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六十八:十年如一夢

傅紹昕小心翼翼的抱著夏知,疾步走出了齊星別院,目光從沒有在地上的安友兒身上停留過。

他眉目冷凝沉重,懷中的夏知呼吸急促而微弱,白皙的脖頸間一條長長的血色勒橫,極其嚇人。

長長的睫毛輕輕搭在一張蒼白失去血色的臉上,身體冰涼。

傅紹昕緊緊抿著唇,整個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他低頭看著夏知,疼的連心都絞在了一起。

原本以為,這個世界上除了安以曼,沒有任何一個人再能輕易撥動他的心弦。

可是,夏知,這個女人從一出現,就霸道的占據了他所有的思緒。

懷中的人兒,那麽輕,他的懷抱卻那麽沉。

輕的,是她的身體。

沉的,是他的心情。

一如這天邊黑壓壓的烏雲,席卷著狂風暴雨而來。

“轟”的一聲。

引擎發動。

粉紅色的跑車在暗夜裏劃過一條急速的光線。

就在同一時刻,齊星別院的門被打開,幾個黑衣人在屋子裏短暫的停留之後又急速的離開。

屋子裏昏死過去的安友兒,是在第二天專門照顧安以曼的私人醫生發現的。

同時,發現的還有,失蹤的安以曼。

——

五洲投資公司的總裁辦公室裏。

傅紹昀向來是一個很懂享受的人,豪華奢侈的房間內,水晶燈低低的垂著,暗紅色的真皮沙發一塵不染,每一個細節都彰顯著主人獨特的品味和追求。

黑色西裝的男人,每時每刻都保持著良好的狀態,頭發趕緊而整潔,衣服一絲不苟的緊緊扣著。

明明和傅紹昀是親兄弟,卻找不出哪裏有一點相似的地方。

他優雅的坐在沙發上,眼前香煙青煙嫋嫋,房間裏麵很安靜,隻聽得到牆壁上銅鍾滴答滴答,時間流轉的聲音。

他的對麵,同樣坐著一個姿態優雅的女人。

正看著他,淺笑嫣然。

如一朵烈日下的白蓮,讓人見之,心生泌意。

正值初秋時節,海風經過洗禮,再淡淡的落進豪華的金色房間內,隻剩下清風拂麵,帶著暖洋洋的氣息。

“你終於又回來了。”

男子清冷的聲音,有些微不可察的喜悅。

對麵女子,輕輕勾唇:“我也以為我一輩子再也回不來。”

女子的容貌模糊在青煙後,看不到她此刻的眼眸,隻是長久不開口說話的嗓子像是氤氳著一層薄紗,有些勾人的性感。

傅紹昀輕笑一聲:“我會為你報仇的。”

他起身,灰色的煙絲落了下來,紛紛揚揚的在地上鋪開,一成不變的黑色皮鞋穩穩的落下,將一地的煙絲碾碎。

女子仰著頭,看著傅紹昀的身子慢慢靠近,唇角微不可察的一個弧度,輕輕拉開。

“你說,是他,要殺了我,對嗎?”

“放心,我再也不會容許任何人傷害你。”

他輕輕握住安以曼的手腕,一雙

眸子幽暗如深不見底的古井,眸子裏有淡淡譏誚一掃而過。

女子感覺到他身上好聞的煙草氣息,輕輕往他懷裏一靠,眼睛微閉。

垂下的睫毛有淡淡水汽。

十年一夢呀。

傅紹昕,你抹殺了我最美好的十年,這樣的仇,該如何找你討回?

......

安以曼穿了一襲青花瓷的長及腳踝的旗袍,勾勒出她玲瓏有致,起伏凹凸的身材。

這十年的時間,對於別人來說,是漫漫人生路,添了許多的歲月痕跡。

對她,卻仿佛是一場恩賜。

她依舊是那個肌如白雪,淺笑嫣然的女子。

旗袍開叉很高,她微一走動,就可以看到白皙修長的大腿從清白色的旗袍裏露出來,與她妖豔清純的臉龐相得益彰。

渾圓飽滿的大腿線條,仿佛是夜色裏的幽蓮暗放,讓人見之心神蕩漾。

齊腰的墨黑長發,與紅唇白肌,形成鮮明的對比。

傅紹昀一伸手,握住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往身上一貼。

安以曼是傅紹昕的初戀,可她的心裏卻從來隻有傅紹昀,為了傅紹昀,她輾轉在二個男人身邊,直到有一天傅紹昕發現了她和傅紹昀的往來。

而那一天,她和傅紹昕狠狠的吵了一架,開著他的車,卻慘遭了一場車禍。

一定是他恨透了她,所以才製造了那樣的意外。

當然,這些都是在她醒來後,傅紹昀給她洗腦的結果。

至於當年的真相如何,除了傅紹昀,或許隻有天知道。

安以曼曾經也許是傅紹昀愛過的女人,但是女人在他心裏,不過都是可以用來布局的棋,隻不過棋子的分量不一樣罷了。

既然她醒了,他不介意再多陪傅紹昕玩玩。

安以曼落入傅紹昀的懷裏,立刻就感受到了屬於男人身體的變化,她十年前就將自己交給了這個男人,想到當初二個人的瘋狂,她不由的心下一動,幾分悵然和期待。

“紹昀。”安以曼的喉嚨發出一聲嘶啞的嚶嚀,眼睛輕輕闔上,期待著一場狂風暴雨的雲雨之歡。

柔若無骨的手指一路下探,很快的就滑入了傅紹昀的褲子裏。

傅紹昀將她橫腰抱起,放在寬大的會議桌上,安以曼嬌嬈一笑,手指觸及他的皮帶,輕輕一按。

哢噠一聲輕響。

安以曼便像藤蔓一樣繞在了傅紹昀的身上。

......

因為這種奇妙的觸感,安以曼的身體微微顫抖著。

傅紹昀的眼眸裏帶著欲.望的色彩,含笑的看著她;“我要你回到傅紹昕的身邊。”

“唔。”安以曼一聲嬌喘,全身酥麻:“紹昀,為什麽要我回到他身邊。”

臉上笑意邪魅:“報仇。”

.....

“啊.好.我回他身邊。”

一時間,春光滿室。

一室旖旎。

..

不同於這邊的春光,午後的醫院安靜

的仿佛睡著了一般。

雪白的病房內,陽光被隔成一縷縷金絲從外麵灑了進來。

夏知安靜的躺在床上,脖子已經經過處理,帶上了一個橡膠圈。

因為這幾天實在是太疲憊,所以到現在也沒有醒過來。

傅紹昕坐在病床旁,靠在椅子上小憩,眉頭還深深的蹙著。

從昨天晚上到今天中午,他一直都繃著一根神經,剛剛才終於頂不住了,閉了眼休息一會。

隻是他的一直緊緊的抓住夏知的手,彼此十指交纏,手心裏冒出了汗也渾然不覺。

夏知幽幽的轉醒,手指動了動,卻發現被傅紹昕握著,根本就動彈不了。

她臉上沒有什麽血色,眉目之間有淡淡的倦意,在看到傅紹昕的一瞬間就變成了歡喜。

想要開口叫他,才發現自己的喉嚨根本嘶啞的發不出任何聲音。

傅紹昕聽到動靜,立刻清醒了過來。

“喝水嗎?”

夏知點點頭。

傅紹昕轉身給她倒水時,也沒有鬆開她的手,因為這樣,動作顯得比較笨拙,不過比起以前不會伺候人,連倒杯水都恨不得人家送到他嘴邊的傅大少爺來說,這已經是天大的進步了。

夏知笑了笑,覺得似乎躺在醫院裏,也變成了一種幸福。

秋日的陽光暖暖的照著,午後的時光被拉的綿長,這一刻,她的眼裏倒映的都是他的溫柔和關懷。

夏知傻乎乎的笑著,傅紹昕卻有些惱火,又舍不得凶她:“以後你老老實實的跟著我,哪裏也不許去。”

夏知翻了翻白眼。

霸道!

“本少就是霸道,就要霸住你,以後再瞎跑,我就直接把你捆在我身上。”

夏知繼續翻白眼。

凶殘!

霸道又凶殘的傅大少爺,根本就不理會她翻得歡快的白眼,將她的床升起,坐平。

一杯水親自喂到了她的嘴邊。

同時,門口的傅子靖如風一樣的卷了進來。

“夏夏,我這還沒出院呢,你怎麽就進來了。是不是安白花做的?我今天早晨聽話那個小賤人也進院了。”

傅子靖一陣霹靂巴拉的說話,才發現夏知看著她也不做聲。

目光又瞟到她脖子上的項圈上。

眼睛一紅。

“天啦,夏夏,你不會不能講話了吧。”

傅紹昕看了一眼自家穿著病號服,不修邊幅的妹妹,道:“是暫時。”

“你等著哈,老娘去給你修理修理那個小白花。”

傅子靖轉身就走,臨出門時,仿佛又想起了什麽。

問道:“哥,你知道了嗎?”

傅紹昕替夏知把被子攏好,淡淡的問了句。

“什麽?”

傅子靖看了一眼夏知,還是說了出門。

“安以曼失蹤了。”

——————魚兒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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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