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069章捉奸在床
床上一絲不掛的男人被粗使婆子拉了下來,那人在地上滾了三滾,吭哧吭哧兩聲後才幽幽的睜開了眼睛,睜眼後卻見滿屋子的人都在惡狠狠的瞪著自己,他下意識的朝自己身上一瞧,見自己全身赤|裸頓時是嚇壞了,臉色青紅交加忙拾了地上淩亂的衣服裹住自己的下半身。
男人,四十出頭,一道兩寸長的刀疤從眼角劃到下巴處,模樣甚是嚇人。
“等徒浪子!給我拉出去刮了!”
待見到如此醜陋一個人爬上了沈菀喬的床,陳氏咬牙切齒的叫罵,恨不得將他剁成肉泥。
“且慢。”
陳氏豁然回頭,望著出言阻止的顧清惜,眸光冷如冰渣子。
“姨娘,這男子與二妹行了雲雨之事,就是二妹將來的夫君了,你若是殺了這人,二妹日後嫁給誰?”見到陳氏冷如刀的眼神,顧清惜卻隻是緩步上前柔柔一笑,眉眼微挑,又道:“難道姨娘想要二妹守寡不成?”
“什麽夫君,什麽守寡!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事關喬兒的聲譽,你莫要胡言亂語!”聽聞顧清惜上來就要坐實沈菀喬與人苟且的事,陳氏自然是不依,立刻厲聲反駁。
顧清惜麵上依舊是掛著柔柔的笑,“姨娘所言極是,正是因為事情還沒有弄清楚,所以清惜才阻止姨娘將人拉出去處置了,等下父親就該到了,還是等父親來了後在定奪吧,畢竟這女兒家***不是件小事。”
***,***!
陳氏聽這顧清惜口口聲聲都在說沈菀喬清白不保,她恨得真想上去扇顧清惜兩個巴掌讓她閉嘴!
此刻,有顧清惜攔著她縱使再想要處置了那男人也是無計可施,現在的公主府當家的不是她而是顧清惜那小賤蹄子,想到這裏,陳氏心裏就恨的在滴血,發誓早晚有一天要讓顧清惜死無葬身之地。
“丟人現眼還不夠麽,還不將衣服穿上!”一腔怒火無法發泄,陳氏一腳惡狠狠踢在那男人身上。
顧清惜眉眼一掃,見地上的男人啊啊啊的叫了兩聲後忙不迭的裹衣裳,她唇角一抿,心道夜宸的辦事效率實在是高,找來的人不但醜還是個啞巴,不愧是在宸王世子麵前當差的。
“怎麽回事!”說曹操到曹操就到,門口傳來沈弘業陰沉的聲音。
“老爺!府上入了竊賊被抓了個正著,賤妾正想要將人拖出去處置了。”陳姨娘自知事情鬧大了不好,見沈弘業來便忙避重就輕,試圖掩蓋住沈菀喬與男子在床上的一幕。
“敢夜闖公主府行竊,抓了人或拖出去直接杖斃或明日擰去官府便是,怎麽還折騰的驚動了全府的人?”一聽沒什麽重要事卻叫了他來饒了他的清夢,沈弘業的一張臉很是不好看,甩了袖子打算走人。
陳氏見糊弄過關心底下的大石微微鬆了下,臉上扯了一抹謙卑的笑,道:“是是是,老爺說的是!是賤妾一時糊塗小題大作了,賤妾這就將人處置了。”
“父親。”
就在沈弘業還插一腳邁出門檻時,身後突然傳來了顧清惜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沈弘業全身不由的僵了下,自打上次顧清惜出手扇了他一巴掌後,沈弘業便對顧清惜產
生了心裏陰影,隻覺得這女兒太過凶煞邪惡脫離了他的掌控範圍,於是下意識的不願和她碰麵交談,可這會兒又偏偏的被叫住。
“還有什麽事?”沈弘業麵無表情的回身。
“父親。”顧清惜好看的眉頭蹙起,走上前去,一臉惋惜的模樣,道:“剛才姨娘隱瞞了父親一件事。其實這賊人不但偷了府上的財物還竊了二妹妹的清白。”
“你說什麽?”沈弘業的腦子一下子炸了。
“老爺,您明天還要上早朝,趕快回去休息吧。”陳氏急忙走過來滿臉賠笑,溫聲軟語的勸他離開。
“你們有什麽事瞞著我?喬兒呢?怎麽不見她出來?”
“啊!”
沈弘話音剛落,就聽內室裏忽然傳來沈菀喬的尖叫聲。
這一刻,沈弘業眉頭一皺,陳氏眼皮一跳,顧清惜勾唇一笑。
沈菀喬是沈弘業的心頭肉,聽到尖叫聲立刻大步衝了進去,然而見到的場麵卻是令他整張臉都青了。
床榻上,沈菀喬衣不蔽體,頭發散亂,露出的肌膚上一片一片的青紫色,她眼中帶淚躲去床角抓了被子瘋狂的往身上裹,她已經不小了,關於男女之事已有聽聞,現如今看看自己的便猜測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父親,剛才那竊賊是在妹妹床上發現的。”顧清惜輕聲開口,這話雖說的委婉但意思卻最是露骨,說明那盜賊已上了床且與沈菀喬發生了關係。
牆角的沈菀喬將自己裹成了一團,一直低著頭的她卻是在聽見顧清惜的聲音時猛的抬起了臉,一雙淚眼氤氳的眸子瞪大如銅鈴,直勾勾的看著顧清惜,滿臉的難以置信與錯愕!
“你,你這麽在這裏!”
今夜,陳瑞傑表哥不該是睡了這該死的女人然後廢掉她的手麽,眼下,她怎麽會好端端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我不在這裏,又該在哪裏?”
“你該是和表……”話到一半,沈菀喬忽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麽,忙閉上了嘴。
“表什麽?”顧清惜笑著反問。
沈菀喬臉色煞白,默不吭聲。顧清惜卻是撫了撫衣袖,道:“聽聞有賊人入了妹妹閨房,做姐姐的深怕妹妹你有不測便立刻趕來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妹妹早已是與那竊賊曲款暗通,琴瑟和鳴,有了夫妻之實,這下可是該如何是好?”
“不!這不可能!一定是有人陷害於我!”她的身子是要留著給宸王世子的,怎麽可以允許被人碰了!打死她也不承認。
沈弘業卻已是沒耐性聽下去,氣急之下的他揮手一巴掌就扇了過去,怒道:“傷風敗俗的東西,自己的身子都看不好,你還能幹什麽!”
“爹爹,女兒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這是有人存心要毀掉女兒聲譽,父親一定要為女兒做主啊,不然府上女眷如此之多,那竊賊怎麽就單單入了女兒的閨房而且還被當場發現,這未免也太過於巧合了……”
顧清惜一旁站著,心道沈菀喬倒地是個不簡單的,都這個時候了還有頭腦將事情分析的頭頭是道,不過可惜啊,你再怎麽哭喊也無濟於事。
“是啊,老爺,這一定是有人
存心要害喬兒,求老爺為女兒做主啊!”陳氏也跟著哭哭啼啼。
“把那人拖過來!我親自審問!”
刀疤臉的男人一個趔趄跪在沈弘業麵前,搖頭晃腦啊啊的叫喊,可惜沒一個人能聽懂。
“父親,這是個啞巴,怕是審問不出來什麽,但他的確是與二妹有了肌膚之親,單衝這一點二妹也是要嫁給他為妻的。”
“不!我不嫁!”沈菀喬看到男人可怕的嘴臉時險些要惡心的嘔吐出來,與其要嫁給如此醜的男人她還不如出家當姑子,她不相信自己真是被玷汙了,她不相信!
“父親,女兒清白一定還是在的,您不能將我許配了出去,絕對不能啊!”沈菀喬哭成了淚人兒,芙蓉美麵掛晶淚,模樣甚是可憐。
“對!喬兒是冤枉的,清白一定還是在的。”
顧清惜看著陳氏母女兩人一唱一和,她唇角彎彎閃過一絲冷笑,道:“現如今,為證二妹是否還是清白之身隻有一個辦法。”
聞聲,三人都齊齊向她看來。
顧清惜笑了笑,口唇翕合,隻說了兩個字,“驗身。”
驗身?
沈菀喬的臉色立刻又白了三分,早就聽聞宮中挑選女子入宮時都會由嬤嬤來驗身已證清潔,所謂的驗身就是用手指……
用手指去碰觸她最嬌弱的地方,這分明就是一種巨大的恥辱!
顧清惜既然想出這個法子用在她身上,她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給她難堪讓她受辱!
陳氏的神情也好不到哪裏去,但比起嫁給那個醜啞巴的糟糕結果而言,驗明正身已算不得是什麽了,隻要能證明還是個處,今夜所發生的一切就是個夢,等待明天,她的女兒就還是光鮮亮麗的柔寧郡主,是公主府的二小姐!
“明嬤嬤,你來為二小姐驗身。”陳氏冷冷的發了話。
“娘,我不要!我不要讓人碰我!不要!”這樣的屈辱,沈菀喬如何也忍受不了。
“二妹妹,你若是不肯,那便是代表你清白已經不在了呢,為了你的聲譽,你還是乖乖的讓明嬤嬤給你檢查一下吧,如此父親與姨娘也好安心。”實際上,沈菀喬的清白還在與不在,顧清惜也是不清楚的,既是不清楚那就自然要逼的她驗身了,清白若不在她一定會讓沈菀喬出嫁的,倘若清白在,那也等於是讓沈菀喬受了侮辱,畢竟女兒家的身子被這樣對待是很不美好的。
無論驗身的結果如何,沈菀喬都好不哪裏去,這就是她暗地裏溝通陳瑞傑陷害自己的下場。
“二小姐還是個處。”片刻之後,明嬤嬤給出了結果。
聞聲,陳氏送了一口氣,沈弘業的臉色也稍微好看了些,但唯有沈菀喬的臉死白死白,一雙美眸狠狠的瞪著顧清惜,那眼神凶狠的恨不得要將顧清惜大卸八塊。
“時間不早了,妹妹受了驚嚇還是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還要看戲呢。”
顧清惜看著沈菀喬微微一笑,而後轉身翩翩然告辭離開,餘下沈菀喬一陣心驚的在琢磨顧清惜最後一句話的含義,看戲?看什麽戲?
直到第二天清晨,傳來陳瑞傑奄奄一息的消息時,沈菀喬才恍然大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