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50章 強勢壓人

慕北辰握著她纖細嫩滑的手腕,大拇指在細嫩的皮膚上揉搓了一下,意味深長地說道:“舒大小姐,本王沒想到,你居然還挺招人的。”

連林殊宇都親自出馬,為你用心籌謀,你到底有什麽特別之處?

舒雅掙了掙,想把手從慕北辰手中掙出,卻發現她的力氣根本不能和對方相比。

她實在恨極了現在這具孱弱的身體!

舒雅隻能咬著牙說道:“王爺,請自重!”

要做這麽重要的事情,他一定很忙,哪裏還有這麽多時間摸進女孩子閨房裏來?而且還這麽關心她的臉,甚至還像一個采花賊一樣握著她的手腕摸來摸去?她真是不能理解他帥氣的腦袋裏裝的都是什麽。

慕北辰的另一隻手伸出,緩緩摸向舒雅的額頭。舒雅歪頭想躲,卻根本無濟於事,還是被他輕鬆地撫在了額頭的傷疤上。

其實這疤痕很淡很輕,舒雅當日被景妃逼迫撞柱的時候並沒有在額頭上造成太大的傷痕。

慕北辰用食指在傷疤上輕輕滑動,感覺著指下皮膚輕微的不平。看來,玉雪膏的效果還不錯,過兩天這個傷疤就會完全消失了。

被一個男人這樣溫柔曖昧地撫摸著,舒雅的臉不由地有些發熱。她有些抓狂地想,這個男人到底想幹什麽?

雖然他們曾經有過更親密的接觸,他還曾經試圖撲倒她,但是當時兩個人都是受到春.藥的影響,舒雅並沒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上。

可是現在,他到底是什麽意思啊?狗屁的檢查傷口!她可不是那種生長在深閨之中、對於男女之事毫無了解的千金小姐,這種動作有多麽曖昧,她能感覺不出來嗎?

最可惡的就是,這個男人的武力值遠遠超過她,讓她想要反抗也無能為力。

舒雅壓製著心中的怒火,沉聲道:“王爺,你再這樣我就要喊人了。”

慕北辰的手指從她的額頭慢慢滑下,用一種非常緩慢的速度,順著她的鼻梁落到了她的嘴唇上。

“喊啊,讓大家都來看看,看看舒大小姐的閨房深夜裏居然藏著一個男人……”他用手指輕輕按了按她柔軟的嘴唇,指下傳來的嬌嫩感覺讓他心裏有些癢癢的,想要撓卻又無從下手,連說話的聲音都帶上了一絲暗啞。

“你……”舒雅真的要瘋了,她真的沒有想到在這樣的古代社會會遇到這種男人,“你到底要幹什麽?”

慕北辰收回手指,放在自己的唇上,仿佛在品味,又仿佛在宣告:“記住,你隻屬於我。”

舒雅看著他再次從窗口飛躍而出,崩潰地捂著自己的頭倒在了床上:王爺你這麽蛇精病你娘知道嗎?我和你總共才見過幾次麵,說過幾句話?莫名其妙你就來一個邪魅一笑說什麽“你隻屬於我”,你真的不需要再去吃點藥嗎?

第二天早上起來,剛吃完早飯,一個丫環就過來請她到祠堂去。

舒雅把自己打扮得嬌弱蒼白,扶著丫環的手慢騰騰來到了祠堂。

院子裏的青石板地麵顯然剛剛用水清洗過,但是舒雅還是眼尖的發現了石板縫隙間殘留的新鮮血

跡。

從血跡涉及的麵積來看,想必在她到來之前,已經杖斃了不少下人。

祠堂屋子裏隱約傳出女人的哭聲。

院子裏所有的下人都遠離祠堂,一個個垂手肅立,鴉雀無聲,一片緊張氣氛。

舒雅目光微閃,若有所思。

踏入祠堂,舒雅雖然早有準備,卻也不由驚詫:吳氏和舒月蓉母女都跪在地上,滿麵淚痕,哀哀哭泣著。這是在演哪一出?

吳氏看見舒雅,收住了哭聲,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站了起來。

舒雅抱著靈位向著坐在正位上的夜啟峰盈盈一禮:“女兒拜見父親大人。”

夜啟峰的雙眼帶著明顯的黑眼圈,顯然一個晚上沒有睡好。但是看到舒雅,卻溫聲說道:“起來吧。”

舒雅看著正在等待自己行禮的吳氏,上前一步跪在地上給陳氏行禮,然後示意吳氏上前行禮。

吳氏的臉僵住了,她沒想到舒雅在這裏等著她。

作為續弦,在元配發妻跟前要執妾禮,她當然是知道的。但是,除了過年祭祀,她還不曾見過陳氏的靈位,自然也就沒有行過妾禮。

如今,舒雅竟然徑直將陳氏放在明麵,要讓她行禮。

當著夫君和女兒的麵,向陳氏的靈位行妾禮,吳氏想想都覺得滿臉發燙。

等了一會兒不見她動作,舒雅詫異地開口問道:“母親?你已經嫁入舒家十幾年,見到我母親的靈位要行妾禮,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吳氏張了張嘴,想向夜啟峰求援,可是不用問她也知道夜啟峰的態度。

陳氏本來就是他心中的特殊存在,想必這男人隻會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

心裏萬分不情願,可是想到舒雅手中掌握的秘密,吳氏隻覺得心上流著血液,但臉上還是得擺出笑意盈盈的樣子下跪。

舒月蓉本就被父親剛才說的話弄得滿腹憤怒,這會兒又看見舒雅有意折辱吳氏,早已按捺不住性子跳了起來:“舒雅,你什麽意思?弄一個死人的牌位過來就想讓我娘行禮?你以為你是誰?”

舒雅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我是你的長姐,舒府嫡長女。倒是你,以為你是誰?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兒?在父母長姐麵前,大呼小叫,對父親元配無禮,對長姐直呼其名,真不知道你平時是怎麽學的規矩!”

舒雅本來身材高挑,隻是以前總是忍不住含胸縮肩,舉止畏怯,存在感很弱。現在,她腰背挺直,麵色淡然,吐字清晰,言語有力,整個人都充滿了自信,說出來的話也讓人無法忽視。

舒月蓉被她這一番話說得直跺腳,好在她還知道這是在夜啟峰麵前,沒敢像以前一樣罵她“你算什麽東西”。

吳氏看她這樣不屑地訓斥自己的女兒,不由沉下臉道:“她父母尚在,輪不到你來教訓。”

舒雅也不惱火,含笑點頭道:“夫人言之有理,反正我這個人從來不逼迫別人,有些事情心裏知道怎麽做就行,還請母親完禮,也好讓我向母親行禮。”

吳氏心中一凜,她不敢賭上舒雅的好心,遠安伯府

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現在不是得罪舒雅的時機,想完這些,吳氏隻好咬著牙走到堂桌前,恭恭敬敬三跪九叩,行了妾室見正妻的大禮。

舒雅端立一側,含笑看著吳氏身後舒月蓉驚訝和憤怒的表情。

她的目光和舒月蓉的目光撞在一起,舒雅沒有回避,而是微笑頷首,姿態高傲。

舒月蓉不就是因為她們的親娘是舒府的管家夫人,所以才處處自高自大,不將嫡長姐放在眼裏,想怎麽欺負就怎麽欺負嗎?

舒月蓉不是口口聲聲稱陳氏是賤.人蕩.婦嗎?

現在,看著在那一塊小小的黒木牌前卑微地磕頭行禮的吳氏,她們才明白所謂禮法、嫡長的真正含義吧?

正屋裏靜悄悄的,隻聽見吳氏磕頭行禮時的聲音:額頭碰在地上的撞擊聲,雙手交疊俯伏時的衣袂聲……

舒月蓉原本就紅著眼圈,此刻更是被羞辱得淚珠滾滾而下。

舒月蓉咬著下唇,感覺到嘴中淡淡的血腥味,心頭仿佛燃燒著一把熊熊烈火。她暗自發誓:舒雅,今日之辱,來日必當十倍、百倍報之!

現在你能用禮法壓我,辱我,等有一天我身登高位,隻需要一個小手指頭就會把你碾成粉碎!

剛剛才將吳氏母女解決完,舒雅還沒有回到自己院子好好休息,一個身著綠色衣裙的少女氣勢洶洶地跑到了舒雅麵前。

少女秀眉高挑,眼帶怒氣,整個人走地急衝衝的,看起來是要找舒雅麻煩?

這是要興師問罪?

這個少女是舒雲柔,蠢貨一個,大腦太簡單了,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入了皇後嫡女四公主的眼,當了伴讀。

今天還是舒雅第一次見到這個三妹呢,隻是對方很不友善。

“舒雅,誰給你的膽子欺負二姐姐的?”

舒雲柔一來就指著舒雅罵了起來!

舒雅瞥了舒雲柔一眼,慢悠悠地對著下人道:“三小姐累了,你們用這繩子將她綁了送到芳姨娘的青柳院去吧。”

她的語氣淡然,似乎隻是在說一件平常的小事。眾人卻瞪大了眼睛,大小姐說什麽?把……把三小姐綁了送去芳姨娘院子裏?

丫鬟華遠目瞪口呆地看著舒雅:“大小姐,這……這不太好吧?”

倒是蘭心並不驚訝,從容道:“大小姐的命令,豈是我們這些奴婢可以揣測質疑的?你們趕緊去。”

她看了舒雅一眼,舒雅不動聲色地點點頭。蘭心心下了然,走近幾個下人,耳語了幾句,那幾個下人便立刻閉上了嘴。舒雅讚許地看著蘭心,這丫鬟是個伶俐聰明的,可以好好的培養,將來說不定是一個好的助力。

“舒雅你什麽意思?”舒雲柔見眾人都把自己當不存在,麵上越發的不好看,然而卻努力克製住了怒氣。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大吵大鬧,否則鎮南侯必定會狠狠懲罰自己。

舒雅並不答話,舒雲柔這種蠢貨不適合講道理,直接暴力鎮壓才對?

她隻是略一揚頭,示意了下人。下人們得令,一個個拿著繩子衝上去,幾下就把舒雲柔給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