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1_第26章 顧繁朵,你做夢!

整個S市都知道寒子時性情孤僻、寡言、冷淡,甚至不近女色。

聽說,起初有不少女星半夜敲這位天王的門,直接被其助理派保鏢丟出去,更甚者被雪藏數年,星途盡毀。

這幾年,大約是女藝人們見識過了寒子時的冷酷無情,都不敢招惹這位閻羅王了,狗仔們掘地三尺也挖不出星點和寒子時有關的桃豔緋聞。

如今,這位娛樂圈的王在粉絲們眼裏的形象簡直比高山之雪還要清白。當然他的處事風格也是相當的欺霜賽雪!高貴冷豔!遺世獨立!

之前,寒子時進了包廂,隻是冷淡地朝跟他打招呼的導演製片們點了點頭,便兀自低著頭,玩手機,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本來因為這座冰山的突然到場,言笑晏晏的一桌子人頓時都變得拘謹起來,聲音不自覺地放低,交談的內容也都有所顧忌著。

寒子時走了,氣氛低迷了一會兒,眾人方才回到他到來之前的輕鬆狀態。

顧繁朵收起嘴角那一抹掛了一整晚的僵硬微笑,整個人流露清淡慵懶的味道,她眉眼低垂,百無聊賴地刷財經網站,消磨時光。

飯局一直到十點二十才結束。

郝繁花開車將顧繁朵送至玉蘭東苑,已經是快十一點了。

顧繁朵站在12樓的走廊窗口處看著郝繁花開著小熊貓駛出玉蘭東苑大門,這才無奈地吹了吹劉海,走向電梯,手指停在開門鍵處,又放棄了。

顧繁朵最後選擇了走樓梯,一步一步慢吞吞地邁下台階,卻也不過拖延了三五分鍾。

顧繁朵出了玉蘭東苑,走在通向玉蘭西苑深夜無人的街道上,隻有明黃色的路燈光,暈黃色的玉蘭花陪著她。

在顧繁朵的記憶裏,這個到處都是小山小水的城市的市花是杜鵑和梅花,可每當春來,隨處可見的卻是樸實蔥嫩的迎春花,爬滿窗台,爬滿欄杆,爬滿護城河。杜鵑花反而隻在S大校園裏綻放笑顏,梅花也隻是在梅園裏悄然芬芳。

而讓顧繁朵感到奇怪的是,這兩年裏,她發現蜜色旗下的所有房產竟是種滿了各色的玉蘭樹,遠遠望去,不見葉,隻見花,繁花朵朵,錦瑟芳菲。

再長的一段路也有盡頭,顧繁朵走進寒子時所在的13號樓,走進公寓大廳,清澈的水眸掃過電梯,直直走向旁邊的樓梯。

樓道裏的燈是聲控的,顧繁朵的腳步卻很輕,幾乎無聲。從1樓到19樓,有著將近兩百度近視的她是借著窗口透進來的月光才勉強看清台階,沒有失足。

要說這些年顧繁朵沒有放棄的好習慣,大概隻有爬山了。沒有演戲的空閑裏,生來體弱的她堅持隔天健身半個小時,一周會去爬兩到三次山。所以,這會兒爬上19樓,顧繁朵也隻是微微喘息。

顧繁朵邁上最後一級台階,抬手擦了擦額頭的細汗,抬頭間,一片濃重的陰影襲來,緊接著,她的後背傳來劇痛,是被人狠狠地推到了牆上……

悉的清冽香氣夾雜著淡淡的煙草味與濃烈的酒意一起席卷了顧繁朵的感官。

顧繁朵雙手抵著身後雪白而冰冷的牆,搖著頭,試圖掙紮開寒子時的糾纏,卻被他灼熱的大掌按住了後腦勺,五指插.入發間,摩挲她敏感的頭皮,激起一陣陣酥麻……

寒子時張著一雙深黑明亮的眼睛悲痛地凝視閉著眼睛的顧繁朵,滾燙的唇舌不知饜足地攫取她嘴裏的甘甜,不夠,不夠,怎麽也不夠,填不滿心裏的空虛……他另一隻大手直接從裙底探了進去!

兩行懦弱的清淚順著顧繁朵的臉頰劃過,兩人都嚐到了眼淚的鹹澀。

寒子時停下了無情而憤怒的掠奪,卻依然沒有放開在他懷裏瑟瑟發抖的顧繁朵。他是那麽高大,像一座小山一樣將嬌小的她籠罩著,密不透風,插翅難逃。

以前的顧繁朵被寒子時這樣抱著,她感覺自己躺在最安全的港灣裏,如今卻像是置身於真空玻璃瓶內,隨時都可能窒息而死。

寒子時彎著身子,額頭抵著顧繁朵的額頭,平複急促的呼吸,淡聲問,“為什麽把頭發剪短?”

回應他的是,顧繁朵長久的沉默。

這些年裏,顧繁朵學會了微笑,更習慣了沉默。在她看來,這就是成長。很多事,很多人,一旦時過境遷,就算是最親密的姐妹、哥哥問,‘你和他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你嘴唇翕動,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說什麽。

愛情是一本美麗的糊塗賬,它其實不分對或者錯,它隻分愛還是不愛,愛著還是愛過,淺淺的喜歡還是深深的愛……沒有其他。

一個人的相思,兩個人的相愛,三個人的糾葛,說到底,沒有什麽區別,本質上都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癡迷。亂的是別人的視角,簡單的是一個人的心事。

然而,人不是單單為愛情而活的,還有家人、朋友、信仰和夢想等等等。

顧繁朵曾經一度把寒子時當成她的天空。

然後,天空降下雷電冰雹,砸得她頭破血流,她躲在了哥哥的懷抱裏,才幸免一死。

體味過死亡滋味的人,其實明白,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一日一日地活著,這才叫難捱。

然而,死過一次的顧繁朵依然很怕死,因為她知道如果她一死了之,寒子時絕對會說到做到,讓所有顧家人為她陪葬。

顧繁朵更知道她隻要活著,就無法徹底擺脫寒子時,將一輩子活在他的陰影裏,心痛……誰叫她深愛他呢,哪怕他是自己的仇人。

所以,唯有戰勝寒子時,她才有自由,做出新的選擇。

那……為什麽把頭發剪短?

不過是,斬斷情絲,做回自己。

顧繁朵不可能也不會告訴寒子時這個他明知故問的答案。

她唯有沉默。

沉默地等待著寒子時的爆發。

寒子時幾乎是屏住呼吸著等待顧繁朵的坦白,隨著時間的推移,胸膛裏那顆跳

動的心髒惶惶地往下墜,墜向無底的深淵……

顧繁朵低著頭,眼簾低垂,卷長的睫毛在眼窩上投落漂亮的剪影,從寒子時的角度,完全看不到她眼裏的情緒,她的臉色也是平靜得讓寒子時一時無法得知她在想些什麽。

這種無法掌握的感覺再次讓寒子時心生煩躁和暴怒,他幾乎是使出全部的力氣將顧繁朵拖進了屋裏。

顧繁朵被他生拉死拽著,踉踉蹌蹌地進了二樓的臥室,映入眼簾的是潔白如雪的大床,她的眼底閃過厭惡和痛楚。

這一閃而過的情緒卻沒有逃過寒子時的眼睛。她就這樣嫌棄他?憑什麽,明明是她欠了他!

“顧繁朵,你欠我的,你們顧家欠我的,你一輩子都還不清!你剪了短發是想回到過去,擺脫我?我告訴你,顧繁朵,你做夢!”

寒子時紅著眼睛低吼,像扔一塊破布娃娃一樣,將顧繁朵甩到床上,直接掀開雪白的裙子,進入她的身體。

熟悉的被生生撕開的疼痛在身體每一個毛孔叫囂著……叫囂著她毫無羞恥愛著,始終無法忘記的男人在她體內狠辣無情地衝.刺,折磨她生不如死。

寒子時潮.紅著一張俊臉,眯著眼睛打量顧繁朵蒼白如紙的臉,沈醫生的話驀然在他腦海裏炸開,死亡的恐懼令他停下發泄的動作,卻依然停留在她的體內。隻有存在於她的身體裏,被她溫熱的柔軟包裹,他才能感覺到她是屬於他的!

顧繁朵閉著眼睛,讓自己忘卻這具被欺淩的身體,勸慰自己,從她剪掉長發那一刻起,寒子時隻能染指她的身體,無法侵蝕她的靈魂。

嗯,身體是不重要的,不重要的,不重要的,他要,就給他好的。但是她的心,將對他永遠封閉。

顧繁朵淒涼地勾起唇角,一片柔軟遮住她的臉,緊接著她感覺到肚皮發涼。是寒子時將她的裙子掀了起來。

有了這一層遮羞布捂臉,顧繁朵嘴角勾著淺淺的虛浮的笑,任由他用盡技巧地親吻她的身體,得到火辣的歡愉。

這一夜,寒子時做做停停,直到下半夜,才放過昏死過去顧繁朵,他卻始終毫無睡意。

寒子時坐在床上,伸出顫抖的手去撫摸被他折磨的渾身青紫的顧繁朵的白皙的小臉,眼眶泛起一層濕潤。隻有在這無人看見的,最容易讓人泄露脆弱的深夜時刻,他才允許自己軟弱兩分鍾。

呆呆坐了好久,寒子時才躺下,將顧繁朵嬌小孱弱的身子小心翼翼扣在懷裏,臉頰摩挲她的發,“嗬,顧繁朵,你給我的回應就是你將離開我?”

顧繁朵,你給我的回應就是你將離開我,你的人生將回歸到我出現以前,是不是?

你將隻穿純色T恤和短褲,明揚簡約到極致,做特立獨行的自己。而我將再也無法插足你的人生?

顧繁朵,既然終究要離開,當初為何要爬上我的床,給我一段短暫的美好!

如果終將失去,我寧願從未擁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