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031 你是想告訴我,你無法勝任這份工作嗎?

“你是誰?有什麽事嗎?”

清麗的聲音打斷她的遐想,她赫然回神,在秘書室的正對麵的接待台前,一個身穿黑色職業套裝的女人正直勾勾的看著她。

她的話雖然很禮貌,可是話裏卻蘊含著淡淡的不悅。

天呐!

她剛剛到底在幹什麽啊?

她可是有夫之婦啊!怎麽會不自覺的想起別的男人,而且,還為對方而癡迷。

尷尬的咬咬唇,甘靜趕緊走過去,“您好!我是設計部的,我們經理讓我們把資料送上來。”

說著,她把梁經理交給她的文件伸過去。

小張正要去接,突然清冷的聲音傳來,嚇得她急忙收回手。

“吳特助。”小張怯怯的叫了聲。

吳宗澤的眼睛輕輕抬了抬,繼而把視線轉到甘靜的身上,“你就是梁定瑋派人的人?”

甘靜緩緩回頭,當看到站在她身後的男人時,嘴角抽了抽。

她認得他。

他是經常跟在柏向晨後麵的人,剛才那個秘書喊他特助,職務還挺高的。

“是!”

老老實實的點頭,甘靜不想在公司給自己惹上什麽麻煩。

生活在這個圈子裏,這個圈子的規則她是知道的。

但凡是有點權勢的,不管是高矮胖瘦,或者是醜挫,都會有許多人喜歡,向柏向晨這種要樣貌有樣貌,要身材有身材,要金錢有金錢,要權力有權力的溫情總裁更是讓人趨之若鶩。

這些個秘書,個個做著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如果惹上她們,那後果不堪設想。

看出甘靜的疏離,吳宗澤也不說什麽,依然保持冷漠的表情。

“你繼續做你的工作,你,跟我來。”

吳宗澤率先離去,那健碩的步伐細看之下還有些著急。

他能不著急嗎?

總裁從昨天開始就刮起狂風暴雨的,他都險些被卷進暴風裏,死無葬身之地了。

昨晚他想了一個晚上,想著要怎麽平息總裁的怒火,今天一大早他就馬上給梁定瑋電話,要他無論如何都一定讓甘靜上頂樓來。

吳宗澤把甘靜帶

到門口,微微欠身。

“甘小姐,總裁就在裏麵,你進去把文件交給他,順便和他講解一下文件上的細則。”

甘靜一怔。

經理隻是讓她把文件送上來,並沒有說要解說啊!

“吳特助,我……”

“沒事的,你隻需要和總裁說說這份文件的主要內容是什麽,把該說的事項說清楚就可以了。”吳宗澤笑嘻嘻的說道。

甘靜囧。

他好像誤會她的意思了。

她不是緊張,她是想要說她不知道文件上的內容是什麽啊!

“進去吧!別讓總裁等太久了。”

吳宗澤習慣的想要拍她的肩膀給她鼓勵,可是一想到裏麵坐著的那個大醋缸,他抬起的手就這樣悻悻的收回了。

如果他的手真的搭上甘小姐的肩,總裁估計會把它給卸下來吧!

總裁辦公室裏。

柏向晨正在低頭看著秘書剛剛送來的文件。

西服被他脫下來掛在旁邊的金色衣架上,身上此時隻穿著一件白襯衫,墨綠色的領帶微微解開,袖口也卷到手肘處。

不知道是不是疲倦的原因,他的眉眼微微蹙起,薄唇緊抿著,空氣中彌散著冷冽的氣息,這和他往常那陽光和煦完全背道而馳了。

門打開那一刹那,他緩緩抬頭,當看到出現在視線裏的甘靜時,他的眸光一閃,很快又黯淡了下來。

“怎麽是你?”

那沙啞的聲音讓甘靜一悸,如果她剛才沒有看錯的話,她分明看到他那雙瀲灩的眼裏布滿裏的血絲,臉上的疲憊顯而易見。

昨天她見他時並不是這樣啊!

隻是一個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甘靜局促的笑了笑,回頭看了一眼,吳特助已經不知道溜到哪裏去了,她現在是騎虎難下了。

走到辦公桌前,她淺淺一笑,“總裁,這是梁經理讓我送上來的,請您過目。”

柏向晨靠到沙發上,動作十分隨意,臉上一掃之前那陰沉的神態,他狹長的眼眸在甘靜的身上掃過一遍,雙眸裏緩緩的流轉著一股清泉,輕輕的向外流淌,而後,在嘴角凝聚成一個滿足的

微笑。

“說說。”

他波瀾不驚的話讓甘靜的心跳猛地加速,險一些失了心魂。

在意識到自己在幹嘛時,她的臉騰地紅了起來。

趕鴨子上架,她拿起手中的文件,準備按照吳特助所說的那樣來個簡單的解說,隻是當看到文件上的東西時,她的眼珠子險些掉下來。

“這……”

“有什麽問題嗎?”柏向晨眉梢微揚,整暇以待。

她為什麽會上來,他已經知道個大概了。

想到外麵那個始作俑者,他的眼裏閃爍著深邃的光芒,轉到甘靜身上時,雙眸瞬時換成溫潤皎潔了。

震驚中的甘靜並沒有注意到對麵男人的表情變化,眼睛盯著文件上的圖案,她隻想找個地洞把自己給埋了。

了勒個去!!

經理,你這是在玩我嗎?這些東西,要我怎麽解說啊?

這是一份工程設計原稿,上麵沒有任何的標注,是今天工程設計部的人送來的。梁定瑋隻顧著要完成任務,根本就沒有仔細看手中的這份文件,他壓根不知道,他給甘靜出了一個難題,一個大難題!

三十一層,梁定瑋驟的打了個噴嚏,吸吸鼻子,他看了看天花板。今天的空調怎麽會這麽涼?他渾身都涼颼颼的……

“總、總裁,這個東西,我不……”

“你是想告訴我,你無法勝任這份工作嗎?”

甘靜瞪大眼睛,他淩厲的話讓她不知道怎麽回答。

無法勝任嗎?

她的能力,真的僅限於此?

忽然間,她想到在歐氏時許文希嘲諷她的話。

許文希說,她隻是一個花瓶,從小生活在溫室中,被保護得好好的,根本就不知道外麵的貧苦。如果不是有優渥的家世,她根本什麽都不是,別說歐氏,就連一個小小的公司都進不了。

柏向晨的話,勾起了甘靜心裏最痛苦的記憶。

漆黑的雙眸閃過晶瑩的波光,她咬咬牙,“總裁,不是這樣的。”

她的倔強讓柏向晨輕笑,“那你就說說,你手裏拿的是什麽?還有,把上麵的內容做個詳細的匯報給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