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一十二章 他綁架了她
安若素輕歎了一口氣,她憐憫任何人,卻唯獨忘了憐憫自己。
這是她現今最大的領悟,也是她從今不會再犯的一個錯誤。
“是我要放手。”她清澈的聲音緩緩地在室內響起,“我不能容忍自己,和一個殺害自己孩子的人在一起。”
“也許對你來說,那隻是一個胚胎,於我來說,他卻是一個生命。霍偉霆,現在我才發現,你比我想像中更自私,你到現在都沒弄明白,我不是在為你以前的過錯懲罰你,我是為現在才看清你的為人而心寒。”安若素輕搖了一下頭,同情的看著他,“你不喜歡汪茗時可以把她和孩子都拋在腦後,還讓她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這和當初,你不想要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時有什麽不同?你說你愛的人是我,這是你的後知後覺,但你沒有發現,就因為你的後知後覺,害了多少人嗎?你說未來比過去更重要,我很讚成,所以,我和他的未來裏,決不能有你這樣一樣一個自私自利,冷血殘忍的父親。”她伸手輕輕扶摸著肚子,視線堅定不移地與他對視。
霍偉霆看著不會再退讓的人,嘴邊慢慢噙起一絲笑意。
他的素素終於決定要反抗了。用這種平靜到讓他發冷的姿態,看上去平和溫順,其實她在用一種高高在上的語態,鄙夷著看著他。
就像,現在,他霍偉霆在她眼裏就成了一個萬惡為首的惡人。
而他居然可以大度的笑了起來。不管笑得多蒼涼,也不管有多苦澀。
“哈哈,哈哈,”他的大笑讓安若素有些震驚,像在看著一個瘋子。霍偉霆被她遙遠而又清亮的目光刺得生痛,反正他已經在她的心中壞到極致了,再多做一件事情,似乎已經不會像剛才見她時那般的舉步維艱。
“素素,我隻要你就好。”於是,他慢慢站起身體,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見到安若素有些疑惑的神情,將笑意又逐漸收了回去,“我可以不要震霆實業,不要我費盡心思換來的一切,就連你肚子裏的孩子都可以不要,我隻要你,明白嗎?”
他不知道
自己此時的神情有多扭曲,而安若素的臉上開始驚慌,她想要往後退出去,一回頭,卻發現不知何時,書房門口站著兩個身穿白色醫生服的人守在那裏。
“霍偉霆,你真的瘋了?”一種不祥的預感讓她往後慢慢移動,想要離向她靠近的人遠一點,奈何已經沒有了退路,隻能任他將她一路逼向牆角。現在不知道他倒底還想做些什麽,可他的這偏執的神色與舉動,都在隱隱預昭著一件事情。
“我隻想要你。”他伸開雙手,將她擁進懷裏,在她的耳邊低喃,“隻要你就可以了。”伴著他沉下去的語氣,安若素發覺脖子上涼了一下,她倉皇扭頭,隻來得及看見一隻針管正從那裏退出來。
“你?”神智開始模糊,連說話的力氣都一並被藥水所腐蝕,她看了他一眼,昏迷前,霍偉霆隻是抱著她,緩緩地陪著她一起滑坐到了地上。
書房不是鋪了地毯嗎?為什麽她還是覺得冰冷的一片,就好像她不是坐在了地上,而是落在了冰雪之中。
翻天覆地的寒涼之意襲來,安若素還想從霍偉霆的話語中抓住星點般的暗示,卻無能為力。
任誰可能也不會想到,他會囚禁她。
霍偉霆從接到舒悅的電話開始,就已經做好了所有安排。他抱著安若素坐著車一路開往離X市相距百來公裏的路上,看著她在自己的臂彎裏沉沉睡著,他不由自主親吻著她的光潔的額頭,嘴邊露出一點苦澀的笑意,他隻能趁這個時候再好好的親昵了,因為,等到她醒來時,她就不會再給自己任何機會。
他比誰都明白這些,他才比誰都更加義無反顧地踏上這條岔路。
因為,他隻是要她而已。終其一切。
等安若素再醒來時,屋裏一片昏暗。一眼掃過去,室內的擺設與公寓內似乎沒有什麽不同,可傳入耳中的浪濤聲卻讓她驚愕地掀開被子爬了起來,直接跌跌踵踵地撲到透著亮的窗邊。
窗外浪聲濤天,海歐低旋,海邊獨有的腥氣若有若無透過裝上了不鏽鋼格柵的窗戶透進來,讓她聞著有些
做嘔。
這時,屋內燈光大亮,安若素回過頭,就見到霍偉霆站在門口,手裏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一些吃的東西。
“霍偉霆,你是想要把我關在這裏?”他還以為會麵對一個驚慌失措的素素,沒料到她已經由初醒時的驚愕瞬間恢複得平靜無比。想到他居然用藥物讓自己昏迷失去意識後,又到了這樣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安若素對他的打算覺得有些可笑,便直接將話說了出來,“你以為這樣,我們就還能像以前一樣,在一起嗎?”
高大的身影走進室內,他沒有回答,隻是將食物放在台子上,然後替她拉開了椅子,伸手往前攤開,示意她過去坐下來。
安若素看著這個已經相處了七年多的男人,突然有些捉摸不透他的用意,卻也並不害怕他會加害自己,便一隻手捧著自己因為剛剛的行動而有些墜痛的肚子有些吃力地往那裏走過去。
霍偉霆一直靜靜的看著她,視線一直放在她的臉上,有些固執地不忍往下移去。看見她的動作後,他的眼神裏閃過一絲痛楚,又很快地被一臉沉靜所掩埋。
安若素文靜地拿起勺子,也不顧他站在這裏,隻當他不存在似地,小口地吃了起來。等她吃完,便聽見他道,“醫生檢查過你的身體,你的身體恢複的不錯。”
不知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安若素一邊吃著東西,一邊想著霍偉霆是不是有些不對勁了,他不僅敢做出綁架她的事情,還似乎真打算將震霆實業都棄之不顧,婚禮當天的事情應該會給震霆實來帶來不小的打擊,而之後那幾天,她又一直大腦裏迷迷糊糊的,隻想逃避開這一切,但那個時候,她也知道,他有在安宅門口,天天守著。
她那幾天,隻是封閉了自己一下子受傷到發空的心,眼睛還是能看得到他守在門前時,與她的對視。
她記得,那天,他說過,不要拿他的錯來懲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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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