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066章:沈珩訂婚,容容發瘋(2)

“少爺,你這是在做什麽!”

鍾伯釣魚回來,一進客廳就看見唐靳遠掐著謝容容的脖子,而謝容容一張小臉已經憋得通紅,忙跑過來,一把拽開唐靳遠的手,痛心疾首道,“兩人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

“鍾伯……”

唐靳遠被鍾伯這麽一扯,方才回過神來,移了移眼神,看著謝容容已經脖子上已經發青的於痕,心中一窒,慢慢的抬起手,想安慰下她,結果卻被謝容容防備的躲過。

“我……”

他張了張嘴唇,半晌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停在半空的手,也尷尬的垂落在椅背上。

頭垂的低低的。

“少爺!”

鍾伯不忍心看他這樣,剛想拍拍他肩膀,順便安慰上幾句,結果唐靳遠卻率先一步,突然起身,抓著他胳膊叮囑了句“照顧好她”,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客廳裏,隻剩下鍾伯跟謝容容。

鍾伯尷尬的扶了扶額,心裏很想幫唐靳遠辯解幾句,但是話到嘴邊,卻如鯁在喉,怎麽也說不出來。

“沒什麽事的話,我想先去休息。”

謝容容抹了把眼角的淚,低著頭,小聲道。

言下之意:我還不知道我在哪個房間,您老能不能給指個路。

鍾伯歎息一聲,身子偏了偏,“那我這就帶您上去?”

“謝謝鍾伯。”

謝容容點點頭,拿起沙發上的包包和請柬,臉色複雜的跟著他又進了電梯。

鍾伯給她準備的房間在三樓,房間不大,三十多平方的樣子,看著卻很溫暖。

雪白的長毛地毯遍布每一個角落,所有的家具擺設、牆壁都呈暖色。

搭配起來,光看著都很暖心。

謝容容眼窩一紅,忍不住又噙了淚。

鍾伯沒說話,隻在轉身的時候,順手幫她帶上了門。

房間裏,謝容容側坐在床上,兩眼放空,盯著手裏嫣紅的請柬發呆。

直到現在,她還是不敢相信。

沈珩要結婚了。

不是和曾經的正牌女友,不是和她,而是和突然橫空的蘇沙。

那個想害死她的女人。

那麽問題來了,沈珩知道她本來的麵目嗎?知道蘇沙背後做的那些齷齪事嗎?

想到這裏,謝容容已經幹澀的眼睛更加劇烈的疼痛起來。

往事也像潮水一樣,蜂擁而至……

自從沈珩扶過她,給過她一瓶水後,她就對他念念不忘。

但是他對她,卻好像並沒有什麽印象。

走在路上,偶然遇見,也是麵無表情的一錯身。

天知道,那時候她有多想停住腳步,跟他好好的打個招呼,閑聊兩句。

但是沈珩,卻從沒給過她機會。

念念不忘的總是在**,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不斷累積的失落中,她對沈珩的熱情非但沒有消散,反而升級到了情根深種的地步。

在高一第一學期期末考試前,她終於忍受不了這種蝕骨鬧心的憂傷,決定寫封情書,直抒胸臆。

兩個人的感情能否更進一步?是有門,還是沒門,總要試一次不是?

然後,從信紙到信封、到詞句到標點,她斟酌了不下十遍,才心懷忐忑的將寫好的情書送去圖書館沈珩常坐的座位上,夾在他的數學書裏。

當然,信封上還附了她的電話號。

不過遺憾的是,她等了一整個寒假,都沒等到他的回音……

那件事告一段落,再開學,沈珩對她的態度如舊冷漠、如斯冷漠。

心灰意冷之下,她隻好將自己的一腔熱情埋進心底,明戀變暗戀。

同時,也就是那段時間,唐靳遠開始注意到她,並且不定期的對她進行騷擾。

用他的話來說,他活了十九年,還沒遇到過第二個能讓他上心的女孩子。

所以必須定下來,大學一畢業就娶回家。

當時她是怎麽回答他的呢!

她說,學長你太冷了,跟你在一起,我怕我會變成冰棍。

也是那句話過後,她成為全學校第一個見到唐靳遠笑的人。

“現在不冷了吧?”他揚唇,聲音淡淡,語調暖暖。

“冷是不冷了!”謝容容小聲囁嚅著,毛茸茸的小腦袋低低垂下,絞盡腦汁才想到第二個借口,“不過我還是不能給你當女朋友,因為我家裏有規定,大

學畢業前不能談戀愛。”

“那我等你。”他說。

聲音不大,但是很堅決。

不過當時的謝容容並不相信,所以隻是局促的笑了笑,就跑走了。

後來,她還是沒走進沈珩,但唐靳遠卻用聯姻的方式,早早把她娶回家。

那時候,她大二都沒讀完,就成了他的小妻子,在他為她打造的金屋裏,日複一日的思念沈珩。

甚至不惜錯過兩人的結婚紀念日,都要去沈珩的生日宴上當路人甲……

少年時的回憶就到這裏。

謝容容想,她和沈珩明明沒有多麽轟轟烈烈的過往,也沒有救命之恩,拔刀之義,可是為什麽會這麽難以忘懷呢!

她想來想去都想不出答案。

想把自己歸為犯賤一類,又舍不得。

最後隻好安慰自己,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她不過是一個傳統的女人,知恩圖報的女人。

沈珩給了她一瓶水,她便想用自己一生的長情來回報他。

可是現在他不需要她的長情了呢!她又該怎麽辦!

是該打電話,說一聲恭喜,訂婚快樂。

還是該衝到他麵前,揭穿他未婚妻可憎的麵目。

這兩點,她都做不到,所以考量過後,她選了一個很折衷的法子……

從包包裏摸出手機,謝容容顫抖著滑動解鎖,點開通訊錄,最上麵的一個就是沈珩的名字。

這是她離開溫泉會館之後,重新存上去的。

號碼撥出後,第一聲提示音還沒響完,那邊就傳來沈珩低沉的聲音,他喊她的名字,情生意動的叫她“容容”。

“是我。”謝容容嗯了一聲,端著架子,小聲道,“你給我的喜柬,我看到了。”

“那就好。”

沈珩停了一會兒,才從唇縫裏蹦出這三個字。

“那你知道嗎……”謝容容頓了頓,她想告訴他,蘇沙對她動過殺心。

但話到嘴邊,卻被電話那邊驟然響起的女聲所打斷。

蘇沙嬌滴滴的喊著,“阿珩,我洗好了,你快去洗吧。”

“嘟嘟嘟……”

電話裏傳來一陣盲音,謝容容的心也隨之跌落穀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