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032章 閑言碎語
難得是她?但是轉念又否定了。
又怎麽會是她呢,世上哪有這麽巧的事。沒了聯係這麽多年,也不知她現在身在何處。
“爹爹,女兒回來了。”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從屋外傳來,鄧依霖收起情緒,恢複了那副要醉不醉的模樣。
“竹君竹君,快來跟爹爹喝一杯。”鄧依霖笑眯眯的又擺出兩個杯子,自家女兒回來了,終於不用一個人喝酒了。
從屋外進來一位少女,容貌秀麗身材窈窕,穿著明亮俏麗的裙子,背著一個包袱蹦蹦跳跳的,青春活潑。
“參見王爺。”鄧竹君沒想到屋裏有王爺在,嚇得趕緊行禮。
“別理他,先跟你爹我喝一杯。”鄧竹君可以說是被鄧依霖從小用桂花釀喂大的,酒量比起鄧依霖可謂是不分上下,所以也不怕自家女兒會醉倒。
追痕到知味軒取了足夠的藥材,正要趕著回王府時,聽到了些細碎的聲音。
“聽說當朝智王爺快不行啦!”
“噓,小聲些,當心被聽了去。”
“誒,那前兩日智王爺還娶了尚書府那個嫡女,不是衝喜的嗎?”
“哎喲,那個嫡女臉上那叫一個可怕喲,我看呐,這哪叫衝喜啊簡直是克星嘛!造孽喲……”
“……”
是幾個市井婦女的在嚼舌根,不知她們從何處聽來這不實傳言,還是哪個活膩歪了,膽敢散布王爺的謠言!
一路上也聽到不少類似的傳聞,不過一個比一個說的離譜。所謂三人成虎,洛淩秋已經被傳成是妖怪附身。追痕將手裏的劍抓得手臂青筋凸現,卻也隻能當做沒聽見,沒有舒子曠的指示,追痕不能隨便行動,黑著臉帶著藥材趕回王府偏院。
偏院屋裏的舒子曠閉著眼,似是睡著了,又感覺隻是閉眼假寐。鄧依霖和女兒鄧竹君在猜謎對飲,將自己女兒培養得如此好酒量,鄧依霖敢認第二,何人敢認第一。
隻是那鄧竹君的眼神,似有若無的瞟向舒子曠,也不知是
有意還是無意。
“鄧神醫,藥材已取回。”追痕將手裏的藥材包放到桌上,舒子曠的病情變重了,藥量也需加重些。
“按照之前的量,將每味藥多放一兩半,水量不變,用文火熬一個時辰半即可。注意火候。”鄧依霖看也沒看追痕取回的藥材,隻是將注意事項告知追痕便由著他去。
“追痕。”舒子曠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正看著追痕,眼神有些冷。
作為一個殺手與貼身護衛,麵部神情不能有太大的波動,否則容易暴露主子的情況。追痕立即明白過來,將陰沉的臉色恢複正常。
“對了,待明日那小姑娘來取種子之時,讓竹君與她說明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種植藥材方麵竹君可是比我這老頭厲害。”語氣裏透著些許自豪。鄧依霖覺著時辰差不多了,走到床邊給舒子曠取了針。
“有勞竹君姑娘了。”舒子曠起身微微一笑謝過鄧竹君。
“王爺客氣,竹君一定盡力而為。”鄧竹君被舒子曠的笑怔住了。這樣的笑容讓情竇初開的鄧竹君心動不已。
“還請神醫莫向秋兒提起我這病情之事。”舒子曠雖然知道了洛淩秋會醫術,但不打算告知她自己的病如何。
“哼,我可答應你。不過,以那小姑娘的眼力,估摸著不出幾日便能看出你這病不尋常。”鄧依霖將銀針收好,又給舒子曠切了脈,確認這次病發得到控製後,也就放心了,隻需等那藥煎好穩住心脈即可。
待到追痕將藥端來,加了藥量的湯藥更是苦不堪言,然而舒子曠像食之無味般,鄧竹君也知曉這湯藥是何其的苦澀。
鄧竹君自隨著鄧依霖住進王府以來,見過舒子曠的次數寥寥無幾,每次也隻是遠遠的看到一個雲淡風輕的身影,從前就聽說智王府的智王爺寬宏耐心,卻未想到麵對這樣苦澀的湯藥也能不皺一下眉頭。
“那子曠就先行告辭。”服完藥的舒子曠想去看看裝醉的洛淩秋,這會兒在做什麽,想看看若是她知道自己裝醉早已被
鄧神醫看穿又是怎樣的表情。
“去吧去吧。”鄧依霖幹脆的揮揮衣袖,繼續喝酒去。
鄧竹君癡癡的看著舒子曠離去,影兒都看不見了還在望著那方向。看的鄧依霖實在無奈。自己這傻丫頭,莫不是有意思。
“丫頭,跟爹爹說說這回出去又得了什麽寶貝。”鄧依霖裝作什麽也不知道,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像往常一樣,每當鄧竹君出去遊玩回來就興衝衝的問個不停。
鄧竹君的思緒也被拉了回來,興奮的跟鄧依霖說著自己這回的見識。
舒子曠慢慢踱步到洛淩秋的房前,洛穎和夢熙看到舒子曠都有些莫名的緊張。“新主子”要自己騙“舊主子”,讓從未撒過謊的兩姐妹覺著有些手足無措。
“王妃可醒了?”雖然知道洛淩秋是裝醉,但是還是不可自決的放輕聲音,細聲問道。
“王妃……”洛穎覺著雖然要聽從主子的吩咐,可是對王爺說謊也是不可取的,在兩者之間猶豫不決。
“回稟王爺,王菲還未醒,正休息著呢。”夢熙倒是沒考慮這麽多,想著既然是主子吩咐的,聽主子的準沒錯。而且王爺如此寵愛王妃,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有王妃做靠山,什麽也不怕。
“當真?”舒子曠忍住笑意。這兩個丫頭雖洛穎穩重些,夢熙跳脫些,但是能守住和執行主子命令的卻是夢熙。洛穎雖然穩重,但有些時候想得太多反而會誤事。
“自然是真的!王妃若是醒了,會叫我們進去的。”夢熙依舊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那便好,若王妃醒了,即刻來通知我。”舒子曠也不再為難她們,吩咐了一聲便離去了。
屋內的洛淩秋將門外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同時也了解了這對雙胞胎姐妹的性格與行事方式,將來也好分配任務行動。隻是這舒子曠的聲音聽起來比起今早,似乎要虛弱許多?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嗎?
舒子曠走後,追痕想了想,還是將方才聽到的閑言碎語稟報給舒子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