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一章 是福是禍
三人圍城一團，誰也不敢多言一聲，生怕看不見的那個鬼神，會首先拿自己開刀。
也不管這些食物的來曆問題，秦海反正是吃的肚皮滾圓後，手裏還拿著雞腿朝嘴裏塞去。最後撐的實在受不了，在用手背摸去嘴邊的油，從地上站起來稍微活動一下。
“李哥，秦嵐，咱三別閑著了，趕緊朝大山方向前進吧。”終於秦海還是忍不住揶揄道。
“剛才咱們說要回去，又是狂風大作，又是詭異照片來嚇唬人，看來此行不可避免。”秦嵐剛在心裏默念不去不去，就趕到腸胃一陣蠕動，疼得秦嵐趕緊改口。奇怪的是，這剛一改口腹部就不在疼痛，嚇得秦嵐趕緊跟在秦海身後，連自己的行李箱都不要。
“秦嵐，你的行李箱。”李山連忙也站了起來，一手拎著行李箱，快步趕了上去。
“李哥，不要行李箱了，反正吃喝有供應。”秦嵐一揮手，隻能通過暗喻來發泄心中的不滿。
“吃喝是沒問題，可大山那邊石頭多，還不如這野地平坦，總要有個東西倚靠，當作臨時板凳吧。”秦嵐是不要行李箱，可李山還是一隻手拎著，緊緊跟在後邊。
秦海走路速度不算快，完全是飯後百步走，用來消化的節奏。
秦嵐步步跟隨，始終處於前方的秦海和後邊的李山之中。秦嵐有太多的疑問，一會快走兩步像問問秦海，一會故意停下來等等李山。可考慮到無所不在的鬼神神通廣大，最終隻能把疑問暫時埋在心中。
原先是李山帶頭，現在的李山因為膝蓋受了傷，假肢摩擦膝蓋傷處疼得厲害。可李山也是硬骨頭，除了偶爾疼得咬緊牙關，並不打算告訴秦海和秦嵐。反正告訴他們，也沒多大用處。
“停。”秦海走了半個多小時，突然把手高高舉起，像發號命令的先遣隊頭領一般。
秦嵐停住了腳步，李山也留在原地不在行走，隻等著坐下來休息一番。
“秦嵐，過來坐在行李箱上，地上有些碎石子。”李山瞥了一眼野地四周，比剛才地上的碎石顯然多了許多，連忙招呼道。
秦嵐也不搭話，低著頭轉身走到李山身旁，直接放倒行李箱坐了上去。
秦海下意識摸摸口袋，才發現香煙早沒了，口袋裏空空如也。
“哎呦，沒煙了，這可缺乏動力啊。”秦海故意揶揄一聲，也轉身慢慢朝秦嵐身邊走去。
不出秦海意料之外，秦海走到近處時，居然發現秦嵐腳下莫名多出一包香煙來。
“李哥，來抽根香煙，稍微休息一番。”秦海也不客氣，從地上撿起香煙，直接撕開包裝，從裏麵抽出兩根，先給李山扔過去一根。
李山很輕鬆的接過香煙，點燃後背著秦嵐默默抽了起來。
“秦嵐，看到沒有，李哥不僅身體強壯，心思也縝密，懂得二手煙對美女的傷害，還知道背著你抽煙。哪像我這種沒經驗的小年輕，完全不懂女人的感受。”秦海打趣道。
“知道抽煙對身體不好，居然還不趕緊戒掉
。”秦嵐一撇嘴，懶得和秦海廢話。
三人都有默契，也明白冥冥之中的鬼神，會提供他們需要的物品，但有一個前提，必須繼續前往大山方向。
“這鬼天氣雖然沒太陽暴曬，可人家是女孩子，沒點保濕的護膚品和防曬油，很容易讓皮膚變幹燥。”秦嵐自言自語哼了起來。
秦海偷偷一笑，想著不知道秦嵐要的東西，會從誰身邊出現。
“秦海，還是你厲害，快點把東西遞給我吧。”突然秦海感覺後背被人推搡一下，這才發現秦嵐要的東西，居然真的出現在自己腳下。
“喝，還是名牌，單是這一套估計要上千塊。”秦海把地上的套裝撿起，轉身遞給了秦嵐。
秦海和秦嵐都提出了要求，也驗證身邊確實被鬼神監視。隻有李山還默默的抽著煙，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李哥，你玩過槍沒有？”秦海突然提高嗓門問了一句。
秦海和大多數男人一樣，喜歡槍這種殺傷力巨大的武器。這也是源自男人對武力的崇拜，和女人對高跟鞋的迷戀如出一轍。
“嗯，在部隊當然玩過。當年我打靶，都不用瞄準，百米內直接抬手就射擊，有80%的幾率直接命中目標。再遠一些的目標，也隻需要稍微調整手勢的角度，就可以快速射擊了。”李山回想起當年的情形，仿佛就發生在昨天一般還曆曆在目。
秦海湊到李山身邊，繼續聆聽李上講述部隊的事情。
李山原本隻想輕描淡寫帶過，可一瞅秦海如此認真的聆聽，對於這個忠實的聽眾，自然要多講些段子。
“李哥，你當兵多年，有沒有殺過人啊。”秦海直接問道。
“執行任務時，殺過幾個毒販。當時我是狙擊手，掩護一個警方的臥底去和毒販接頭。沒想到狡猾的毒販發現臥底的身份，想要先下手為強之際，我來不及向上級匯報，直接開了兩槍。一槍直接打中毒販的腦門當場喪命，另一槍擊穿另一個毒販的胸口，送到醫院搶救無效也死了。”李山很平靜的說道。
李山並不為自己殺人感到興奮，因為隻是執行任務而已。就像一個廚子，從菜市場買好了肉來，放在砧板切好放入鐵鍋裏烹炒一般。
“李哥，你當時一定很興奮吧。”秦嵐在一旁突然插嘴道。
秦嵐所在的工廠，人員最多時曾經有四五千人，這些人大都是外來務工人員，身份很複雜。人員多，容易發生各種矛盾。以地域為小單位的外來務工人員，很容易發生大規模的打架事件。
“我們廠以前發生過大規模群毆，就是因為在食堂排隊等小事。當時我在樓上看的真切，你們男人打架好像有癮。”秦嵐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後怕。
“估計和小孩子打架一樣吧。”李山咧嘴笑笑。
男人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不僅秦嵐所在工廠會發生此類事情。就是李山以前所在的部隊，不同隊伍和兵種之間，也會發生打架事件。
“部隊打架有規定，赤手肉搏啥事沒有，頂多
關禁閉，不會記錄在案。誰敢動槍動刀子，後果不是一般的嚴重。”李山淡淡說道。
在部隊吃的是國家糧食，鍛煉的是自己的體魄，老兵個個身強體壯，戰鬥力爆表。單純肉搏打架，頂多是皮外傷。不管是被揍得鼻青臉腫，還是直接把打趴在地，休息幾天基本沒大事。
“李哥，你在部隊也和別人打過架嗎？”秦海問了一句。
“當然打過架，不過部隊裏麵的老兵很厲害，我根本不是對手。複員後也和社會上的人打過架，揍他們就像拎小雞仔一般輕鬆容易。”李山顯得有些得意。
秦海聽的津津有味，李山也打開了話匣子，開始描龍畫鳳著重說了這方麵的經曆。可秦嵐是女人，對男人間的打架毫無興趣，懶散的坐在行李上嫌腰疼，幹脆把地上的小石子清理後，直接靠在行李上酣睡起來。
李山說了足足半個多小時，秦海也是聽的聚精會神，一旁的秦嵐因為酣睡後重心不穩，不時倒向一側。
“轟隆隆。”突然天空烏雲密布，狂風又開始肆虐，卷帶著地上的飛沙走石，劈頭蓋臉的朝秦海等三人砸來。
“哎呦，我疼，你們倆誰掐了我。”熟睡中的秦嵐，突然感到腦袋一陣生疼，還以為有人使壞，連忙睜開眼睛表示抗議。
“快下雨了，怎麽辦？”秦嵐一睜眼，就看到頭頂烏壓壓的黑雲，和四周呼嘯而來的狂風，忍不住蜷縮起身子，對著李山和秦海問道。
“繼續前進唄。”秦海撇撇嘴，抬頭瞅了瞅隨時暴雨臨盆的天空，無奈的從地上站起來，拍打掉身上的浮土，繼續慢悠悠的朝大山方向前進。
“秦嵐，你也休息好了吧，趕緊上路。”李山明白秦海這話是說給神秘的鬼神所聽，輕聲提醒秦嵐後，連忙跟在秦海身旁，繼續講述男人間那些好鬥的事情。
“等等我。”秦嵐一看秦海和李山不顧自己，連忙抽出行李箱的把手，轉身就要趕緊追上去。
原先李山挖出的木盒，以及裏麵的照片，早被李山丟棄在原地。秦嵐當時也是親眼見證，畢竟不吉利的東西，沒人願意帶在身邊。可秦嵐一低頭的間隙，居然又發現木盒在旁邊。
“反正見得鬼多了，就不足為奇。”秦嵐也不吃驚，蹲下身子打開木盒，隨手從裏麵取出那張詭異的照片。
“還真像我，可我本人絕對比這個女人要漂亮。”秦嵐隨口一句，便把照片又塞進木盒裏。
秦嵐把木盒繼續留在原地，拖著行李箱趕緊去追秦海和李山。秦嵐剛走幾步路，可一回頭，發現木盒居然又距離自己近在咫尺。
“這盒子張腿了。”秦嵐故意不去看木盒，走了兩步後猛的一回頭，居然發現木盒不見了。在轉過臉後，才看到木盒在自己的前方。
“奇了怪。”秦嵐慢慢走到前邊，再次像剛才一般蹲在地上，輕輕打開木盒，看看裏麵的照片。
突然照片上和秦嵐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衝著秦嵐微微一笑，嚇得秦嵐趕緊丟掉照片，沒命的朝前跑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