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八十九章 你是不是差一點就死了

看著小蘭離去的背影,張伯忍不住問道:

“二爺,雲姑娘既然不方便走,您為什麽不親自去將她抱回靜文閣呢?小蘭這個丫頭畢竟力氣太小了……”

“小貓不想看見我。”高信恭淡淡地說道,然後再次將魚食丟了下去。

張伯心中想著,那您也可以叫我去啊,至少我的力氣要比小蘭大,想到雲語和小蘭慘烈地走回靜文閣,張伯都覺得心疼。

“張伯,就算你碰到小貓,我都會覺得不爽,更何況是其他男人。”

浮標晃了晃,高信恭再次拎上來一條魚,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說道:

“這些魚前世是餓死的嗎?這一條我已經釣上來三次了……”

張伯滿眼複雜地看著高信恭,剛才他說的話,字裏行間都在透露著一條原則:

雲語是他的,旁人連碰一下都不可以。

隻是雲語同樣那麽驕傲,這一次過後,他們還能恢複從前的和諧相互嗎?

而高信恭是不知道張伯為了他和雲語之前和諧相處操碎了心,若是他知道了,恐怕隻會笑著安撫張伯的情緒。

因為今天之後,他不會想著要回到從前,從前皆是往事,他很少沉溺往事,除了他的母親,至於他和雲語,總有出去的路。

高信恭釣魚一直釣了半夜,終於沒有鯽魚再釣上來了,張伯感歎這些鯽魚終於學聰明了,高信恭則一針見血地諷刺道:

“那是他們已經吃飽了。”

張伯說:“……”看來他要在換一池魚了,這一次要換什麽魚呢,聰明一些的……換死魚算了。

雲語泡完了藥浴,太醫又來給她診脈過,開了一些藥,雲語都吃下後,便沉沉地睡去了。

高信恭來到雲語的房中,聽著雲語均勻的呼吸聲,他的步伐下意識地放輕了一些。

來到床邊,看著雲語,居高臨下地看著雲語,她變得愈發小,一張臉隻有巴掌大,脖子上的傷隨著時間的流逝更加地可怕,高信恭則覺得挺好的,這是屬於他的印記。

從懷中拿出了一盒藥膏,他坐在床邊,打開盒子,一股清新的味道在空中彌漫,高信恭挑出藥膏,輕輕地抹在雲語的脖子以及腳踝上。

雲語的皮膚太嫩,在他盛怒的時候,總是難以控製力道,所以以前他都是叫謝安平這些皮糙肉厚的人,雲語突然的出現,讓他覺得自己無法控製,與其說是不滿,更不如說是擔憂。

高信恭上藥的動作很輕,盡管如此,每當他的手指碰到雲語的肌膚,她都會劇烈地顫抖,可見這些傷有多麽地痛。

房中想起淡淡地歎息聲。

……

受了傷的雲語沒有辦法講話,自然也沒有辦法回到軍營,躺在床上養傷,小蘭將她照顧地無微不至,但是雲語覺得不習慣,她不習慣別人一直這麽跟在自己身邊。

但是她連抬手都困難,更何況是自食其力地照顧自己。

這樣半殘疾的生活持續了五天才慢慢地轉好,而脖子上的傷雲語以為至少要半個月才會好,結果五天時間已經消散了許多,脖子上僅僅隻有一些青紫色的淤血,相信還有一兩天便會完全好。

聲帶的恢複稍稍慢一些,太醫用藥不用考慮成本,給雲語用的都是一些最好的藥,她身上的傷正在以可喜的速度好了起來。

至於高

信恭,她這些天都沒有見過他,她覺得無所謂,反正日後大家都是要橋歸橋,路歸路的。

同時整整八天的修養,用了無數的靈丹妙藥,雲語終於恢複以往的實力,而她在身上的傷好了六成的時候,便已經將小蘭打發走了。

和張伯道別後,雲語便出發朝著軍營而去。

她才剛走出王府的門,就聽到有人驚喜地喚她的名字:

“雲語!”

雲語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兩個男人正朝她走過來,左邊一人神色激動,另外一人雖然內斂一些,但是也是充滿著喜悅的。

她蹙了蹙眉頭,不自報家門嗎?

“我是謝安平,這是安然。”謝安平之後聽謝安然說了,對於雲語臉盲這件事情他表示有點心疼二爺,然後謝安然說,雲語獨獨不對二爺臉盲。

謝安平覺著,二爺不愧是二爺。

“是你們啊,有事嗎?”雲語問道,她的聲音還有些沙啞。

“你沒事吧?”謝安平關切地問道,二爺抱著雲語出來的時候,她實在是太脆弱了。

雲語擺了擺手,隨口說了一聲沒事,不管曾經有多少痛苦,在多想也是無益。

謝安平從懷中掏出一個盒子,將盒子遞給雲語,說道:

“我們找來了一顆丹藥,可以強身健體。”

雲語想了想,上前將盒子接了過了,道了一聲多謝。

“雲語,你真的沒事嗎?”謝安然認真地問道。

“我真的沒事,如果沒事的話我要回軍營了。”

謝安然還想講話,謝安平則一把將他壓下,對著雲語笑著說道:“路上小心。”

雲語點點頭,翻身上馬,朝著軍營的方向奔去。

“大哥,剛才……”

“安然,都過去了,你隻要記住,我們欠了雲語一個很大的人情就可以了。”

“那二爺那邊呢?”

“二爺的事情我們插手不了,如果要被打也是明年的事情了。”謝安平想地十分開明,反正今年的忌日已經過去了,管它呢,距離下一次忌日還有一年的時間,這麽長的時間,可是能夠發生無數的變數呢。

“大哥,你這話說的太不負責任了!”

“誰要對你負責。”謝安平無比冷豔地說道。

“……”

回到軍營,這時候士兵們都還在訓練,雲語回到自己的營帳,換了一身衣服後,朝著士兵們訓練的地方走去。

雲語不在的時候,燕澤予親自上陣,士兵們有問起雲語的下落,燕澤予則直接搪塞了過去,問她什麽時候回來,燕澤予說至少半個月。

當雲語來到懸崖前,正好,看到一隊人從崖底無力靈活地拉這繩子,如一隻靈猴不斷地在崖壁上攀爬,爬到頂端之後,通過索降迅速降落,另外一隊人則立刻替上。

看著這一切,雲語眼中露出滿意的神色,看來這八天他們的訓練成果很不錯。

她沒有立刻上前,而是站在一處隱蔽的地方,看著這一切。

當看到侯霜宜不輸其他士兵的表現,雲語終於點了點頭,侯霜宜這個小姑娘其實真的蠻不錯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會喜歡上高信恭,真是奇怪了。

她倒是覺得侯霜宜和阿策挺配的。

爬到崖頂,然後無比瀟灑地降落,

解下繩子,站在自己的隊伍中,觀察和學習別人的長處,以及反思自己還有不足的地方。

蕭策正在和侯霜宜說什麽,侯霜宜一邊聽著,一邊點頭。

氣氛很是不錯。

一個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全部的人剛好訓練了一遍,除了個別一些人動作還不夠連貫、流暢,其他人的這個訓練已經很不錯了。

可以進行下一個訓練了。

所有隊長列好隊伍,一切井然有序。

看到這裏,雲語則悄悄地離開了。

一個早上的訓練,現在正是午休的時候,燕澤予回到營帳,突然間感覺自己眼睛瞎了,他忍不住退出營帳,直到看到斜靠在一旁的雲語,驚喜地忍不住大叫了出來。

“雲語!”

不過緊接著,燕澤予則快速地上下打量了雲語一番,雲語脖子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她的眼睛看起來還是那麽清亮,顏值也沒有下降。

“你的傷都好了?”

“恩,特地來謝謝你,看了他們這麽些天。”雲語笑著說道。

“不不不,是我該謝謝你!他們都很想你,雲語,你這個教官做地非常成功,他們可從來都沒有這樣想過我呢。”

燕澤予的眼睛都有些發紅,雲語能夠出現在他麵前,這樣的驚喜實在是太大了,當初他將雲語勸過去,卻差點害她丟失了性命,這事情他一直耿耿於懷,直到雲語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他的麵前。

“我們之間不用客氣那麽多。”雲語伸拳撞了撞燕澤予的肩膀,笑著說道。

“需要給你講一講你手下的士兵這些天的表現嗎?”燕澤予知道雲語關心這個,他連忙說道。

“不用了,今天我已經看見了,下午叫他們在校場集合,訓練使用軍用匕首。”

“好的!崽子們看到你回來一定特別開心!”說完燕澤予蹦蹦跳跳地跑了。

雲語無奈,簡直就是活寶啊,她轉過身,卻猛然被人擁入懷中,對方的擁抱很用力,幾乎要將雲語直接勒進身體裏。

他的身在微微地顫抖,連呼吸都透露出恐懼。

“姐……”

“阿策。”雲語知道,自己接連消失八天將蕭策嚇到了。

“你身上怎會有藥味?!”蕭策驚恐地問道。

雲語退出蕭策的懷抱,看到那雙漆黑的雙眸充斥著擔憂、後怕和想念,她無奈地笑了笑,然後拍了拍蕭策的肩膀,寬慰道:

“隻是受了一些小傷,我現在沒事就好了。”

蕭策看著雲語,薄唇緊緊地抿著,表情也有些冷硬,他問道:

“是高信恭傷的你是不是?”

雲語笑,蕭策總是這麽敏銳,也總是那麽了解她的處境。

“阿策,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燕澤予做了一個交易,我替他們勸說高信恭,他們則給我找解毒的藥劑。”

“姐,你都沒有想過,燕澤予解決不了的事情,讓你去解決,這是為什麽?”

“他們說高信恭喜歡我,所以由我去勸說成功率會高一些。”

蕭策看著雲語雲淡風輕的樣子,嗓子突然有些發緊,他的雙拳緊緊握成拳頭,他抖著嗓子問道:

“你是不是差一點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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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