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二章:純純戀愛

他的短信回的很快,隻有一句話:“不管她做什麽,你隻能說話不能動手,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言語之中,還是滿滿的對艾兮的關懷。

黎湘湘不屑地笑,穿上自己的深V戰袍便出了門,今天,她要把這些天以來所受的氣,通通還在艾兮的身上。

掛完電話,艾兮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直到手機再次震動,提醒她收到短信,她才想起來好好‘整理’一下自己,不要讓自己太過狼狽。

但事實證明,不管她再怎樣打扮,她都比不過黎湘湘。

因為,愛情無疑是最最滋潤女人的東西。

街角的咖啡館裏,古老的裝潢讓人的耳朵和內心也仿佛跟著沉靜下來,淡淡流淌著的老歌勾起了人們的絲絲懷舊情,暖氣讓人舒服得仿佛毛孔都張開。

原本應該是一個靜謐舒適的氛圍,旁人卻不知道,兩個女人正麵對麵地坐著,劍拔弩張。

“我們又見麵了……”黎湘湘率先開口,淺淺微笑,優雅得體又落落大方,很是吸引人的注意。在這個暖氣十足的廳裏,她脫去毛呢大衣,丟掉裝飾著蕾絲的兔毛手套,穿著深V的短裙,畫著淡妝,鎖骨上的珍珠項鏈熠熠發光。

就像是一條美麗的毒蛇,一旦被纏上,似乎再沒有活命的機會。

而反觀自己,還未從前幾天的陰影當中走出來,一個人清閑在家,難免有些頹廢。隻穿著最普通的黑色毛衣,包裹著纖細的身材,未施粉黛的臉上看起來有些蒼白,眼窩下淡淡的黑眼圈讓她平白無故的看起來,像是老了好幾歲。

兩個人鮮明的反差對比,讓艾兮覺得有些可笑。

但絕不自卑。

“想跟我談什麽?”她漫不經心地攪拌著麵前的咖啡,不知不覺已經放了好幾顆糖,最近,她著實不喜歡苦澀的東西。

“艾兮,你不應該恨夏堯的,他其實,也有苦衷。”黎湘湘歎氣,沒想到自己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為那個男人開脫,一時之間暗罵

自己有些大意,卻沒想到這句話,在艾兮聽來,更像是一句嘲諷。

她冷冷地笑:“苦衷?我知道,苦衷就是為了保住他那犯了法的父親,苦衷就是為了保住他夏家剛剛積累起來的財富,苦衷就是……娶了你,至少比娶了我有用。”說到最後,艾兮都不知道是在嘲諷別人,還是嘲諷自己。

黎湘湘雖然覺得聽著不是滋味,不願承認她和夏堯的開始都是帶著互相利用的目的去的,但眼下,卻也不得不順著艾兮的話接下去。

既然這是她最最在意的地方,那何不好好利用,把這個傷口傷得更深呢。

“對,娶我當然比娶你有用。家中就我一個孩子,從小父親就很嬌慣我,但凡是我的要求,他就是想破腦袋都要給我辦到。夏堯父親的事情不好辦,層層關係都要疏通,稍不注意,可能還會把自己搭進去。但他依然願意為了我這個女兒這樣做,還許諾夏堯,隻要我們結了婚,他好好對我,以後他能平步青雲。”黎湘湘頓了頓,語氣帶著些炫耀和篤定,“這難道不是每個男人都夢寐以求的嗎?”

艾兮啞口無言。

在競爭壓力越來越大的今天,每個人都在為了房子車子而努力,男人的壓力更是比女人大了許多。能夠在以後的工作中扶搖直上,嬌氣在側、坐擁萬貫家財,這選擇題放在任何一個男人麵前,恐怕連思考的時間都不需要吧。

“你們……什麽時候在一起的?”她艱難地開口,發覺自己有些害怕這個答案。

若是夏堯算出軌,那她就真的對他再沒有一丁點兒留念。若是夏堯真的隻是為了救自己的父親,才和黎湘湘開始的,那她……說不定還會原諒他。

黎湘湘一愣,轉念便佩服起莫寒晨的未卜先知來。他猜到艾兮會問這個問題,又或者是說被拋棄的女人總會不死心地糾纏這個問題,所以他給了一疊資料給她,上麵有許多艾兮離開家的時間。當時她不知道這是用來幹嘛,現在終於派上用場了。

她優雅地勾起調皮的發

絲挽到耳後,在看著艾兮越來越紅的眼眶時,終於開了口:“唔,好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不記得了。但我可記得,去了你們的小窩好幾次,雖然地方很小,但床還挺舒服。又或者是說,那種感覺很刺激。啊,講講我印象最深刻的吧,你被醫院派去Z市出差學習的時候,我在你家裏逗留了5天。”黎湘湘閉上眼,表情看上去似乎是在懷念,“你知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發生什麽吧?大家都是成年人,別跟我裝單純。那時候,快遞直接送到門口,一日三餐我們都不做,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放縱自己。”

艾兮瞪大眼,不可置信。

“還要聽嗎?唔,我想想。還有幾次你半夜被一個電話叫到了醫院,臨時趕過去救場。你剛出門,夏堯就給我打了電話。一個人孤枕難眠,漫漫長夜裏,總是需要女人來撫慰的,你覺得呢?”黎湘湘說話都帶不眨眼的,把自己但凡能想到的最傷人的畫麵一一描述了出來。

“對了,艾兮,現如今都是21世紀了,開放社會。你竟然還信婚前不能亂來?哈哈,真是……該說你天真得可愛,還是愚蠢得要命呢?”黎湘湘也有些驚訝艾兮的保守,但或許也正是因為這樣,莫寒晨才對她一往情深的吧。

“你以為,人人都是你?年紀輕輕,總感覺有一股騷氣。”艾兮被那些話氣得漲紅了臉,終於忍不住,回話反擊。髒話她不會說,但她記得蘇年很早以前跟別人大罵的時候,用的就是這句話,常常把對方氣得半死。

學以致用,艾兮都佩服自己在這時候還能想到這個。

但很明顯,黎湘湘跟以往蘇年對付的那些女人都不是一個段數的。

她愣了愣,隨即聳聳肩,把那句話當做誇讚:“小妹妹,你為何不把那個詞形容成性感呢?男人都是感官動物,再說直白一些,都是貪圖歡愉的下半身動物。所以你一直以來奉行的原則,什麽婚前不能越距,都是扯淡。哪個男人願意跟你幹劈情操,別傻了。你以為還是學生時代那種純純的戀愛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