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章 無情總被義膽誤
所有人都以為這將是仙魔最後的決戰,卻不知這僅僅是個開始,隻因當天的昆侖教,的確發生了一件怪事,且是一件不可告人的怪事。
事情還是要追尋到當天一早,昆侖朱雀壇壇主聶戰密見書千陽,稱昆侖教主峰不滅天上的五大護教神獸之一,鳳凰朱雀離奇失蹤了。
這件事不僅不可告人,而且直接聯係到昆侖的存亡,書千陽當機立斷,喚來他的關門弟子燕南渡前來商議此事。
昆侖峰議事閣內,一教之主書千陽終於在看見燕南渡的時候,方才坐穩了椅子。
來者一身青白長袍,袍腳繡同色紋案,眉峰如劍,五官俊朗,其人有一雙通透的眸子,卻偏偏如寒潭一般冰冷,讓人一眼看後再難忘卻。
此人正是昆侖大弟子、東洲後輩之首的燕南渡,字歸離。
燕南渡先是上前行禮,動作幹練,而後發言直逼主題,沒有半點避諱。“朱雀走失,我昆侖護教仙陣不出三月必將衰竭,仙陣衰竭之日,則為軒轅屠我昆侖之時。”
書千陽雖深知燕南渡刻薄的性質,但如此直白的話語聽起來亦十分不適,但為了東洲的蒼生,必須要做出選擇,或是犧牲。
燕南渡就是最佳的人選,隻因他不會動情。
自古無情總被多情誤,若想要控製神女,而又不可靠外力改變天命,情愛雖手段卑劣但無需更多代價,為昆侖萬古長存,背負罪名又何妨?
故書千陽開口,下了一道教主令。“昆侖教大弟子燕南渡聽令,吾以昆侖教主之名下昆侖仙令,命吾徒燕南渡於三月之
內,不惜一切代價尋回朱雀,將其帶回主峰。此為密令,除你我二人之外,不得外傳。”
昆侖仙令,千年也不曾下過。
而千年前的那一次,也正是昆侖生死存亡之時!
“是。”燕南渡暗自歎息一聲,隱隱感覺此事並非隻神獸走失這般簡單,但仙令已下,不可不接。
故這個東洲後輩之首再次躬身行禮,緩步退離閣中。
他不知道的是,在門應聲而關之後,書千陽剛欲起身離去,卻不料一口濁血噴出,當即暈倒在議事閣的大殿之上。
當日傍晚,雲不歸親上昆侖峰為書千陽診脈,在山腳下與不知情的燕南渡擦肩而過。
當夜,智者雲不歸撫須對著臥病在床的書千陽隻說了一句話。
“此子福盡,災已降身。”
而書千陽半靠著軟枕,強行運功而導致的筋脈逆行之苦還未散去,慘白的雙唇不見一絲血色,卻仍對著雲不歸露出了一個滿足的微笑。“神女,必將歸於我昆侖神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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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所有人都在期待的神女,正是昆侖教丟失的神獸朱雀。
但神女不知道她是朱雀,而尋找朱雀的燕南渡也不知道朱雀是神女,此刻的神女流入了凡塵,不知自己是一身仙家宿命,還在漫無目的的流浪。
所以神女和她命中的第一個情劫唐無情相遇的時候,很有俠客們所言的古道柔情。
那是一個朗月夜,月色如晝,少年人持刀自遠處策馬而來,馬是白馬,
人是俊男,月色朦朧了當時的意境,隱約還有些起霧,讓整個相遇的場景都美如畫卷一般。
隻可惜,馬是好馬,景是好景,人卻是個廢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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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洲九月,第八疆域軒祖,臨水之濱,夜。
軒祖的秋桃在臨水之濱開的正烈,緋色的花瓣在枝頭怒放,亦點亮了軒祖的夜色。
九疆所對應的九顆星辰懸於空中,排成一線,提示著人們今夜一過,此勝景便將成為絕唱,所有人都在家注視著這一奇觀,極大的降低了東洲各疆域的犯罪概率。
由此可見,犯罪往往並不全是為了謀財,也有一大部分是因為修真者或是俠客們覺得漫漫人生很無聊,喝點小酒就開彪。
這倒是提醒了有心之士,娛樂很重要,可惜真正掌權的,一般是不會在意這些細節的。
但要說真的是一片安寧,倒還有個例外。
臨水之濱,秋桃林中,一位少年持刀半跪在地上,死死地盯著麵前的五個黑衣劫匪,滿臉血汙,身上的粗布衣衫早已被鮮血浸透。
有些是敵人的,但更多是自己的。
“小子,冤有頭債有主,你和你身後的姑娘萍水相逢,沒必要搭上性命。”黑衣劫匪中個子最高的終於看不下去了,這混小子簡直是個人肉沙包,耐打力極強,強到他們都打累了,他還不倒下的地步。
黑衣匪頭在極度疲勞的情況下良心突發,本著都是肉體凡胎,何必苦苦相殺的心情朗聲勸道。“你這是何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