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0049:怎麽個情況?

“點穴容易識穴難,點穴之法主要在於熟知全身各穴,不但能言其所在,而且能瞑目撫之。否則,如盲人看馬。識穴必須認真準確,絲毫無差。習點穴之法,必須先明確十二經之穴名,再熟悉各穴之位置,經絡與髒腑的關係。”

說到這兒,秋怡蹙眉看著寧夏“王妃本是對穴位了如指掌,如今卻是連這最基本的都忘記了,他們到底給王妃服了何毒?為何王妃如今對功夫一竅不通?”

秋怡蹙眉思索,寧夏目光一閃,這秋怡,可真是好騙!她說自己中毒之後對武功日漸模糊,這丫頭就自個兒腦補成中毒失憶。

還是選擇性的失憶,隻對功夫失憶!

不得不說,腦補這東西,真的很有意思啊!現在的她,完全不需要多做解釋了,隻等著秋怡教她就好啦!

“如此看來,隻能乘著王妃內力還未消失抓緊重新習武,重練點穴並不容易,奴婢這便去想法子取木削製人偶,王妃先在人偶身上練習穴位,而後再慢慢的重習其他功法。”

說幹就幹,秋怡絕對是個實幹份子;早上才說了做人偶,下午就把一個和她差不多高的人偶給弄進了房來。

看著這個實體版的模特兒,這次換寧夏不淡定了,這麽大的東西,秋怡是怎麽在這麽短的時間弄來的?

“如今采蓮院隻得三個下人,廚房裏有不少的木材還未劈開,正好給奴婢尋來用了。”把人偶擺到屏風後,秋怡示意寧夏過來認穴位。

看著人偶身上密密麻麻的紅點點,寧夏隻覺得天上的星星都飛下來了。

得了,現在她可有事情做了!

一天的時間就在認穴中度過,夜幕時分,廢寢忘食練習點穴的寧夏自然是要挑燈夜練了。

“王妃,時辰不早了,您還是早些歇息吧。”秋怡看著寧夏還在練習時,忙出聲勸道“這也不是一日兩日就能練成的。”

“沒事,我還不困!”

不是一日兩日能練成的,但是她一定要在最短的時候內記住穴位,然後再是輕功,最後才是武功。

她會散打,小打小鬧的她不怕打不過;但是穴位和輕功是必須學的,如今形勢緊張,容不得她有半分的鬆懈。

這些日子來,難得看到王妃這般的認真,秋怡也就不勸了,和冬沁交待了一聲之後,便去小廚房煮甜湯。

秋夜還是有些涼,隻怕王妃著涼虧了身子。

寧夏在房間裏哼哼哈哈的練著點穴,采蓮院外,兩個男人苦哈哈的在喂著秋蚊子。

王妃怎麽還不休息啊?都過了三更天了,怎麽還在練功啊?他們在這裏都喂了快兩個時辰的蚊子了,再不回去,別說是享受王妃的滋味兒,隻怕是都要被蚊子給咬死了。

終於,在四更天的時候,見到了丫鬟提水進去沐浴,兩個男人心想是時候該出手了吧?結果還沒動作,就覺得頭上一痛,眨眼就失去了意識。

黑影一閃而過,淡淡的桃花香瞬間被血腥味代替。

次日,當王府傳出蓮塘又淹死了人時,北宮榮軒麵色微沉的到了采蓮院。

采蓮院,隻有三個下人,一個負責打掃院子,一個負責夥食,一個負責打雜。

這不,王爺一來采蓮

院,下人們都在後院忙自己的,沒有一個人出來迎接;若不是院中還有一把藤椅,他還真當這院子是無人居住的了!

莊映寒那性子,居然在這院子住的下去?

嗬,住的下去又怎樣?還不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歹毒之人!

那兩個男人,是謝雅容的,謝雅容昨日一直在王府等著消息,結果等來的卻是兩具屍體!

雖然謝雅容沒有說什麽,可她那眼裏的失望刺的北宮榮軒心裏很不舒服!你莊映寒膽子倒是不小啊,在榮王府殺人還殺上癮了是不?

北宮榮軒心裏暗罵的時候,完全沒想過,那二人,到底是不是該死?

當北宮榮軒怒火衝天的走到房門時,隻聽到裏頭哼哼哈哈,還伴著敲打的聲音。

“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屏風後,寧夏對秋怡、冬沁二人丟來的核桃動作迅速的接過,口裏的話說的那叫一個大言不慚,完全沒看地上掉了一地的核桃。

今天一早起來是在練內力,練習輕功,雖然她還飛不起來,可到底也是要練練腳下的步伐不是?

聽到裏頭的聲音,北宮榮軒的嘴角就是一個冷笑,她倒是口氣不小,不就是功夫不錯嗎?要不是看在她功夫上乘的份上,怎麽可能容著她在榮王府這麽為所欲為?

想到之後的計劃,北宮榮軒的火氣也就壓了下來,抬手叩響了房門“大白天的怎的又關上房間了?王妃可還是在休息?”

北宮榮軒的聲音讓寧夏手上一頓,秋怡二人丟出的核桃好巧不巧的打到她的額頭上,痛的她吡牙咧嘴,張嘴啞罵著二人公報私仇。

兩個丫鬟雖是緊張,卻也是悟嘴一笑;笑過之後,三人趕緊把地上的核桃給撿了起來。

寧夏連忙把挽起的袖子放了下來,揚聲回道“沒什麽,王爺稍等片刻,臣妾收拾收拾妝容。”

三下五除二的把地上核桃撿起來放回到盤裏,秋怡把盤子放到桌上,冬沁檢查著寧夏有無不妥當之處,待得寧夏坐到桌前氣息悠長時,秋怡這才上前打開了房門“奴婢叩見王爺。”

兩個丫鬟行了禮,北宮榮軒淡淡的應了一聲,進了房時,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番。

也不知昨夜那二人有沒有得手?

“王妃今日氣色不錯,看來昨夜休息的很好。”坐到她對麵,北宮榮軒看似隨意的開口,卻是注視著她的表情。

寧夏眼睛有些暗影,一看就是沒休息好,她起床時還在說要做國寶,聽的兩個丫鬟直問啥是國寶?

結果這貨現在來說她氣色不錯?成心的吧?

寧夏沒什麽表情,也沒回話,倒是讓北宮榮軒認定了昨晚必然是有事,不然她臉色怎麽這麽臭?

正在想著這屋子裏有別的男人用過,準備起身走人時,下人來傳話,說是逍遙王前來拜訪。

逍遙王?

炮灰王爺?

寧夏的的精神一下子就來了,垂眼看著盤子裏被摔出裂紋的核桃,就等著北宮榮軒開口讓炮灰王爺到這采蓮院來。

好在這次北宮榮軒沒讓她討厭,還真的讓下人直接把人帶到院裏來。

“今日天氣不錯,不如去院裏坐坐?”

雖是詢問,可他卻是已經起身朝外走了。

寧夏才不管是在哪裏,她隻關心炮灰王爺今天來是所為何事?

二人在院中坐下沒多會兒,炮灰王爺就大步而來。

今天的北宮逸軒依舊是一身白衣,雖然白衣翩翩很好看,可是她還是喜歡看她穿紅衣,那很符合他的絕色好咩!!!

“又來叨嘮皇兄了。”

行了一禮之後,北宮逸軒坐到寧夏對麵,看到她淺笑看來時,亦是回了一笑。

北宮榮軒看著二人這份默契的招呼時,心裏頭就是一個冷笑,一個殘花敗柳,難不成還有人能惦記不成?“近日王妃心中有事,你能多來陪她說說話,倒也不錯。”

心中有事?又是想提她癡心無處放,暗然傷神?

寧夏心裏吡笑一聲,真覺得這個北宮榮軒不是一般的不要臉!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便是聽說安國身子不適,今日才來問問,再過幾日便是中秋節,宮中設宴,不知安國身子可適合進宮赴宴?”

北宮逸軒淡然的回著話,視線轉向寧夏時,主要是在看著她臉上的傷。

寧夏一聽中秋節宴會時,立馬就搖了頭!“我不去了,麻煩皇兄代我替皇上和太後請個罪,安國身子不適,實在是無法進宮赴宴。”

笑話!中秋節女主和女配有一場大戲,要是能避開,她又何苦送上去被人收拾?

寧夏如此幹脆的拒絕,倒是在北宮逸軒的意料之內,點了點頭,再待開口,卻是被北宮榮軒搶了話“中秋佳節乃團聚之意,如何能不去?到時朝中大臣均會前往,你若不去,豈不是落人口實,讓人說榮王府的人沒有規矩?”

一句話,直接不給寧夏退路;話說,你別動不動拿整個榮王府來壓我行不?再者說了,就算是我真不去,也沒人敢說你榮王府的一個不是好吧?

寧夏真是恨的牙癢癢,她是一再的想要避開女主,結果這渣渣非得讓她去湊熱鬧,他到底是安的什麽心思?

難道真得像原文裏,讓她再當著眾人的麵被他給揍一頓才算是滿意?

北宮榮軒不給寧夏退路,在說了那句話之後,以‘有事在身’為理由便起身準備離開。

起身時,他還特意看向北宮逸軒,看那意思, 是要北宮逸軒跟他一起走;結果北宮逸軒不上道,視線根本就沒抬過,隻是安靜的端著茶杯品著茶, 一副我還要再坐會兒的意思。

北宮逸軒不說告辭,北宮榮軒也不好趕人,畢竟寧夏也是喊他一聲皇兄。

終於,討厭的人自個兒走了,寧夏輕輕的哼一聲,拿著把小刀子剝著南瓜子。

這是她讓秋怡去弄來的袖珍版刀子,南瓜子實在是太難剝了,這樣用刀子弄,沒那麽費力。

看到寧夏滿不在乎的樣子,北宮逸軒的目光不由得一沉“在房中之時,也得多留意屋外的情況。”

這一句話,聽的寧夏很是不解,抬眼疑惑的看著他“怎麽個情況?”

看她這副樣子,北宮逸軒第一次覺得是那麽的無奈;敢情他昨夜在暗中守了一夜,她倒是沒心沒肺的練完功就睡個天昏地暗。

罷了,既然她還不知道,還是別讓她知情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