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六十五章 碰不得了,是嗎

我回頭,有些惱怒,他仍舊沒有拉下車窗,我甚至很奇怪,那聲音不應該悶在裏麵嗎,怎麽傳出來的。

“我很忙,作為秘書,我需要靠著自己的勞動來賺錢養活自己,而沒那個福氣像蔣總一樣,指揮手下出席個場麵,就可以等著數錢到手軟。我時間有限,還不如多忙些工作,哪裏有時間吃醋和怪誰。”

我說完非常疏遠淡漠的對著那車窗問,“蔣總,我可以走了嗎?於公,請找程總,於私,我們之間不存在。”

我轉身離開,忽然聽到身後車門響了一聲,我腳步頓了兩秒,繼續走著,驀地覺得腰上一緊,接著整個人便被向後拖去,我想要喊叫,可是又覺得不妥,那熟悉的味道讓我清楚了解抱著我的人是誰,我我這一喊,也許就喊來了太多認識他的路人。

我隻能小聲罵著他,但他不為所動,仍舊大踏步的拖著我向後倒去,我的頭頂擦著車頂而過,卻沒有傳來痛感,我眼睛向上一看,是蔣華東的手隔在中間護住了我,他的後背通紅,想必非常痛。

我仍舊氣憤,回身揚起手臂,但我還是理智的,我不敢落在他臉上,我不了解他的脾氣,卻清楚他的為人,我很怕他會滅了我的口,我隻能擦著他的肩膀下來,重重的一聲悶響。

他麵不改色,仿佛我打的根本不是他,他看了我一會兒,“消氣了嗎。”

我冷笑,“你覺得呢,我是不是很好騙,你是否覺得這世上最可笑的傻子就是我。”

“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說完後,我愣了愣,我們已經坐在後麵,他越過我,伸長手臂,將車門拉上,嘎嘣一響,古樺非常明白他的意思,將車鎖好,然後推開前門,和司機一起下去,守在兩側。

車內隻剩下了我們兩人,我貼著車門,想要距離他遠遠的,他看了我好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麽,我們都不說話,過去了許久,他伸出手,在我臉頰上蹭了蹭,我觸電般的一顫,他的臉色冷冽了一分。

“碰不得了,是嗎。”

我剛要說話,他忽然身子朝前一傾,整個人死死壓住我,我隻有一米六出頭,還比較瘦弱,和他高大而健壯的身子相抗衡,連一點優勢都沒有,我狠狠掙紮了一會兒,他麵不改色的鉗製住我,死命和我吻著,火熱的長舌靈巧而有力的探入,我越是躲,他越是緊纏,在我口腔之內掃蕩,恨不得直接戳向喉嚨。

我感覺眼前一片空白,飄著雪花,隨時都會暈厥過去,良久,在我真的要窒息時,他放開了我,他沒有立刻離開,仍舊抱著我,下身的火熱和堅硬抵在我大腿內側,鼻尖也和我貼著,他笑了一聲,“碰得嗎,薛宛,你親口說,讓不讓我碰。”

我咬著牙,我發現他真的很狡猾,很奸詐,他舌頭在我嘴裏流竄時,我拚命想咬住,咬出血,最好咬下來一塊才好,誰讓他非要這樣強迫我!他是強迫上癮了,他是拿我當好欺負的,每次都是這樣,用最強硬的態勢將我拴住,不容許我逃脫和抗拒。

忽然覺得說什麽都特別無力,我也逃不過什麽,我也不想逃過,我非常矛盾的在這個泥濘中掙紮著煎熬著,我知道我身份很卑

微很肮髒,但我又不想真的離開,會有人欺淩我,每次都是蔣華東在救我,如果我真的失去了他,我將變得孤立無援,漂泊無依,程毓璟就一定沒有私心嗎,他對我就一定是無私嗎,那是不可能的,就像這世上,沒人會同情一個惡性殺人犯一樣,我必須牢牢抓住,在我翅膀夠硬,能護著我去獨立飛翔時,我才可以離開。

但人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委屈麵前,人總是會潰不成軍,被那種感性完全擊敗。

我到底還是紅了眼眶,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我的眼淚越來越多,蒙在眼睛上,一片水霧,他吻了吻我的眼睛,然後用手指輕柔的抹去,“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

他淡淡的一句,沒有前奏沒有後續,我聽不懂。

“我隻解釋一次,薛宛,我和林淑培,並非你想的那樣,所有的恩愛,也隻是做個樣子。”

“為什麽,婚姻也是樣子嗎,如果不是我看到的那樣,為什麽要給她這樣美好這樣風光的一切,我寧可你說句實話,也不要這麽惡心的欺騙。”

他的眉頭緊緊蹙起,沉默了良久後將我鬆開,“我說了,我隻解釋一次,我已經說完了。”

他將身子坐正,敲了敲車窗,站在外麵的古樺回身看到後拉開車門上來,“蔣總,去哪裏。”

蔣華東說,“回希聖賓館。”

“是。”

古樺解鎖了車門口,吩咐司機開車,在車剛發動還沒有完全開起來時,我將車門猛地推開,司機猛地急刹車,驚魂未定的看著我,“薛小姐,雖然奔馳很多見,但這輛不是普通的奔馳,性能非常好,開起來速度也極快,您這樣是非常不安全的,我無法承擔責任。”

司機熄滅了火後,求救般的看向蔣華東,他的臉色終於徹底冷了下去。

“是我太縱容你了嗎,讓你在外人麵前,也這樣放肆。”

我所有的怒火和委屈都在這一刻爆發了,“那你可以不縱容我,隨你去給誰,薛茜妤的存在,你妻子知道嗎?還有那些我都不知道的女人,你完全可以給她們,她們也一定迫不及待得到你的縱容,我從來沒有找你要過!”

我受不住了,我沒有錯,每次都是他在冤枉我、傷害我,我不願將自己的自尊和底線全都無條件的放寬和遺忘,我也需要守住最後的那一點。

我不想做匍匐在愛情和男人腳下的犧牲品,我必須保留住我最後的東西,在他失去了興趣,而我也足夠飛翔時,帶著那些離開,否則我也會舍不得,也會喪心病狂,那不是我想要看到的自己。

對於無法承諾你婚姻、而暫時你也不能離開的男人,永遠不要毫無底線,放下一切。

我和蔣華東正在僵持著,我在他臉上看到了從未看到過的臉色,可怕而令人畏懼,他抿著嘴唇,仿佛隨時都會給我一擊,讓我爬不起來。

正在這個時候,古樺忽然說,“程總出來了,在找人。”

我猛地向窗外看去,程毓璟站在台階之上,身旁隨立著總經理和白城,正在找著什麽,接著我的手機便響了,我看向蔣華東,“蔣總,我要下車

了,否則你和程總,又有說不清的話,一旦傳到你妻子那裏,勢必不好,既然在人前那樣恩愛,那戲就不能演砸不是嗎。”

他的臉色極沉,古樺焦急的看著他,說,“蔣總,我們現在,還不能完全不顧林家。”

我心裏一跳,林家,林淑培的娘家嗎。

我看著蔣華東,他似乎披了一身雨霧中的謎團,哪怕靠的再近,也不易被察覺到底是什麽。

在這一刻,程毓璟發現了這輛車,他看向這裏,然後緊挨著旁邊的白城,薄唇微啟,似乎在說著什麽,接著白城便疾步走過來,敲了敲車窗。

蔣華東看著我,他冷笑了一聲,“很多時候,我真想掰開你的嘴,看看到底為什麽,這樣有恃無恐。”

“因為你的縱容,不是你自己說的嗎。我想看看,你會對我縱容到什麽地步,有沒有超過你的妻子。”

他不語,大約過了兩分鍾,車窗仍舊被白城敲著,而且一下比一下更重,蔣華東終於開口說,“拉下車窗。”

車窗被緩緩放下,白城顯示看到了坐在副駕駛第一時間映入他眼簾的古樺,他往後麵瞧了一眼,然後非常驚喜的定格在我身上,“薛小姐,您果然在裏麵。”

他的目光觸及到蔣華東身上,微微蹙了蹙眉,然後恭敬的喊了一聲蔣總,站起身朝著程毓璟的方向說,“程總,薛小姐在!”

程毓璟轉身吩咐了總經理一句什麽,那人便回身進了公司,他舉步而來,步子不急不緩,到車前時,我推開了車門,但是沒有下去,而是坐在那裏,蔣華東看向外麵,和程毓璟的目光想接,彼此臉上都掛著頗有深意的笑容。

“程總好眼力,隔著這麽遠,漆黑一片,竟然能看到薛秘書在我車上。”

程毓璟說,“自然是心有靈犀,我們好歹也朝夕相處了將近三個月。”

蔣華東嗯了一聲,“程總不要誤會,我和薛秘書毫無商業上的往來,僅僅是舊識敘舊而已,一點點私事。”

“不會,我也知道,蔣總一向光明磊落,不屑一顧於背後行小人之事,包括蔣總從我手裏撬走的兩個門麵,也都是巧合而已,或者說,基於所謂的私事。”

蔣華東沒有理會他的一語雙關,而是笑著對我說,“薛秘書,還不想下車嗎,看來程總對你,也不是那麽好,讓你留戀到,對我這個舊識完全無視的地步。”

我別過頭,在程毓璟看不到的角度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似乎心情更好了,笑容都掩藏不住,我下了車,跟在程毓璟身後,他側頭仔細打量了我許久,“嗯,不曾有什麽。”

我說,“蔣總僅僅是和我說了些話而已。”

程毓璟對他說,“以後,煩請蔣總不要打擾我的秘書,到底瀾城是蔣太太娘家非常具有威望的地方,蔣總借予太太,也難免被太多人關注在私人方麵,如果我的秘書因此遭到了質疑,豈非是惹得你我都不愉快。”

蔣華東對古樺說,“開車會豫園。”

車慢慢發動,在即將拂塵而去的前一刻,他砍向窗外的我們,唇角勾起一抹非常有意思的笑容,“這個,程總不必插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