

冷寂的空氣中,立刻燃燒起了一股洶湧的怒火。

最要命的是,掌中的‘手榴彈’,居然有了反應……這麽沒自製力。

涼風吹來,楚行雲一個激靈打了個冷戰,嘟囔著道:“不跟你玩了……處男。”

說完,她猛的拔出泥土裏的軍刀,以最快的速度,迅速消失在了淒迷的暗夜,如一道璀璨的流行,卻尋不到半分影跡。

男人軟趴趴的仰麵躺在原地,連吸了幾口涼氣,良久,也不知是出於負氣,還是別的什麽情緒,拳頭猛砸了一

下潮濕的泥土,恨恨的道:“臭女人,臭女人,爺不會放過你的……”

楚行雲跑出去沒多久,手腕上的芯片,就傳來‘滴’的一聲信號聲。

能量時間解除。

失去了敏捷跟力量的輔助,快速奔跑中的她,立刻如被拆掉電池的機器人,‘啪’的一聲就摔進了泥坑,半天才虛弱無力的爬起來,“還好,沒暈過去。”

要是暈過去,在這種荒山野嶺,不喂了狼才怪。

楚行雲無比慶幸的想著。

轉眼天明,當撐著最後一口力氣,走到城門口時的楚行雲,渾身上下,幾乎已經可以用狼狽不堪來形容了,亂七八糟的頭發,一身粗衣麻布,還濺了一身的泥點子。

所以直接被守在城門口的士兵,給驅逐到了人群之後,“走開走開,叫花子急什麽,後邊去。”

形勢比人強,楚行雲隻好縮著身子,跟一群叫花子站在了一起。

這時,城內的大街上忽然傳來一陣鑼鼓聲,緊接著,那些進城的商人,也被驅逐了開,“去去去,沒眼力見的東西,沒看到有貴人要出城嗎?讓開讓開。”

京城裏的貴人?

楚行雲出於一點點的好奇心,伸著脖子,張望了一下,就見城內寬闊的大街上,正駛來一輛富麗堂皇的馬車,馬車周圍,還隨行了數名皇家近身侍衛,威風凜凜而來。

說來好笑。

過去的楚行雲,與這馬車的主人,可是交情不淺。

可如今,一個眾星捧月,一個,卻零落成泥。

“哎呀,好漂亮的馬車,也不知這車上坐的是何等樣的貴人……”

“這你就不知道,馬車可是當今五皇子的,聽說,過幾日就是我朝太後的生辰,殿下孝順,特到東山寺為太後抄寫佛經,祈禱太後延年益壽……”

“五皇子真孝順。”

巨大的車輪,‘咕嚕嚕’的從楚行雲的身前駛過,她滿麵灰塵,目光似嘲非嘲,直直的就望向了車上的紗簾。

就見那紗簾之後,影影錯錯映出兩道身影,男子器宇軒昂,妙語連珠,女子亭亭玉立,掩唇而笑。

軒轅淩啊軒轅淩,昨個才逼死了未婚妻,今日就能跟旁的女子,郎情妾意……真真是……

楚行雲這才想起,她本人跟軒轅淩並不熟,但想起這個男人的所作所為,她心裏就是不爽,遲早剪掉你的小JJ。

“行了行了,進城吧,排好隊。”

華麗的馬車,已經漸漸遠去,楚行雲蓬頭蓬麵,還真是像極了投奔京城的難民。

憑著記憶,進城後,楚行雲很快就找到了昨日落腳的四合雜院,一走進巷口,她老遠就看到墜兒正站在街角,滿麵焦急的來回度步,似乎在等她。

“墜兒,我回來了。”

墜兒回身,一見楚行雲的摸樣,差點沒認出來,天哪,這個乞丐一樣的女人,是她昔日高貴優雅的大小姐嗎?答案,是的。

“小姐,您這是怎麽了?”

墜兒無法掩蓋自己的震驚。

楚行雲無奈的裂出一抹苦笑,“死丫頭,我都快累死了,立刻給我準備洗澡水,還有一張床,我要睡覺。”

“是,是……”

墜兒忙不顛的答應,這擁擠破落的四合雜院,一時間又沸騰的起來,隔壁蒸饅頭的小販,剛煮出的一鍋熱水,就被老劉頭跟老張頭幾個人,軟硬兼施,外加耍賴皮的給強要了過來。

就著這麽一盆熱水,勉強洗了洗臉,擦了擦身子。

一夜沒合眼的楚行雲,正要到頭睡覺,就見墜兒一臉氣憤的走了進來,“小姐,侯府的人來了。”

侯府?

原來昨天剛擦黑,忠勇侯府的人就開始大街小巷的打聽她們下落了,幾乎逢客棧就問,可一直無獲。最後甚至連跟楚家沾親帶故的人家,都走過了。

但他們逢人隻字不提趕楚行雲主仆走的事,而是顛倒黑白,說楚行雲因五皇子退婚一事,遷怒旁人,離家出走。

生生將昔日端莊有禮的一品貴女,給說成了任意妄為的小人。

墜兒一得到消息,就差點沒氣炸了肺,可如今,人都找上門了,若小姐就這麽回去,今後還要如何在京城立足,若小姐挺著不回去,豈不是坐實了外麵任意妄為的風言風語。

“小姐,我們該怎麽辦?”

楚行雲‘啪’的一聲,將手中的毛巾扔進了水裏,扭頭道:“天大的事,先等我睡醒了再說。”

墜兒就要應是,就聽門口一陣腳步聲響起,隨即,幾個生的白白淨淨的婆子,已經迫不及待的走了進來,“哎呀,小姐,您可當真叫奴婢們好找,自您昨兒個負氣離開,府上老太太急的是喝不下水,吃不下飯,差我等,順著京城大街,找了整整一夜……小姐,您就當可憐可憐老夫人的一片苦心,莫不可胡鬧了呀。”

墜兒氣不過,紅著臉就罵道:“誰胡鬧了,分明是侯府嫌棄了我們,要趕我們離開,如今我們都隨你們的願,還尋來做什麽?”

一個婆子,氣鼓鼓的瞪了墜兒一眼,尖著嗓子就道:“我說姑娘,這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楚行雲見此,喝道:“即自稱奴婢,沒主子的命令就敢硬闖進來,這是以下犯上第一條,主子沒說話,就敢在此大發厥詞,這是以下犯上第二條,墜兒,還不快替本小姐一人賞他們幾個嘴巴。”

墜兒會意,抬手就要去打。

那婆子淩厲,平日又仗著是老夫人屋裏伺候的,早已是目中無人,閃身就給躲了去。

“你……”墜兒氣急。

那邊,楚行雲一聲冷笑,毫不猶豫的就操起桌上的一把剪刀,狠狠的朝那婆子臉上仍了去,剪刀鋒利,去勢又快,直接就在那婆子白白胖胖的臉上,劃出了一道鮮血淋漓的大口子。

“啊……”

那婆子一聲慘叫,捂著臉,不可置信的就慘跌在了地上,片刻,她猛的反應過來,歇斯底裏的就撒起潑:“啊,殺人啦,殺人啦,大小姐草菅人命殺人啦……”

對付這種撒潑奸猾的婦人,楚行雲早有手段,她慢條斯理的拔出腿上的軍刀,冷冷的道:“殺了你如何?你們都是在我侯府簽了賣身契的,隻要本小姐一日姓楚,便隨時都能料理了你們的性命。”

說著,她緩緩上前,那多年血與火曆練出來的殺氣,如有形之物,籠罩而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